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與否,我的心中大概率有了答案,可我要做的還是先保證了錢若怡的安全。


    我找了一家藥店附近沒有人居住的房子,有卯陰臂的我做這種無礙入室還是簡簡單單的。利用著卯陰臂在藥店裏麵弄了些藥,然後就在房子裏麵給錢若怡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今晚可不是什麽好日子,我不可能帶錢若怡去醫院,如果遇到居合道和永生組織的人我們可就玩完了,所以我才選擇了沒有進入縣城的中心,而是在這個縣城邊緣的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音舞深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打攪了他們,若是他們正在麵對了不得的敵人,打過去的電話會讓他們分心,可能還會因此而落敗!


    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我也顧及不了太多,給錢若怡的傷口做了消毒,敷上了藥物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以往的種種大傷大痛下來我對傷筋動骨的傷勢還是懂得一些用藥的,即便不懂也能夠用手機去搜索一下麵對這種傷勢該怎麽去用藥。


    錢若怡昏迷了過去,可她還沒死,處理傷口難免會帶來疼痛,好些時候讓她在昏迷的時候都忍不住痛哼了出來,姣美的臉容上也都是汗水。畢竟這可是肩膀被穿透了的傷勢,可不是一般的小傷小痛。


    我很好奇她肩膀上的兩個傷口是怎麽做到止血的,能夠讓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沒有大量的鮮血在傷口裏麵出來。對此我也沒有仔細的琢磨,因為現在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錢若怡沒死。


    因為錢若怡渾身是鮮血的緣故,為從外麵給她弄來了一套寬鬆的衣服,在給她擦拭了渾身的鮮血之後給她換上。這個過程難免會讓我去看到她的身體,可是現在已經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的。


    我並不是什麽歹色的人,但如此看到傾國傾城之色的錢若怡的身子難免會有不免臉紅,同時也看出來了她沒有受到萬頻忱的什麽侵犯。鼻頭一熱,鼻血忍不住流了出來,暗罵著自己流氓之後三下兩除二給她換好衣服,而後方才鬆開了一口氣。


    看著她此時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不少,昏睡得很深沉,看到她的樣子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在本來必死的局麵裏麵突然間有了生還的奇跡,在困惑之際也是倍感幸運的。


    我們現在終究是在別人家裏的空置房間,但始終不是一個可以避身的場合。錢若怡現在昏迷不醒,整個澠塢縣現在也亂作了一團,我哪敢隨便的找個地方去安置她呢?若是她被什麽人擄走亦或者是害死,我豈不是置她性命於不顧?


    在種種的驗證之下,我肯定了我們現在是在現實當中,之前種種的不明我把這些都埋在了心底裏麵。既然暫時解釋不了,為什麽還要去求證呢?在能夠知道的時候一定就能知道。


    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淩晨三點,看這個時間我是不可能去尋英街和音舞深他們會合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希望他們別出事才好。


    因為錢若怡受傷的緣故,我是用卯陰臂去讓她能夠穩穩的被我背在後背的。要不是顧及到怕常人看到,我完全可以讓錢若怡更好被托著,但事實並允許。


    “嗯?屍氣!”


    我現在不曉得要去什麽地方,隻能是感覺哪裏安全就往哪裏過去,就在我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股戾氣不弱的屍氣被我嗅知到了,估計是一頭青屍。


    “陳兄弟!”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公路對麵一個人影向我打了一聲招呼。


    對方的本事不俗,作為一個道士能夠不被我感受出來身上的道氣,而且無聲無息的,其隱匿的本事不差。


    我聽出來了他的聲音,是獨眼身邊的水堂!


    本來我以為獨眼不會主動的來到澠塢縣這邊,如今嗅到了屍氣不說還看到了水堂的出現,很顯然,獨眼已經是對澠塢縣動手了。


    今夜的澠塢縣在事情過去之後不知道會發展成如何的態勢,在這個夜裏,大部分的常人都已經睡去,並非常人所能接觸的事物在有著鬼的遮掩之下,發生的動靜可以做到不驚擾到常人。可是白天就不一樣了,路上的人多了,即便是有鬼可以做出鬼打牆、妖物釋放幻境,可一些特別的破壞肯定會造成一些影響,比方說人多的地方好幾個人像是突然被什麽無形的東西壓死了等等,這些都不是獨眼他們這些勢力所要去見到的。


    正是因為如此,在天亮之前澠塢縣的戰局就算是沒有結束也會結束,有再交手也會選擇是人少的時候再去動手。隻要破壞的影響不大,哪怕是死了不俗還常人,這些都是可以被某些人利用某些手段去隱藏下來。


    我看著水堂一臉熟人樣子朝我走過來,我並沒有拒絕,因為此人的本事不一般,我現在又隻能是利用卯陰臂去保證錢若怡不受趕路的顛簸,若是和水堂交惡,他使用道術攻擊我的卯陰臂是讓我很難受的。而且此人也算是不少和我們打過交道的人,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比金堂四人給我的感覺要好多了。


    “錢姑娘這是怎麽了?”


