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邵人承問道。“邵人勝給的那間酒吧差點被柳少強的人陰了。”澳門之行,柳少強為了得到潘安民手裏的兩塊地花了不少錢,最後卻被邵人承把人給截了,那兩塊地最終也落進了邵人承的口袋,他怎麽能咽下這口氣。“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邵人承問。“下午一個兄弟在酒吧後門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進去,不到十五分鍾就出來跑了,他覺得不對勁,就進去查了一遍,結果在一個包間廁所裏找到一包冰,他給我打電話後,我去調了監控,果然是那個人。”邵人承問:“是柳少強的人?”叢少飛說:“我找人認了,證實是柳少強手下一個小弟的小弟。”邵人承思索片刻,道:“這件事先不要傳出去,讓知道的人都把嘴巴給閉緊了,後麵的交給我。”叢少飛沒有多問,隻說:“好。”掛斷電話,邵人承在外麵稍稍坐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到客廳,沈庭正好從裏麵出來,一手舉著筷子,筷子上夾著一塊牛肉,一手在下麵接著,“幫我嚐嚐味道。”他把牛肉遞到邵人承嘴邊,邵人承張開嘴吃了,嚼了嚼,說:“正好,特別好吃。”“是嗎?我也嚐嚐。”沈庭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牛肉幽香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化開,沈庭越發顯得急迫。邵人承摟住他的腰,將他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沈庭岔開腿,跨坐在他腿上,兩隻手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邵人承抱住他的腰,手從衣服下擺鑽進去揉了揉他的腰背,沈庭立馬就卸了氣,軟了腰,靠在邵人承肩膀上微微喘氣,“哥哥,你好會啊。”“是你會還是我會啊?”邵人承帶著笑意說,“誰先勾引我的?”“小狗。”沈庭說。“是你這隻小狗?”邵人承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叫一聲我聽聽。”“旺!”沈庭毫無節操道。邵人承哈哈大笑,“好聽。不過你的菜是不是快要燒焦了?”沈庭一愣,“哎呀!”他慌忙跳起來,往廚房跑去。吃飯的時候,沈庭扒拉著桌上那盤黑不溜秋看不出食材原料的菜,喪氣道:“這輩子第一次把一個菜燒焦。”說完他瞪了邵人承一眼,“都怪你。”邵人承笑了,寵溺道:“好,都怪我。”說著,他夾了一筷子燒壞掉的菜要送進嘴裏,被沈庭連忙攔住,“你幹什麽?”“佑佑把菜燒焦了,都是我的錯,我彌補。”他把菜放進嘴裏,嚼了嚼咽了下去,表情看上去沒什麽大的變化,“是土豆嗎?”沈庭點了點頭,見他還要去夾第二塊,這次說什麽也不讓了,抓住他的筷子不讓他夾,“別吃了。”邵人承說:“其實味道還行,就是幹了點。”沈庭給他一個白眼,“好了別說了,也別吃了,吃別的吧。”“那這個怎麽辦?”邵人承指著菜。“倒了,還能怎麽辦?”沈庭把筷子還給他,端起盤子進了廚房,把土豆全倒進垃圾桶,盤子扔進水池,然後回到桌邊,給邵人承舀了碗湯,說,“快點趁熱喝。”吃完飯後,沈庭為邵人承熬藥、泡腳、按摩,做得又好又熟練。按摩的時候,邵人承躺在床上,沈庭跪在床邊,按了一會兒,他摸著邵人承的腿,說:“這腿跟小時候一樣,又白又直的。”邵人承失笑,“小時候的你看過啊?”“廢話,”沈庭說,“我們是在暑假認識的吧,那時候你雖然天天穿著長褲,偶爾也穿過短褲,我當然看過了,可惜……”他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邵人承問他:“可惜什麽?”“可惜你沒看過我小時候的。”沈庭說,“我那時候野孩子一個,天天穿著短褲亂跑,你都沒見過。”邵人承歎了口氣,一臉遺憾的表情,說:“是挺可惜的。”沈庭嘿嘿笑著,“不過沒看過也好,我那時候挺黑的,跟你差好幾個色度呢。”“是嗎?”邵人承說,“有多黑。”沈庭說:“知道古天樂嗎?就跟他差不多。”邵人承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古天樂是誰,然後說道:“那真的很黑了。”沈庭沒說話,默默地幫他按了一會兒,說:“其實沒有那麽黑,隻是跟你站在一起,真的像個醜小鴨似的。你太完美了。”邵人承聞言,扭頭看著他,說:“我一個瞎子,哪裏完美了?”沈庭站起來,他俯下身,兩隻手撐在邵人承的腦袋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心裏的神。”永遠站在我能仰望的地方。邵人承聽他說完這句話,突然抬起手扣住他的後頸,迫使他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唇。沈庭趴在邵人承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裏麵炙熱的情緒,纏綿黏膩地幾乎將他完全吞噬進去,他急促地喘息著,伸手開始拉扯邵人承身上的睡衣扣子。他摸到邵人承滾燙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有力的心跳透過皮膚傳到他的手掌,充滿了誘惑力。他低下頭,把唇貼在邵人承胸口,一點點地下移。邵人承仰起頭,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著。……房間裏開著熱空調,沈庭感覺自己臉上的汗水正在往下滴。邵人承的手放在他的頭頂上,這時候已經放鬆了力道,他抬起頭,看著邵人承的臉,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些事情,心理衝擊比生理衝擊要強大得多,心愛的人能得到滿足,遠比自己得到滿足要更讓他覺得愉悅。他趴在邵人承身上,頭抵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形狀漂亮的下巴和喉結,說:“很久之前就想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