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轉到職校,馮千月就說要去打職校,這特麽什麽情況,故意玩我的嗎?!


    馮千月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麽,看到我吃驚的模樣,眉毛頓時豎了起來,喝道:“怎麽,你不敢?”


    我趕緊說沒有沒有,馮千月說:“那行,一會兒學校門口見,就你一個人來就行,不用叫其他人了。”


    說完以後,馮千月便匆匆走了。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覺得這事實在有點荒謬,馮千月怎麽好端端要去打職校了?不管怎麽說,這轉學的事總得暫緩一下了,需要看看情況再說。


    等我來到學校門口,看到這裏已經聚了不少的人,都是各個班的老大。之前我和飛機、楊子威他們鬧過矛盾,但是現在都屬馮千月的手下,也就沒什麽好鬧的了,他們還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本來想問問他們馮千月幹嘛要去打職校,結果他們見了我,倒先問起我這個問題來了,原來他們也不知道。因為之前馮千月為我出過頭,他們都以為我和馮千月的關係不一般,看到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一個個都挺吃驚。


    論戰鬥力,我們肯定是不如職校的,平時在外麵見了職校的也是繞道走。現在突然要上門去打職校,而且就這麽點人,大家顯得都有些懵。不過很快有人說道:“怕什麽,反正是馮姐帶隊,還不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句話說得沒錯,以馮千月的身份,別說去打小小的職校,就是去打社會上那些老大,又有哪個敢還手的?這種感覺,就好像網遊裏的大號帶我們一群菜鳥去開荒,躺著也能把經驗和裝備拿到手,所以大家心裏都安定下來,互相開著玩笑、聊著天,氣氛也比較輕鬆。


    等了一會兒,馮千月出來了,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她的臉上還蒙了一層黑紗。看到我們迷茫的樣子,馮千月直接說道:“坦白告訴你們,我和我家裏斷絕關係了,所以大家也別指望我會用‘馮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打職校,今天晚上大家就憑咱們自己的本事,把職校給它鬧個翻天!”


    馮千月這句話一出口,除了我以外,現場所有的人都懵了,一個個瞠目結舌、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看他們的表情,顯然和我想的一樣,覺得馮千月真是瞎胡鬧,先不說這“斷絕關係”是真是假,就當是真的吧,我們這麽點人去打職校,恐怕還沒進門就被人給打出來了!


    看到我們的模樣,馮千月有點不開心了:“怎麽,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


    即便是號稱和家裏斷絕關係,眾人也不敢忤逆馮千月的命令,趕緊說沒有沒有,就要跟著馮千月往前走。隻有我,站在原地沒動,馮千月回過頭,問我什麽意思?


    馮千月一說話,眾人也紛紛朝我看了過來。我想了想,說:“即便要打職校,也要有個作戰計劃,那畢竟是一個學校呢,不是說打就打的,你有什麽準備嗎?”


    馮千月皺著眉,說這有什麽好準備的,直接進了學校,把他們的天抓出來打一頓,不就完了?


    她一邊說,還一邊問旁邊的人:“職校的天,叫什麽來著?”


    旁邊的人趕緊回答:“老墨。”


    馮千月接著說道:“對,就把老墨抓出來打一頓。”


    聽了馮千月的話,我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看來這個姑娘雖然出身於黑色家族,但是在這方麵還真是沒有一點經驗。誠然,她要是以“馮家大小姐”的身份進去,老墨就是被她打的半死不活都沒怨言,可她現在連臉都蒙上了,也說了不會再拿馮家的身份壓人,職校大門能不能進去都是個問題,還想打人家學校的天?


    我繼續問馮千月:“在職校裏,老墨至少能叫出來幾百個人,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辦?”


    這樣的話,飛機、楊子威他們都不敢問,也就我敢仗義直言。“唰”的一下,馮千月將她的皮鞭亮出來,惡狠狠道:“誰敢攔我,我抽死他!”


    我瞥了她手裏的鞭子一眼,說你覺得你那個鞭子,能抽多少人?


    馮千月的臉猛地沉了下來,說道:“王峰,你要是不敢去,就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廢話。”


    坦白說,馮千月還是給我麵子了,這要換成別人,早就被她用鞭子抽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繼續勸她:“你自己都說了,不想用‘馮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人,那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戰略,帶這麽一點人進去職校,無異於羊入虎口。我不是輕視你手裏的鞭子,我知道你打架挺厲害的,可你也要考慮這是群架,不是單挑,你一根鞭子真抽不了幾個人,忠言逆耳利於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先抽你!”