    水堂看得到錢若怡昏迷的樣子,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有著疑惑。


    我簡單的說了遇到幾個硬茬,才造成如此的境地。知道他疑惑為什麽隻有我和錢若怡兩人在這裏,我說了我們是分開在附近行動,若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就會從各處出現聯合去對敵,給他一種我們在和敵人玩遊擊的感覺。


    說到底水堂這個人還是不值得我去相信,且不說他,哪怕是獨眼在這裏我也不信獨眼不會對付我們。怎麽說對方都是養屍的惡道,我保證不了他們不會對我們出手,所以更加需要去避免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其實我們和音舞深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係,我們各自在做著不一樣的事情,我說的這些不過是在跟水堂說讓他不要來為難我們,否則我們就會對他群而攻之。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懂,他在聽到了我說的話的時候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們來了多少人,對今晚的事情有多大的勝算?”


    我對現在澠塢縣的局勢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畢竟我們現在就在這裏冒險,若是這裏的情況不好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影響。


    水堂很輕鬆的跟我說道:“陳兄弟說笑了,別人家是按人來算,但我們是按僵屍來算。”說著,有著開玩笑的樣子,隨後方才認真的說道:“實不相瞞,這次我們是來了不少人,以駑屍人加上僵屍再加上一個避免常人所聽到聲響的鬼來遮掩。陳兄弟是明白人,僵屍可不像鬼那樣可以做到隱匿,選擇讓僵屍來這種縣城城區裏麵還是比較張揚的,稍微做的不好就會導致該地的人口流失,發展一落千丈。若是真到了那個田地,澠塢縣這個地方也就沒有了多大的利用價值了。”


    這點他說得倒是沒錯,養屍聽起來簡單,但大批量的養可要花費不少的錢財去購置養屍相關的東西。其實也是和養鬼差不多的,有錢在道中也能夠做到不少的事情。


    如果在真麽荒無人煙的地方,僵屍怎麽做事都無所謂,然而偏偏現在是在一個縣城裏麵出現僵屍,要是不用鬼去做些鬼打牆之類的手段去避免動靜被看到、聽到,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方才我有遇到永生組織裏麵的人,也遇到了鬆毗恣那些妖物來到了這裏。你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奔著覆滅居合道去的,還是還有著對宋勻的針對,更或者是在化隆縣那邊也有出手?”


    殺死宋勻本來是我們的人任務,可是元法和元術破壞了這個計劃,因此我才會在現在說獨眼有無針對著宋勻過來。畢竟按如今的局麵來看獨眼他們想要拿下澠塢縣和化隆縣並沒有那麽容易,在這種情勢之下不難想象能夠做到一點是一點,消除了宋勻雖然保證不了大局朝他們的方向靠攏,但也讓對手沒有了那麽大的力量,這何嚐不是一種對策呢?


    水堂應該是聽出來了我話裏的意思,隻見他嘴上帶著深意的一笑,隨後當著我的麵抬起右手的食指搖了搖,說道:“非也。我們此行的目的很純粹,就是要把澠塢縣拿下來。化隆縣的肖化釋那邊已經有駑鬼老道牽製住,澠塢縣現在不過是宋勻和一些永生組織的人罷了。可別忘了遂宜市裏麵還有正道中人正對著永生組織虎視眈眈,也就是說永生組織的人根本就不會傾巢而出。而這一次城主攜墨屍而來,千年狐妖也本體前來,此次我們會把澠塢縣內所有的不在我們這邊的勢力都消滅!至於肖化釋和駑鬼老道那邊......嘁,隨他們去罷,澠塢縣最終會落入我們還有千年狐妖的手中!”


    “嘶!”


    聽到水堂的一席話我的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獨眼和千年狐妖那邊竟然是要傾巢而出拿下澠塢縣。而且,駑鬼老道成為了他們用來牽製化隆縣裏麵肖化釋的工具!


    遂宜市本身就有著不少勢力在,永生組織強是強,但終究還是不能夠掌控整個遂宜市,這也讓正道人士可以成為永生組織所忌憚的一方。因此,永生組織根本不可能像獨眼和千年狐妖一樣傾巢而出。可以想象這麽的一個形勢之下,獨眼和千年狐妖肯定是要一舉拿下澠塢縣的。


    隻不過,在水潭說著那句“澠塢縣內所有不在我們這邊的勢力都消滅”這句話的時候,我嗅覺到他就是在說我們也在他們最終的消滅範圍之內。


    想不到獨眼和千年狐妖還有這等計劃在,我完全料想不到。其實想想也很正常,畢竟我們是不屬於這一次行動籌劃的人,獨眼他們拿什麽主意我們根本就接觸不到。連接觸到的駑鬼老道都被耍得團團轉,不得不說獨眼能夠成為遂宜市內製霸一方的人物著實有不簡單之處。


    而我們,果然是對方手裏的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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