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結束後,姚長蕾離開了現場,去了衛生間,隻是她剛推開門,就碰見了在洗手間的徐靜白,徐靜白一臉幸福地喊她。


    “長蕾,不介意我這樣喊你吧!”


    姚長蕾對上徐靜白的視線,不冷不熱應道:“一個稱呼而已,不重要。”


    話落,她走向廁所隔間,待她出來的時候,徐靜白竟然還在補口紅,走到她旁邊的洗手台,擰開水閥,洗手。


    “上次去傅家,聽三小姐說,你懷孕了,恭喜你啊!”徐靜白對著鏡子說。


    姚長蕾抬起頭來對著鏡子笑了笑:“謝謝!”


    徐靜白亦也笑了笑,擦好口紅後,有人進來,把她帶走了。


    姚長蕾從洗手間出來,又碰上了傅澤聲,“你躲在這兒做什麽,趕緊回現場,要合影了。”


    姚長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傅澤聲,別太過分了。”


    她討厭被傅澤聲一直跟著。


    “姚長蕾,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一直跟著你。”他說。


    所以回到現場,傅澤聲真是寸步不離跟在她身旁,這落在眾人眼裏,就成了兩人感情深厚。


    甚至傅澤聲殷勤地為她忙上忙下,為她拿食物等,姚長蕾根本不碰他拿的食物。


    後來遇上幾位熟識的人,要跟她喝上一杯,所以從服務生手上拿過一杯香檳。


    熟識的人離開後,她放下香檳,坐在偏僻的角落,傅澤聲這時候又粘上來。


    “你能不能別再我跟前晃?”她冷聲嗬令。


    傅澤聲無賴般地笑,“我們是夫妻啊,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萬一被媒體亂揣測,就不好了。”


    姚長蕾見傅澤是打定主意要這樣了,也不再管他了,隨便吧。


    隻是沒過多久,她突然覺得身體裏有一股熱往上湧,一開始她沒在意,直到越來越厲害,她才察覺到,有問題了。


    她渾身越來越燥熱,熱得坐立不安,臉色發燙。


    她是醫生,搭脈後,就知道,她吃下了不幹淨的東西,突然意識到那杯香檳有問題。


    她轉頭看向傅澤聲,傅澤聲本就望著其他地方,感受到她的目光後,轉過頭,看向她。


    “這是什麽眼神?”他問。


    他的臉上不露一丁點的異樣,但是有時候,越是平靜,反而越有問題。


    有可能那杯香檳就是他讓人送來的,但是她現在不能動聲色,不能讓他知道,她現在感覺不妥,否則,一會兒發作起來,他趁機對她做什麽事。


    而且他要是對她做了什麽,也追究不了責任,因為兩人是夫妻。


    她起身走,傅澤聲也起身跟了過去,見傅澤聲一直跟著不放,她心裏著急,而且,身體裏的那股熱流,越來越洶湧了。


    她在人群中找人,突然看到了沈今姒的身影,仿如看到了希望,奔到沈今姒身邊。


    “今姒……”她喊。


    沈今姒今天是陪著宋硯塵來的,她轉頭看到姚長蕾,又見她一臉著急,迎上前。


    姚長蕾忙把她拉到沒什麽人的角落,沈今姒看出了她的異樣,問道:“長蕾,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姚長蕾也不瞞她,“我可能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傅澤聲一直跟著我,我現在得離開這兒,否則,後果我不敢想象。”


    沈今姒知道姚長蕾和傅沉聲的事,今天傅沉聲突然跟徐家小姐聯姻,也是出乎她的意外。


    也知道姚長蕾跟傅澤聲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她也經曆過吃過不幹淨的東西,所以很清楚後果。


    “我要怎麽幫你?”她問。


    姚長蕾熱得整個人都不能冷靜了,但還是想出了辦法。


    “你現在裝作不舒服,我會醫術,我跟著你一起離開,這樣才不會讓人起疑。”


    沈今姒明白了,下秒,她就捂住胃,一副柔弱得要倒下的樣子就出來了。


    姚長蕾忙扶住她,就往大門口走。


    現在離開,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沈今姒的不舒服的事,很快傳到了宋硯塵的耳裏,他忙丟下上前攀談的人,去找沈今姒去了。


