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發,下午四點到達十六星的東半球鯨之海,這是一片蔚藍的海域,擁有豐富的海洋資源和最凶猛的海洋戰士。


    落日的餘輝照耀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上,如果往深海處潛下去,就能看到夢幻的水下王國。


    銀白色的機甲停在一個狹小的綠色的島嶼上,一位海龜司機對席歸璨恭敬道:“席少將,我是負責帶何如歌先生去鯨落之城的人。”


    當他看到何如歌從機甲上走下來時,臉上的褶皺都因為驚豔被撐開了。


    後來星網上有一個飄紅的帖子,叫“見到何如歌真人是什麽樣的體驗”,海龜大叔的回答是高讚之一:


    “何如歌一點都不上鏡。我是負責去接送何如歌到鯨落之城的中老年海龜,為什麽要特地強調中老年這個詞?是因為當時上麵的人看完何如歌的直播後,覺得他太好看了,萬一派過去的小年輕對何如歌一見鍾情,惹得席少將不開心該怎麽辦?”


    “我是個連龜孫都有了的老龜,就不會有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出現了。”


    “當那天我看到何如歌的第一眼,我第一次懷疑自己得了老年人常見病,心髒開始劇烈跳動,頭暈目眩,被驚豔到大腦一片空白。我活了大半輩子,見過所有的美人加起來,也比不過這驚鴻一瞥。”


    “太美了,就像海洋之神。我無法用任何詞匯來描述這種美……”


    何如歌和席歸璨告別時,說好了再見,然而他的手卻被席歸璨緊緊握住,銀發藍眸的軍官低聲道:“我們之前拉過勾,說每天都要手拉手。現在分開了,不能遵守當初的約定,萬一你和我都變成小狗要怎麽辦?”


    “那我們就每天爪子碰爪子。”何如歌的手還是無法從席歸璨的禁錮中抽出,他隻好對席歸璨來了一個吻手禮,“歸璨,我得走了。你要是想我,可以去看我的直播,我也可以看你在星戰中的直播。而且我們還能打視頻通話。”


    被迫在一旁吃狗糧的海龜司機:“……”


    當席歸璨鋒利如刀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後,海龜大叔自覺地低下頭。


    手指一根一根鬆開,指尖眷戀地碰了碰何如歌的指腹,席歸璨保證道:“等我回來。”藍眸倒映出粼粼的大海和眼前人,專注的目光像是要把眼前人五官輪廓描摹一遍,印在心中。


    海風吹亂了何如歌額前的碎發,席歸璨捧起何如歌的臉,對他來了一次以唇渡氣,將靈氣灌輸進何如歌體內後,才不舍地將唇移開。


    席歸璨駕駛20號飛向前線。


    送走了一步三回頭的席歸璨後,何如歌的心忽然就變得空落落起來,在這個陌生的異世界,物欲橫流,星戰凶殘,隻有大白虎的被窩尚存一絲溫度。他摸了摸自己因為以唇渡氣而泛紅的臉,微涼的海風一點一點吹散離別纏綿帶來的溫度。


    等席歸璨的機甲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後,海龜司機打開了他的海上交通工具。“您要聽歌嗎?”


    “好啊,謝謝。”


    悠揚的音樂與海風一同響起,何如歌偶然輕聲附和的調子,就像海妖在迷霧中隱隱約約的歌唱。


    這隻海龜駕駛的海水交通工具也是海龜造型的,從未做過私人遊艇的何如歌在星際感受了一把專人接送的待遇。海龜遊艇頂端的龜殼中央是一個可以打開的窗戶,行駛是時濕潤的海風能從敞開的窗戶中灌進來。經過層層檢查,他們最終抵達鯨落之城的34號城。


    城門口是“鯨魚”的嘴巴,當鯨魚張開血盆大口時,何如歌所在的這個海龜就像羊入虎口般屁顛屁顛逆流而上。


    鯨落之城內部沒有水,原本在海水中速度驚人的海龜遊艇用自己四隻爪子爬得也很快,它吭哧吭哧在巨大的鯨落之城爬行著。


    鯨落之城的上空是虛擬出來的天空,人為製造的光束投射在虛空中。車內導航的聲音響起:“到達目的地鯨落之城34號城彩虹區藍鯨孤兒院。”


    一眾孤兒院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顏色劃分修建好,藍色的孤兒院就是藍鯨孤兒院。水惜蕊站在大門口準備迎接她的新同事,陸地小1班的幼崽們是她一個人負責,一開始一個人帶二十個幼崽確實會很累,不過她磨合了一個月,也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強度。


    當然有新的同事肯定是一件好事情,畢竟這些幼崽們需要來自大人的關愛,她隻有一個人,把愛分成二十份的話,其實每個幼崽得到的愛都很少。多來一個新同事,就是多一個大家長。


    新同事的身份信息保密度很高,隻是空降過來工作,還需要水惜蕊簽署保密協議,不能主動在星網上透露對方的任何信息,不光是她,還有別的老師也都簽了保密協議。搞得神神秘秘的,到目前為止,水惜蕊隻知道新同事叫何如歌,和她昨天粉上的主播同名。


    不過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在新同事從車上下來之前,水惜蕊都是這麽想的。


    然後她就看到昨天還在直播間的人,走到了她的麵前,並且對著她友好地笑了笑。全身的血液逆流衝到頭頂,讓她手腳冰涼,可是那個心卻是滾燙的,滾燙的情緒好像也感染了她的眼眶,她……被美哭了。


    真人為什麽可以這麽美!!!


