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你問,你問,隻要是我知道的,我就知無不言,知無不言。”官白風的態度還是擺的極低。


    “那好,我問你,這掃霞城的城門口處,那些收取進城費是怎麽回事?”此時的陳易,就如同忘記了自己說話的對象是一個元嬰修士一樣,沒有絲毫的客氣。


    “噢,原來特使是指這件事情啊?”官白風聞言,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於是在官白風的心中升起了另外一種想法,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氣質的金丹修士,想必在玄符門之中的地位不低,所以才會看不上那一個儲物符。


    所以,官白風又摸出了幾張儲物符來,加上之前的哪一張一共是五張,然後又走到陳易的身邊,用身體擋住身後三人的視野,再次將儲物符塞進了陳易的手中。


    看見官白風這般舉動,陳易不怒反笑,然後手中突然湧出靈氣,手中的五張儲物符直接破碎開來。


    因為儲物符的破碎,頓時這些儲物符當中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的落在了地上,正是靈石。


    落下的低階靈石當中夾雜著中階靈石,陳易神識一掃,便清楚了這堆靈石到底有多少。


    低階靈石足有上千,而中階靈石也有不多不少五十顆。


    眼見陳易的這番動作,官白風臉上又是愕然,但是回過神來之後,官白風的臉色卻是不好看起來。


    而看見這些靈石,陳易也是明白了過來,為何那個鄔家可以給一個築基後期的家族子弟身邊配上兩個金丹修士還有一隻三階踏雲豹,甚至還有兩個築基期的丫鬟,而且連同這兩個丫鬟都配備有飛行法器。


    “官城主,好大的手筆啊。”陳易譏笑的說道,臉上滿是對官白風這一做法的不屑。


    “五十顆中階靈石,千顆低階靈石,難道還無法滿足特使的胃口?特使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官白風此時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在他看來,這個不過金丹初期的玄符門弟子實在是獅子大張口。


    陳易聞言,明白了官白風的意思,卻沒有直麵回答,而是笑了笑說道:“既然官城主沒法給出一個好的交代,那我隻好如實稟報門內,看看到底這掃霞城獨樹一幟的收取進城費,是我玄符門允許的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說著,陳易一甩袖子,對著南宮蕌三人說了一聲“走”,便帶著三人往城主府之外走去。


    後麵的官白風看見陳易這般態度,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些殺意,在這殺意流淌出來的時候,卻又被其掩飾的極好,接著就聽官白風急忙說道:“特使慢走,特使慢走啊。”


    聽到叫喚,陳易再次停下了腳步,最終還是轉過了身看向官白風說道:“官城主想說什麽?”


    見陳易停了下來,一時也沒相好到底該如何交代的官白風眼珠子一轉,正準備將此事往後拖延,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城主府外傳來了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賊子,給我滾出來。”


    聽見這道聲音的官白風,臉上一變。


    身為元嬰修士,自然腦子還是轉的極快的。


    隻是刹那,官白風就聽出了喊出這句話的人是誰,然後又從這句話當中,明白過來這個人要找的人是誰。


    而從這道聲音所夾雜的怒氣當中,官白風想到了什麽時候,不由的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陳易,輕聲的問了一句:“特使剛剛是從哪個城門口進城的?”


    “官城主問這個問題不是多此一舉了嗎?”陳易也反應了過來,麵帶微笑的看著官白風說道。


    看見陳易這個表情,官白風心中一個咯噔,疑惑的問道:“難道特使還做了什麽事情?”


    陳易搖了搖頭,就在官白風想要長舒一口氣的時候,陳易又說道:“隻不過是殺了個對我這個同伴多手多腳還想要往我這個同伴頭上潑髒水的鄔家修士罷了,好像叫做什麽鄔行?”


    聽到陳易的話,官白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而此時,眾人的目光當中,從城主府之外,一個身上散發著金丹後期氣息的男子禦空而行,落入了城主府內,直奔陳易等人所在的位置而來。


    “官城主。”落地之後,此人看了陳易等人一眼,然後向著官白風打了聲招呼,如同正在氣頭之上,語氣之中沒有絲毫對官白風的敬意。


    一旁的官白風微微歎了口氣,卻也沒糾結此人的態度,而是開口給陳易介紹道:“特使,這位是鄔家的家主,鄔樂和。”


    接著,官白風又看向鄔樂和,眼神之中流露出警示之意,對鄔樂和說道:“這位是玄符門而來的特使。”


    果然,聽到官白風的話,鄔樂和頓時臉色一變,臉上的怒氣也消了一些,但是仍然沒有給陳易好臉色。


    不過,陳易此時的心思卻沒有在這個上麵,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似乎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特殊。


