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隻有兩個浴室,戚昊讓越項禹去主臥那邊的,次臥這邊讓給白子安。 戚昊給越項禹拿了幾件自己沒穿過的衣服。 郭書蘭幫他們調好熱水,對越項禹道:“家裏有兩間客房,你想住哪間?” 越項禹道:“哪間都行。” 郭書蘭指了於子墨旁邊那間,“我幫你把被子鋪好,你快去洗澡暖和一下。” “謝謝阿姨。”越項禹到了聲謝,去洗澡了。 “安安,去洗澡吧。”戚昊道。 “那你呢?”白子安拿著衣服問。 “你洗完我再洗,或者……我們一起洗。”戚昊調笑道。 白子安鑽進浴室,“你先等著吧。”一起洗也不怕被家裏人發現。 戚昊笑著看他關上門。 白子安不想讓戚昊等太久,簡單地衝了一下就出來了,“戚昊,去洗澡。” 戚昊正躺在床上休息,聽到他的聲音看了眼時間,“這麽迅速?” 白子安道:“恩。” 戚昊起身問:“怎麽不多洗一會兒。?”說著抓起白子安的手,“好涼。” 白子安擦著頭發,“再被窩裏暖暖就好了。”說完打了個噴嚏。 戚昊擰著眉道:“快回房間躺下。” 白子安揉了揉鼻子,回了房間。 戚昊也快速地洗了個澡,直接跑到白子安的房間。 白子安縮在被子裏,冷得直打哆嗦。 戚昊把吹風機帶來,扶著白子安坐起身,“頭發沒吹幹就睡覺,明天還想不想起了。” 白子安有些難受,靠在他身上,笑著說:“這不是等著你給我吹。” 戚昊打開電源,認真地給白子安吹頭發。 郭書蘭擔心三個孩子生病,煮了薑湯給他們端過來,越項禹的放到他房間了,她敲了敲白子安的門,沒人應,聽裏麵有聲音,於是推開門,“安安,喝碗薑湯再睡。”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兩人都沒聽見,白子安靠在戚昊身上昏昏欲睡,戚昊認真地給白子安吹頭發。 郭書蘭突然覺得眼前的畫麵無比溫馨,不是她一直希望的那種兄弟情,而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要是自家兒子是個女兒就好了,兩人在一起正合適。 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到了,郭書蘭搖了搖頭,甩掉腦袋中奇怪的想法,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戚昊注意到有人,回頭看過去,發現郭書蘭表情糾結地看著他們,他關了吹風機的電源。 吹風機聲音一停,白子安睜開眼,看到郭書蘭,趕快坐起來,緊張地叫了一聲“媽”,很怕郭書蘭發現他和戚昊的事。 郭書蘭腦中詭異的想法一直甩不掉,此刻看戚昊有種看姑爺的感覺,“戚昊,安安,你們把薑湯喝了再睡。” 雖然他們喝過了,但郭書蘭特意送過來的,多喝一碗也沒壞處。 白子安忐忑地接過碗,一口氣喝光,偷偷看了一眼郭書蘭,隻見她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郭書蘭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了,看著白子安和戚昊,腦子中總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畫麵。 戚昊喝了薑湯,把碗放到托盤上。 郭書蘭趕快端下樓,再看下去,她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腦洞了。 白子安看著郭書蘭急匆匆的背影,聲音帶著睡意問戚昊:“我媽是不是發現了?”怎麽感覺像是接受不了,所以躲開的樣子。 戚昊覺得郭書蘭的行為有點不同尋常,不知道她發現沒有,“明天再看看。” 白子安靠著戚昊眼皮直打架。 戚昊低頭,發現白子安閉著眼睛,於是把他放平,拿著吹風機回了自己房間,把頭發吹幹後,再次回來。 白子安睡得不安穩,身體冷得發抖,整個人蜷成蝦米一樣。 戚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抱住白子安,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取暖。 白子安感受到身後的溫度,向後靠去。 戚昊伸手摸了摸白子安的額頭,有一點點熱,屬於低燒。戚昊把被子給白子安捂嚴實之後,又緊緊地抱住他。 救援基本耗空了體力,戚昊躺下不到一分鍾就睡著了。 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白子安感覺身體暖洋洋的,根本不想醒過來。 戚昊睡飽了睜開眼,白子安正對著他,窩在他的懷裏,手搭在他的腰上。戚昊摸了摸白子安的額頭,溫度正常。 白子安蹭了蹭戚昊的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抱著一個人,“戚昊。” “恩,還困嗎?”戚昊道。 “不困,但是不想起。”白子安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到身下的異常,尷尬地挪遠了些。 戚昊坐起來問:“要起床嗎?” 白子安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早起的生理反應。 