    宋硯塵追上人時,就看見沈今姒和姚長蕾兩人扶著往前走,他們身後還跟著傅澤聲。


    “怎麽了?”宋硯塵攔住了三人,一臉緊張地看著沈今姒。


    沈今姒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一直眨眼。


    宋硯塵跟沈今姒的默契,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動作,都能猜出對方的意思來。


    宋硯塵明白了,視線落向了姚長蕾,一眼就看出了姚長蕾的異樣。


    隨後又望向她們身後的傅澤聲,更是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回去,那就要麻煩姚小姐幫她看看了。”


    話落,他又看向傅澤聲,“傅二少,你的太太我借走了,麻煩你跟老太太說一聲。”


    傅澤聲皺起眉頭,“宋總,如果沈小姐不舒服,我們這兒有醫療人員,不如讓醫護人員看一看。”


    “我喜歡看中醫,姚小姐的醫術我就很信得過。”沈今姒說。


    這時,徐家也有人過來,詢問情況了,宋硯塵氣勢逼人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本來宋硯塵是傅沉聲請來的,跟徐家沒有任何關係,但無奈徐家想跟宋硯塵攀關係,所以才走上前來詢問。


    又見宋硯塵一臉不悅,也不敢再阻攔了。


    傅澤聲看著姚長蕾要被帶走,隻好走到姚長蕾跟前,盯著她。


    “長蕾,為什麽你的臉色這麽紅,是你不舒服吧!”


    說著,伸手去拉姚長蕾,姚長蕾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碰到。


    “傅澤聲,你沒聽到嗎,是沈小姐不舒服,別再阻攔,要是沈小姐有三長兩短,你確定能夠承擔起後果。”


    幾人的糾纏,引來了眾多人的側目。


    “傅二少,請別擋道。”宋硯塵突然冷下臉。


    這時,慶生走上前,出手攔下傅澤聲,趁這時,姚長蕾和沈今姒快速離開。


    隻是他們剛要到車前時,老太太派來的人攔住了他們。


    “宋總,不好意思,老太太讓我過來喊二少奶奶,沈小姐身體不適,我們已經叫來了醫生,為她診治。”


    老太太出手幹涉,已經是傅家的家事了,宋硯塵再想幫姚長蕾,也沒法插手了。


    他隻得讓人把姚長蕾帶走,隨後,給傅沉聲去了個電話,把事情告知了他。


    姚長蕾被老太太的人直接帶回到一間房裏,那人對著姚長蕾說。


    “二少奶奶,你在這兒休息,一會二少會過來。”


    姚長蕾暗暗吃了一驚,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打算讓她和傅澤聲生米煮成熟飯?


    她不是答應了讓他們離婚嗎?


    為什麽突然會這麽做?


    姚長蕾想不明白,但是也沒心思去想了,她隻覺得渾身都熱,熱得難受。


    她隻好衝進浴室,希望用冷水驅走身體上的熱度。


    開始,冷水有點作用,身上的熱度,稍微降了下來,但是泡了一會冷水後,又恢複回以往的狀態了。


    如果她的包在,裏頭有銀針,她可以施針,把身體裏的熱導出去,但是她的包,在車上。


    現在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甚至她的手機,也被人拿走了,她現在是孤立無援了。


    傅家這是要犧牲她了。


    想到這兒,姚長蕾心頭恨,恨傅沉聲,傅老太太。


    憑什麽他們要這麽對她。


    這麽一恨,心裏頭的那些惡魔跑了出來,她的眼神變了……


    傅沉聲正在接待賓客時,阿晉拿著手機走到他跟前,“宋總的電話,有要緊事。”


    傅沉聲拿過手機,接聽。


    下秒,他的臉色冷冰,吩咐阿去找姚長蕾。


    “快去找,先找傅澤聲。”


    阿晉領命離開,隨後,傅沉聲走到老太太跟前,說有事問老太太。


    老太太於是退了身邊的人,傅沉聲問:“奶奶剛才派人去阻攔弟妹為宋總的女朋友治病嗎?”


    老太太意外,“我並不知道這回事,宋總的女朋友生病了?”


