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拙寒:“幼稚。”祁臨:“……”請問到底是誰幼稚?是誰拿著截圖當表情包?你的俏秘書知道你這樣會不會嚇得辭職?“這張畫還沒有畫完吧?”葉拙寒居然轉移話題。祁臨心思已經不在畫上了,“怎麽?”葉拙寒:“畫完後送給我。”祁臨不是小氣到一幅畫都舍不得送的人,況且這畫隻是他隨手一塗,沒什麽價值,但此時此刻,他特別想和葉拙寒抬杠,葉拙寒要什麽,他偏不給什麽,葉拙寒不要,說不定他還挽留一下。“你說送就送?”大爺你誰?葉拙寒:“作為書架的謝禮。”祁臨唇角抖了下,心有疑惑。他倒是忘了,葉拙寒因為他一句話送他這麽精致的一屏書架,他卻沒有準備禮物。葉拙寒主動問他要謝禮來了。祁臨看了眼素描。那畫太普通,不足以作為謝禮,尤其是那屏書架的謝禮。“呃……”祁臨捏了下眉心,“如果你喜歡畫,我重新畫一幅送給你就是。這幅……”葉拙寒冷聲道:“不要”祁臨:“……”你傲什麽嬌呢!“我喜歡這幅。”葉拙寒將速寫本遞回來。祁臨注意到他的手。不知什麽時候,葉拙寒右手無名指的紗布已經拆了,這意味著他無需再留在樂庭39樓。祁臨接過速寫本,心中有一絲異樣。他本該為可以回到“出走”感到高興,此時卻似乎有些不舍。半個月竟然過得這麽快?餘光裏,書架安靜地立著,筆直的線條上滑過光影。不舍一定是因為太喜歡這個書架。他還沒來得及往書架上放他愛讀的書呢!也許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葉拙寒也往書架的方向看去。“你隻打算在上麵放書嗎?”書架齊頂,是書架,卻也等於一堵設計巧妙的薄牆,那麽大一屏,上到最高處甚至需要樓梯,網格大小不一,數量眾多,不是非得隻放書。祁臨想了想,明白過來,“我沒有那麽多書,你的東西當然也可以放進去。”豪門總裁,附庸風雅,不都喜歡什麽玉石古物?顧戎為了裝逼,辦公室就擺了好些玉雕,也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真的假的。葉拙寒搖頭,“我是說你。”祁臨說:“我隻有書。”石頭是你們闊少才玩得起的。“家裏的書房有一櫃子塑料小人,好像已經擠不下了。”葉拙寒說:“你的工作間也有很多。”祁臨一驚。那都是他拆的盲盒!現在他對於自己是個非洲人這件事已經坦然地接受了,但前幾年他篤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拆不到隱藏款就一直拆,拆出幾十個同款是家常便飯。它們全被他收起來,以至於家裏盲盒成災。葉拙寒搬家的第一天,行李大部分擠在書房裏,他的非洲人屈辱史被葉拙寒看了個遍。葉拙寒:“書房擁擠,我建議你轉移部分塑料小人,放在這邊的書架上。”祁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把盲盒放你辦公室的書架上?”葉拙寒露出些微不解的神情,“有什麽奇怪嗎?”祁臨:“你要讓我一抬頭,就看到自己是個非洲人?”葉拙寒:“非洲人?”“就是臉黑,手氣不好,盲盒從來開不出想要的款。”祁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嘀咕:“開了那麽多盲盒,也就你一個隱藏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