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拙寒說:“尹蟬?”“你知道?”那你還問哪個負責人?“他隻是第一工作室的首席。”葉拙寒道:“盲盒事業部的負責人是袁鈞。”祁臨輕輕“啊”了一聲,想起去年比賽時,代表樂庭的評委確實是袁鈞,而不是尹蟬。“袁老師現在?”祁臨說:“昨天主持會議的是尹老師。”“尹蟬臨時代替袁鈞做事。”葉拙寒說:“袁鈞年初去了歐洲,暫時沒工夫管國內的事。”祁臨琢磨了會兒,大概明白了。盲盒事業部的老大如今身有要務,但上頭並沒有調一個新負責人去接替袁鈞的意思。部門內按資排輩,最有威信的尹蟬代為主持日常工作。大企業裏少不了站隊、拉幫結派之事,祁臨沒興趣參與。而“出走”隻是並入的工作室,更犯不著攪合進去。“對了,一件事。”葉拙寒又道:“我後天要去梓城談個合作。”祁臨品了半天,後知後覺,“你這是,向我報備?”葉拙寒對他的反應顯然不滿意。眼看神仙哥哥又要哼,祁臨連忙笑道:“老公知道了。”葉拙寒說:“可能要在那邊待三天。”“三天啊……”祁臨對時間其實沒有什麽感覺,但一想到三天不能和葉拙寒吵架,竟然覺得有點寂寞。“每天給我發消息。”葉拙寒說:“我會看。”祁臨發現,發生關係之後,神仙哥哥似乎變得粘人了。是不是錯覺?好像不是。“你不熱嗎?”葉拙寒說著伸出手,“前幾天氣溫低,你穿薄襯衣,今天溫度高,你穿厚襯衣,還扣到最上一顆。”祁臨來不及阻止,不久前才扣好的扣子又被解開了。鎖骨上的紅痕明目張膽,耀武揚威。祁臨:“……”葉拙寒:“……”下一秒,葉拙寒淡定地將扣子扣回去了。祁臨憤憤捂住領口,“你故意的!”“我沒有。”葉拙寒爭辯,“我以為你熱。”“你絕對是故意的!”祁臨說:“你就想看看你留在我身上的勳章!”葉拙寒:“呃。”祁臨氣咻咻。你還呃?你昨晚那麽猛,現在跟我裝純?葉拙寒摸了下鼻梁,“你說那些是勳章?”祁臨:“……”葉拙寒很淺地笑了,“行吧,它們就是勳章。”沃日!這個男的,他好得意啊!在去往21樓的路上,祁臨腦中還是葉拙寒那得意的模樣。第一工作室,大廳安靜得一枚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襯托得裏麵一間辦公室的責罵聲尤其響亮。尹蟬正在訓人,祁臨聽得一知半解,似乎是這位首席對手下交上來的百花係列新品非常不滿意。等了十來分鍾,祁臨覺得現在時機不太好,不如另找時間再與尹蟬聊聊。這時,辦公室的門卻開了。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從裏麵出來,尹蟬緊隨其後。祁臨正好對上尹蟬的目光。尹蟬滿臉怒容,神情略微一僵。祁臨有些尷尬,隻得笑了笑。尹蟬和身邊的人交待了句什麽,旋即朝祁臨走來。不到二十米距離,尹蟬走近時,臉上已經換上笑容,“祁老師。”祁臨客套了兩句,很快切入正題,“昨天的會議我和我的工作室都受益匪淺,回去之後我們著手對細節進行修改,還是不完善,想拿來給你看看。”尹蟬笑道:“好的,我們去我辦公室說。”不愧是樂庭的嫡係,第一工作室的軟硬件條件都不是“出走”這種野孩子能比,祁臨粗略打量一番尹蟬的工作間,這地方僅是麵積,就比他那位於別墅四樓的工作間大兩倍。忽然想到葉拙寒第一次去時,那長腿都抖不開的樣子,祁臨不經意地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