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拙寒靠近,扯被子。祁臨死死拽著。“會出不來氣。”葉拙寒現在倒是清醒,“祁臨。”被點名了,祁臨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他被弄哭過,紅血絲半天沒褪下去。葉拙寒罩住他,片刻,低頭在他眼皮上吻了吻。“幾點了?”祁臨問。葉拙寒說:“快五點了。”祁臨一拍額頭,“靠!”原來熬夜不止可能因為工作,還可能因為履行伴侶職責。這趟家就不該回的。“請假一天行嗎?”葉拙寒躺下來。“跟誰請假?你嗎?”祁臨好笑,“我就是老板。有得忙。”“那快睡吧。”葉拙寒關掉燈,伸手撈祁臨。祁臨躲。“安分點。”葉拙寒還是將人撈了過來,“我也不能請假,隻有三個小時能睡了。”祁臨雖然有槽想吐——比如這難道是我的錯?是誰獸性大發?但實在是沒有力氣吵架,隻得貼著葉拙寒睡了過去。早晨,葉拙寒先醒。祁臨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被窩裏鑽出來時,這位總裁大人已經洗漱好,精神百倍地榨果汁了。據說成功的人基因裏就刻著成功,因為他們天生比普通人精力旺盛,一天睡三五個小時就足夠。祁·普通人·臨,仿佛感受到了維度壓製。“早。”葉拙寒已是冰清玉潔的模樣,仿佛夜裏的一切未曾發生。“早。”祁臨晃晃悠悠進衛生間,一看鏡子裏的人,驚得差點跳起來。神仙下凡這麽猛?鎖骨和肩膀上這一團團的紅是什麽?沃日!草!淦!“葉拙寒!”祁臨大吼一聲。“嗯?”葉拙寒慢條斯理地應道。吼完這一聲祁臨也冷靜了。這是神仙哥哥的錯嗎?當然不是。這是他助紂為虐啊!葉拙寒踱過來,探過腦袋,“叫老公有事?”祁臨趕緊拉好睡衣,“沒事,出去。”葉拙寒打量他,“不出去。”祁臨:“我要撒尿!你想看我撒尿?”葉拙寒退後一步,帶上門:“哦。”衛生間隻剩祁臨一人,但祁臨一邊尿一邊回想葉拙寒剛才的樣子,覺得葉拙寒想說的並不是“哦”。葉拙寒滿臉都寫著——也不是不闊以。有人天生就是衣架子,穿什麽衣服,就等於打廣告,讓人想要模仿。比如祁臨。自從前陣子看到祁臨的淺粉襯衣,許泉心裏就一直癢癢的。作為一個敢給自己起名“一枝花”的人,他是真的俏,隻可惜給葉拙寒當秘書,太妖豔的衣服不能穿。但實在是沒忍住,許泉買了一件淺粉襯衣,掛在辦公室的衣櫃裏。萬一哪天有機會穿呢?機會它這就來了。葉拙寒狀態明顯與往常有異。上午,許泉拿著好幾個麻煩的文件去找葉拙寒簽字,葉拙寒都沒有為難,還隨口誇了一句:“你的領帶夾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