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十幾分鍾的隊,所有人都上了車。馥碗和陳一言坐在一起,坐下後手機又振動了一下。他沒管,拿出小冊子背誦。誰知車往外開了一段,羅域過來了。男人長得太高了,在靠近座位的時候得彎著腰。陳一言本來正在打瞌睡,一看眼前一身純黑色筆挺軍.裝,瞬間嚇得睜開了眼睛,說:“教官好!”羅域禮貌地點頭,說:“陳一言同學,你父親給你送了些東西,讓陳教官給你留了話,你先去第一排跟陳景坐吧。”“哈?我爸?”陳一言撓了撓頭,不舍地看了一眼馥碗,說:“教官,我想和馥碗做伴兒。”“做伴可以等到了營地,你們會有很多次合作的機會。”羅域平靜地說。陳一言隻好糾結地點了點頭,說:“碗,等會兒到了跟我一個帳篷啊。”傅雲墨從後麵站起來,說:“陳二狗,你他.媽約了我的帳篷,還想上馥碗的?”“噗!”高旭明一口水噴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找紙巾。陳一言可不怕傅雲墨,自閉地瞅了對方一眼,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爹給他留了什麽話,無非就是“威逼利誘”他好好軍訓。馥碗等人走了,見羅域彎腰坐到了身邊,就把牛奶塞了回去,說:“不喝。”“昨天不是還喝了?”羅域關切地問,“要不然喝果汁?”“果汁。”馥碗點了下頭,解釋說:“昨天喝了,想睡。”羅域微微勾了勾唇,沒有去拿果汁,反而把牛奶擰開了蓋子,遞了回去,壓低聲音說:“小朋友想睡才正常,你就是睡太少了。”“聽話一點,喝了。”馥碗嫌棄地看著羅域手裏的牛奶,伸手接過來,皺著眉一口氣喝完。羅域無奈地遞了張濕巾給他擦嘴,說:“喝東西別總這麽快,又沒人催你。”馥碗還沒辯解,男人就又嚴肅地說:“習慣也不行,可以慢慢改,但不能不改。胃多重要知道嗎?”“嗯。”馥碗隻好不情願地應了一聲,輕聲說:“等會兒睡了,你負責叫我。”“這不是應該的嗎?”羅域眸色溫柔,又問:“剛剛給你發微信怎麽不看?不耐煩用手機了?”“哦。”馥碗想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羅域果然發了條消息,提醒他自己要過來。他想了想,說:“以為是廣告,沒理。”“嗯?”羅域正翻著馥碗的書,聞言側過頭問:“昨晚上貸款的人又找你了?”“沒。遊戲的廣告。”馥碗說。羅域也沒多想,說:“手機給我,我幫你設置。”馥碗直接把手機丟過去,見對方關了一堆消息通知,便微微合了眼,準備睡覺。他最近兩天睡眠質量越來越好了,白天都能安心睡著,羅域更是恨不得他把以前缺的覺都補回來。他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睡覺,羅域在一邊拿著手機擺弄了一會兒,等馥碗呼吸漸漸平穩了,才側過頭,看了一會兒馥碗。這樣沉默而專注的凝視似乎變得習以為常,那麽將心心念念的少年每一寸肌膚每一種模樣都刻進心底和腦海,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了。校車開出市區,往郊外而去,路況差了起來,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開始搖搖晃晃,少年倚在座椅上的頭也跟著一點一點,不太舒服地皺著眉。羅域看了一眼窗外的路況,伸手小心地托住馥碗的側臉,把少年快抵到車窗上的頭轉了過來,慢慢靠到肩膀上。少年柔軟的頭發蹭著他的下巴,有些癢。馥碗睡夢裏隻覺得枕著的地方寬厚而溫暖,帶著熟悉的堅實,並不柔軟。但或許是太習慣這個氣息了,他潛意識裏並沒有抗拒。車內過道另一邊的諸清河輕飄飄地瞟了一眼低頭看馥碗手機的羅域和睡著的馥碗,默默閉緊了嘴巴。他身邊是同樣在補眠的熬夜看劇女孩姚凝凝。而前後座位的人因為座椅椅背太高了,啥也看不見。很好,少了一則八卦。諸清河喜聞樂見。羅域給馥碗的手機設置完消息通知,又刪了些隱藏的垃圾軟件,便準備放回去。然而他把手機放回書包的下一秒,手機震了一下。他垂眸瞥了一眼,解了鎖掃了一下通知欄,什麽也沒有,便拿起來檢查了一下。當然他的檢查和馥碗的有些不同,著重點在於檢查有沒有監.聽.軟.件或者病.毒。雖然對於實驗研究各種高級器械的操控他了如指掌,但在現代化軟件和程序相關的方麵,他沒有陳景那麽精通,不能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做太過深.入的檢查。結論是沒有。不過,羅域同樣發現了校園通app裏麵那個六邊形的星星。可不論怎麽點擊,星星都沒有任何反應。他搜索了一下最新版和原版校園通app的論壇界麵,很快就發現了馥碗這個app的“與眾不同”。不過造成這種“與眾不同”現象的原因顯然不是單純的病毒那麽簡單。羅域盯著那顆六角星看了一會兒,眸色逐漸轉深,卻沒有再做什麽,直接退出,把手機放了回去。校車開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到達了目的地。馥碗早就穿了登山鞋,拿好了登山杖,跟在隊伍中間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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