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孔三爺,你們在找什麽呢?”雖然說對於他們我還是有些生氣,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對於他們做出的選擇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過去之後我就主動跟他們說話。


    鄭叔和孔三爺看見我和大頭過來,而且對於我能主動和他們說話,感覺到有一絲意外,不過很快這絲意外之色就沒有了,恢複的平靜如水,從臉上絲毫看不出來,我暗道一聲兩隻老狐狸。


    “我們在找同昌公主的棺材。”孔三爺見我過來問,本來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便說了出來。


    不過孔三爺的話我有些奇怪,那邊有三口大的石棺呈品字行擺在那裏,並不見他們去開啟,怎麽就知道沒有同昌公主的棺材。


    還沒有等我問出來,在我身邊的大頭便已經問了出來:“那邊不是有三口棺材嗎,裏麵沒有同昌公主的棺材嗎?”


    孔三爺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三口隻是棺槨,裏麵並沒有棺材。而且我懷疑這棺槨裏麵的棺材應該就是門外的那三口石棺。”


    聽了孔三爺的話我一驚,棺槨我聽說過,也被稱為外棺,是套在棺材外麵的。難道那三口棺材之前應該在這裏放著嗎?那麽怎麽會後來到了外麵去了呢?


    鄭叔看出了我的疑問,便開口說道:“那三口棺材本應放在這槨中,隻不過可能是因為想要守住那扇門,所以古墓的設計者王玄齡才把他們放在了外麵的門口,讓他們守住這同昌公主多少的墓室。要知道墓室就相當於人死去之後的房子,這就相當於同昌公主的閨房。”


    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鄭叔和孔三爺已經和大頭一起去尋找了,就這麽大個墓室,棺材那麽顯眼的東西,基本上一眼就能看見的,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已經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不過鄭叔和孔三爺說這裏很有可能另有蹊蹺,我就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副壁畫上的女子,坐下來的時候眼神望著的方向。


    我又走回壁畫旁邊坐了下來,看著那女子眼神的方向。順著看過去,正好在那三口品字形排列的棺材後麵的墓牆上,難道裏麵另有玄機?


    鎖定方向之後,我就起身徑直朝著那棺槨後麵的牆走了過去,伸手就在牆上敲打著,耳朵貼著牆仔細聽動靜。


    裏麵果然是空的,那清脆的聲音讓我心裏一震,轉身就朝著孔三爺他們喊道:“鄭叔,孔三爺,這一側的牆是空的,過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裏?”


    聽到我的喊聲,孔三爺和鄭叔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那邊鄭文,大頭,大團和歪嘴幾個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著我這邊圍了過來。


    鄭叔和孔三爺在牆上摸索了一陣之後,互相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鄭文他們開始把這麵牆掏開。


    我看著大頭和大團也一起去掏這麵牆,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擔心會有事情發生,直覺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對他們說了一句“小心一點”之後,我就遠離那三口棺槨,坐在側麵看著他們幾個掏牆,心裏想著剛才夢裏那女子的話“找到她對她好點”,這是暗示什麽呢,或者僅僅隻是一個百無聊賴時候做的夢?我不得而知。


    就在鄭文他們找準地方,鐵鍬剛掏下去的時候,就聽見“釘釘”兩聲脆響,接著就是“哐當”一聲,鄭文手上的鐵鍬掉落在了地上。旁邊大頭和大團他們手上的鐵鍬也生生的停了下來。


    “鄭文,怎麽回事兒?”看見這一幕的鄭叔,有些疑惑的朝著鄭文問道。鄭文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指了指地上的鐵鍬。


    這時候我們從看見鐵鍬上麵竟然紮著兩個很長的鐵釘,鐵釘很細磨得很光滑,前端非常尖銳,看樣子是當作暗器來用的。此時鐵鍬已經被鐵釘穿透,看見那鐵釘射出來時候的力量非常大。


    這一麵牆,可是鄭叔和孔三爺兩人一起檢查沒有陷阱之後,鄭文他們從動手開始掏的。但是現在剛掏第一下就遇見危險,幸好沒有傷到認命。


    鄭叔和孔三爺兩個人的麵色並不是很好,招呼著鄭文他們暫且退下不再去掏那麵牆,然後兩人一起商量著對策。


    “強子,你剛才看見那兩枚鐵釘從哪裏射來的嗎?”鄭叔和孔三爺也走了過來坐在我的旁邊,他們剛才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牆上,沒有看見鐵釘來的方向。


    看見他們兩個來問我,我也不想隱瞞,直接點了點頭。我確實是看見那兩枚鐵釘是從哪裏射過來的,鄭叔和孔三爺見我點頭,頓時來了精神異口同聲的問道:“哪裏來的?”


