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直在陸晚山身上的莊西辭,肯定看出了陸晚山的不對勁,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追問怎麽了,就被另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斷。“莊老師怎麽在這?”夏寅笑著走過來,“鄧導正在那邊和肖導聊天呢,莊老師還不快過去敬酒嗎?”陸晚山咽下到嘴邊的話,皺著眉轉身,然後就看見了身穿高級定製西裝的夏寅。莊西辭也看到了他。“夏老師生日快樂。”莊西辭直接忽略夏寅的疑惑,笑了下說,“時間急,來不及細選,就猜著你喜歡的款挑了份禮物,希望夏老師別嫌棄。”莊西辭話說的客氣,夏寅回答的更客套。他揚揚嘴角笑了,編撰了個回答搪塞莊西辭後,視線便挪到他旁邊的陸晚山身上。見陸晚山正在喝酒,夏寅笑了笑問,“味道還行嗎?”陸晚山沒有莊西辭那樣的好脾氣,對於不喜歡的人做不到和顏悅色,所以現在他聽夏寅這麽問,笑了下並沒有回答。而夏寅被忽視也沒覺得尷尬,指了指另一邊,笑著說,“那邊還有許多吃的,陸老師可以過去看看。”大概是看出陸晚山的態度,莊西辭很快接過話,回答說,“我們等會兒就過去。”夏寅側頭掃了眼莊西辭,視線很快又挪回陸晚山身上,似乎還有話要和他說。不過陸晚山見夏寅這樣,隻想快刀斬亂麻,早點結束當前的情況。“我剛看浮小姐到了,你不去陪女朋友嗎?”陸晚山沉聲道。夏寅怔然。陸晚山頓了頓,後看著夏寅,笑了笑說,“留女朋友一個人待著,這可不是三好男友會做的事。”“所以夏老師別再在這和我們聊天了,”陸晚山皮笑肉不笑道,“要是浮小姐生氣可就不好了。”要不是旁邊還有其他人,夏寅肯定當場摔酒杯了,他不信陸晚山看不出他過來的用意。而正因為知道,夏寅才更氣憤。更別提陸晚山還處處維護莊西辭。夏寅深呼吸了一下,強迫自己維持表麵的笑,在又說了幾句話後,才轉身走了。夏寅一走,陸晚山瞬間斂笑,側頭要跟莊西辭說話,卻見莊西辭正目光如炬地看著他。陸晚山心髒微顫,心中隱約有個猜測,不過他並沒有深想,假裝不知道般笑笑問,“怎麽了?”莊西辭有些糾結,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開口,然而若是他不問個所以然出來,那他今天肯定不會好受。所以莊西辭猶豫半天後,還是沒抗住心裏的疑惑,壓低聲音說了句,“陸老師和夏寅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原本還擔心莊西辭要和他和夏寅的事的陸晚山,這會兒真聽莊西辭問了,懸著的心倒落了下去。陸晚山沒想過要對莊西辭隱瞞他和夏寅的關係,隻不過以前是沒有說的必要,後麵是沒機會說,他也就沒跟莊西辭提過,而現在莊西辭主動提起夏寅,陸晚山不可能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確實不太好。”陸晚山應道,“有些過節。”莊西辭下意識要反問是什麽過節,卻突然想起他們還在夏寅的生日宴上,怕真說了什麽會被有心之人聽了去,也就沒有再問下去。而等著莊西辭繼續問的陸晚山,見莊西辭沉默下來,不免疑惑,“怎麽不問了?”莊西辭聽此,心說他倒是想問啊,可這不是地點不允許,饒是他想問也沒辦法。“沒事。”莊西辭笑笑,“有機會了自然就知道了。”陸晚山怔愣,過了一會實話實說,“現在就是……”莊西辭拍拍陸晚山肩,示意他往房間前邊看,“噓,正主來了。”陸晚山皺眉,盡管還想繼續說,不過莊西辭這麽提醒他,陸晚山到底還是忍住心中好奇,順著莊西辭的視線往前看。下一秒便看見了和浮綠站在一起的夏寅。不比剛才在他們麵前的失態,這會兒站在浮綠旁邊的夏寅,氣質一下子提了上去,整個人也變成熟不少。原本還忙著自個兒事的眾人,現在看盛世的大小姐來了,紛紛湊過去和她打招呼,而身穿小禮服的浮綠,則挽著夏寅手,笑著把他介紹給那些名導名星認識。陸晚山見此,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嗤笑出聲。同樣在看那邊的莊西辭,聽到陸晚山的笑聲,疑惑著側頭,“嗯?”陸晚山笑了下,沒再糾結剛才的問題,一口抿完酒,不答反問,“我們什麽時候走?”他倆來之前,魚容也在休息室裏,她知道他們要來夏寅的生日宴,雖然皺了眉,不過卻並沒有阻止,隻是提醒他們參加完生日宴就回來,別再參加其他活動。但這會生日宴才開始沒多久,若是他們就說要走,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所以縱使莊西辭也沒多想呆在這,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笑著說,“等他說完話就走。”壽星生日祝詞講完,他們再提走也說的過去。隻是陸晚山沒想到夏寅不走尋常路,他不僅直接忽略掉壽星講話這一環節,相反還新添了一個環節。所以當在場的人都變成小年輕後,夏寅拿起話筒,笑著說,“今兒我生日,咱也不搞老一套。”他視線隨意一掃,“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玩法。”浮綠站在夏寅身邊,聞言捧場道,“怎麽玩?”夏寅指指頭頂上的燈,視線落在離他稍遠處的陸晚山,笑了下說,“等下房間裏的燈都會熄了,十秒後被燈光照到的人,要到前邊來接受懲罰。”“這多沒意思?”浮綠笑笑,“玩就玩刺激一點的。”人群裏有人附和浮綠,大聲問,“浮小姐想怎麽玩?”“黑下來的十秒裏,每個人都要找一個人做伴,燈亮後沒有找到伴的,”浮綠笑了起來,“就再熄一回燈,最後被燈照到的兩人,再到前麵接受懲罰。”夏寅聽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