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唱戲了行不行?我給你買了樓院,添了奴仆,撥了銀兩,你還有什麽不滿?非得在外拋頭露麵的,還想勾引誰?”奕擎幾乎要發火了。


    段師傅七七已過,有端親王奕擎幫著發送,也出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大殯。原想的是小曲能跟他清清靜靜的過兩人世界,但小曲等身子一好,卻召回班子的人排演,看來像是要重出江湖的樣子。


    “你不懂,戲台就是我的生命,我練了大半輩子,吃了多少苦,為什麽現在要放棄?”小曲冷靜的說.經過生、看過死,太多深刻的傷口,讓他變的堅強。


    “你才十五歲,什麽大半輩子?為什麽要放棄,不能是為了我嗎?”


    “那是我的人生!我六歲拜師,十四歲登台,這就是我。奕擎,別忘了我就是個戲子,戲子不唱戲要幹什麽?就算梨園悲白發,也是悲我的白發,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小曲冰冷深沈的眼底有著一絲悲傷。


    “你輕賤自己!你是我端親王奕擎的人,還想去唱什麽戲?”奕擎無法忍受小曲說他和自己沒有關係,氣得揚起掌想打他,但在看到那悲傷的一雙眼,臨時要收回手卻來不及了。


    指尖輕刮過小曲的臉頰,他震驚的看著奕擎,是這樣子的嗎?以為隻要努力付出,就可以拉近兩人之間身份上的距離,原來……他永遠也改變不了自己比他低賤的事實,奕擎對他要殺要剮,隻是上個念頭的事。


    “端親王爺,小曲謝您的賞,隻是您用那雙高貴的手來打我這低賤的戲子,太汙穢您的身份,不如叫入拉我出去好好的打上幾板子,給您消消氣如何?對了!不如打死了我,您也好再去找一個更美麗的玩偶,我也不用再受您的氣。”


    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真正是哀莫大於心死,打就打吧!反正他從小給師傅打大的,就算打死他也就罷了,再不用為他傷心,再不用日日夜夜想說服自己別去愛他。


    “你!"奕擎從未讓人這樣挖苦他,就連皇上也敬他三分,這個該死的戲子居然敢對他不從!他再次舉起手,看到小曲臉上有剛才劃過的抓痕,又不忍的把手輕輕放下。


    奕擎雖貴為親王,卻沒有過與人談情說愛的經驗,隻能以他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去對小曲,怎麽卻行不通呢?“到底你要我怎麽做?沒有我端親王到不了手的東西。隻要你說的出口的,我一定做的到。”他拉著小曲低聲下氣,幾乎是哀求著小曲。


    “我就隻要唱我的戲。”小曲冷冷地說,長長的黑睫半掩落莫的眼神。


    是報複嗎?他想不是吧!是他自己要跟著奕擎,沒什麽好怨。隻是站上戲台,那種和角色合而為一的恍惚境界,師傅說“人不瘋魔戲不人”,他想自己或許是瘋了。


    yin蕩的角色他演過,節烈的角色他演過,癡情的、多情的、無情的、苦情的、悲情的……每個都是他,他早巳迷失在夢境一般的劇情中,不生不滅下垢不淨不增不減,或許他已進人涅盤而不自知:心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何時變得如此無情?連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我一個王爺低聲下氣的求你都不成?”


    剛開始還沒感覺到,現在越來越覺得有一道無形的牆,狠狠的擋在兩人之間,他越想接近小曲的心,就越被擋得遠遠的,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小曲要讓他寒了心嗎?“你又何時了解過真正的我?對你而言我不過是個讓人發泄愛欲的相公,你有你的百年大業,我也有我的春秋大夢。橫豎你不過是要我陪你上床,床也上了,就算同床異夢又如何?就算我去跟別人睡又如何?”