    馮千月長這麽大,估計都沒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就按捺不住了,也顧不得郝瑩瑩的麵子,“劈啪”一聲脆響,手裏鞭子已經朝我抽了過來。現場眾人都見識過馮千月鞭子的威力,那叫一個快、狠、穩、準,紛紛嚇得往後退去,同時又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而我不慌不忙,伸手就撈住了馮千月的鞭子,並且緊緊抓在手裏。當初我到馮家,就能抓住她的鞭子,現在又經過王大頭和老歪幾個月的訓練,抓她的鞭子簡直輕而易舉。


    馮千月拽了兩下,沒有拽動,臉上頓時浮現出驚詫的表情,四周眾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我抓著她的鞭子,淡淡說道:“我還是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咱們這麽點人真不是職校的對手。”


    在我看來,馮千月的性子是刁蠻任性了點,但她也不是個傻子,隻是以前的養尊處優,造成了她目空一切的態度而已。可能是衝著郝瑩瑩的麵子,也可能是和她爸鬧了一場,性格有些轉變,馮千月這次罕見地沒有繼續發飆,而是真的冷靜思考起來。


    見狀,我也把手裏的鞭子鬆了。


    馮千月想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那你說怎麽辦?”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要讓我說,這職校肯定是不能打的……”


    看到馮千月的眉毛又擰起來,我繼續說道:“當然,我也知道你勢在必行,竟然如此的話,咱們就好好謀劃謀劃。”


    我一邊說,一邊隨便撿了塊石子,蹲在地上劃拉起來,很快就畫了一個職校的簡略地形圖出來。因為我下午才到過職校,而且還刻意四處走了走,所以畫圖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畫完以後,我便用手點著職校裏的各個建築,耐心地說:“因為咱們人少,所以想打老墨的話,就得偷襲。咱們可以兵分四路,從這些地方進入教學樓裏,鎖定老墨的位置以後,想辦法將他引到二樓的水房。之所以選在這裏動手,是因為這個水房的水泵壞了,平時根本沒有人過去,咱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不至於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因為之前指揮過不少戰鬥,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製作一份簡單的作戰計劃出來,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講完以後,我又把地上的地圖劃拉掉了,這也是我的習慣,不想被敵人發現。


    “大家覺得怎樣?”


    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眾人都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包括馮千月都有點傻眼,看向我的目光十分複雜。確實,以他們的年齡和閱曆,看到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畫出職校的地圖,還製定了剿滅老墨的方案,實在有點衝擊三觀,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很正常。


    一時間裏,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過了半晌,馮千月才幽幽地說了一句,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麽不耐煩了。


    “還好,看過一點兵法而已。”


    我隨便亂扯了一句,又繼續說道:“當然,這計劃很粗淺的,而且不知道老墨具體在哪。他那樣的人,也不一定老老實實上課,沒準在宿舍喝酒,或是在外麵逛街,這都說不定的。所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有個原則就是,絕對不能引起騷亂,否則咱們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當然,如果真的不幸陷入重圍,你可以把臉上的黑紗摘下來,自報家門之後,保準沒人敢動你的。”


    “我就是死,也不會再用馮家的名號!”馮千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心裏想,你最好一輩子都這麽有骨氣。又聳聳肩,說:“那就更要遵循這個原則了。”


    我早說過,馮千月的性子讓人討厭,但她這個人其實並不笨。她能看得出來,我這個計劃還是很靠譜的,所以立馬拍板下來,並且按照我的計劃分了四路,誰和誰從哪裏走,最後在哪裏匯合,都安排的十分細致。


    她將我分到了她那一組,看來這次小試身手,讓她重視起我來了。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並不在乎這個,我隻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職校裏麵。


    “大家就按王峰說的做,千萬別在職校引起騷亂,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老墨,知道了嗎?”最後,馮千月沉聲說道。


    “知道!”眾人齊聲低呼。


    “好,出發!”馮千月自信滿滿,同時衝我點了點頭。


    馮千月一聲令下,眾人立刻分成四路,迅速隱沒在黑暗之中,沿不同的方向奔向職校。和馮千月一組的除我以外,還有另外四五個學生,我們從職校南邊的圍牆翻了進去。


    因為下午剛走過職校,所以我對這個學校的地形還算熟悉,帶領著馮千月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教學樓的附近。現在是晚自習時間,學生們本來該在教室裏的,但是職校這個學校有點亂,校園裏也到處都是學生,就跟下課時間似的,時不時還傳來幾聲慘叫,顯然哪裏又在打架。


