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陳寧訴吃蛋糕的,還真一時沒注意,“啪嘰”一聲就塞進了自己的鼻子。現場挺尷尬的。魏應風這種人居然都“噗嗤”一聲笑了,可想而知外麵的閃光燈是有多激烈多凶猛了,陳寧訴伸出手想抽幾張紙,偏生他這邊的被用完了,魏應風坐在他對麵愣是笑夠了之後,才遞上來一張紙,還用一種特別溫柔的語氣說道:“你自找的。”陳寧訴伸出手就猛地掐了一下魏應風。魏應風麵不紅心不跳的說:“提醒過你了。”後來的微博熱搜就好玩了,一排拉下來全都是關於這事兒的,說好聽的人是覺得他可愛,傻,蠢萌,難聽點的就覺得他是裝逼失敗,屋子裏還戴墨鏡。這事兒都好久之前了,陳寧訴沒想到魏應風還能記得。他先是愣了愣,緊接著把墨鏡取了下來,說:“這事兒我都忘了,你怎麽還這麽清楚?”“你忘了隻是因為你不想回想這段糗事而已。”魏應風道,“你現在去搜搜你的名字,保證還能看到關於這事兒的消息。有的人都兩年多過去了還在笑。”“……”陳寧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時間你記挺清楚啊魏應風。”魏應風頓了頓。陳寧訴又再接再厲的說:“你怎麽知道現在搜還有這消息?你是不是不久前才搜過啊?”魏應風臉上有一種被戳中的尷尬。陳寧訴頓了挺久,才道:“魏應風,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是我不知道的。”“吃飯吧。”魏應風放了塊蛋糕在他碗裏,“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嗎。”陳寧訴笑了笑不說話了。他心裏突然就變得平靜起來。大概是因為知道了更多自己以前從來不去關注的事情,知道了更多魏應風從來不會告訴他的事情。那種感覺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他心裏有一種篤定感。他好像在慢慢的相信,魏應風是真的有點喜歡他的了。陳寧訴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裏了。屋子裏的陳設還是沒什麽太大的改變,陳寧訴的拖鞋依然擺放著,和他上次離開時的位置一模一樣。陳寧訴盯著看了會兒,才問道:“有人穿過?”“沒。”魏應風說,“我不至於摳門成這樣,一雙鞋都要讓人換著穿。”“哦。”陳寧訴把自己的腳套進去,趿拉著往屋子裏走,“你這都多久沒回來了啊,整個房間冷冰冰的,一點生氣都沒有。”“回來也就是睡會兒覺而已,”魏應風說,“你不是要看劇本嗎,我放在書房,你自己去拿一下,我去洗個澡。”“嗯。”陳寧訴眨眨眼,拖著鞋子往書房走。書房這地方他其實挺少去的,這裏算是魏應風的一個私人空間,魏應風以前不喜歡他踏足他的私人空間。陳寧訴也偷偷摸摸的進去過幾次,不過什麽都沒發現,而且事後還被魏應風察覺出來了。兩人差點就吵架。如今光明正大的進去,陳寧訴還有點不習慣了。書房的書架上放著很多不同類別的書,心理學文學甚至物理學相關的,應有盡有,陳寧訴以為魏應風是擺著做樣子,隨便翻開一本卻發現都有看過的標注過的痕跡。不愧是博士啊。陳寧訴“嘖”了一聲,抽了本“戲劇與文學”出來,翻開第一頁,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一篇字,多得嚇人。陳寧訴隻看了三四行就看不下去了,寫的全是他自己對演戲的一些看法和感悟,看得出來是下了真功夫的。把書放回去,陳寧訴一眼就看在了放在桌麵的劇本,裏麵照樣寫滿了筆記,難道魏應風能有這麽大的進步。這人確實挺厲害的。陳寧訴也不得不承認。就連陳寧訴的那個角色,魏應風都剖析了一頁紙出來,被他寫的好像還挺有作用的,是個靈魂人物,陳寧訴看著看著就不由得入了神。連魏應風進來他都沒發現。“在想什麽?”魏應風從他的手裏抽走劇本,“餘這個人,在我看來其實還挺重要的。”“嗯?”陳寧訴看著他,“怎麽說?”“雖然他在整個電影的後半部分才出來,甚至沒有任何一句台詞,鏡頭超過不了十個,但如果不是因為他,林小天不會徹底意識到自己之前所犯的錯誤,這個電影的結局也不會成為最後這樣。”“你想想,如果沒有餘的出現,就不會有林小天的醒悟,沒有林小天的醒悟,誰去發現最後的大boss?”魏應風說完,看向陳寧訴:“你覺得呢?”陳寧訴沒說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一種魏應風很不適應的眼神。像是在發亮一樣的眼神。魏應風抬起手揮了揮:“想什麽呢?”“……沒。”陳寧訴一下醒過神,拍了拍自己的臉,說,“就是覺得剛剛你挺帥的。”“嗯?”魏應風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