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上次掛斷了宋翊的電話,不理他了之後,宋翊居然就不再打過來,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可青年還是一條信息都沒來。他拉不下來麵子去問宋翊那邊怎麽樣了,畢竟是他先不理的宋翊,但現在這樣幹等著好像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傅行簡今天去醫院看了他爸,跟他爸通知了一聲他要結婚了之後,旁邊那女人還假惺惺地惋惜說什麽行簡條件挺好,就是愛玩,蹉跎了青春,都二十八了,好的alpha肯定都很難找到了,隻能隨便找個人結婚了。說著,還抹了幾滴淚,說他母親去的早,自己也沒盡到責任,沒讓他好好找一個alpha嫁了。傅行簡懶得聽她貓哭耗子假慈悲,在他爸麵前耐著性子聽她哭了一會兒,繞來繞去,被問到了婚後的安排之後,已經了然柯瀾音就是想問他結婚了之後公司歸屬的問題。畢竟,幾乎所有結了婚的omega都會辭職待在家裏,好好地相夫教子,不會再出來拋頭露麵。傅行簡一說要結婚,那不就是不能管理公司了麽,那公司隻能留給她家的alpha兒子了。可惜,她小算盤打得精,傅行簡卻沒理,告知了他們這件事情之後就走了,之後再問什麽一概不答。又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信息,傅行簡不知為什麽心裏升起點委屈,恨恨地想宋翊明天再不理他,那他就把他那戒指再扔了,扔的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著。正在心裏堵著氣,陡然聽到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外麵的門被打開了,青年一身軍裝,幹淨利落,足下皮質長靴,黑發濕淋淋地黏在臉上。雨水順著他下頜流下,啪地打在腳下柔軟的地毯上。宋翊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看著疲憊,他解著軍裝的扣子,瘦削修長的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溫聲道,“說好了一周後再回來,不放心你,就提前回來了。”第69章 不舍得的後果傅行簡第一次親眼看他這樣打扮,看他解著扣子的動作,忽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宋翊的身材很好,將一身稍顯古板的純黑軍裝穿得如同量身定做一般。寬肩窄腰,筆直長腿,過踝的皮質長靴緊緊貼著勁瘦修長的小腿,靴子上帶一點混著雨水的塵土,一絲淩亂的感覺給他添了幾分人氣,讓那宛如天神的模樣更加真實。傅行簡幾乎是立刻走過去,把外麵的門重重地關上,他一手抵著門,往前走了幾步,直把宋翊逼退了幾步。對上青年略帶詫異的疑惑眼神,傅行簡狠狠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抵在門板上,逼問,“說,這幾天為什麽不理我?”宋翊一怔,轉而舒展開笑意,笑得開懷,“我以為是你生我的氣,不想見我,隻能等你氣消了再過來了。”看著傅行簡凶巴巴的樣子,宋翊嘴角彎著,溫聲道,“好像還沒消氣。”傅行簡冷哼一聲,“早著呢。”宋翊輕聲應了下,聲音溫柔,指尖濕潤,抵著他胸口輕輕用力,道,“外麵下雨了,我身上濕,你別靠了,再沾到你身上了。”他身上都是濕漉漉地,軍裝襯衫露出的領角緊緊貼著皮膚,看起來很是禁欲。傅行簡看了一眼,身上有點發熱,卻是靠他靠得更近,幾乎是緊緊貼在他身上,隔著薄薄的衣料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軍裝冰冷生硬的質感。鼻尖是青年身上帶著雨水味道的檀香氣息,傅行簡掀起眼簾,狹長鳳眼微眯著對上他溫柔眸子,手裏抓著他領口的力度緩了緩,放開之後,輕輕理了一下他領口被自己抓出的細微褶皺,聲音低低地,蠱惑一般,問,“靠了又怎麽樣呢?”這樣赤裸裸的挑釁,能忍得住的也不是alpha了。宋翊眼眸暗了暗,伸手攬住身前人的腰身,一用力,便反客為主將他反壓在門板之上,吻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反抗,青年反而很迎合,在他吻下來的那一刹便微抬著頭,伸出一截紅豔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他的唇。星星點點的火苗在這時都能成了燎原的源頭,宋翊顧不得身上濕不濕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惹火後果的人。他是個正常的alpha,而且正處於壯年,他之前和傅行簡度過了一段放浪形骸的日子,卻又因為一個承諾而為他等了三年。三年來,無不是想著眼前的這個人度過的。好像,是時候先收點利息了。