錢若怡有再大的本事也是一個人,荒原四鬼不僅僅頻繁的想要去打擊她,而是不少的招數都是衝著我而來的,不出半分鍾的時間,錢若怡已經被重重的鬼氣撞在了胸口,整個人結實的撞在我的身上。


    “噗”的一下我忍不住就是一口血,錢若怡此時也是吐了一口血。


    也正是因為這一下,錢若怡方才給我的特別感覺消失了,若是沒錯的話她的請天神將咒的功效應該已經散去了。畢竟這種術法雖然強悍,可越加強悍的術法越加的容易造成施術者的身體機能透支。現在她的術法散去,我可以想象她現在的身體是如何的虛弱。


    雖然總的來說她所施展的請天神將咒的時間不長,但以她的道氣程度能夠做到消滅了荒原五鬼的其中一個鬼,還能夠麵對另外四個鬼的傷害而擋了半分鍾,這種消災驅邪的本事早已經不差了。不是她不厲害,是因為我們的對手太強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錢若怡,還是張開了雙臂擋在我的身前!


    “啊!!!”


    因為萬頻忱有言在先不殺錢若怡的緣故,就在錢若怡張開雙臂的時候,一個鬼氣變化出來的一個錐子就刺穿了錢若怡的左肩,而後是右肩。她整個人被鬼氣的招數從我的身前被移開,如同被釘子釘在了身上一下釘在了我對麵的牆上,如此的疼痛讓錢若怡不得不慘叫出來。


    “若怡!”


    我咬著牙齒說出了兩個字。


    在我看著錢若怡的時候,一隻鬼手已經扼住了我的喉嚨,貼著牆被提著,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麵被鬼氣狠狠的穿透了腳踝釘在牆上,連同右手也被鬼氣釘入手腕被釘在牆上,完全不能動。麵對如此厲害的鬼物,我加在身上的玄武驅邪咒和邪祟離身咒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這都是我本事太弱所致。


    “別殺他,我要讓他好好的看看我是怎麽玩爛了他身邊的女人的,在他最難受的時候再奪去他的性命。可不能便宜了他,這些珍貴的畫麵是我賞賜給他的。”


    萬頻忱輕輕說了一句,說著就朝著錢若怡被釘著的地方走過去。


    我現在是被鬼氣扼住了喉嚨,但是我的麵前沒有鬼擋著,荒原四鬼就在各所如同氣霧般漂浮著,憑借厲害的鬼氣足以做到延伸出來的鬼氣就能夠讓我無法掙脫。而且錢若怡那邊也是這樣,雙肩被釘在牆上,那釘在她雙肩裏麵的是鬼氣,兩個傷口就帶著簡單的黑氣,如果常人看到此場景肯定非常的不理解。鮮紅的血液已經從傷口處流出來染紅了她大半身的衣裳,在她身後的牆上更是有著血液順著牆壁流淌而下。


    錢若怡沒有吭聲,她的麵色已經出現了蒼白,本身在使用了請天神將咒之後的虛脫加上鮮血突然間流出那麽多,她沒有昏迷過去已經是非常堅強了。


    她看著我,麵帶微笑,這是一種同生共死永不悔的笑意。


    我現在被扼住了喉嚨,因為對方不打算現在就殺我的緣故勉勉強強能夠呼吸得到。對方也知道我要反抗,可我已經無力去反抗了,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掛在牆上,連束縛我手腳的意思都沒有。


    黃甄媛此時已經飄到了萬頻忱那邊,她剛才並沒有被錢若怡消滅掉,現在在萬頻忱的麵前尊敬的說道:“少主,是否讓我上此女子的身,配合少主?”


    聽到這話我越加的生氣,想不到黃甄媛和萬頻忱還有這種勾當,竟然想出了這種點子。


    隻不過萬頻忱搖了搖頭,邪異道:“不用,等收拾音舞深那個不聽話的女人的時候你再來。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磨練磨練合歡之術,到時本少主用得上。”


    黃甄媛應聲稱是,臉上一片媚態,而後看著我的臉上更是囂張,就好比是讓我要看著錢若怡遭受他們的毒手無比的絕望一樣。


    “哈哈---”


    萬頻忱對著黃甄媛的胸口大摸了一把,後者雖然是鬼,卻也能夠實質性變化,萬頻忱是人也是鬼,能夠觸碰到,黃甄媛嬌哼了,這讓萬頻忱興奮的大笑了起來。其後隻聽“嘶啦”的一聲,萬頻忱的手抓在錢若怡的上衣上麵,一下子就撕開了錢若怡的上衣,露出了內衣和一片春色......


    錢若怡一直看著我,從她的眼裏我看不到後悔,臉上那欣慰的笑意讓我心中異常的憤恨。


    這麽一個和我共生死的女子我竟然保護不了,若不是為了保護我,錢若怡也不會落得如此的田地!


    現在她將要被禽獸所糟踐!


    萬頻忱的yin笑聲還有黃甄媛配合的嬌嗔,荒原四鬼的迎合笑意......


