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莊西辭卻明明白白說不,還強調說他喜歡陸晚山,要和他在一起。這讓魚容啞口無言。然而作為莊西辭的經紀人,魚容不可能由著莊西辭這麽任性下去,所以雖然莊西辭那邊說不通,魚容便將注意打到了陸晚山身上,想從他這突破。陸晚山直視前方,假裝沒注意到魚容一直投在他身上的視線。“陸老師。”魚容叫他,“我有點事要和你聊聊。”原本以為魚容會裝不知道的陸晚山,猛然聽到魚容說話,不免震驚了一下,然後才側過頭看她,適當地疑惑道,“嗯?”魚容扭頭看還在接受采訪的莊西辭,再掃了一圈坐了不少人的休息室,想了想說,“去外邊。”陸晚山垂眸,在心裏猜等會兒魚容要說的事,“行。”兩人去了人工湖的亭子。陸晚山抬眸看變小很多的雪,提了提嘴角,搶在魚容開口前發問,“魚容姐要說什麽?”“我希望你盡早辭職,別再做這份工作了。”魚容也不磨嘰,開門見山道,“違約金我們可以細談。”陸晚山笑容一僵,不答反問,“為什麽?”魚容自然不可能說真實的原因,所以她頓了頓說,“這份工作不適合你。”怕陸晚山不同意,魚容緊跟著說,“要是你不滿意,我再給你找一份新工作,”魚容笑笑說,“絕對不比現在的差。”“現在這份工作我做的挺開心的,”陸晚山提提嘴角笑,“我覺得不用換。”魚容皺眉,試圖說服陸晚山。但是陸晚山卻抬手打斷她的話,笑了一下,直說,“是因為莊西辭麽?”魚容想否認,可陸晚山卻沒給她這個機會,“我知道,原因肯定在他。”陸晚山說的是實話,魚容沒法反駁。“來找我前沒跟他聊麽?”陸晚山猜測道,“莊西辭應該跟你說過什麽吧?”魚容緊抿唇,不發一言。好在陸晚山也不在意魚容的反應,嘴角的弧度雖然上揚,但笑意卻未達眼底。在除莊西辭外的人麵前,陸晚山向來沒多少溫柔。“既然他都說了,”陸晚山嘴角一彎,逼問魚容,“那魚容姐還來找我幹什麽?”“他喜歡我,我也對他有意思,”陸晚山笑了,“這不是正好的事嗎?”“這是最錯誤的事。”魚容語氣嚴厲,“如果你真的喜歡莊西辭,那你就應該離開他,別阻攔他朝更遠的地方走。”“拿獎成影帝麽?”陸晚山嗤笑了下,“但這對於我來說有什麽意義?”“我也想看他拍戲得獎成影帝,可這不代表要用我的離開來成全。”陸晚山笑笑,“兩個人一起走,比一個人走要有意義的多。”魚容默然,沒再說話了。她其實也不是真反對莊西辭和陸晚山在一起,畢竟作為莊西辭的經紀人,她也希望莊西辭能有個人陪著。可她實在擔心莊西辭會栽在這上麵。所以過了一會兒,魚容沉聲道,“但你們倆的關係是定時炸彈。”一旦被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陸晚山何嚐不懂這個道理,但感情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又不可以說斬斷就斬斷,更不存在因為害怕就不去喜歡莊西辭。他做不到這點,也不想這樣選擇。魚容看陸晚山沉默,免不了想起先前莊西辭和他說話時的神情,到底沒忍住歎了口氣,“如果真……”“要真是兩情相悅,我總不可能棒打鴛鴦。”魚容笑的十分無奈,心裏的擔心最終化成一句,“真在一起了記得給我說說,到時工作室好做準備。”魚容的話讓陸晚山詫異,他驚訝地看著魚容,沒忍住問她,“你怎麽……”“就像你說的,兩個人一起走比一個人前行要有意義的多,多個人陪著莊西辭也是好的。”魚容說,“而且我看的出,他是真喜歡你。”怕陸晚山誤會,魚容又解釋說,“就…就那種喜歡。”“我知道。”陸晚山笑笑,“我對他也是這種喜歡。”魚容愣了一瞬,隻不過很快就又反應了過來,知道兩人現在是憋著感情沒坦白呢。陸晚山側身,視線落在也在看他的魚容身上,認真的說,“還希望魚容姐幫我保密。”“啊?”魚容疑惑,“什麽?”“過兩天不是莊老師生日麽?然後我想給莊老師一個驚喜。”陸晚山笑笑,“魚容姐能幫我聯係莊老師的父母嗎?”陸晚山特意看過莊西辭今年的行程,知道他從年初上班到現在,基本上都在外麵忙,壓根沒時間回家。所以若是能在生日當天,把莊父莊母叫過來,那於莊西辭而言,必然是一大驚喜了。隻是陸晚山沒想到魚容卻是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沒跟我提過家裏的事。”魚容實話實說。陸晚山皺眉,想不明白莊西辭都和魚容合作四五年了,竟然一句家裏的事都沒提過。“莊西辭比較宅,沒工作時就呆在家裏,也不愛我們去打擾他。”魚容說,“所以他私下生活是怎麽樣的,我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