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總得想個辦法讓你長長久久的陪著我,你是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瞞著什麽嗎……我親愛的除夕?”


    蕭南燭的話音落下,除夕的表情有著片刻的凝滯,因為這事情實在是來得突然,所以他下意識的便想離蕭南燭遠一些。蕭南燭剛剛會提起這件事本就是有意為之,可一看除夕這個反應他便知道這開不起玩笑的曆神是又誤解他的意思了。


    這情緒上來的除夕一向是不好惹的,蕭南燭就算是有九條命也得掂量著上,所以還未等除夕先有所動作,蕭南燭就直接摟住他的腰把他死死的摁在懷裏,除夕開始似乎想掙脫但是見蕭南燭連喊了幾聲他的名字後便不動了,而在將粗糙的手指摸了摸除夕因為情緒失控而充血通紅的眼角後,眸色深沉麵容深刻的男人壓低著聲音吻了吻自己懷中不斷戰栗的神明,這才開口用一種妥協又無奈的語氣道,


    “別怕,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這般說著,蕭南燭明顯感覺到除夕的背脊僵硬住了,明明他的聲音那般穩妥小心,可是除夕的心裏還是冷的厲害,他無法克製的在心裏想著蕭南燭待會兒會有什麽樣反應,一時間隻覺得說不定今晚就是他倆最後的期限。


    多少次他都擔心蕭南燭會知道自己的秘密,然而當這一切來到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深刻的恐懼。畢竟蕭南燭本可以去找更適合他的人,那些時不時殘留在他身上不屬於他本人的情思纏綿就是他魅力的體現,這個英俊年輕的男人似乎永遠有辦法輕而易舉地得到別人的心,而除夕能留住他的時間卻恰恰是未知的,這讓除夕一直沒辦法確定他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和蕭南燭在一起。


    而一見他這陰鬱的表情當下便明白他在想些什麽的蕭南燭卻隻覺得心裏無奈,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固執偏激的曆神為何一直隱瞞自己,此刻又為何會這般慌亂,所以當下他便趕在除夕脾氣發作前緩緩開口解釋道,


    “我就前幾天剛知道的,沒多久,就怕你現在這樣,所以我就沒提,你有哪裏不舒服從來不和我說,我看你氣色不好所以才去找清明和大年他們多問了幾句,來來去去的自然也猜到了你的情況……”


    嘴裏這般說著,蕭南燭的手也不大規矩,從除夕的衣袍角慢慢的伸進去後,他便側著身以一副眸色深沉的模樣和除夕這麽低聲的說著話,除夕原本還忐忑不安地的聽著,沒多久陰鬱蒼白的麵容卻隨著蕭南燭在他裏衣裏的動作而漸漸染上豔色。


    見狀的蕭南燭滿意的抿起嘴角,在任勞任怨地將除夕的欲/望完全紓解又替他將裏衣整理好後,這才用一種不帶一絲□□的動作將除夕抱在了懷裏,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知道的。”


    帶著些許歉意的幾個字,卻有著獨屬於蕭南燭的溫柔,除夕一聽卻紅了眼睛,可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在感傷些什麽。


    他心裏就是有點能為自己數千年的生命中能遇到這樣一個人而感到慶幸,畢竟他不怕自己的真心錯付,也不覺得蕭南燭該向他道歉。


    可是這種被珍惜,被在乎著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底發顫,而眼見除夕這幅眼神執拗的死死盯著自己的樣子,蕭南燭也在舒緩表情後勾著起嘴角歎了口氣道,


    “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每一句都是真心的,我不怕生老病死,就是受不了天天見不著你,我快三十了之前沒遇上過真正動心的對象,以前是怕的後來是懶的,在遇到你之前沒人能為我蕭南燭豁出過性命,所以我知道我得愛你,我得把你的命攥在手裏,我會做到,當然,我也能辦得到……”


    包容卻又桀驁的一個笑容,蕭南燭身上帶著成年男人的自信和深沉,三兩句話便將自己對於除夕所隱瞞的這件事的真實態度給說了出來,他身上似乎一直有著一種如同參天大樹一般樸實悠遠的氣息在,總能讓人不自覺的將自己下意識的依托於他。


    因為本身顧忌著除夕的情緒,所以蕭南燭也沒有去太過挑明除夕為了他去消耗性命這件事,盡管在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後,蕭南燭也沒有現在所表現出來這麽淡定,可是待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並不想把自己的這些情緒都發泄到除夕身上。


    一個神明,為了他都甘願放棄長生了,他所承擔的痛苦自然遠比他自己要多的多,他本以為自己年紀到了之後除夕便能順利將他忘了。誰知道他比自己還決絕,硬是要和他一起同生共死了。