戚昊注意到他的動作,伸手把他拽了回來。 白子安被戚昊拽倒在床。 戚昊低頭看著他,“安安,我們該做的都做了,怎麽還躲著我處理生理問題?” 白子安臉紅地說:“那不一樣,之前……都是情到深處自然發生。” 戚昊聲音低沉地笑著說:“現在也可以情到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我還能再堅持!第56章 全村出櫃 兩人鬧了一會兒才起床, 洗漱之後已經是正午。 郭書蘭體諒他們昨天太累,沒有叫醒他們。 越項禹精沈抖擻地在廚房給郭書蘭幫忙,見他們下樓, 笑著道:“你們醒了。” 白子安吃驚地問:“你怎麽這麽有精神?”他雖然昨晚睡得很好, 但身體仍然感到疲憊, 越項禹的樣子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越項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身體棒,沒辦法。” 戚昊走過去, 毫不留情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越項禹疼得“嗷”地一聲,捂著胳膊控訴戚昊,脫臼的胳膊即便接回去,留下的損傷也要幾天才能恢複。 白子安在一旁偷笑。 “戚昊,不許欺負小禹。”郭書蘭斥責道, 下手每個輕重,哪能這麽對待朋友。 這才不到一天, 郭書蘭竟然已經稱呼越項禹為小禹了。 越項禹見有人幫他,膽子大了起來,對戚昊做了個鬼臉。 戚昊揚起手作勢要打他,被郭書蘭看到了, 又是一聲訓斥。 白子安看著他們打鬧, 覺得很開心,越項禹簡直是個活寶。 於子墨和白源掐著飯點從客廳過來,郭書蘭和越項禹兩人已經把飯菜全部弄好,幾人落座, 開始吃飯。 今天郭書蘭做了越項禹最愛吃的糖醋裏脊, 聞著酸甜的香氣,看著色澤鮮亮, 酥脆可口,他拿起筷子伸了過去,就在要夾到裏脊肉的時候,另一隻筷子從旁邊伸過來,迅速地把他看中的那塊夾走。 越項禹順著筷子看過去,是白子安家的房客,既然是客人,越項禹覺得自己應該讓著他。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兩人的口味相同,每當越項禹想夾菜的時候,於子墨總會提前把菜夾走,越項禹氣急了,但是又不能發作。 直到吃完飯,越項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堵住於子墨,氣憤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於子墨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麽?” 越項禹道:“剛剛在飯桌上,你一直搶我的菜是什麽意思?” 於子墨不懂他在說什麽,“我搶你的菜做什麽?” 越項禹瞪著眼睛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於子墨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了句莫名其妙,轉身離開了。 “嘿。”越項禹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牙癢癢。 大雪封山,戚昊不能去上班,隻好在家裏用電話辦公。 越項禹閑著無聊,把白子安家逛了個遍,終於在書房找到一本雜談看了起來。 節目組除了邊嵐被接走之外,其餘人都被困在這裏。 最著急的是三位明星,他們接下來還有重要的行程,卻被哪都去不了。 導演來之前看過這裏的曆史天氣,雖然有暴雪,但都是兩個月時候才發生,他特意避開了那個時間段,沒想到天氣說變就變。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他趕緊聯係了外麵的人,盡快把路打通。 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故,有村民好奇地問導演,“這節目還能播嗎?” 導演回道:“能,前麵幾天的拍攝都能用,最後一天也拍了不少有用的畫麵,可以剪出來,正常播放還是沒問題的。” 村民聽不懂導演在說什麽,隻知道他一開始說了能,於是高興地道:“攝像機拍過我,我能上電視了。” 導演道:“也不一定,要是運氣不好,鏡頭會被剪掉。” 村民大失所望。 郭書蘭聽說了這件事,胸有成竹地說:“我的鏡頭肯定不會被剪掉,那天可是嚴欣怡過來的,她的鏡頭總不會一起剪了。” 白子安沒有給她潑冷水,拍攝進行了好幾天,節目播放就幾個小時,肯定要剪掉很多鏡頭。不過郭書蘭的部分有很大幾率會被留下來,自己和戚昊也被拍過,隻是一晃而過,而且內容也不重要,想來會被剪掉。 外麵的人動作很快,沒用多長時間就把路打通了,跟著上來許多輛車,過來接節目組下山。 村民們見他們要離開,家裏住著客人的,幫客人拿行李,出了門發現一路上停了好多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比白小雅之前開的那輛好了不知多少倍。 節目組急著離開,迅速把所有東西放到車上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