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音舞深是發現了什麽,隻見她“噗通”一下,二話不說就躍進了冰涼的水潭裏麵,快速的就往水潭的底部遊去。


    我很害怕她一不小心就被在水潭那邊有暗河流過的水流把她帶了進去,稍有不慎可是會被暗河的水帶進去的,到時候一個人類的身軀在數百米可能已經上千米深度的暗河裏麵能夠生存下來才奇了怪了。但就在我要遊下去利用卯陰臂去幫助音舞深的時候錢若怡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下去。


    現在我們都被音舞深所吸引了,但是在這個地底之下最忌諱的就會大聲,因為說話的聲音稍大點都可能造成一些震動。這些震動雖然不大,但是那些不穩定的石頭、泥土等等若是稍微鬆動,屆時可就和雪崩是差不多的,造成了一係列的崩塌很有可能就會到底這裏徹底的崩塌。現在我們還沒有具體要去哪裏的動向,所以不可能去那麽衝動的做這些很容易引起麻煩的事情。


    “別擔心,深姐不會出事的。”


    錢若怡拉住了我,聲音很平靜。估計是知道我們有疑惑的緣故,隻聽她解釋道:“這個水潭能夠存留在這裏,水底的穩定程度是可以去相信的。如我們所見,水潭並沒有因為暗河在一旁的衝刷而有多大的動靜,這也是因為這個地方有足夠穩固的緣故。深姐隻要不去靠近暗河經過的邊緣就沒事,水底那一塊還是安全的。我們看看深姐想要做什麽吧,在這個節骨眼下還是不要去打攪到她。”


    聽到錢若怡的解釋,不得不說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別看這個水潭是因為暗河一個破口才導致形成的,但我們也都見過類似於江河旁邊的那些人工圍造的魚塘等等,那裏麵的水並不會因為江河水流的流淌過快而有很大的變化。現在這個水潭就是這麽的一個道理,因此這裏還是挺安全的。


    我也是心急音舞深,聽到錢若怡的一席話之後我也鬆了一口氣,好奇的看著在水潭下麵如同魚兒那般靈活遊動的音舞深。她正用嘴咬著軍用手電筒,在水底的時候還拿出了斷生風水盤,整個人仿若一點兒都不在意水底無法呼吸一樣。看她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得出來她憋氣的本事不小。


    “小音潛水本事不低。”


    呂卉卉也還是頭一次知道音舞深憋氣了得,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婧兒和小時也是對音舞深現在的所為感到好奇,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音舞深在水底就像是參觀著圖書館一樣,看著周邊一邊手指在斷生風水盤上就像是和摸盲文一樣在移動著手指頭......


    就這樣,在過了差不過五分鍾的時候她終於是憋不住氣了往上遊了上來,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作為男性的我和小時直接撇開了臉,不好意思去看。


    這個婆娘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多麽的好,在水下上來之後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情況,反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水潭的變化,一邊用手在斷生風水盤上麵摸索著,嘴上不知道默念著什麽。


    我知道她是在做心算,風水師的心算和我們平常世界所接觸的心算要複雜的很多。這一算下來算得她的衣服都差不多幹了,而且還讓我帶著她在周邊的那些沒有水的甬道裏麵去看一些岩層,她這是在辨別每一條甬道的不同之處。


    終於,在四個鍾頭之後,她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在吃了點東西補給了之後對我們說道:“塚少羨說得沒錯,最近的一個脈泉的所在地確實是靠近暗河的。依我剛才的計算,脈泉距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並不遠,以至於會讓在這裏的水裏麵有一股屬於脈泉的清新,這是因為脈泉常年下來的渲染所致。”


    聽著音舞深說著,小時心中有所疑惑,便說道:“這個水潭不是活水嗎?即便是有脈泉的渲染,也不是很快就流逝,然後換了新的水進來?”


    小時這個話說得有道理,問到了點子上了。不過沒待音舞深解釋,一旁的呂卉卉就解釋道:“脈泉的渲染和一些氣味或者是物質的渲染不同,這裏的水是活水不假,但也不是像暗河裏麵的水那樣一經過就流走了,而是會在這個水潭裏麵待上一段時間然後在慢慢的流出去換了新的水進來。這個時間可能不是很長,但對於脈泉來說足以做到在這個時間內對這些水做到一些改變,像小音這麽細心的人就能夠發現得到區別所在。”


    “呂姐就是呂姐。”音舞深調戲般的給呂卉卉眨了眨眼,讚同了後者的所說。


    聽到呂卉卉的這番話之後,我也總算是知道了新的知識。


    也難怪音舞深剛才在嚐到了這個水潭裏麵的水之後那麽的開心,原來是嚐出了脈泉的味道。


    就像是呂卉卉說的那樣,這個味道我們是幾乎發現不到的,音舞深能夠發現不僅僅是心細,還有她動著關於脈泉的事情比我們要多得多。


    在我看來,這個水潭裏麵的水就是比外麵的水稍微清甜了一些而已,這也是暗河裏麵的水所該有的特征,所以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是內行人,想要看出來裏麵的那些門道可不是輕易就能夠看得出來的......


