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脫……脫衣服?!


    我雙手拽著衣領子,一臉羞澀地看著柳紅衣。


    “你個大男人,還害羞呢?”柳紅衣翻了翻白眼。


    “這裏……這麽多人……”我雙手撥弄著,羞答答地說。


    話音剛落,剛才圍著的一群工人頓時一哄而散。


    “現在可以脫了吧?”柳紅衣斜眼看著我。


    “討厭,不要著急嘛!”我慢慢解開衣扣。


    柳紅衣一把抓住我的外衣,猛地一扯,我就光著膀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磨磨唧唧的!別動!”柳紅衣細嫩的手指觸碰著我的肌膚,我冷不丁顫抖了一下。


    “怎麽?怕疼呀?忍著點!”柳紅衣以為我是傷口疼,其實我是因為從來沒有和異性這樣親密接觸過,所以緊張得發抖。


    很快,柳紅衣就替我縫好肩膀的傷口。


    我正準備穿上衣服,柳紅衣說:“急什麽?你胸口上不是還有一個傷口嗎?”


    我的胸口確實還有一處傷,被碎玻璃紮傷的,雖然沒有傷及到內髒,但是傷口看上去也瞞嚇人的,老大一條口子。


    柳紅衣這麽一說,我登時就覺得胸口隱隱作疼。


    柳紅衣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我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有點羞澀,有點衝動,還有些不知所措。


    “放鬆一點!你在緊張什麽?”柳紅衣重新取出針線:“你這傷口也需要縫針!”


    “啊?!”我怔了怔。


    “啊什麽啊,不縫針哪能愈合?”柳紅衣讓我躺下,方便她操作。


    我依言躺了下來,柳紅衣俯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胸口上縫針。


    也沒有任何的麻藥,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感覺到疼,我的腦子裏暈乎乎的,滿臉潮紅,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縫合完畢,柳紅衣趴在我的胸口上,張嘴去咬最後的線頭。


    這一幕簡直太令人刺激了,我微閉著眼睛,非常享受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柳紅衣。


    就在這時候,趙工頭從工棚外麵走進來:“九爺……”


    趙工頭怔怔地看著我們,柳紅衣定住了,我也定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二位的雅興,我先出去,待會兒再來!”趙工頭點頭哈腰,轉身就往工棚外麵走去。


    “唉唉唉,趙工頭,你回來,你別誤會呀……”我急得大叫,我想趙工頭肯定是誤會了,剛才的那個動作也正巧有些“曖昧”,其實柳紅衣隻是在給我縫針而已,但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我倆幹柴烈火,正在工棚裏親熱呢!


    柳紅衣啪地咬斷線頭,從我身上爬起來:“我一個女人都還沒叫冤枉呢,你叫什麽叫?起來吧,穿上衣服,傷口已經縫好了,再上點消炎藥就可以了!”


    我包紮好傷口,從床上爬起來:“你……開個價吧!”


    “啥?!”柳紅衣微微一怔,眼睛裏掠過一抹寒光,一巴掌就向我招呼過來。


    我翻身狼狽地滾開,差點滾到地上:“你這是幹嘛?為什麽打我?”


    柳紅衣臉頰緋紅,跺著腳罵道:“蕭九,你當我是什麽人,居然讓我……讓我開價……啊呸!沒想到,你也是個下流胚子!”


    我滿臉不解地看著柳紅衣:“我去,你想成什麽啦?我是感謝你幫我對付趙高,又幫我縫合傷口,覺得你也應該拿點報酬,所以好心讓你開個價,你……你……你這腦子裏在想什麽呢?”


    “啊?!”柳紅衣怔了怔,隨即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原來是這樣!還不是怪你自己說話不過腦子,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把我當那種女人了呢!”


    “哪種女人?”我強忍著笑意,故意想要逗一逗女人。


    “哎呀,就是那種女人,你懂得!”柳紅衣羞澀地滿臉通紅。


    “你又不說清楚,我怎麽會懂呢?”我表麵裝作很疑惑的樣子,心裏其實早就笑開了花。


    “你剛剛讓我開價,我以為,你把我當成那種,隻要給錢,就能睡一覺的女人!”柳紅衣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


    “你以為我讓你開價,是想睡你?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笑得在床上打滾,這真是一個下流的誤會啊!