    這也就是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入職校的原因——隻要上過學的都知道,如果有外校的進來,總能很快被人發現,說不清是什麽原理,可能氣質就不相符吧。


    這和我單獨進來不一樣,因為經曆過很多事的原因,我身上的氣質有些複雜,既有學生的感覺,也有社會人的一麵,所以反而不會引起注意。


    看我在職校裏行走就跟自己家一樣熟悉,馮千月忍不住問道:“你以前來過這個學校?”


    我隨便嗯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解釋。


    接下來,我繼續帶領他們潛入教學樓後,又很快來到二樓的水房裏麵。


    果然和我說的一樣,這個水房的水泵壞了,燈泡也壞了,大晚上更是顯得陰森森的,沒有一個人會進來。下午我過來的時候,可能出於職業敏感,特別注意過這個水房,當時就感覺這裏用來打架挺不錯的。


    當然,職校本來就亂,他們打架都光明正大地打,所以沒人會到水房打架,反而給了我們地方藏身。因為兵分四路,我們是第一批到的,這要得益於我對地形熟悉,其他人再過來顯然還需要一點時間。


    安頓好馮千月他們之後,我便說道:“你們在這等等,我去查查老墨在哪。”


    說完以後,我便朝著水房外麵走去,不料馮千月卻叫住了我,我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她。馮千月認真地說:“你要小心。”黑暗中,她的眼睛竟然出奇的好看。


    我心想,真是見鬼了,她竟然還會關心人?


    不過她是我們的老大,還指望我們幹掉老墨,關心一下我們也是應該的,再苛責的老板也得裝著體恤員工不是?所以我也隻是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水房。


    老墨是職校的天,在這附近也很有名氣,所以掌握到他的一點信息並不難。知道老墨是高三的,所以我便直接來到高三年級,高三的學生快高考了,但是這裏卻沒有一點高考的氣氛,反而比其他年級更加混亂和喧囂,直接在走廊上就踢毽子或是丟沙包,每一個學生看上去都痞氣十足。


    論痞氣,我還真不輸誰,所以在這裏麵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我在走廊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疑似老墨的人物,因為我見過的人也挺多了,知道天是什麽樣子的,如果老墨出現在我視線裏,我有八成把握能一眼認出他來。


    高三年級裏麵,眾星捧月、氣勢很強的人雖然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像天。


    我想了想,又朝著廁所走去。


    一推廁所的門,裏麵煙霧繚繞,好幾支煙頭紅通通的,立刻有人罵了起來:“操,他媽的誰啊?!”


    他們凶,我比他們更凶,也罵了起來:“瞎罵個逑,見老墨了沒有?”


    老墨這麽有名的人,如果有人見過他,肯定能問出來。煙霧繚繞,他們也看不清楚我的臉,但是光聽我的聲音,還敢直呼老墨的名字,就知道我來頭不小。


    裏麵的人頓時萎了,語氣也客氣很多,說道:“沒見啊?”


    “知道去哪兒了麽?!”我繼續凶巴巴地問著。


    “不知道啊,墨哥整天神出鬼沒的,是不是又到哪裏喝酒去了?”裏麵的人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操!”


    我又罵了一句,狠狠把廁所的門給關上了。


    裏麵傳來幾個人互相詢問的聲音。


    “剛才那誰啊?”


    “不知道啊,沒聽出來。”


    “敢直呼墨哥的名字,是不是劉鑫啊?”


    “不太像啊,劉鑫聲音不是那樣……”


    他們沒見過老墨,說明老墨今天晚上就沒在年級裏出現過,否則那麽知名的一個人物不會一點蹤跡都沒有。我又來到二樓水房,裏麵已經又來了兩撥的人,看來行動還挺順利。


    看我回來,馮千月立刻問我怎麽樣了,我隻好把剛才的情況講了一下,說老墨肯定不在教學樓裏,咱們今天晚上算是白來了。


    馮千月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真的不在?”


    看她這樣,顯然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是故意謊報消息,不想對付老墨。本來我還準備去宿舍看看的,但是看到馮千月這樣,我頓時有點來氣,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查看。”


    “你這什麽態度?!”