傅行簡感覺青年的吻比平時多了幾分直白的粗魯,有時候牙齒磕碰著把兩個人都弄疼了也不停下來,暴風疾雨一般,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傅行簡到最後幾乎都是無力地倚在門板上,一邊被人吻得暈乎乎地,一邊腦子裏還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想著要不要下一刻就推開他。青年冰涼的手順著他衣服的下擺滑進來了,指尖帶著薄繭,有些粗糙,遊走在光滑的皮膚上時帶來幾分戰栗的感覺。宋翊的撫摸似不帶一絲情yu,遊走在他身上各處皮膚,每一處都不停留太久,薄情得沒有一絲留戀,但他撫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般,最後,全身都著了火。“嗯……別碰了。”當冰冷的指尖終於不再觸碰無關的地方,而是準確地按著他胸前那點茱yu揉捏的時候,傅行簡像是被戳中了軟肋,含糊著斷斷續續說了一句,又被青年溫柔卻滿是占有欲的吻封住了接下來的話。他的身體,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觸碰過了。一瞬間似乎勾起了所有記憶,那些記憶帶著藕荷色一般曖昧綺豔的底調和抵死纏綿的細弱喘息聲,絲絲縷縷地鑽進人的腦子裏,喚醒了塵封的感覺。傅行簡感覺有什麽東西堅硬地抵著他,讓人被吻得有些缺氧的同時,麵上耳根無處不熱。“你走的幾年,我很想你。”宋翊終於放開他被吻得濕潤嫣紅的唇,薄薄的唇順著嘴角滑向他最敏感的耳後,呼吸的熱氣灑在上麵,半含著一小段耳垂低聲訴說,聲音似乎都是濕噠噠地。傅行簡去s國三年,他雖然也能知道他的消息,卻牢記著和他的承諾,在自己沒有混出頭來、達到可以配得上他的地位之前不能再打擾傅行簡。於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看著他和別人的親密照片,聽劇組的工作人員們閑聊八卦說傅總在國外的風流史,每月都會給他寫信,發信息,打電話,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回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耐著不去找他的,也許,是不想再以不能配得上他的地位站到他身前自取其辱,於是三年來幾乎沒有一天休息的時間。他忙碌在拍戲或者準備拍戲的安排裏,將自己活成了團團轉的齒輪,每每精疲力盡的時候,想著傅行簡也許還在等著自己能配得上他,咬咬牙就忍過去了。所有的完美計劃,步步為謀,其實不過是耗盡心血罷了。宋翊緊緊擁著他,下頜抵在他冰涼的發絲上,卻隻覺得暖,終於是可以再度把他擁入懷中,而不是被他推開,或者是自己內心不安,擔心配不上他了。傅行簡感覺全身都沒了力氣,布娃娃一樣被他擁在懷裏,手腳軟得動不了,不能,也不想推開他。傅行簡鼻尖抵著他結實的胸膛,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悶悶地,“你抱得太緊了,我快被憋死了。”還有,那蠢蠢欲動地抵在他身上的東西他想要忽略,卻忽略不了。頭頂上傳來一聲低低的輕笑,懷抱鬆了些,讓他可以正常呼吸了。傅行簡看著他笑得愉快,瞪他一眼,眼神沒什麽威懾力。他直接就伸手去解宋翊的皮帶,麵上沒什麽表情,但耳根早就紅透了。但手腕卻被人捉住。傅行簡抬頭瞪他一眼,像是小奶貓一樣,齜牙咧嘴,威脅,“幹嘛?給我鬆手!”宋翊看著他強撐著冷靜,但臉頰的紅潤卻早就出賣了他,喉結動了動,口中幹澀,卻還是搖搖頭,輕聲道,“我怕,我會忍不住直接標記了你。”不是臨時標記,而是,完全標記。可他記得現在不是傅行簡的情期,不在omega的情期完全標記他的話,很有可能會讓oemga受傷。而且,宋翊舍不得在婚前完全標記了他。傅行簡知道他是顧念著自己的名節,嘟噥了他一句‘麻煩’,心裏卻泛起了絲絲暖意。“那你那裏總不能不管吧?”傅行簡低頭往某人抬頭的地方瞥了一眼,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有些挑釁,問他。宋翊的聲音帶著幾分啞,“你舍得麽?”傅行簡想回他一句“怎麽不舍得了”,但看著青年墨黑濕潤的眸子,感覺他現在強逼著自己忍耐下去的樣子委委屈屈地,跟他家樓下每每跟他要肉骨頭吃卻偶爾落空的大狗一樣,心尖軟軟地,忍不住就順著他了,“好吧,舍不得行了吧。”傅行簡感覺自己跟哄小孩似地。但是這一句舍不得就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當一小時後,他衝到衛生間去漱口的時候,感覺自己嘴巴完全酸掉了,後悔到想穿越到一個小時前把說不舍得的自己打醒。傅行簡又含了幾口漱口水,感覺嘴巴裏的味道終於被清新的薄荷味道取代,才出了衛生間。宋翊也穿著一身睡衣,換下了之前被雨淋得濕透的軍裝,隻不過那睡衣不是很合身,是穿的傅行簡的,活脫脫就是小了一號。他長手長腳,而袖子和褲子不夠長,都露出了一段小臂和小腿,看著本來是有些滑稽的,但青年那一派正經的神情卻讓人覺得發笑都是種錯誤。他看著傅行簡出來,遞給他一杯溫水,“加了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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