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們幹嘛?”陸晚山嗤笑,“他看我都來不及了,還來看你們?”“……”甫安辰心情複雜,不想去搭理醋精陸晚山,不過想到明天的聚會還得多個人,他又不得不繼續和他聊下去。“我求你做個人。”甫安辰翻了個白眼說,“再問一遍你帶誰過來?明天的聚會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這次陸晚山隻猶豫了一下,就給甫安辰解惑了,“莊西辭。”“啊哈?”甫安辰沒反應過來,“你提莊影帝幹嘛?”陸晚山忍住想罵甫安辰的衝動,耐著性子解釋,“我帶他過來。”“*!”甫安辰爆粗,“陸晚山你特麽泡到影帝了!!”陸晚山皺眉,不喜歡甫安辰的用詞,“嘴巴放幹淨點。”“…行。”甫安辰咬牙道。“你跟宿淩他也提提,”陸晚山說,“免得到時出問題。”“…好的。”“莊老師喜歡清淨,你們別太鬧騰。”“…好。”“最重要的一點事,”陸晚山頓了頓,又補充說,“你們可得悠著點,記得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甫安辰已經放棄抵抗,“…哦。”而陸晚山見得到了甫安辰的承諾,一直提著的心才落了下來,沒再太擔心明天的聚會。可是真等他帶莊西辭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後,看著包間裏特意打扮一番的甫安辰和宿淩,陸晚山還是滿臉無語:“……”甫安辰站了起來,拘謹地朝莊西辭笑了笑,張口要打招呼,“嫂……”但是他才張嘴,便被旁邊的宿淩拿手捅了一下,隨之一起的還有宿淩壓低聲音的咳嗽。這下甫安辰反應過來了,知道他差點壞事了。他看了眼對麵嘴角抽搐的陸晚山,笑了一下伸手要和莊西辭握手,“莊老師好,我叫甫安辰,是陸晚山發小。”中規中矩的自我介紹,沒有可指責的地方。莊西辭跟著笑了,伸手回握,“我叫莊西辭。”“我姓宿,宿舍的宿,”宿淩插話道,“單字淩,淩厲的淩。”莊西辭半轉身,對宿淩笑了下,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你們可得了。”陸晚山出聲,帶莊西辭往裏走,“一個個穿的跟花孔雀似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相親去呢。”“…陸晚山,雖然咱們好久沒見了,”宿淩咬牙切齒,“但這不代表我不會對你動手。”甫安辰也被陸晚山這話給氣到,不過他不像宿淩那樣直接懟,而是掃了眼噙著笑在看他們的莊西辭,“這不莊老師要過來麽,作為東道主,我們自然得正式點。”陸晚山:“……”和他們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陸晚山哪裏還猜不透他們的真實想法,所以現在聽兩人瞎扯,陸晚山隻覺得他白眼快翻出天際。莊西辭圍觀了他們鬥嘴,眼裏的笑意更甚,側過身和陸晚山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們關係真好。”但是莊西辭沒想到,他以為他說話的聲音夠小了,卻還是被坐旁邊的甫安辰和宿淩聽到了。“這話可不敢說。”甫安辰憤憤地看了一眼陸晚山,才對莊西辭說,“我可沒被他少坑。”“加一。”宿淩補充說,“上學那會,我幫他背的鍋可不少。”陸晚山見此,知道這兩人是要說往事,更要翻他黑曆史,連忙拿筷子敲了一下碗,暗示說,“夠了啊。”可莊西辭正聽到興起,哪裏願意讓話題就此停下,所以他睨了眼在幫他洗碗筷的陸晚山,笑道,“怎麽說?”聞言甫安辰挑釁地看了陸晚山一眼,心說這可是嫂子自己問的,那可怪不得我了。陸晚山:“……”“小則上課開小差,大則家裏做壞事,”宿淩說,“偏生他成績好,在家長麵前又慣會裝聽話,所以每次有事,被叫去教育的那人都是我。”陸晚山給莊西辭夾菜,聞言嗤笑,“誰讓你總考不及格呢。”“……”宿淩白了眼陸晚山,對莊西辭告狀,“你看,他又這樣。”“我高中攏共幾次沒及格,他就記了這麽多年,”宿淩氣憤道,“時不時拿出來刺我一下。”“實話。”陸晚山抬眸看宿淩,“那麽簡單的題你都不及格,難不成還不讓我說?”宿淩放棄交流,“……”莊西辭笑了一下,“我才經常不及格。”他頓頓說,“高中學藝術,文化課跟不上,沒少倒數。”甫安辰等的就是這個,“記住沒?”他笑的特燦爛,盯著陸晚山說,“以後你再這樣說我們時,可記得莊影帝和我們一樣呢。”“哪兒一樣了?”陸晚山嗤笑,“人藝考全國第一,你們有嗎?”宿淩和甫安辰視線從陸晚山身上挪回來,對著正在戴手套想給陸晚山剝龍蝦的莊西辭,同時抱拳道,“對不起,打擾了。”“人可是學霸,跟你們可……”莊西辭將蘸了醬的龍蝦放到陸晚山碗裏,打斷陸晚山的話,“各有所長,沒法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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