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程二郎要去村學指點孩子,程高中非常讚成。


    對宗族,程高中是很有感情的,因為得過宗族不少的幫助。


    再說如果沒有宗族幫忙,程二郎怕是也不可能一直讀書,如今更不可能考中舉人。


    如今程二郎有出息了,自然是該好好回饋宗族。


    鐵氏心裏就有些不情願不高興了,她是希望程二郎指點教導程大寶一個!


    鐵氏也不傻,一對多指導和一對一指導,那肯定是一對一強啊!


    可程二郎和程高中都定了的事,她也不能拒絕,臉上不由帶出了一點。


    程大力見狀,忙把鐵氏拉到身後,大喜的日子,她擺什麽臉子呢。


    王曉玲這才有機會把如珠推到程二郎跟前。


    可能是王曉玲事先教過如珠,她聲音軟軟地跟程二郎道喜。


    程二郎對如珠也很是溫和,從府城帶來的的禮物裏抽出了一個粉色盒子遞給她,“這是我從府城買回來的布娃娃。如珠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還沒拆開,王曉玲就道,“難為二哥想著如珠。您和二嫂的眼光是再好沒有的。您們挑的,如珠肯定喜歡。”


    苗氏想著程二郎和雲悅也累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都是時候吃晚飯了。


    晚飯準備得挺豐盛,全是程二郎和雲悅喜歡吃的。


    吃完了晚飯,程二郎和雲悅就去洗漱。


    洗幹淨了,祥兒就抱著他的西瓜枕頭過來了,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意思很明確,他要一起睡。


    這次程二郎沒攔著,他也想兒子了,跟兒子一起睡也好。


    祥兒都做好了要被趕出去的準備,不過這次他一定要爭!


    沒想到他還什麽都沒說,爹就同意了?


    祥兒吃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想著爹走了那麽長時間,沒想到一回來,人就變得又好又溫柔,他喜歡這樣的好爹爹!


    第二天,程二郎就去了村學,每天就抽一個時辰給孩子講課,程大寶也被鐵氏暫時留在村裏,她和程大力回了縣裏。


    苗氏這天倒是沒什麽心情聽人說好話奉承她,有正經事要跟雲悅商量。


    “自從二郎考中舉人,來送禮的人還真是不少。不過二郎跟你都提前跟我說了,太貴重的禮物不能收,普通的能收下。我把那些來送了禮的都記下來了。就是退回去的禮物也都記著。”


    苗氏說完,就把她記下來的單子拿給雲悅看。


    說實話,有些人送的禮物可真是貴重啊!那麽大的寶石還有珍珠,她活了幾十年了,真是頭一次看到。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珠寶的,苗氏也喜歡啊!


    不過苗氏也不傻,無親無故的,別人憑什麽白白送你那麽貴重的禮?


    那些送禮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禮越重,目的就越不純!


    苗氏為了兒子好,隻能忍著心痛把那些禮物都推了出去,不停在心裏念著禮物再貴重也沒兒子重要,她這才把那些禮物都還了回去。


    還完了,苗氏的心都要流血了!


    程高中見苗氏捂著心口躺在床上直喲喲,還被苗氏嚇了一大跳,以為她是因為程二郎中舉太高興激動,導致身體不舒服,還打算去請大夫給苗氏看看。


    苗氏攔住了程高中,“請什麽大夫!我是難受!那麽多貴重的禮物,跟小山似的!我隻能就這麽送回去,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程高中嘴角抽了抽,沒再堅持請大夫了,隻勸苗氏想開點,那些禮物再好,也沒兒子重要。


    雲悅細細看著禮單,那些送貴重禮物的,她和程二郎都不認識,隻是聽說過。


    倒是相熟的人家送來的禮物就很好,不是太貴重,但也不寒磣,正正好。


    “娘做得很好,把那些不該收的貴重禮物都還回去了。”雲悅看完了禮單,就將禮單合上,笑著說道。


    被誇了的苗氏頓時得意起來,又跟雲悅商量著程二郎進京的事。


    苗氏這次是比較讚成雲悅和程二郎一塊兒去,這次的時間可長,夫妻分開那麽長時間也不好。


    再說苗氏這當娘的也不放心程二郎,這身邊要是一直沒個女人照顧,那也不好。


    苗氏現在有些糾結的就是要不要讓祥兒跟著一起去。


    這次一分開,差不多要大半年才能再見,祥兒在家還不哭壞了?


    就這次雲悅和程二郎去府城,祥兒都哭過好幾次了。


    其實也不能怪祥兒,那麽小的孩子,誰能離得開爹娘呢?哭才正常,不哭才怪了。


    就是祥兒年紀還小,從這裏去京城那麽長的路,苗氏擔心祥兒受不住。


    “要不這次我和你爹就帶著祥兒也一塊兒去京城好了。”


    雲悅聽著苗氏的話,扯了扯嘴角,看苗氏的樣子,幾乎是認定了程二郎隻要去京城參加會試就一定能考中,而且還能留在京城當官。


    雲悅現在心裏還真是有些盼著程二郎別考中,暫時先別攪進京城那攤泥水。


    至於讓程高中和苗氏跟著一起?雲悅以前是很讚成的,現在就猶豫了,不是嫌他們,而是擔心。


    這一大家子都在京城,要是被一鍋端,那真是容易得很,人都齊全了。


    轉念一想,真被一鍋端,哪怕苗氏和程高中不在京城,不也一樣會被端了,在哪兒都一樣。


    等苗氏說完了,雲悅也回過神,小心努力措詞。


    跟苗氏說朝廷的局勢,這太複雜,一時半會兒地也說不清楚。


    雲悅就用了最簡單的話描述,隻說京城有個為非作歹,甚至欺壓皇上的奸臣。程二郎自然是想當忠臣,一心向著皇上的。這樣就會跟那奸臣對上。


    那奸臣是個厲害又心狠手辣的人,程二郎要是跟那奸臣對上,很可能會沒了命,甚至連一家子的命都可能沒了。


    苗氏是完全不關心朝廷大事的人,驟然聽到朝廷裏有奸臣,還傻了一會兒,隨即嘀咕道,“沒想到皇帝老子那麽沒用,有奸臣,他怎麽不弄死奸臣啊?還讓那奸臣害那麽多人。”


    雲悅嘴角抽了抽,很想提醒苗氏就是皇帝也不能隨意砍人腦袋,除非是昏君。還有正安帝的年紀根本就不大,比程二郎還小,稱不上皇帝老子。


    “二郎那性子啊——”苗氏很快就不關心皇帝老子怎麽樣了,她更關心自己的兒子,“有時候是挺像我的,精明又聰明!可有時候就像你爹,那叫一個又傻又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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