    這種種的一切都讓我恨,讓我的雙眼所看到的事物開始變成了一片血紅,我要殺掉這些人,這些鬼,我撕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絕望、不甘、恐懼......


    “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氣合全,神氣合群,查具,天地濟主,聞呼即至,聞召即臨,焚香召請,功曹使者,遞奏神員,聞今召請,速赴壇前。仰頭傳香,拜請九天女,曆代流旅尊師,合諸仙眾,下赴壇前,有事相請,速去速來,明彰報應!”


    請天神將咒是我唯一能夠默念出來的一個咒法,可是我已經不能夠掐手印,因為我的手腕被鬼氣所釘住,手指已經動不了了。


    我沒有了任何的考慮,隻是知道我要把萬頻忱他們都殺了,更是想著撕爛了這一片天,憤怒已然徹底的被吞食了理智。


    在我最後有意識的時候是我在左肩裏麵動了陰氣,想要利用裏麵的陰氣來做手印。


    ......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底線,今天的憤怒和當初麵對林悅欣死亡的時候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因為經曆過了一次,我非常不願去想著經曆第二次。


    有時候我回頭想想都不知道當初怎麽度過了林悅欣的死,或許是因為我想著要報仇的緣故。可是如果這種事情真的要發生第二次,我真的承受不了。


    很多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容易,可真的要去麵對的時候卻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麵對。


    以前林悅欣的事情我已經非常的感到自責了,如果今天再看著錢若怡遭受了萬頻忱那種人的糟踐再死去,我看不下去,我也接受不了。


    這種種的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這種麵對了絕望時候的無力感真的讓人很絕望。如果說萬頻忱他們直接殺了我和錢若怡或許我還不會去生氣,最多是感到絕望。可是他們偏偏要以最狠毒的方式來對付我們,知道我在意錢若怡就要當著我的麵去糟踐錢若怡,讓我們生不如死最後再殺了我們。


    本來我以為自己的性命這樣就會結束,但在我再度蘇醒過來的時候,我們所在的整條巷子裏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鬼氣,有著的是萬頻忱一具腦袋和身子分家的屍體。我此時正靠坐在牆邊,在我懷裏的是正麵上衣被稀爛了一大片的錢若怡。


    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現在還是天黑的時候,但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痛楚,仿佛我從來就沒有受傷一樣。可是錢若怡確確實實是受傷了,她的兩個肩膀上麵有著礦泉水水平口大小的血洞,血洞已經沒有流血,但傷口上的鮮血還沒有凝固,而且她身上被我看到和觸摸到的鮮血也是沒有凝固。


    “這是真實的世界還是假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整個世界此時給我一種詭異的現象,難不成現在我是在鬼打牆之中,這裏我所見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我能夠感受到懷裏的錢若怡還有體溫和微弱的呼吸聲,帶著不少鮮血的身子也為我所見的有心跳。我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很痛。


    我解釋不了自己的傷勢是怎麽好的,感覺自己完好無損,不過左肩裏麵的陰氣是在被荒原五鬼裏麵的一鬼消滅了一小股陰氣後的濃鬱程度。當我看向自己腳踝手腕的時候,之前感覺受到被釘的傷害處有點小奇怪,貌似有一小圈的皮膚是比較白嫩的,就像是愈合不久的皮膚一樣。


    現在有很多的不明之處值得我去想,可是錢若怡的傷勢不小,我總不能讓她繼續跟我在這裏耗下去。


    無論現在我是否在真實的世界,還是在非常真實的夢裏或者是幻境之中,我必要去想的就是讓錢若怡沒有生命的危險。脫下了衣服給她換上了之後,我就光著膀子背她離開。


    在經過萬頻忱的屍體的時候,我有意的看了看他的頭顱,一看我凝住了眉頭。因為他死前的麵色非常的驚恐,腦袋和身體的分離處都有著鮮血的流淌。


    一般情況下我肯定會想著殺了惡道之後拿走對方身上可以被自己利用的道器等等,可是我現在沒有,因為我現在說實話還有點懵。我能夠去做的就是去替錢若怡處理傷口,或許錢若怡清醒之後能夠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果這裏真的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幻境,好比是伍氏那種鬼才能夠做出來的世界,我也是要這麽去做。


    在離開之前我厭惡的看了一眼萬頻忱的腦袋,狠狠的一腳如同是踩爆了西瓜一樣踩爆了他的腦袋。這一腳的真實感很真實,可我還是要有質疑在。


    當然,對現在的我來說,哪怕是在自己的臆想裏麵,我也要去保護錢若怡,這點是無法否定的。


    現在是晚上,看了時間要是我沒有琢磨錯的話,現在如果這裏是真實的世界,那很有可能是我在看著萬頻忱撕開了錢若怡的衣服的時候過去十分鍾不到。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正是因為這種不可思議我才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時間是夜裏的一點四十分,我看著公路上偶爾會出現的車子,還有就是可以感覺到周邊有存在的鬼氣,還有道氣。


    這一刻,我相信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因為如果這個世界能夠虛假到和現實無比接近,那就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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