    奕擎從不說愛他,既使在床帷裏,任自己苦苦哀求也不願開口給他任何承諾。他是個下賤的戲子,不要妄想高高在上的王爺會對自己動真情。他就隻有一顆心,卻被一次次的絕情傷得徹底。


    小曲也想收回自已的感情,他也努力地把奕擎推遠,可是奕擎卻以侵略性的姿態橫掃。自私的要自己交心,狂傲的要自己言聽計從,又對他溫柔的低語,狂熱的占有,讓他要失去了自己…


    “很好!說的很是!陪我上床,你也知道你的本份?你愛扮戲,那就給本王好好的扮上一出淫戲來。改不了戲子本色,你就好好演個傀儡,當我王府中的一個精美的擺設,別怪我不把你當人看!"


    奕擎怒不可遏,一手抓起小曲就撕裂他的衣服。瘋狂的咬著他如雪的肌膚,殘暴地將他丟往床上,小曲嬌小的身軀完全無法抵抗他的暴行,他的淚沿著完美的臉頰流下,奕擎不但不住手,反而變本加厲地摧折他。


    想去唱戲?想再找別的男人養他?可恨!視我端親王為何物?視我奕擎為何物?難道在他,心裏自己隻是個嫖客?隻是和一般玩相公的浪子一樣?在他心裏我一點位置都沒有嗎?“好痛啊!”奕擎毫不留情插人,沒有半點憐惜,讓小曲從一聲聲哭泣,到忘形的呐喊求饒,然後是疼痛的申吟,一次又一次,終於小曲在狂風暴雨中漸漸失去意識,隻留下痛苦的喘息聲陪伴失控的奕擎。


    身下嬌小的人兒,全身被汗水濕透了。淚光漣漣的喘息,如畫般的眉緊緊深鎖,連雙眼也緊閉著,等一陣瘋狂的發泄後,奕擎才發覺小曲逐漸無力的抵抗根本是暈了過去。


    “小曲……你讓我癡狂,讓我,心疼極了。這樣苦苦相逼,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傷你?”不肯對他說愛,不願給他任何承諾,是怕將來會傷了他,為什麽小曲不能體會他的用意?奕擎後悔的撫著失去意識的小曲,然而他的告白,隻有自己聽到了。


    台上醉酒的貴妃媚態傾倒眾生。


    打完七十二個轉子,段玉樓所飾的楊貴妃,嬌不勝力的一個臥魚,以惑人的姿勢輾轉癱軟在酒意裏,台下的戲迷被眩惑地簡直要衝上舞台。


    奕擎也迷失在他出神人化的身段和演技中,堂堂端親王的段玉樓,他的小曲,那誘人的媚態竟然要跟這些賤民分享。


    戲台的幕落下,錦聯班的酒會才開始,奕擎以親王身份人席,坐在小曲身側。卸了大妝,小曲的臉色看來有些蒼白,但他仍豐姿綽約的向師兄弟們敬酒。


    “最後一杯,敬我們的大恩人一端親王奕擎,要不是王爺挺身而出,師傅也沒辦法走的這麽風光,來!王爺,小曲敬您了。”說罷小曲一飲而盡。


    “段老板見外了,你已有幾分酒意,讓本王派車送你回去安歇如何?”看到小曲額上一抹薄汗,奕擎有點擔心。


    原想小曲會倔強的拒絕,畢竟因為他昨天的惡行,讓他已經一天不願開口跟自己說話了。但小曲卻乾脆的一口答應,倒讓奕擎有幾分訝異。


    走出酒席熱鬧的場麵,小曲纖弱的身體似乎有點走得顛簸,他一向不讓奕擎在外碰觸他的身體,奕擎正想要問問可不可以攙扶他,小曲口中輕吐一句:“擎哥,扶扶我……”


    話聲才停,小曲整個人一軟,倒在奕擎懷裏。


    結著七彩綢緞的馬車奔馳在路上,懷裏的小曲皺著眉,含糊的不知嘴裏念念有詞什麽。


    “小曲怎麽啦?倒是說清楚點,哪裏不舒服?”奕擎擔心的緊抱著他。


    小曲一身冷汗,虛弱的樣子與剛剛在戲台上的鮮活完全不同,“我身下好痛……”


