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主府後,陳易等人也沒到處閑逛,隻是在確定令牌的確沒有反應之後,陳易帶著三人稍微走出了幾條街,便入住了一家酒樓。


    酒樓沒有名字,就如同陳易所看見的其他一些酒樓客棧一樣,隻是在門口處橫著掛了一麵旗幟,上麵寫著一個酒字罷了,走江湖走多了的人自然會知道這就是一個可以喝酒入住的地方。


    至於為什麽沒名字,可能是因為這些酒家的主人太懶了,也可能是因為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麽適合又順耳的名字,總不能是個酒樓就叫做悅來、同福吧?這樣的名字,還真的不如不取名字。


    此時還是上午時分,酒樓看起來如同剛剛打開大門一樣,裏麵除了幾個夥計之外在沒有其他的人,在看見陳易等人走進來之後,目光先是在南宮蕌的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才算反應過來,一個夥計趕緊迎上陳易朗聲問道:“這位前輩,喝酒還是吃飯?”


    一進酒樓之中便被一麵用酒壇子砌成的牆吸引了目光的陳易,聽見這句話之後疑惑的問道:“什麽?”


    “前輩你是喝酒還是吃飯?”夥計又重複了一遍。


    陳易看著眼前這個夥計,麵露疑惑的神色,難道自己聽錯了?


    而夥計看見陳易這樣,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又問了一句:“前輩你到底是喝酒還是吃飯?”


    終於,陳易緩緩開口的說道:“我就不能住店嗎?”


    聽見陳易的話,這個夥計也是一愣,然後反應了過來,心中不由暗惱一句“紅顏禍水”,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嘴巴旁拍了一下:“瞧瞧我這張臭嘴,讓前輩見笑了,前輩這邊請。”


    拍的那一下,有沒有什麽力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是陳易也沒往心裏去,隻是跟著夥計走到了櫃台後麵。


    “前輩你們四人,要幾間房?”夥計又問道。


    “還有幾間房?”陳易當即問道,問完之後,陳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夥計聞言,又是一愣,然後忽然一笑,稍微靠近了陳易一點,聲音極低的說道:“前輩你想還有幾間房?”


    聽見夥計言語中深藏不漏的意思,陳易當即反應了過來,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嚴肅的說道:“去去去,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四個人就三個房好了。”


    說罷,陳易便直接掏出了一塊中階靈石放在了櫃台之上,隨後偷偷摸摸的看了南宮蕌一樣,雖然隔著鬥笠,但是陳易感覺南宮蕌好像並沒有什麽反應,才算送了一口氣。


    看見陳易拍在台麵上的那塊中階靈石,夥計當即眼睛一亮,就要去收下那塊中階靈石,心中不由想到,原來是個揮金如土的前輩。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那塊中階靈石的時候,卻突然聽見陳易說道:“隻住一天,要多少靈石?”


    說著,陳易在夥計的目光當中又將那塊中階靈石拿了回去。


    接著就聽夥計有些委屈的說道:“三間最好的房,一共十五塊低階靈石。”


    “十五塊低階靈石就可以了?”陳易聞言道。


    然後在夥計期待的目光當中收起了那塊中階靈石,又拿出了十五塊低階靈石遞給了夥計。


    接著就在夥計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四人跟著夥計走上了樓。


    三間房連在一起,位置其實都差不多,所以三人也沒有怎麽選,陳易一間,南宮蕌一間,赤米跟九朵兩人共一間。


    打發走夥計之後,陳易想了想既然令牌沒有反應,那就等著明天官白風給自己一個交代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要不要上報玄符門吧。


    接著陳易便靜修了起來。


    至於南宮蕌以及赤米還有九朵三人,陳易也沒怎麽去管,如果三人想要出去逛逛的話,那就去好了,畢竟見識過之前南宮蕌鎮壓兩個金丹修士的場景,陳易覺得隻要來的不是元嬰期修士,哪怕是金丹後期的修士,敵不過,南宮蕌也能跑的過。


    隻是當陳易靜下心準備修行的時候,卻聽見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正是南宮蕌。


    此時的南宮蕌已經將鬥笠摘了下來,露出那張冰冷的麵容。


    “怎麽?”陳易一邊將南宮蕌迎進屋內,一邊問道。


    南宮蕌坐下之後也沒怎麽猶豫而是直接開口道:“之前官白風的殺意,難道你沒感受到?”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陳易笑道。