    一個是掃霞城的城主,元嬰修為,一個是掃霞城內三股勢力之一的家主,金丹修為。


    無論從那方麵來看,在陳易的心中,官白風都不應該對這個鄔樂和這麽客氣,但是官白風偏偏就是這樣做了,這樣的一幕,讓陳易不由覺得奇怪。


    “原來是玄符門來的特使,我就說誰的膽子這麽大,敢在掃霞城內當眾殺人。”鄔樂和陰陽怪氣的說道,眼中卻是充滿了對陳易的不屑。


    至於旁邊的南宮蕌三人,卻是自動被這兩人給無視了。


    “鄔家主有何指教?”陳易笑著說道。


    “指教不敢,隻是想問特使一句,為何無緣無故當中擊殺我鄔家的子弟?”鄔樂和直言道。


    “無緣無故?難道那些人就這樣給你稟告的?”陳易好奇道。


    “即便我鄔家子弟有何做的不對之處,於情於理都輪不到特使你來教訓他們吧?特使可要知道,這是在掃霞城內,而不是在你玄符門內。”鄔樂和繼續說道。


    但是,此言一出,鄔樂和卻是沒有發現,聽見他的這句話,一旁的官白風都皺了皺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聞言,陳易卻是仰頭大笑起來,隨後笑聲一斂,一斂嚴肅的看著身前的鄔樂和沉聲說道:“好一個掃霞城,好一個鄔家。”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鄔樂和依舊強勢的說道。


    “夠了!”旁邊的官白風卻在此時突然出言打斷兩人的對話,然後討好的看向陳易說道:“特使,鄔家家主隻是因為族中子弟的死亡,一時衝昏了頭腦,還請特使不要往心裏去。”


    陳易沒有說話,在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定奪,也不想繼續跟這個鄔樂和或者這個官白風繼續糾纏什麽,將目光從鄔樂和的身上收回,陳易看向了官白風說道:“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城主府一趟,如果到時候官城主還給不了我交代,那我就隻能將此事如實稟告門內了。”


    說完之後,陳易轉身便走,無論身後的官白風如何叫喚,陳易都沒有停下腳步。


    就在陳易等人離開城主府之時,旁邊的鄔樂和又開口說道:“不過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罷了,想必在門內風光慣了。”


    “你給我閉嘴!”官白風突然怒斥道。


    聽見官白風的怒斥,鄔樂和先是一愣,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官城主,在城主這個位置坐久了,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你這身修為,還有你坐上這個位置的原因是什麽?”


    官白風聞言,臉上怒意頓時消失,歎了一口氣後看著鄔樂和說道:“他畢竟是玄符門的弟子,既然你也猜到他在玄符門內的位置不低,那你有沒有想過得罪他的後果?”


    “哼,得罪他的後果?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這種嬌生慣養的修士,我見多了,多的是方法對付他。”鄔樂和強勢的說道。


    聽見鄔樂和的話,官白風眉頭皺的更深了。


    “行了,既然他是玄符門的弟子,看在這個份上,我鄔家的子弟死了就死了,如果他還有其他的舉動,可就別怪我鄔家不給你麵子了。”鄔樂和又說道:“而且,到時候說不定不僅僅是我鄔家。”


    說罷,鄔樂和便準備離開,卻又想起了什麽,看向官白風問道:“他說的給他一個交代,是什麽交代?”


    “什麽交代?還不是我們收取進城費用的事情。”官白風沒好氣的說道:“當時我就說不要如此做,你們偏偏不聽。這件事沒有被發現還好,如今收進城費收到玄符門弟子的身上,你們說說,該怎麽辦吧。”


    說著,官白風又將剛剛陳易所說的話跟鄔樂和重複了一遍。


    聽了官白風的話,鄔樂和終於是麵露凝重之色:“難道這小子真的在玄符門內的地位有這麽高?你可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那知道,還沒來得及問,你就來了。”官白風回答道。


    “如果真的讓他稟告了懸浮門內,那這件事可就真的麻煩了。”鄔樂和又繼續說道。


    “現在知道麻煩了?剛剛是誰說的這裏是掃霞城不是玄符門?”官白風道。


    沒有理會官白風,鄔樂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又有兩人從不同的方向來到了城主府內,看這兩人一臉意氣風發的模樣,在加上兩人身上所散發的金丹後期氣息,不難猜出,這兩人正是掃霞城之內另外兩家的家主。


    在兩人抵達之後,連同鄔樂和以及官白風兩人走進了一處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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