    馮千月皺起眉頭:“我就問你一句,你至於這樣子麽?王峰我告訴你,別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覺得誰離了你就不行了。要不是衝著郝瑩瑩,我早把你給趕走了。”


    說完,她就回頭,隨便點了個人,說道:“鍋仔,你去看看老墨在不在樓上。”


    鍋仔就是我們年級四班那個老大,曾經和楊子威一起在宿舍裏偷襲過我的那個。說到他的名字,我的肚子又有點餓了,晚上還沒有吃飯呢。被馮千月點了名字,鍋仔有點慌:“我去啊?”


    馮千月說:“對,你去,如果找到老墨,就想辦法把他引到這來。”


    鍋仔頓時愁眉苦臉:“姐,我算了吧,我怕被人發現。”


    馮千月頓時一臉怒容,說你怕什麽,你要出事,我會上去救你。說完,她又亮出皮鞭,說你去不去?


    馮千月就是這樣,永遠這麽自私,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在馮千月的威脅下,鍋仔沒有辦法,隻好出了水房,朝著高三年級走去,我們也繼續在水房裏等著。


    之前因為製定作戰計劃,馮千月對我的態度本來有所改變,但是現在這麽一鬧,她又不搭理我了。不搭理就不搭理吧,我還懶得搭理她呢。在這過程之中,我們最後一撥人也到了,二十多個人聚集在這黑暗的水房裏麵。


    對我們學校的人來說,職校這種地方就是禁地,平時連職校的大門都不敢靠近,現在直接深入到了教學樓裏麵,所以都顯得比較緊張,氣氛也有點壓抑起來。


    我在水房裏走來走去,不時看看窗戶外麵,不時走到門口觀望外麵的動靜。馮千月似乎鐵了心要找我茬,說道:“你幹嘛呢,走來走去的,晃得我腦袋都暈了!”


    我說:“我看看如果咱們要逃跑的話,從哪條路線逃走最合適。”


    “你什麽意思?!”馮千月的語氣淩厲起來。


    “沒什麽有意思,隻是一種可能性罷了,如果鍋仔被人發現的話……”


    “快閉上你的烏鴉嘴,鍋仔沒你想的蠢!你都不會被人發現,他為什麽會被人發現?”


    我無話可說,隻好閉上了嘴,水房裏再次恢複安靜。


    過了一會兒,我又說道:“如果鍋仔平安回來,確定沒有發現老墨,那麽咱們還是兵分四路,按原路返回……”


    “夠了,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馮千月再次訓斥起我。


    我也再次閉上了嘴巴。


    不光閉上嘴巴,我還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回想今天中午在小花園裏見到的情景,在腦子裏狠狠將她意淫了一把——別覺得我猥瑣,男人惹不起一個女人的時候,往往都會在腦子裏這麽幹的。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尤其是置身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裏,耳聽著外麵職校學生大笑大鬧的喧囂聲,心理上的壓迫簡直無法用詞語形容。現場,除了我和馮千月之外,其他人的心裏都是充滿了緊張和焦慮。


    我是事遇多了,比這更煎熬的場麵也遇到過,也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不覺得怕;而馮千月是沒遇過事,從小養尊處優的她,不知道什麽叫怕。


    高下立分,是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突然,外麵起了一陣喧囂,好多人跑了起來,似乎有什麽事發生了。


    我的耳朵也一下豎起。


    與此同時,很多聲音也飄了進來。


    “聽說了嗎,混進來一個外校的,開口就找老墨,看那意思好像要找老墨麻煩!”


    “臥槽,誰啊這麽大膽!”


    “不知道,聽說在樓上被人給抓住了,咱們趕快去看看熱鬧吧!”


    聽著這些聲音,幾乎就能肯定,鍋仔栽了!


    水房裏的眾人頓時一片慌亂,紛紛看向了馮千月。鍋仔既然被抓,那麽肯定用不了多久,我們的位置也要暴露了,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不顧鍋仔的死活,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在職校大部隊找過來之前!


    而馮千月,還算有點良心,立刻衝著我們說道:“快,大家跟我去救鍋仔!”


    說完,馮千月便身先士卒,第一個衝出水房。


    我和鍋仔雖然一向不對付,但好歹是一起出來的,這種時候也不能丟下他不管,所以也跟著馮千月一起衝了出去。沒跑兩步,我又回過頭來,看著還站在水房裏麵發呆的眾人,憤怒地喊道:“還愣著幹什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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