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家正義的鐵拳之下,尖頭兒這些反.社會欠和諧的東西,在砸了警車後,果不其然的被白道給逮捕了。


    隻不過,在半個小時之後,多地又再次出現了相同的事件。


    受到襲擊的勢力分別是《潮州幫》、《東和貴》、以及一些經常找黑道麻煩的白道人物。


    最初參與這次鬧事的隻有《勝義安》的混子們,但就是幾十分鍾的樣兒,《東北幫》,《福記》,《百聯勝》,全都參與了進來,直接鎮住了白道那群當官的人。


    或許白道看他們隻是在看狗,想要收拾他們也能隨便收拾,但現在可不行啊。


    每個社團參與鬧事的人數最少都已經上兩千了,想要把他們全抓住,整個新河區的看守所外加監獄都不一定能裝得下。


    更何況他們被捕了,會有更多滿頭熱血的混子站出來,義無反顧的衝上風口浪尖。


    黑道的人們都惜命,但那隻是指有腦子的人,特別是上位者。


    而底層的江湖黑道人員,活著就隻是爭一口氣罷了,血性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那天,東勇伯接到了一個白道高官的電話。


    “這件事必須要穩住。”


    “我穩不住。”東勇伯笑著道:“都已經成魚死網破的局麵了,你讓我怎麽穩住?”


    “《潮州幫》我已經聯係了,你現在配合他們一下。”那人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並沒有把這次的鬧事放在心上,淡淡的說:“穩住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記得我們最初談的,也沒有《潮州幫》插腳進來的這一條吧。”東勇伯冷笑道:“我是一條怎麽都死不了的老狗沒錯,但我也會護食啊,你們讓《潮州幫》進來是怎麽個意思?”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正處在鶯歌燕舞的環繞之中,不少年輕姑娘勸酒的聲音就在那邊響著,嬌笑聲就一直沒有斷過。


    “有人給我說了,新河區讓你一個人占著太浪費,《潮州幫》進來了,我們能得到的錢也能多好幾成。”那人笑了笑:“該怎麽做你應該清楚啊,別太貪了,差不多就行了,否則惹急了人,被拿棍子打你這條狗,那場麵可不好看。”


    東勇伯拿著手機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氣得眼睛都是紅的。


    “《潮州幫》進新河區,跟你二分天下,你不虧。”那人說道:“更何況你現在連二分天下都還沒得到手,《東北幫》,《百聯勝》,《福記》,哪個被你收拾了?新河區還是亂世諸侯的時代啊,你想想該怎麽做,你應該明白的。”


    電話就這麽被掛斷了。


    滿臉陰沉的東勇伯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看著自己已經慢慢萎縮的手臂,他歎了口氣。


    “老了啊........”


    說來也巧,在那人掛斷了東勇伯的電話之後,《潮州幫》的總堂口來了一位客人。


    沒錯,是老狐狸。


    大海西那天也是閑著,坐在堂口的大廳裏跟幾個手下喝著酒,聊著現在道上的形勢,他完全沒想到老狐狸會在那一天來找自己。


    兩個人見麵之後,反應各不相同。


    老狐狸的表情很平靜,也很冷漠,或許他也有些厭煩自己兩麵三刀的日子了。


    三姓家奴不是誰都願意做的。


    而大海西則是表現得很親熱,甚至還親自出來迎接老狐狸進去,笑嗬嗬的跟他客套個不停。


    “你說,現在的新河區局勢對咱們怎麽樣?下一步咱該怎麽走?”大海西笑容滿麵的問著老狐狸,雖說《潮州幫》也有聰明人,但能比上老狐狸的,除了大海西本人之外,貌似就一個都沒了。


    說實話,大海西是真的想要留下老狐狸了。


    這一次他們大規模踏進新河區的活動,幾乎都是老狐狸親自安排的。


    也是在這段時間裏,大海西才真正的明白了老狐狸的可怕。


    隻要他手上有相應的資源,那麽靠著他的腦子,完全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事的。”老狐狸滿臉疲倦的坐在了沙發上,隨手接過大海西遞給他的煙,眉頭皺得很緊:“新河區的事,咱們得放放。”


    “什麽意思?”大海西疑惑的問。


    “現在你們進去了,下場絕對不好看。”老狐狸用最婉轉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在新河區黑道都開始“起義”的時候,千萬別去趟這一攤渾水,讓白道跟他們鬥就好了。”


    大海西笑了笑,抽著煙問:“為什麽?”


