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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王子謙瞧見南島的諸位散修前來,忙掛上得體的微笑,頷首致禮,“歡迎諸位,裏麵請。”


    幾位被王子謙迎進去,路過王子靈時,自然不會再特意停下來與他攀談,隻打聲招呼便進去了。王子靈窩了一肚子火,可偏偏不能發作。


    幾次下來,王子靈算看明白了。隻要有名門大派的弟子或小有名氣的散修前來,王子謙必定搶先一步迎上去,但若是普通修士,他倒學會了謙讓。


    王子靈哪裏比得了王子謙長袖善舞,白長了那麽幾歲。他心中焦急,若這場獅子宴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甭說孟七七會宰了他,便是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怎麽辦?該如何是好?王子靈反複思索,一個沒控製住,臉色愈發沉凝。可這是在獅子樓門口,迎來送往都是人,他們瞧見王子靈麵色不悅,紛紛蹙眉。


    王子謙適時問道:“堂兄可是累了?若是累了就進去歇息一會兒吧,迎客的事情交給我來便是。”


    王子謙並未刻意張揚,卻也沒刻意壓低聲音。此話一出,登時引得旁人嗤笑,“這不過就是迎幾個客人,不會是太胖了站不穩了吧哈哈哈哈……”


    聽似無心實則刺人的笑聲掠過王子靈的耳畔,漸漸遠去,王子靈的心中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他霍然轉頭,死盯著王子謙,似要把他剝皮拆骨。


    王子謙甚少見他如此,稍作愣怔,但很快又恢複如常。他料定王子靈不敢在獅子樓門口重複秘境中的把戲,他隻能玩“兄友弟恭”那一套。


    事實也確實如此,王子靈逼著自己咽下怒火,反複深呼吸調整心情,而後硬著頭皮繼續迎客。


    旁人的奚落他可以不管,胖又怎麽了,草包又怎麽了,礙著他們什麽事!


    但王子謙光明正大的截胡他卻不能不管,他從未替自己爭過什麽,可這些人卻一而再再二三地想要剝奪他擁有的一切,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以當孟七七帶著他的一摞師侄、徒弟們登門時,好一陣訝異。他小聲與身側的陳伯衍道:“你說他像不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大公雞?”


    陳伯衍:“……小師叔說什麽,便是什麽。”


    孟七七挑眉,正欲與陳伯衍掰扯幾句,斜裏忽然殺出一個殷無華。那鋥亮的大光頭上搖曳著紅燭的光,全場就屬他最矚目。


    可殷無華渾不自知,亂瞟的鷹眼捕捉到孟七七,登時眼前一亮,老遠就喊開來了,“謔,後生,終於舍得露臉了?”


    孟七七恨不能賞他一記白眼,可今日他以賓客身份赴宴,不能戴冪籬。為了保持孤山小師叔清雅孤傲的形象,他隻得無視之。


    殷無華見他不理,卻也不惱,摸了把光頭大步追上去,“噯,別不理人啊,我們坐一桌唄……”


    陳伯衍驀地停下,伸手擋住殷無華,回眸頷首,道:“前輩,您說錯了。”


    “錯了?”殷無華不明所以。


    “我家小師叔與您同輩,‘後生’一詞恐有不妥。”陳伯衍語氣平緩,卻不容辯駁,抬手指向一樓大堂的東北角,道:“南島的諸位仙君俠士在那裏,他們似乎在等前輩您過去。告辭。”


    說罷,陳伯衍大步追上孟七七,再次低調沉默地跟在他身後,不顯山不露水。


    殷無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細細品味過陳伯衍的話,卻不覺得生氣,反而笑了出來,“有趣、有趣。”


    那廂孟七七已徑自走上通向二樓的樓梯,一麵與來往修士頷首致意,一麵小聲問追上來的陳伯衍,“你與他說什麽了?”


    “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師侄隻是告訴他,小師叔不與他同坐。”


    陳伯衍實話實說,神色自若。孟七七聽者有意,雖沒有再問,可心裏已悄然生出一絲喜意。


    落座時,陳伯衍照舊坐著孟七七右手邊,而孟七七的另一側則坐著小玉兒。蕭瀟和青姑不在,青姑仍在朱婆婆處,朱婆婆對這小姑娘喜歡得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人送回來。


    “師父。”小玉兒拉拉孟七七的衣袖,“沈大哥他們來了。”


    孟七七聞言望去,不光是天姥山的人來了,北鬥門、蕊珠宮、浮圖寺,甚至連忙於抓捕無厭道人的五侯府一眾也趕來湊熱鬧,隻是金滿和姚關皆未現身。


    小玉兒小聲問:“師父,和尚能吃肉嗎?”