    一個臥身的動作,讓撕裂的下體傷得更重。


    難道昨天真傷了他?一整天他看來都是這樣有氣無力的,隻有一上了妝,才像被鬼神附身似的,完全展露出清醒的表情,他就這樣忍了一天?"快到家了,再忍忍,一到家我馬上傳禦醫。”


    “別傳……要壞了你名聲的……”小曲掙紮的說。


    馬車一停,奕擎抱著小曲急衝入閣房。將小曲輕放在床上,解開小曲的腰帶,拉開玫瑰紫色的夾袍,露出白色的底衣。沒想到他下身竟是鮮紅色的血跡斑斑。


    “不傳禦醫不行了,小曲,你流好多血。”奕擎大驚失色,小曲傷成這樣,這時還管什麽名聲?“不要……傳來了我也不見……別再叫我為難……不要我的命你就隻管傳你的禦醫去!”小曲的聲音顫抖著,拉著奕擎的冰冷的手也顫抖著。


    “你淨顧著我幹什麽?再流血下去隻怕你小命都沒了。”亦擎焦急地勸說著。


    小曲緊皺眉頭喘息著,淚水不由流下,“這事沒得說……別讓我害了你……別說了,給我淨淨身子……我要撐不下去了。”說罷痛楚的閉上眼。


    “小曲!小曲!撐著點,本王……我很愛你,別讓我傷心。你師兄錯了,我是認真的,不管再過多少年,我也不會變。我絕不負你,人生自是有情癡,既使白了青絲我也不負你……小曲……”奕擎驕傲的淚水第一次流下,他緊抱著小曲深情地訴說著心底話。


    小曲睜開眼笑了,“唉……我說奕擎,人還沒死呢……你就哭起喪來?好心點,放我躺躺……¨身下真痛的緊……”


    “小曲?我真當你不行了,別嚇唬我。君既為依死,儂獨活為誰?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了你去!"奕擎仍在激動的情緒中,緊抱小曲不放,仿佛一放手懷中的人就要香魂飄緲而去。


    “丟不丟臉呐,王爺?這麽大的人還哭呢!是誰整得我死去活來的?再下放手我要痛昏了……”小曲的聲音是虛弱的但卻帶著笑意。第一次,奕擎說出這麽多情的話,身上的傷算得了什麽?他的話語可以撫平一切苦痛。


    奕擎輕放下小曲,撫開散落在汗濕臉頰上的亂發,“小曲真會捉弄人,叫我給你淨什麽身子,害我當你要噎氣了。”說完輕吻小曲誘人的唇。


    “擎……還真是個傻王爺,我身下冰涼一片全是血,你要不幫我淨身,不如叫言武來幫我,橫豎從小我們一起長大的……想來他也不會嫌我瘦得難看。”


    “誰敢說你難看,不過你的身子隻有我能看。你等著,我傳人送熱水來。”奕擎說完起身要走。


    小曲拉住他的衣袖,“擎,流這一點血,如果能換來你的一片心,我傷的就值得!”


    奕擎愛憐地看著床上恍恍惚惚的小曲,“別淨說傻話,換我,心為你心才知情意深,我說不負你就絕不負你,從今後再不讓你傷心!"


    良宵苦短日高起,過了一夜休養,奕擎正抱著小曲坐在雕花盤木桌前,細心的一口口喂他吃早膳,門外就走進一個不速之客。


    “奕擎兄好閑情雅致,抱著美人不知歸啊!”朱安慶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朱安慶!你這死纏爛打的好家夥,是誰讓你找到這來的。”這可是他和小曲的小窩,從不在這見客的。


    “哼!花了我二十兩銀才買到小倩的口風,你越來越會教下人了,要價還真高,你府裏是不放月例的嗎?讓下人自己找生路啊?”朱安慶一屁股坐在桌旁,莽撞的態度倒唬了小曲一愣。


