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事情隻有瘋狂的人才會去做,我雖然不想承認我們是瘋狂的,但是我們確實在做著瘋狂的事情。


    也還好道中的人現在可不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麽,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對我們的所作所為非常的震驚,估計現在道中的人都在討論著我們。畢竟脈泉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瘋狂了,估計這些人早已經把我們當成了神經病那樣去看待了。


    不過我們可不是那種喜歡去博他人眼球的人,而且脈泉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即便是很多人不敢像我們一樣來冒險,但肯定會有人想要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麵去謀取一些好處的,亦或者是見不得我們的好而來加害我們。這種人這個世界太多了,哪怕是在正道之中也不乏有這種人在。還好這一次我們是隱蔽而來的,否則我們也不敢就這麽進來這裏。


    言歸正傳。


    在進入了暗河裏麵之後我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被水流無情的衝刷,即便我是早有預防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暗河裏麵的水流通道不是直來直去的,好些地方水流的直線一米不到就開始猛的轉彎,即便是來個三百六十度大拐彎也是有的,而且是經常這樣。


    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在我後麵的音舞深的手,在卯陰臂的鬼氣一開始無法控製而導致我們好些時候撞在河道的內壁上。或許越危險的時候越能夠激發一個人的潛力吧,我在短短的時間裏麵就掌控了如何在這種洶湧的水流裏麵生存,保證著我們這些人能夠在河流的中央,不去撞到河道裏麵那些不平整的內壁。


    當然,這和我對鬼氣的控製有關之外,同時也是與這條河道的空間不小所導致的。


    河道的具體大小我肯定無法去衡量,不考慮平整不平整的情況下平麵的麵積大概在十五到二十平方米之內。


    暗河的河道不是滿滿都是水流的,這是因為水流衝刷的凶猛,久而久之導致一些內壁被破壞,從而有了河水不足以徹底淹沒的情況。這些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畢竟這也是為什麽暗河裏麵是有空氣的就是這個原理。


    我不知道自己是緊緊的握著音舞深的手掌的,可能是因為我緊張導致力道大的緣故握得她有點痛了,她小小的掙紮了一下,這才讓我在慢慢熟悉了應對暗河之後注意到。隻不過在我要尷尬鬆手的時候,她反而握住了我的手,說了一句“專心”......


    我知道現在不是說尷尬的時候,現在的我確實需要專心,她握著我的手就是在知道我緊張的情況下讓我不那麽的緊張。


    接下來她也在指揮著我去在一些空氣特別多的地方選擇貼在河道的內壁的頂部,這麽做的緣故是在暫停的時候她也要看看現在到了什麽地方。畢竟暗河裏麵的渠道讓人無法琢磨,現在的我已經忘了現在到底在什麽方位。從卯陰臂的感覺上來看,這裏的壓強已經是很大了,要是此時我鬆開卯陰臂的話,我們可能就會有突然間的不適應。所以音舞深讓我們這個時候慢慢的離開卯陰臂的一些呼吸上的保護,大家一起慢慢的適應這裏的環境,因為在去拿脈泉的時候我的卯陰臂越接近脈泉就不能去使用了。


    一開始我們大家都不好來適應,適應最快的是音舞深,其次是錢若怡呂卉卉、婧兒還有小時,我是適應最慢的一個,所以我會稍微耽誤他們多一點的時間。對此我的內心也是感到愧疚,但是他們並沒有怪罪我,反而是說這一次主要靠的還是我。


    音舞深把剛才我差點抓斷了她的手的事情說了出來,這麽一說我們這些人的氣氛從壓抑變成了活躍。不得不說音舞深確實是個造氣氛的小能手,而且我們這些人也是鬧習慣了。


    本來我還害怕呂卉卉不習慣,害怕她覺得我是那種花心的人,認為我是負心人就滅了我等等。但她並不是,跟我們慢慢的相處下來,我看到了她好些時候會微笑,而且從一開始被我看到笑容有躲避變成了不回避。這是一種和我們熟絡了才造成的,對此我也是心知肚明。


    如今我們一行人在情況不明的地底之下,因為要靠近河道內壁的緣故,我也看到了一個麟花樹,小小一個的,要不是仔細去看真的以為是內壁上一塊堅挺的石頭。這種麟花樹珍貴不假,但我們現在也拿不了。


    隨著接下來慢慢習慣這裏環境之後,我們再次上路的時候容易了不少,我也在暗河裏麵有了一點兒心得。


    音舞深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在海拔的兩千米之下,而且現在已經不在邵和山了,但還是在遂宜市裏麵,大概上來猜測我們此時在的地方是化隆縣,而此時的脈泉氣息也開始的濃鬱了起來。


    本來我還想著脈泉應該在化隆縣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轉折之後的暗河是回衝反折的,而且這裏是一條比較寬敞且筆直的河道。


    “我們要開始往回折返了,大家注意點,很快就會到嘴接近脈泉的地方!”