    南宮蕌看向陳易。


    陳易搖了搖頭:“這個沒有必要擔心,雖然就如同哪個鄔家家主鄔樂和所說的那般,現在是在掃霞城內,而不是玄符門內,但是隻要這掃霞城如今還在我玄符門勢力範圍內,那他官白風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


    “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你下這個手的話,不需要他動手,也會有很多意外發生。”南宮蕌目光一閃,說道。


    “你是說其他三家?”陳易問道。


    南宮蕌點了點頭。


    “的確,這是個問題。”陳易也不由同意道。


    “隻是,如今我不過是殺了他鄔家一個築基期的子弟,傷了他鄔家兩個金丹而已,犯不著這樣吧?”陳易道。


    “哪兩個金丹,是我傷的。”南宮蕌突然道:“如果不是你說的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他們兩個早就變成兩具屍體了。”


    “我知道,我知道。”陳易趕緊說道。


    說著,南宮蕌站起了身說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就不多問了。”


    陳易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你放心吧。”


    話音落下,南宮蕌便轉身離開了陳易的房間,緊接著,在陳易的感知當中,南宮蕌以及九朵兩人,三人一起離開了這個酒樓。


    至於去做什麽,陳易不用想也知道。


    隨後,陳易便在床上坐下,開始靜修。


    而在城主府內,一處房屋之中,隔絕試聽的陣法已經激活,屋內坐著四個人,除了宮白風、鄔樂和,剩下的便是掃霞城內另外兩家勢力的主人,分別是夏侯家的夏侯天宇,趙家的趙然。


    除了宮白風之外,三人都不過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雖然都是金丹後期,但是看三人之中,宮白風看上去是一個中年男子,而夏侯天宇更是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隻有這個趙然,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顯得格外年輕。


    在這三人當中,哪怕再加上官白風,好像也就這個趙然修煉資質還可以。


    不過,此時的四人,卻並沒有因為這個而顯得格外特別,看起來就如同忘年之交一般,所以,三人對於官白風這個元嬰期的城主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們兩人有什麽看法?”鄔樂和將之前關於陳易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然後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五十塊中階靈石,再加一千塊低階靈石,加起來也有六十塊中階靈石了。”夏侯天宇沙啞著聲音說道:“六十塊中階靈石,足可以買下一個金丹修士的性命了。”


    “我覺得不能這樣破罐子破摔。”一旁的趙然反對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六十塊中階靈石不夠,那就一百塊中階靈石好了。”


    “一百塊中階靈石?你說的倒是輕巧。”鄔樂和聞言當即反駁道:“既然你趙家這麽家大業大,不如就你來出上這一百塊中階靈石吧?”


    “鄔道友說笑了,如今我們四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福同享的時間過了,如今有難也應該同當了不是。”趙然笑嗬的說道。


    鄔樂和聞言,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倒是一旁的夏侯天宇,從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目露沉思之色,就在這時突然開口說道:“如你們所說,這個小子如此年輕,在玄符門之內地位又如此之高,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傳的沸沸洋洋的哪個玄符門陳易?”


    聽見這話,另外三人突然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同看向了夏侯天宇。


    “你這樣一說,倒是真的有點像。”官白風猶豫了一下,說道。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這件事就更加難解決了,別說一百塊中階靈石,估計就是更多的中階靈石都沒有用了。”鄔樂和也反應過來了說道。


    接著,眾人又陷入了沉思,隻不過看這四人的神色,至於為何會這樣考慮這個事情,估計完全是不想將這個才吃了幾年的香饃饃給扔了。


    畢竟,哪怕不在城門口處設立這樣一個收取進城費的點,城內其他的一些事情,對這四人來說,每天坐著都有靈石落入自己的口袋,這樣的一個事情,任誰來都不會想要棄之不顧的。


    “你們不是說他身旁還跟著一大兩小三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從這方麵入手?”趙然又說道。


    隻是,話音還沒落下,官白風就搖了搖頭:“如果這人真的是陳易的話,我們就別想著怎樣將這個事情平息了,應該想想怎樣才能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好讓我們能夠保住這個飯碗。”


    聞言,夏侯天宇突然看向鄔樂和說道:“既然殺的是你家的子弟,要不就你拉下麵子,去求個情?”


    從一開始便顯得極為易怒的鄔樂和,聽見這話之後,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道:“殺了我鄔家一個子弟,還傷了我鄔家兩個金丹供奉,你現在讓我去求情?這讓我鄔家以後在掃霞城如何立足?你這個夏侯老賊,安的是何居心?”


    聞言,夏侯天宇也是眼神一凝,就要站起來與鄔樂和爭辯兩句,卻是聽見旁邊趙然突然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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