    音舞深不愧是音舞深!


    別看她看起來很輕易的就看出了門道,但是這些可不是一般的風水師所能夠做到的。她的厲害我們早已經習慣,但即便如此我們也難免會感到驚訝。


    接下來音舞深跟我們說的那些路線我們也不清楚,所以我們就照她說的去做。


    按照音舞深的話來說,等我們感覺可以了就開始進入暗河,屆時就靠我了,我要在她的指揮之下以最快的能力去做到她想要要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找到脈泉的位置。我和她本身就一起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也一起做了不少的事,我們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


    脈泉的位置是非常凶險的,就如同能量越大的地方越加的炙熱是差不多的道理。隻不過脈泉的所在地並不是炙熱非常,而是會因為脈泉的所在導致在脈泉所在的一片地勢會非常的特別。特別是當脈泉的附近有水經過的時候,那裏的水流會因為地勢的緣故而非常的洶湧。而且即便我們是到了暗河中水流特別洶湧的地方,也並不證明就能夠找到了脈泉,而是隻能說明了那個位置與脈泉的所在非常的靠近。畢竟脈泉如果待在水流邊上的話,早就給水流所帶走了,因此脈泉所在的地方是土裏!


    沒錯,我們要找到脈泉,就得在暗河中找到最靠近脈泉的地方再刨土去找脈泉!


    這是非常難以想象的,畢竟我們之前已經說了暗河中的甬道壁是非常堅硬的。如此堅硬的情況加上在水流湍急的暗河中,想要刨土是多麽的困哪。可是這種莫大的好處本來就是要花費大力氣才能夠得到的,要是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得到,那麽這個世界上有脈泉的地方早就被有心人給弄到手了。


    或許在這裏有人睡像打鑽進一樣從地麵打下去,就和鑽石油一樣。可是這個法子在脈泉上並做不到,因為脈泉的位置本身就在海平麵之下的千米更或者是數千米上萬米之下,而且都是在山川之中。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要打多少鑽井才能夠找出來脈泉呢?


    脈泉也不像石油一樣,即便是你打到了脈泉所在的地方,但是你想要獲取就得下去,否則被破壞的脈泉就會在土層之下而擴散開來,這也就是山勢、土勢因為脈泉的變化而變得脈勢有變。當然,這肯定不是瞬間就擴散的,可是這種鑽井一個人想要下去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在這裏值得一提的還有脈泉因為身居土裏的緣故,其本身就是一種勢,因此在靠近脈泉的時候任何汙穢之氣都會被消滅。在道中從來沒有發生過汙穢之物能夠去靠近脈泉的,即便是以往出世的那些厲害得無邊的汙穢之物也是一樣。正是因為如此的情況,一個人想要從鑽井下去找脈泉無疑是異想天開,汙穢之物根本幫不到直接下降到那種情況惡劣的深度之下。


    我的卯陰臂能夠使用是因為還沒有接觸脈泉,在要接觸脈泉之前我肯定要收回卯陰臂的。而這也就是說,哪怕是我們得到了脈泉,也隻能是等脈泉的力量全部消逝之後我們才能夠離開,否則我的卯陰臂用不了,到時在暗河中我們以人體來對抗肯定是十死無生!


    “準備好了嗎?”


    音舞深在跟我們說明了我們所要注意的事情後,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就決定了出發。


    我們這一次可不是來到地底下麵來旅遊的,帶來的食物有限,因此我們決定不能拖遝。


    說出發就出發,在我利用卯陰臂包裹了大家之後,我們各自的腰上還相鄰的扣上的尼龍繩,這是避免情況特殊的時候有人被衝走而救不回來。同時,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死也有一起死!


    如果有人被暗河衝刷而走,那也就說明了我的卯陰臂的庇護失敗了,屆時我們隻能是一起被暗河衝刷去到未知的地方。在地底下上千米的深度,我們以人類的身體想要離開無疑就是癡人說夢。


    “走!”


    看著大家一個個都一臉決然的臉色,我低沉的說了一聲,舔了舔略有發幹的嘴唇後“噗通”的一下,在卯陰臂的包裹之下衝進了暗河的缺口當中......


    這一躍是信仰的一躍,在進去之後,我們接下來所要麵臨的就是一段不知名的旅程!


    我們所做的這些即便是放眼道中,哪怕是資曆最深的那些老前輩也都無法相信我們在做這種這麽危險的事情。


    是啊,誰人能夠相信會有人愚蠢到從山上下到海拔千米之下的暗河之中去找脈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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