    “誰要你老拿銀子喂她?這小倩實在靠不住,老是胳臂肘向你那兒彎。”


    奕摯笑著對小曲說:“這是城裏有名的癩皮狗朱安慶大學士,你也見過的。”


    小曲想要起身問安,卻被奕擎抱得死死的,“你正傷得重,不用跟朱癩皮客氣,再亂動又要痛著了。”


    在人前這樣被緊抱著讓小曲羞紅了臉,他細聲細氣的問安:“朱老爺好,我師傅喪禮上還勞您大駕,小曲在這謝過您了。”


    “真是個小美人,比戲台上更引人退思,難怪老蠢蟲你被迷的神魂顛倒,連家都不回了。”朱安慶打趣人稱治麵王的奕擎。


    “別瞎說!我們小曲害羞得很,禁不住你不三不四的胡話。”


    奕擎柔情似水的抱著小曲,又忍不住在飛紅的香頰上親了一下。


    “小曲別羞,朱癩皮是有名的狗嘴,吐不出好活。不過他心地卻很好,不是有意要取笑你。”


    “不得了!奕擎你中邪啦?不但對人講話輕聲細語的,還說我的好話,我看你病得不輕。小曲你小心點,別給他傳染了。對了,你怎麽受傷啦?傷到哪裏了?”朱安慶一臉關心的問。


    隻見小曲神情驚慌,手是無措的回避著朱安慶的目光,一張小臉更是羞得不知要擺那去,嬌滴滴的樣子惹得朱安慶一陣大笑。


    “哈哈哈!我知道了,奕擎你也手下留點兒情,小曲花兒似的嬌嫩,別辣手摧花。


    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小曲,你不如跟著我,我一定不叫你受罪。"


    “朱安慶!你這個濫情的死癩皮狗,小曲已經是我的人,你敢動他試試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才怪!"奕擎突然認真起來,臉色都變了。抱緊懷裏的小曲,好像真有人要來搶。


    “好痛!擎,你太用力了,輕一點。”聽見小曲的抱怨,奕擎趕緊鬆手,一手輕拍小曲的背,安撫著他。


    “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冷麵王爺奕擎也有柔情的一麵?實在看不下去了!"宋安慶裝出作嘔的表情,“你沒聽到人家叫你輕一點,誰叫你不會輕著人港,現在才來故作心疼,看你的神態,看來我是打翻了酷桶了,我還是早點走人,免得誤了你的好事。”


    “要滾快滾,哪還來這麽多廢話。”奕擎恨不得他快走。


    “朱老爺慢走,有空還來坐坐。”看奕擎毫不留情的趕走朱安慶,小曲不好意思的客套說著。


    等朱安慶一走,奕擎便板過小曲的臉蛋,“你還叫他再來,真煞風景,看我不好好罰你!"


    “人家身上還有傷,你想幹什麽?”看奕擎一臉壞笑,小曲緊張的要起身。


    “還亂動!又弄痛了自己可別怪我。別怕,我讓你舒服點,我從沒好好讓你享受一下。這次就隻讓你好過,我甘願為你忍著。"說者手就往小曲下身伸去,讓小曲羞得不住蠕動,小手胡亂摧打著奕擎。


    “王爺!小曲!”門外又站了另一個人,言武忿忿不平地看著兩個嘻鬧的人。


    雖然知道小曲跟著奕擎,遲早都會做那件事,但是看小曲嬌柔地讓奕攀抱著,言武還是很不是滋味。


    …言武師兄,您……來多久啦?"小曲覺得丟臉極了。


    “天!這些人都不煩的!"奕擎低聲抱怨,不甘地撇過頭。


    “剛才有人來通知說你不舒服,晚上不開戲,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是哪裏不舒服?"言武才不理會奕擎的抱怨。


    “我……”