    我笑得越厲害,柳紅衣越是不好意思,柳紅衣伸手來堵我的嘴:“有這麽好笑嗎?不準笑!你不準笑……”


    柳紅衣向我撲過來,我順勢一滾,竟然在無意間把柳紅衣擁在懷裏,滾動一圈以後,我正好翻身壓在柳紅衣的身上,不偏不移,正好做出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工棚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我和柳紅衣兩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動彈。


    “九爺……”這個時候,趙工頭再一次走了進來,當他看見眼前的這一幕,硬生生把後麵的話咽回肚子裏,一臉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九爺,我以為……你們已經完事了!好吧,你們繼續……你們繼續……等戰鬥結束再叫我吧……”


    趙工頭趕緊捂著眼睛,慌慌張張退出工棚。


    “哎,趙工頭,你回來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衝趙工頭招了招手,欲哭無淚,我想現在我和柳紅衣,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倆之間的關係了。


    柳紅衣屈膝一頂,將我從她身上頂了下去,柳紅衣爬起來,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歎息著說:“你叫個屁呢!我的清白都毀在你手上了,現在我在他們的眼中,肯定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也不能說放蕩,放浪形骸可能要文藝一點!”我說。


    “你還敢說呢!”柳紅衣抓起一個枕頭,直接丟了過來。


    我接住枕頭:“小姑奶奶,咱倆能不能別鬧了,消停會兒!我們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可能他們以為我倆在裏麵大戰三百回合呢!”


    也許是跟柳紅衣有了一定的親密接觸,所以現在我的膽子也放大了,跟她什麽話都敢說。


    柳紅衣比劃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冷冷笑道:“三百回合?嗬嗬嗬!我讓你三個回合就死翹翹!”


    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褲襠。


    我和柳紅衣一前一後走出工棚,趙工頭正背對著我們,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煙。


    “趙工!”我喊了一聲。


    趙工頭立馬站起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柳紅衣一眼,嘿嘿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別樣的深意。


    “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趙工頭的笑容讓我心裏發毛。


    “我知道!肯定不是我看見的那樣!”趙工頭點點頭,義正言辭地說。


    我籲了口氣,看來趙工頭是個明白人。


    豈料,隻停頓了一秒鍾,趙工頭就笑嘻嘻地說:“事情的經過肯定比我看見的還要激烈!九爺真是好體魄,勞累了一整夜,又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能夠……厲害!你是我們男人的楷模!”


    “去去去,你再提這件事情我就殺了你!”我恐嚇道。


    趙工頭點點頭,嘴角含笑,強忍著閉上嘴巴。


    我咳嗽兩聲,正色道:“你剛找我做什麽?”


    “這是一萬二,給!”趙工頭遞給我一摞人民幣,外麵包著一層報紙,看上去像一塊磚頭。


    我大大方方接過錢,跟他說了聲謝謝。


    趙工頭說:“我已經叫上安排酒菜去了,今天咱兩兄弟好好喝一盅!”


    “甚好!”我點點頭:“對了,網吧的門鎖昨晚被我撬壞了,趙高的屍體還在裏邊,你派兩個工人過去,守著網吧大門,確保不會有閑雜人等進出!”


    “我馬上去辦!”趙工頭說。


    “哦,還有,給我找點雞屎白,還有童子尿!”我吩咐道。


    “雞屎白?童子尿?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趙工頭奇怪地撓了撓腦袋。


    “小狗子不是還沒蘇醒嗎?我給他施點法,你快去準備吧!”我揚了揚下巴。


    “好嘞!”趙工頭應了一聲,匆匆忙忙離開。


    我拆開表麵的報紙,露出一摞人民幣,從中抽出一遝,遞給柳紅衣:“紅衣姑娘,這是你的酬勞?”


    “怎麽?我還有酬勞?”柳紅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你昨晚幫我對付趙高,險些丟了小命,今早又幫我處理傷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這是我的酬金,我分點給你吧,你也甭跟我客氣,拿著就好,要不然我這心裏邊……不踏實!”我這人很大方,我認為別人幫了我,我就應該償還人家,雖然有時候談錢庸俗了一點,但這無疑是一種最好的感謝方式。


    柳紅衣笑著說道:“如果我不接呢,好像又有點拂你的麵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收下吧,正好今天過冬還沒新衣服穿呢,謝謝啊!”


    “不客氣!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我誠懇地說。


    “得了吧!”柳紅衣推開我的手:“少年不知錢珍貴,老來想錢空流淚,這錢都是你用命換回來的,好好留著,出手這麽大方,真是傻耿直!”


    我嗬嗬笑了笑,想起柳紅衣剛剛說的這句話,“少年不知錢珍貴,老來想錢空流淚!”,這句話的原話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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