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寅和陸晚山談戀愛時,陸晚山還是在校大學生,再加上陸晚山平時低調,並不像學校裏其他富二代那般,出行都極惹人注目,所以夏寅哪裏猜得到陸晚山身世這麽好。他要是知道陸晚山家世這麽好,當初就不可能跟他分手了。但夏寅的心思很顯然要落空。陸晚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嘴角一勾,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足以成為壓死夏寅最後一根稻草的話,“夏寅,你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你做過的事也不是真能瞞天過海。”會在《山河社稷》的劇組遇到夏寅,這確實在陸晚山意料之外,畢竟在這之前夏寅雖然也接劇,大多都是一些網劇,且還是其中無關緊要的角色。但這次夏寅卻接了名導的片子,甚至還是有一定戲份的配角,這就讓陸晚山覺得奇怪了。雖然後麵夏寅初心已亂,可憑借陸晚山對他的了解,夏寅的工作重心到底還是放在音樂上,至於演戲隻是偶爾的消遣。不過隻要夏寅安分,不亂打不該有的人的主意,那陸晚山倒也不會針對他,所以雖然在劇組小有摩擦,但總的來說卻也還行。直到昨天,陸晚山仍然是這麽以為。然而真正的事實,卻跟他想象的要相差且工於心計的多。夏寅會來劇組拍戲,隻不過是察覺到危險,然後讓浮綠幫忙把他塞到《山河社稷》的劇組。而他之所以選中這部劇,無非主角是莊西辭。正當紅的男明星,若是惹上黑料,且不說工作室會怎麽做,光他旁邊的陸晚山就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盡管陸晚山背景一般,可夏寅知道他能力強,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出道初期幫了他這麽多,所以隻要陸晚山出手,那他就不可能被整的太慘。事實證明夏寅猜對了,在到了劇組後,夏寅見到的陸晚山和莊西辭的關係,要比他想象的更好,而他們關係越好,於他就越有利。“夏寅,生日聚會你是故意的吧?”陸晚山冷笑,“非要我們去,我們提前要走也不阻攔,我當時還想著你心這麽好呢?”陸晚山聲音很冷,說出的話讓夏寅發抖,“後麵才想明白,你壓根不在意我和莊西辭做了什麽,你隻需要我們在場。”最初那條熱搜爆出來後,網上也流傳過一段莊西辭的視頻,說他也參與了那次荒唐的私下活動。隻是工作室反應及時,將這消息壓了下去。陸晚山的語氣咄咄逼人,夏寅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好在陸晚山也不是真要夏寅說話,他斜睨了夏寅一眼,心裏忽然生出一陣厭惡感,弄不明白他幹什麽坐在這和夏寅浪費時間。陸晚山笑了一下,打算速戰速決。“夏寅,我六年前就提醒過你,但你當時是怎麽回答我的?”陸晚山嗤笑,“既然當初聽不進別人的勸,那現在出事了,你也該學會為之負責。”當年他們會分手,除了夏寅攀上富二代外,還因為他染上一係列惡習,泡吧和吸毒就是其中之二。“所以別抱希望我會幫你,”陸晚山冷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別人清楚。”陸晚山提了提嘴角,站起身走之前,大發善心地給夏寅留了句祝福,“好自為之,以後好好……”隻是陸晚山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寅打斷。夏寅急切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尊,哭著去拉陸晚山的手,“陸晚山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被封殺。”“我求你了,”夏寅雙手用力,拽的陸晚山手疼,“我知道你可以幫我的,你別拒絕我。”當紅明星出櫃會帶來的影響,同為圈內人的夏寅再清楚不過,然而莊西辭出櫃後,網上的營銷號卻無一下場瞎帶節奏,夏寅不覺得是莊西辭工作室的成果。如果不是莊西辭工作室,那隻能是陸晚山的手筆了。夏寅想象不到陸晚山身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強,可他知道這樣的陸晚山能夠幫他。陸晚山睨了眼夏寅,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厭惡感,不明白當時眼裏有光的少年,怎麽變成這樣了。但夏寅到底變成什麽樣,說到底和他關係不大。所以陸晚山毫不留情地掰開夏寅的手,再一次明確地告訴他不可能。夏寅聽陸晚山這麽說,心底一涼,正想再說時,那邊陸晚山卻沒給他這個機會開口。“夏寅,你該慶幸我還記掛著點情分,要不然……”陸晚山嘴角一勾,冷笑道,“憑你自導自演的這一番戲,我能讓你下半輩子都出不來。”熱搜的事是真的,但被爆料卻是別人一手推動的,那這個別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這段時間大爆的夏寅。夏寅在他被爆黑料後,聯係營銷號,不僅牽扯出陸晚山,還送莊西辭上了熱搜。如果說剛才夏寅還心存僥幸,那現在他聽陸晚山這麽說,心則完全墜入冰窟,知道一切沒有挽回的機會了。陸晚山說的沒錯,他要是真想整他,那憑他現在的處境,他毫無翻身的可能。夏寅失神地後退兩步,眼神一瞬間黑了下去,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而陸晚山見夏寅這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後,便什麽都沒說就走了。他跟夏寅早成過往,餘生都不該有往來。回去的路上陸晚山給莊西辭發了條微信,說他馬上就到家了,讓他趕快收拾收拾,等下好帶他出去玩。莊西辭隻回了一個簡單的好,卻讓陸晚山心情大好。陸晚山本以為等他回去時,莊西辭大概還在臥室拾掇,卻不想他才走到他家門前的馬路,就看到了站在了他家門前的莊西辭。大概是情侶間的心靈感應,陸晚山才看到莊西辭,那邊莊西辭似有所感的看了過來。下一秒莊西辭做了件讓陸晚山大為意外的事。向來在鏡頭前十分注意形象的莊西辭,這會兒拋開偶像包袱,不顧形象的朝陸晚山飛奔過來。陸晚山愣了一瞬,隨後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張開雙臂,迎接向他跑來的莊西辭。十幾秒後,莊西辭像個小孩兒一樣撲入陸晚山懷裏,而陸晚山穩當地接住了他的莊老師。“怎麽還跑到外麵來了?”陸晚山輕笑,溫柔地吻了吻莊西辭側臉,“我以為你會你會在房間等我呢。”莊西辭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抬頭跟陸晚山討吻,然後在粘膩的親吻中,分神回了句,“我想你了。”“站這兒能快點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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