    這一下來讓我們始料未及,音舞深在這時候帶著驚喜的聲音說了一句。


    這裏的河道比較大,應該是集齊了不少河道所致,我們現在以大概三十度的斜度往音舞深所說的邵和山方向筆直的折返。這本身就是非常特別的,但是這樣一來也並不奇怪,因為音舞深說邵和山這邊的一條山脈是和化隆縣裏麵的山脈是相連的,但是化隆縣那邊的山脈是屬於減弱之勢,所以我們剛才那個折返的點就是化隆縣裏麵這條山脈的尾巴處,在尾巴處的山脈就會開始的走低平緩。


    而這麽一來從垂直上來看,我們越加的往底部去深入了,至於要走多深我並不知道。同時,因為河道變直的緣故,暗河的河水開始變得越加洶湧了起來,我已經開始感受到卯陰臂將要被壓迫的那一股壓力加衝力了!


    “上頂!”


    我知道的是,在我極度緊張的時候音舞深說了一句,我不敢多想,直接就依著河水的衝勢傾斜的往上靠。這麽做是最合適的,沒有直接的與暗河水的衝力對著幹。我們成功的貼上了這個河道的渠道頂端,我的內心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嘩嘩嘩---轟轟轟---”


    “嘶!”


    然而,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間入耳的轟然落水聲還有錢若怡他們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內。


    隻見,在她們手電的照明之下,我看到了在這片地底之下的一個大得有一個小鎮大小的山澗,在這山澗的四周有著我數不過來的暗河通道裏麵轟然而出的水流高高的轟然而下,在深不可測的底下傳來了落水的轟然聲......


    這一刻我的頭腦是一片空白的,此時我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龐大的瀑布,這個瀑布是三百六十度的,像是一個水池在水底下泄水一樣,可是卻又不是,因為這些水是外來的。


    除此之外,這裏麵空洞的一大片讓我震撼非常,難能想到在這麽深的地底之下竟然有著這麽一個空洞的地方。此時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過來的那條河道邊緣的上方,往下一看就是深淵,要是剛才我慢了哪怕是零點零一秒我們就會隨著水流落下,即便到時候我有著卯陰臂也沒有好的抓取點,可能就會讓我們一起重重的落下去!


    要知道在這裏麵,小小的手電所能夠給到的光亮是非常有限的,我無法自認自己能夠在突然的情況下加上視野不清時做到最合適的應對方式。


    我的內心現在還跳得厲害,看著這樣恢宏的場麵我的心跳聲在我聽來比外界的這些聲音還要大得多。


    “謔,有生之年難得一見,不拍張照片可惜了。”


    音舞深可沒有那種慶幸的樣子,在這時候她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哢嚓”一聲就拍了一張照片。


    或許在這裏有人說我們這裏麵的采光不好,別忘了這個地方可是有著很多水流的,而且也有著不少的水霧,我們的軍用手電在照在水上有反光。特別是在這麽一個數千米的地下,一個這麽幽暗的地方,這些光亮加上我們對光亮的適應,在這裏麵我們在看水流上麵還是清楚的,就是遠遠的一些洞壁看不清楚。


    難得音舞深還有這麽的一個雅興,她都這麽帶頭了,接下來我們還在卯陰臂的幫助之下合了影,多拍了幾張照片。音舞深、錢若怡、呂卉卉和婧兒一個個都美美的,小時也有些小帥,唯獨我有些煞了風景了......


    咳咳......言歸正傳。


    我們既然已經來了這裏,接下來就是開工了。我們的身上都帶有開鑿的利器,而且都是為了開這些地底下堅硬非常的石頭而準備的硬度非常的開鑿器,畢竟我們是知道自己這一次下來還是少不了挖掘的,所以肯定得帶來東西,組裝起來就是開鑿容易的器材。


    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特別安全的緣故,所以一開始是由我在我們來的河道的盡頭上麵的外麵利用卯陰臂配合著挖掘器材在外壁上麵弄出了一個置身的地方,就好比是峭壁之上來刨個洞是一樣的。


    這裏的石頭很堅硬,還好我們是有準備的,在卯陰臂的幫助之下我們算得上是很輕易的挖掘出來了一個。這麽一來,我們也算是有了一個安身的地方,不至於讓我使用卯陰臂一直托著他們。


    而至於脈泉的位置所在,音舞深指了指黑蒙蒙的洞頂的中心,嘴角帶笑道:“就在那上麵。”


    上麵?!


    說得簡單,但是在洞頂上麵要開鑿多久才能夠得到脈泉呢?我可不知道,我們現在都說不出來一個準確的數字。


    本來以為現在已經舒坦多了,想不到要拿到脈泉還要花費不少的功夫。而且,怎麽出去也還是一個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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