    偏偏他自己還是個愚鈍不自知的,白白受著這樣的好那麽久都沒有察覺,而想到這兒,蕭南燭便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慶幸和後怕起來。


    他比除夕想象的要喜歡他,他也比自己想象的要愛他,那種最開始建立在色相和情、欲之上的感情在這種不斷磨合包容的過程中變得比之前複雜了許多,也讓蕭南燭不自覺的變得認真和投入起來。


    畢竟像除夕這樣的性情,沒人會舍得去糟蹋他的真心,而對於性格強勢如蕭南燭來說,他自然不會將自己位置始終擺在被動者的上麵。


    主動掌握節奏才是他一貫的原則,無論是感情還是其他很多方麵,盡管這種沒由來的自信對於很多人來說難以理解,可是往往蕭南燭就是能將大多數事情都控製在一個他自己可以掌握的範圍內。


    司徒張常將蕭南燭的這種心理稱為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才有的控製欲,而對於蕭南燭本人而言,他並不排斥這種據說有些病態的心理,因為他並不覺得如今的自己會沒有那個能力去留住除夕,有曆法經在手他怎麽著也要給他家曆神弄個長命百歲的雙保險,而想到這兒,嘴角含笑的蕭南燭倒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除夕。


    視線所及,濃豔妖異的眉眼渲染開零落的紅痕,一絲絲,一抹抹,霎是動人,除夕剛剛就伏在他的身邊低低的喘/息著,尾音的低啞處好似精巧纖細的羊毫筆一般撩撥在蕭南燭的心上。


    當時的他一邊為除夕紓解著欲/望另一邊從言語上軟化除夕一直以來對他的防備,也沒心思去做些別的,而眼見此刻兩人的氣氛總算是恢複如初,本想早些休息的蕭南燭也瞬間斷了之前的單純睡覺的想法,


    “剛剛……不是說要早些休息的嗎,曆師?”


    聲音發啞的這般開口,除夕的眼睛紅通通的,顯然對蕭南燭這心血來潮的家夥有點無奈,他心裏還殘存著剛剛的一點情緒在,所以盡管蕭南燭這般鄭重的對他做下了承諾,他還是有些隱隱的後怕,可他這一開口說話便勾得蕭南燭玩味的眯起了眼,而在將身子撐起來伏在除夕的上方後,蕭南燭慢條斯理地替他解開那用紅繩束起的長發,在除夕的喉結處烙下一個親吻後,這才順勢壓低著聲音笑笑道,


    “恩?我說過嗎?除夕君聽錯了吧……我說的明明是早些洞房。”


    “你……”


    一聽蕭南燭這無賴一般的話除夕便啞口無言了,他家曆師這臉皮也是和城牆差不多厚了,不正經的時候就是個活脫脫的禽獸。可這禽獸的一顰一笑都那般的招惹他,皮相骨肉都帶著股甜腥血氣,讓他硬是將這人吞吃入腹才甘心。


    盡管之前他倆每每於床笫之事蕭南燭總是會主動些,但除夕食髓知味後也從蕭南燭身上學了些討好人的的法子,不過相比起他家曆師,對這種事到底保守了些的除夕總還有些不由自主地拘謹,而就在他這般在心裏想著的時候,從剛剛起就一直沉默著的蕭南燭已經用那根豔紅色的發繩將除夕的雙手鬆鬆垮垮地反捆了起來,之後更是抬起手硬生生撕下一塊紅衣曆神衣袍角的錦緞。


    錦緞被撕開發出細微的聲響,被束縛著的除夕側躺著靜靜的看著蕭南燭,豔紅色的眼尾呈現出一種迷茫無辜的弧度,蕭南燭見狀勾起嘴角笑了笑,眼見他這幅溫順弱勢的姿態更覺得心底縱有所謂的良知倫常也早給忘了。


    馴服野獸的過程總是美好的,捆住他的手腳一點點吞食才能感覺到他心底對自己最深刻的畏懼和服從,他從前顧忌著有些東西所以也從沒有在除夕的身上動過這等心思,可是如今的情況到底不一樣了,他也早忍不了了。這般在心裏想著,蕭南燭將手中的紅色錦緞蓋住除夕黑漆漆的眼眸,眼見這美麗的男人因為陷入黑暗而不安地抿了抿唇的樣子,他這才俯下身吻了吻除夕冰冷的軀殼,轉而低聲喃喃道,


    “寶貝兒,我會溫柔點的……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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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反攻,拉燈,沒後續了,下去繼續打第二更麽麽噠


    年底工作忙,前天的代更君已經被我打扁了,今天爭取再早點更,大家注意身體,提前祝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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