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山單手提著袋子,空出來的手則伸過去牽莊西辭手,再握著他的手放在衣服口袋裏,才放心地往片場外走。“本來我以為你有打算,便想著好好陪你去玩,”陸晚山側頭看莊西辭,無奈地笑笑,“不過既然莊老師沒安排,那今晚我們就隻能隨便逛逛了。”聞言莊西辭抬眸睨了陸晚山一眼,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飛快低下頭去。陸晚山視線一直落在莊西辭身上,這會兒自然注意到剛才莊西辭反常的動作,不由皺眉道,“怎麽了?”莊西辭不抬頭,低著頭數自己走了的步數,腦子卻放空在想其他的事兒。而陸晚山也不著急,見此甚至都沒催促莊西辭回答,反倒是沉默地陪著他往前走。陸晚山知道莊西辭要是想說,那肯定會說,若是不想說,那不論他怎麽問,也得不到半個字的回答。這樣的沉默一直延續到兩人出了片場。陸晚山見莊西辭還低著頭,心裏猜測他是不準備說了,便驅散心底的好奇,沒抱莊西辭會說的希望,牽著他手要往酒店走。卻不想陸晚山腳還沒來得及改變方向,便被莊西辭用力拽住手,半強製性停了下來。陸晚山心中疑惑,正要問莊西辭這什麽意思,就聽莊西辭的聲音先一步傳了過來,“陸老師真沒準備嗎?”莊西辭的話讓陸晚山表情一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好。王燦說放假是臨時起意,先前沒透露半點消息,所以陸晚山並不知道今天會突然有這麽多空閑時間,自然沒有準備驚喜。但陸晚山也不是什麽都沒準備。可顯然原先的準備一點兒也不適合現在講出來,那樣過於顯得他投機取巧了。所以陸晚山頓了頓,到底是選擇說實話,“沒有準備,”他搖搖頭,滿懷歉意道,“要是……”隻不過陸晚山的話才開了個頭,便被莊西辭打斷,而且莊西辭也不像他以為的那樣生氣,相反是笑的十分燦爛。“那就好了!”莊西辭眼睛一彎,樂道,“陸老師沒有準備才好。”陸晚山疑惑不解,問他,“怎麽說?”莊西辭嘴角帶笑,對這陸晚山眨了眨眼,俏皮道,“秘密。”陸晚山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此時聽莊西辭這樣說,不滿足地繼續追問,“莊老師心好,就說出來讓我聽聽。”莊西辭本來就是為了逗陸晚山,這會兒見陸晚山跟他撒嬌,又哪裏把持得住,當時就什麽都禿嚕出去了。“回全城前我們說好的事,陸老師還記得嗎?”怕陸晚山想不起,莊西辭還好心提醒,“就來我家做…那什麽。”原本還笑著的陸晚山,聞言嘴角的弧度一斂,嘴唇抿成一條線,視線緊盯著莊西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主動提起這事的莊西辭,因為不好意思,便沒有抬頭,所以並沒察覺到陸晚山灼熱的眼神,還自顧自地往下講。“然後今天放假,明天上午又沒我的戲份,時間正好,”莊西辭聲越說越小,“所以陸老師要不要考慮今晚跟我回家,把……”莊西辭頓了頓,赧然補充道,“…把洞房花燭給補上?”說完這話的莊西辭簡直臊的冒煙,就連被陸晚山握住的手,也開心冒汗,讓他控製不住地想逃。無它,實在是那話太羞恥了,莊西辭覺得他長這麽大來,臉都在剛剛丟光了。而更讓莊西辭受不了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的沉默。莊西辭仍舊沒抬頭,盯著馬路鑲嵌的石磚的花紋,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怕越在意等會兒會越難過。陸晚山視線落在莊西辭通紅的耳朵上,心被莊西辭剛才那一番話弄的像泡在蜜罐裏一樣甜,更讓他忍不住想低下頭親吻莊西辭。老實說莊西辭的提議,陸晚山其實是想過的,隻是他沒敢深想,怕理解錯了莊西辭的意思,從而希望落空會太失望。也正因為是這麽想的,所以當他親耳聽到莊西辭把一切擺到台麵上來說時,才會覺得那麽震驚。默數三十秒後還沒等到陸晚山出聲,莊西辭心已涼透,笑著抬眸看陸晚山,手忙腳亂、口不擇言地想打斷陸晚山的思緒,以岔開這個讓他尷尬的話題。“外邊冷,估計等會兒要變天了,我們快回酒店吧。”莊西辭對陸晚山笑笑,拉著他的手要往酒店走,焦急地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多呆。但是莊西辭沒能如願,因為他才有動作,便被陸晚山用力拉入了懷裏,下一秒陸晚山湊到他耳邊,嗬氣道,“我當然記得。”“既然說要洞房花燭,那莊老師別跑啊。”陸晚山摟住莊西辭腰,步子一轉朝相反的方向走。在津市說好的事,這段時間陸晚山一直記在心裏,隻是回全城後,莊西辭拍攝任務緊,每天還得起早貪黑地拍戲,陸晚山也就沒想過提這事。卻哪料今天莊西辭不僅提了,甚至還卯足勁了撩,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過山車般的經曆讓莊西辭心身俱疲,然而陸晚山的話卻又讓他瞬間高度亢奮起來,腦中忍不住演練不久後可能會發生的事。莊西辭在津市時,跟陸晚山說他家裏什麽都有,並非是在騙陸晚山,相反是再真實不過的實話。這些年雖然莊西辭一直沒談戀愛,也沒個固定的性伴侶,甚至連自瀆也極少做,可是他卻會不間斷地往家裏買ky和套。不用,就收在床頭櫃裏。肯定有人理解不了莊西辭這種行為,或許還有人會覺得莊西辭是個變態,畢竟隻有變態做的事才會讓常人無法理解。可對於莊西辭來說,這一切卻再正常不過。好比雜物間裏堆滿了這些年他畫的陸晚山畫像,以及每年都有準備,卻從沒送出去過的禮物,而準備ky和套,在莊西辭眼裏跟這沒半分區別。前者是他對陸晚山的思念及近乎病態的喜歡,後者隻不過是他提前準備好東西,以防哪天陸晚山真來他家,真要跟他做,不僅不用再花時間去買,相反能快速一步到底。很長一段時間裏,莊西辭都覺得和陸晚山相處的時間是偷來的,每一分秒都得十分珍惜,去做當下最有意義的事,絕不能把其浪費在其他的事上。可是等袋子被隨意的丟在地上,而他也被陸晚山摟著腰帶進了主臥,並且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陸晚山摁在牆上親時,又覺得有些事還是有必要的。莊西辭順從地張開嘴,方便陸晚山更好地親他,而陸晚山的吻技高超,莊西辭被親的哼哼不斷,甚至腿都變軟了。但盡管都這樣了,莊西辭卻還是會趁機張開眼偷看陸晚山,然後在看到因為他而一臉癡迷的陸晚山時,再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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