    孟七七答:“小玉兒,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你沈大哥才不吃肉。”


    小玉兒恍然大悟,對麵的戴小山卻被逗樂了,攛掇著小玉兒去問,“小玉兒,你去問一問一念大師不就知道了,一念大師是個好人,一定會回答你的。”


    小玉兒可不笨,“我才不去問呢。”


    戴小山莞爾歎息,“唉,我們孤山真是再找不到一個比有窮師弟更好騙的了。”


    “噯噯噯,關我什麽事兒啊?三師兄你老編排我,你把我在小玉兒心目中的高大形象都給毀了!”徒有窮不依,他好端端坐著,怎麽就禍從天降了呢。


    “你還高大呢,是身高八尺還是九尺啊?這兒除了小玉兒,也就桌腿兒比你矮。”戴小山此話一出,那還得了。


    徒有窮氣得雙頰泛紅,拍案而起,“我還能再長呢!”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無數雙目光齊刷刷掃向孤山劍閣處,臊得徒有窮差點禦劍而去。戴小山則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就連宋茹都無法幸免。


    徒有窮傷心不已,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陳伯衍,陳伯衍卻冷聲道:“坐下。”


    徒有窮癟著嘴坐下,負氣小媳婦兒樣。可緊接著陳伯衍又訓斥了戴小山一句“成何體統”,他就又笑逐言開了。這晴雨變化之快,讓孟七七和小玉兒歎服。


    恰在此時,孟七七感覺到一道目光掃來。他轉過頭去,與徐夢吟撞了個正著。


    徐夢吟看的其實是陳伯衍,沒料到轉過頭來的卻是孟七七。被對方長輩撞破的羞意和懊惱在她眸中一閃而過,她鎮靜下來落落大方地報以微笑。


    孟七七也笑了,淺笑在嘴角慢慢擴大,而後直達眼底。徐夢吟這才發現,他的臉頰上似乎有兩個極不明顯的小酒窩,隻有這般笑著的時候才肯顯露,而那雙黑色的宛如星夜的狹長眸子專注地望著她,竟讓她生出一種此間唯有她二人獨處之感。


    她略有些慌忙地移開視線,孟七七嘴角的笑便也淡了。他轉過頭來瞄了一眼陳伯衍,那雙眸子笑意未退冷霜卻生,一時碰撞出的別樣風情教陳伯衍呆了呆。


    “看什麽看,君子當非禮勿視。”孟七七輕斥。


    陳伯衍沒有反駁。其餘師弟師妹們卻愣了,尤其是徒有窮——哇,大師兄原來也有被訓斥的一天,小師叔好厲害哦。


    此時獅子樓內已座無虛席,王子靈粗粗掃了一眼,凡是來參加叩仙大會的各大門派幾乎全數到場。他心下一喜,整了整衣衫,預備開席。


    然而就在他走上會武台,預備說點什麽的時候,腦海中靈光乍現——他看到了王子謙。


    王子謙就站在不遠處,正回頭與人說著什麽,看那神色,說的定不是什麽好事。王子靈當即清了清嗓子,一步跨上會武台的同時,假意想起了什麽,回頭朗聲道:“子謙堂弟,勞煩你去門口看一看,是否還有賓客未到。”


    王子謙神色一僵,心道不妙,忙道:“這件事……”


    “這件事交給別人去辦我都不放心,我們王家乃是書香門第,當不論出身,禮待任何一位來客。為兄有事走不開,便隻好勞煩你去了。”王子靈麵露慚愧,言辭懇切。


    話音落下,樓內修士們紛紛出言誇讚。這是王家的酒宴,不管是誰第一個提出來的,捧場便是了。


    他們越是捧場,王子靈心中就越是痛快。


    不就是裝嘛,當他王子靈真的不會麽?你不是愛迎客麽?我讓你去迎,迎個夠。


    小玉兒從林間背著弓出來,看到蔣斜鐵青的臉色,就知道師父的法子又奏效了。隻是他們離開洞穴往山下趕的時候,小玉兒問他:“師父,蔣斜真的不會把秘密說出去嗎?他看起來好討厭你呢。”


    師父卻說:“不一定。”


    孟七七目前還吃不準王家和北鬥門的合作究竟有多深,看到小徒弟疑惑的表情,他道:“連王子靈都能在王家如履薄冰,北鬥門與王家關係再好,蔣斜也要多考慮一會兒的。我們隻要爭取一點點時間就好了,不要讓王敬那個老匹夫來壞我的好事。等事成了,他要敢來找我麻煩,師父把身份一亮,讓你大師兄打死他。”


    “哇,師父,大師兄真的那麽厲害嗎?”


    “是啊,以後你打架打不過就找你大師兄。”


    “嗯嗯!”


    “沒關係,你大師兄得聽我的。”


    “師父你真厲害!”


    孟七七臉不紅心不跳地受著小徒弟的恭維,此時前麵隱約傳來修士和妖獸的交手聲,顯然是修士們已經注意到後方的妖獸,回頭殺來。


    “走,我們繞道。”孟七七帶著小玉兒撿無人的路走,師徒倆人一邊穿林疾行,一邊還爭分奪秒地說著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稍少一點,明天爭取多一些,麽麽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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