    “現在的《潮州幫》鬥不過那群瘋狗,如果我們的動作再大一點,他們非得聯合起來咬死我們不可。”


    老狐狸沒在意大海西越來越難看的表情,掰著手指頭,一個個的數著。


    “咱們有白道的關係,還有《東和貴》為助力,但那邊不光有一些深層次的白道關係,還有《東北幫》,《福記》,《百聯勝》。”


    “他們的白道關係早就不頂用了。”大海西不屑的笑著。


    “這些都不重要,問題是,咱們已經激起民憤了。”老狐狸雙手放了下去,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一字一句的說:“新河區的黑道聯合起來抵製《潮州幫》,這個你能受得住?除開新河區的四個社團之外,大大小小的社團成百上千,螞蟻多了咬死象。”


    大海西沉默了很久,沒再說話。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該退則退,有進有退才是製勝之道。”老狐狸嘶啞的笑了一聲。


    這時候,坐在屋內的幾個混子有些聽不下去了,貌似有一個人還是剛吸完粉的那種,腦子暈乎乎的脾氣很大。


    聽見老狐狸這麽跟大海西說話,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這是小瞧我老大還是怎麽的?!


    媽的!!在南港區還沒人敢這麽跟我老大說話呢!!新河區的算什麽東西?!!


    這人起身走到了老狐狸身邊,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但還沒等他的巴掌落在老狐狸的臉上,整個人就被大海西一腳踢飛了出去。


    “你他媽幹嘛呢?!!!”大海西怒吼著,怒氣衝衝的跑了過去,使出全力,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我們說事你過來動手?!!我他媽讓你動手了嗎?!!你個撲街仔!!!”


    大海西下手非常的重,剛往那人肚子上踢一腳,這孫子就開始嘔血了。


    “別打了,海西哥,現在說正事要緊。”老狐狸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


    聞言,大海西又朝著那人踢了兩腳,這才作罷。


    回到沙發上坐下後,大海西開始沉默,自己琢磨起了現在的局勢。


    無論什麽朝代,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惹眾怒而遭起義。


    皇候將相亦是如此,黑道之中也是如此。


    “這一步棋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啊,在道上死命的吹風,說《潮州幫》要打下新河區了。”老狐狸眼裏隱隱透露出了凝重:“鼓動人心,讓那些沒腦子的混子來送死,這人有一手。”


    “你覺得這個人是誰?”大海西問。


    “東勇伯的可能性很小,哪怕他是氣急了,想要跟咱們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出這主意。”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敢出這種主意就是在冒險,要是讓白道的人逮住了,第一個就拿東勇伯開刀。”


    “那麽你覺得這是.......”


    “《福記》的九龍東,《百聯勝》的李大勝,《勝義安》的馬老三,還有我們《東和貴》裏已經變成廢人的白寶國,跟他的手下吳師爺。”老狐狸如數家珍的把新河區那些叫得上號的聰明人都說了出來,歎了口氣:“很難確定是哪個,反正這答案對於我們來說也不重要了,想想怎麽破這一步棋吧。”


    “以不變,應萬變。”大海西說道:“以逸待勞,我現在就去安排他們退出新河區,等他們跟白道打個你死我活之後,我們再找機會進去。”


    老狐狸微眯著眼,抬著頭望了一下遠處擺放在書桌上的台燈,看著那昏暗的燈光,他發了一會兒呆。


    “我繼續找他們的破綻去了,接下來的事還得麻煩您,海西哥。”老狐狸站了起來,眨了眨渾濁的雙眼,笑嗬嗬的說:“這段時間就當是給大家放假了吧,好好歇息,等時候到了,估計又得開打了。”


    “我明白。”大海西點了點頭。


    狐狸走後的那天晚上,道上又再度風平浪靜了。


    原因隻有一個,《潮州幫》的人開始大規模的退出新河區。


    而幾大社團依舊在跟白道鬧著,光是王慶山這個大佬就被白道請去喝了三次茶,但每一次回來之後他都是罵罵咧咧的,翻來翻去的就罵著六個字。


    “操你媽的,做夢!”


    當然了,這一切都絲毫沒有影響到吳師爺他們的事。


    那晚,啞巴買了幾份夜宵,剛趕回了賭檔後屋,推開門就要進去。


    但他萬萬沒想到啊。


    在推開門的同時,一個碩大的奶油蛋糕就砸在了他腦袋上,這絕對是被人飛過來的。


    “我操!!!我花錢買的蛋糕!!!!”傻哥驚呼道。


    “媽的不就是一個蛋糕的錢嗎?看你那窮酸勁兒!”白寶國罵了一句,從他手上的奶油痕跡來看,凶手就是他沒跑了。


    吳師爺跟二哥站在門的兩邊,看著傻愣愣的啞巴,都笑了起來。


    “兄弟,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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