    傅沉聲當下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假借老太太名頭,去截人的。


    現在姚長蕾肯定遇到危險了。


    他應:“是的,聽說還挺嚴重的,弟妹跟沈小姐認識,所以說幫她治療,但卻有人說奶奶不讓弟妹為沈小姐治療,還把弟妹給弄走了。”


    老太太是從商海裏打拚過來的,這事一看就不簡單,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快去把長蕾長到再說。”


    老太太發話,傅沉聲應好,就在要離開的時候,老太太喊住他。


    “阿沉,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這事讓下人去辦吧!”


    傅沉聲麵色不變,“好的,我現在去看看宋總的女朋友有沒有事,畢竟人是我請來的,出了事也不好交代。”


    老太太沉吟了片刻,便應:“靜白,你跟著阿沉一塊去。”


    傅沉聲見狀,並沒的拒絕,於是徐靜白跟著傅沉聲一塊去了。


    沈今姒因為擔心姚長蕾,不敢離開,所以就跟著那些人一塊去了一間房。


    此外,還讓宋硯塵去幫忙查一下,姚長蕾的下落。


    宋硯塵讓慶生去查,但是這次,慶生在這棟房的行動,被人限製了。


    傅澤聲走進姚長蕾關的房間,床上沒人,聽到浴室裏傳來水流聲。


    他朝浴室走過去。


    今天,他等了許久。


    早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一定要睡到傅沉聲的女人,等到他跟姚長蕾發生了關係後,姚長蕾的二少奶奶這身份,她脫不去。


    他推浴室的門,但浴室的門,被反鎖住了。


    傅澤聲去拿備用鑰匙,打開浴室的門後,就看見姚長蕾穿著衣服,躺在浴缸裏,麵色潮紅得很曆害。


    姚長蕾本是閉著眼睛的,聽到門被打開,睜開了眼。


    看到傅澤聲,她森冷的語氣從口中吐出。


    “傅澤聲,果然是你搞的。”


    傅澤聲往前走,“是我搞的,那又怎麽樣,你本來是我的妻子,我隻是讓你心甘情願罷了。”


    姚長蕾眼睛猩紅,突然,從浴缸中站了起來,衣服上的水像水柱往下流,這樣的她,更顯得詭異。


    “傅澤聲,上次我跟你說過,我殺人,不需要負法律責任,你似乎沒聽進去,看起來,你必須好好體會一下,才能長記性。”


    姚長蕾的聲音像惡鬼一般,陰冷又殺氣騰騰。


    傅澤聲愣住了,他忘記了這點,更沒想到會有這個反轉。


    “姚長蕾,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不動你,你要知道,你現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姚長蕾沒應話,邁開腿,從浴缸裏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走向傅澤聲,傅澤聲看著眼的姚長蕾,她拿刀劃在手臂的那一幕,再次浮現。


    他有些擔心地往後退。


    “姚長蕾,你想幹什麽?”他緊張地說。


    姚長蕾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是你想幹什麽嗎?那你盡管來。”


    這種邀請,傅澤聲倒是不敢動了。


    因為眼前的姚長蕾太嚇人了,像地獄裏的惡鬼,找他索命來的。


    “怎麽,不敢了?”姚長蕾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身體裏兩股氣息,一直交戰著,她很痛苦,但是這一刻,她又倒不下去。


    這裏沒有任何工具,結束一切,她希望有人幫她一把。


    幫她結束這一切。


    傅澤聲被姚長蕾逼到門板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你不是想睡我嗎?來啊!”


    語氣陰森如索命繩,絞著傅澤聲。


    傅澤聲縱使害怕,可是想到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索性也不顧一切了,抱住姚長蕾就親了起來。


    姚長蕾排斥他的氣息,抬手一把推開,這一推,傅澤聲的氣性也被激了起來。


    他衝過來,一把扯住她,硬著就要強上。


    姚長蕾受不了這傅澤聲的氣息,反手就是甩他一巴掌,然後,抓住他的頭,按著他往鏡中撞過去。


    “傅澤聲,你想死,我就如你的願。”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拿他的頭撞鏡子。


    傅澤聲撞得頭暈腦漲,很快就意識到,姚長蕾是真的要殺他。


    那一刻,他的求生欲竄出來,很快要反擊,縱使他的沒有身手,但是男人的力氣怎麽也比女人大,所以他的反擊,也還算有效。


    待到姚長蕾鬆懈那一刻,他忙轉身打開浴室的門,往外衝去,隻是還沒衝出去,就被姚長蕾從身後一把拉住。


    “想走可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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