    我並沒有明說出來,而是從背包裏麵取出鐵鍬,直接扔過去砸到剛才他們正在掏的那麵牆上。鄭叔和孔三爺看見我扔鐵鍬的動作,臉上都有些怪異,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但是鐵鍬撞到牆上那一刻,他們的臉色終於變了。鐵鍬剛撞到牆上,就聽到“釘釘釘釘”的一連串響聲,緊接著就看見那鐵鍬從同到位都被長長的鐵釘穿透,緊緊的給釘在了那麵牆上。


    這次,不僅僅是鄭叔和孔三爺看清楚了那鐵釘的來源,就連鄭文,大頭,大團和歪嘴也看清了這鐵釘是從哪裏射出來的。


    正是從那壁畫的眼睛中射出來的,我轉過身去隱隱直接,還能看見那壁畫上女子怨毒的眼神和嘴角詭異的笑,好像是在嘲笑我們的不自量力一般。


    我們一行人又一次回到了那壁畫旁邊,站在那裏壁畫上的女子眼睛對我眨著,嘴角露出頑皮的笑。我對著那壁畫上的女子笑了笑,有些自嘲一般。


    忽然想到那緊緊是壁畫,又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竟然也會像大頭一般,把這畫像上的女子當作了活人。


    鄭叔和孔三爺還有鄭文,他們三個人站的角度和我在的地方不一樣,所以看見的應該是那清澈的眼神和眉宇之間的哀愁那一幅畫吧,我暗自想到。


    “鄭叔,孔三爺,這副畫上的機關該如何破除?”我有些意外的看了大頭一眼,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問起來該如何破除這幅畫。我還以為他會極力阻止破壞這幅畫呢,畢竟之前都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了。


    孔三爺和鄭叔兩個人並沒有說話,而是仔仔細細的換著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幅畫,相信他們應該也發現了這幅畫的秘密。


    隻不過一直沒有想到破解這陷阱的辦法,良久之後,孔三爺說話了:“這幅畫最主要的機關就是那雙眼睛,隻要把那雙眼睛破壞了,機關自然也就破解了。”


    一聽就孔三爺說要破壞這幅畫的眼睛,我心中頓時有種不舍得。不過大頭的動作比我快多了,一下子就蹦到那幅畫麵前,張開雙臂護著大聲喊道:“不準破壞這幅畫的眼睛,孔三爺鄭叔,你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反正這幅畫不準。”


    我腦子裏浮現出夢中女子說的那句話:“找到她,別傷害她。”難道那女子所說的別傷害的就是這幅畫,不然為什麽我心裏會出現這種不舍得感覺。


    孔三爺和鄭叔同時搖了搖頭,對大頭說道:“我們也不想破壞這幅畫,但是想進去就必須破除這個機關,要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們也不會舍得破壞。”


    “不行,說不行就不行。”大頭很堅決,大有那種英雄救美的氣概,不過那美女隻是畫中人罷了,也隻能說成舍身救畫了。


    一時之間雙方都有一些僵持,想說服大頭讓步,簡直是太困難了,這家夥就是一頭牛,認準的事情誰都難以改變。


    孔三爺和鄭叔把目光盯向了我,知道大頭一般都很聽我的話,隻要我能勸說一兩句,可能就能把大頭給勸開。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大頭不去做,我可能就會去做。在我的心裏,也是不希望這幅畫被毀掉的。


    我對孔三爺和鄭叔搖了搖頭,他們見我並不去勸說大頭,頓時覺得壓力又增加了。他們沒有辦法把大頭強行拉開。


    在這裏,大頭如果說不行我和大團歪嘴三個人都會幫大頭的,那麽就隻剩下鄭叔鄭文和孔三爺三個人是讚成破壞那幅畫的眼睛了。不管是武力還是人數,他們都不占優勢。


    看著在這裏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什麽辦法,鄭叔和孔三爺還在苦口婆心的給大頭講著什麽,大頭就是一味的不行,不管你說什麽反正就是不行。頗有一些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我朝那邊的墓室牆上看了一陣子,轉過身來朝大團問道:“大團,你背包裏麵是不是還剩下一顆手雷?”


    大團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伸手把背包裏麵的手雷掏了出來。那邊鄭叔和大頭他們聽見我的話,也停止了討論,轉過身來看著大團手中拿著的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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