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陳寧訴有一瞬間的出戲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會這樣笑的人不會是魏應風,隻能是林小天。他壓住情緒,繼續認真的看著他。林小天說:“哎,你說這事兒到底是不是芹芹幹的啊,我覺得她不像是這種姑娘啊,長得那麽可愛又那麽善良……”芹芹就是林小天的夢中小情人。餘垂下眼,輕輕的搖了搖頭。林小天歎了口氣:“你又不能這樣,這樣搞得我很像是在自言自語哎……”餘輕輕的笑了笑,仍然很認真的看著他,比了一個“沒關係”的手勢,林小天笑開來,突然伸出手摟住他的肩膀,側過臉說:“我發現你長得還蠻可愛的嘛。”餘一下子愣住了。他們倆靠地太近了,連呼吸都纏綿在一起。這一段戲本該在這裏就結束的。非常簡單的一段戲,但卻是林小天懷疑芹芹的開始。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劇本上的內容在這裏結束了,魏應風卻沒有鬆開手,而是繼續認真的看著他。陳寧訴也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從林小天變成魏應風,又從魏應風變成林小天。他好像突然回到了好幾年前,第一次見到魏應風的時候。那時候魏應風還不知道他呢,雖然他已經光明正大的偷看了魏應風很久了。就好像餘總是在偷偷關注著林小天一樣。挺像的。魏應風張嘴的瞬間,陳寧訴一下就吻了上去。他翻身坐在了魏應風的腿上,一隻手抵住魏應風的後腦勺,低著頭吻過他的嘴角,吻過他的鼻尖,最後落到他的額頭上,魏應風給以的回應是纏綿的,甚至是溫柔的,彼此的呼吸逐漸火熱,場麵逐漸變得難以控製起來。陳寧訴帶著低喘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來:“你是魏應風還是林小天啊?”“魏應風。”魏應風說完,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腰,翻身將對方壓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戲演著演著就成了真的,還不小心脫離了劇本,離著大綱越來越遠的地方奔去。陳寧訴一隻手臂擋住自己的雙眼,試圖遮住突然亮起來的光線。魏應風環住他的腰,說:“洗澡。”“不要。”陳寧訴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我不想動了。”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哪裏還有半分少爺盛氣淩人的模樣。魏應風幹脆一下把他打橫抱起來,說:“你會發燒。”陳寧訴不僅有少爺脾氣,還有一身的少爺病,以前每一次事後都是陳寧訴纏著魏應風帶他去洗澡,有一次魏應風說什麽都不去,第二天陳寧訴就發燒了,39.8度,滿臉通紅,迷迷糊糊的都還在罵魏應風是個禽獸。魏應風今晚不想當這個禽獸。把陳寧訴往浴缸裏一扔,魏應風剛半蹲下去,就被陳寧訴拽著手往浴缸裏狠狠拉去。噗嗤一聲,兩人皆濺了一身的水。“你……”魏應風很無奈的看著陳寧訴。陳寧訴還挺興奮的:“鴛鴦浴,鴛鴦浴!”魏應風:“……小心明天感冒了。”陳寧訴跟喝了假酒似的:“你這個人,怎麽到什麽時候都這麽無趣呀,一點意思都沒有。”魏應風抬了抬眼皮子,若有若無的道:“其他人應該挺有意思的吧。”“哎?”這一次陳寧訴倒是反應得挺快的,“你這是在吃醋嗎請問?”魏應風沒說話。陳寧訴道:“你這還是在吃陳年老醋啊……我想想,我上一個男朋友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這醋你都吃啊。”魏應風張了張嘴:“……算了。洗澡吧。”陳寧訴表麵上雖然很嫌棄,但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這次自然就十分配合的伸出手遞給了魏應風:“幫我抹泡泡。”魏應風還挺聽話的。“我教你唱歌吧,完成曾導的任務。”陳寧訴說,“就我們要錄的那首。”“嗯。”魏應風點了點頭。陳寧訴唱了一遍,想讓魏應風跟一遍,但是他剛一開口陳寧訴就立馬喊了打住:“算了,還是我唱給你聽吧。”魏應風也沒說什麽。“我曾經認為我不會一無所有……”陳寧訴唱的是那首無名,霸占了歌曲排行榜第一名將近一個月,現如今街頭小巷都還在放著這首歌,魏應風私底下聽了很多次,早就想問他一些話了。等到陳寧訴一首歌唱完,他也就真的問出了口:“為什麽會突然想寫這首歌?”陳寧訴看著他,半開玩笑道:“寫給你的啊。”魏應風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