    “你快走,本王自會好好照顧小曲,不用你多事!"說話的同時,手還挑釁似地摟了摟小曲的肩頭。


    “擎!別這樣對待師兄,師兄也是關心我!"小曲緊張地看著言武。


    果然言武臉色一暗,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師兄!等等……”小曲急的起身要追出房。


    “小曲,不準去,還想走?傷口不痛了嗎?"奕擎硬是抱著小曲不放,小曲是他的,下許小曲把別的人、別的事看的比他重要。


    “你故意的!為什麽要把我師兄氣走?"小曲委屈的掉下淚來。


    “不許你為別人哭!"奕擎強硬地轉過小曲的臉就要想吻他。


    “我師兄不是別人,不要親我!你給言武道歉去,不然我不理你了。”小曲撇過臉不讓吻落在唇上。


    “你要我一個堂堂親王去給一個唱戲曲道歉?我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堂弟,不可能去給一個戲於低頭.”對生長在皇族世家的奕攀而言,要輕易跟人低頭是不可能的。


    “唱戲的戲子?我也是唱戲的,你這樣看不起我,還說什麽生生世世永不離棄?你不向他道歉,就別再碰我!”


    “別胡鬧了好不好,你要為他跟我翻臉?"可惡的小曲,敢為別的男人跟他大小聲?那個段言武對小曲的愛意,連瞎子都看的出來,小曲竟然要他向情敵低頭,到底有沒有把他看在眼裏?真是騎到他頭上來了!“明明是你不對還說我胡鬧!要不跟他道歉,要不你就別再來看我。”小曲氣得起身說出重話,講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足是言武的關係了。他覺得奕擎如果不向言武道歉就是不夠愛惜他。


    “你當真?好,這可是你說的,本王就是不可能向他低頭,你要為了他跟我翻臉,就不要後悔!不要怪我無情拋下你!哼!下賤的戲子!"說完奕擎甩衣就走,放小曲一人震驚的留在原地。


    明明還好好的,明明昨天才說過那麽坦白的情話,說什麽青絲白了頭也不負人,還說再不讓他傷心,人生自是有情癡……才一夜?不!才不過一句話,恩愛中道絕,果然是沒有人會對戲子真心師兄還說一朝春盡紅顏老……自己更悲哀,紅顏未老恩先斷。


    怨嗎?是自己惹上的,他早說過這段感情他不保證不會變的。他是王爺,我是梨園戲子,奕擎怎會對他認真?他剛才的眼神,充滿著鄙視……下賤的……戲子……隻怪自己不聽勸,看著是熊熊烈火,還飛蛾般撲進,引火上身。這樣燒得體無完膚,也隻能怨自己。他自己曾說,隻管自己心裏有沒有他,不管他,心裏有沒有我。可是這感覺太痛,痛得超出他小小的身軀所能負擔的……小曲深吸一口氣,想要轉身上床,可是眼前一黑,身子卻像落花一般墜地。


    奕擎騎在馬上狂風般馳騁出城門,心裏的怒火發泄在馬鞭上,讓馬兒痛得狂奔。


    說他多愛自己?還說他寧可為自己吃苦流淚也甘心-----


    連一點點自尊都不留給他,這叫愛?為別的男人跟他翻臉這叫愛?明知他師兄對他有意,還不敢讓他看見我們親熱,分明是三心二意。


    小曲的師兄跟他自小青梅竹馬、耳鬢相磨,兩人又意氣相投,不像自己對風花雪月完全不懂,看戲也隻是迷戀他姣好的身段。難怪小曲會為師兄說話,難怪他無論如何也要登台,明明就是為了和他英俊瀟瀟的師兄在台上眉來眼去!可恨他竟被個風塵戲子玩弄於投掌之間,以前還笑那些人為無情的戲子癡迷……原來動了真情的自己才是個真傻子。


    路中突然出現一隻小小狗兒,那雙圓亮的大眼露出驚慌與無助,像煞初見小曲站在後台休憩的那個眼神。奕擎猛一拉馬,整個人由馬背上重重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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