    淚腺發達的水惜蕊:“如歌——!!!”聲音在破音的邊緣試探。


    水惜蕊的聲音從大門口傳到陸地小1班其實已經十分微弱了,阿綠作為聽覺十分敏銳的刺蝟,耳膜捕捉到了水惜蕊的聲音,不過他隻是頓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就滿臉冷漠地坐在位置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繼續吃飯。


    倒是花花聽到“如歌”這個名字後,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悄悄溜出班級去看看,因為在他的心中,如歌已經和美劃上等號。


    他會對阿綠說,你看這朵花,很如歌。就是說這朵很美,他很喜歡的意思。


    “你又要出去,萬一小水老師哭起來,會很麻煩的。”阿綠皺起眉,一臉“你們都不讓人省心”的小大人表情,不過他也知道“如歌”這個詞對弟弟的吸引力,阿綠隻好帶上小手絹,跟在花花的身後。


    何如歌還不知道陸地小1班的兩個小刺頭正向他趕來,他束手無策地站在水惜蕊的麵前,不清楚怎麽哄好這個忽然哭出來的新同事。


    水惜蕊不好意思地自己用手背擦去眼淚,“抱歉,我剛剛太激動了,小何老師你好,我叫水惜蕊,你叫我小水老師就好了,我是你的粉絲,不止我是你的粉絲,我們陸地小1班的幼崽們都是你的粉絲……”她激動到話也說不好,不過幸好還記得帶路。


    藍鯨孤兒院很溫馨,一樓到二樓的牆上貼了許多幼崽們的畫作,樓梯是深藍色,牆壁是淺藍色,走廊上擺了陸地特有的植物盆栽。


    水惜蕊邊走邊向何如歌介紹,“我們這裏照顧的都是西半球的孩子們,所以在種了很多西半球特有植物,西半球的花卉都很好看,這些花兒的樣子在海裏是看不見的。”


    “小1班在二樓,樓梯口拐過去,就能看到一盆玫瑰,紅色的,特別好看,小何老師,你知道玫瑰嗎?那種花帶刺。”說著他們就走到二層樓,何如歌看到了一盆被拔禿了的玫瑰,和一隻頭上戴滿了玫瑰的小刺蝟。


    星際的小刺蝟可真大隻,都到何如歌的膝蓋了,這隻小刺蝟身旁還站著另外一隻拿著小手絹的刺蝟。


    當看到對方拿著小手絹時,何如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地球,這兩隻小刺蝟不是寵物,而是還沒有化形的星際幼崽。


    “……花花,你、你為什麽又摘花了?!”水惜蕊不可置信道,剛剛哭過留下的淚痕還掛在臉上,泛紅的眼眶像是又要哭一遍。


    花花沉默著走到何如歌的身旁,小刺蝟的頭上頂著一頭玫瑰,有一種插了大紅花在發間的喜慶感。他小心翼翼地歪了歪腦袋,用頭頂的玫瑰蹭了蹭何如歌的褲子。今天何如歌穿得是長褲,所以他並沒有被蹭腿的直觀感受。


    可是視覺上看到這樣一個渾身帶刺又頭上戴花的小可愛對自己輕輕蹭來蹭去,心會有一種被蹭化的感覺。


    何如歌蹲下身來,對這隻小刺蝟柔聲道:“你好。”


    小刺蝟低下了頭,滿頭的玫瑰都落在何如歌的眼前,這隻小刺蝟送完玫瑰後,一聲不吭地跑走了。


    另外一隻拿著小手絹的小刺蝟則走到水惜蕊的麵前,跳起來把小手絹塞到水惜蕊的手中,冷靜道:“我叫他罰站。”說完也一溜煙地跑走了。


    何如歌撿起地上的玫瑰,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捧起滿懷的花朵站起身,對水惜蕊道:“那兩個小刺蝟是我們班的幼崽嗎?”


    好看的人和玫瑰同框,讓玫瑰都失色不少。水惜蕊呆呆地點了點頭,她拿起手裏的手絹擦拭臉上的淚痕,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摘花的那個幼崽叫池花,給我手絹的那個幼崽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叫池綠。一個小名花花,一個小名阿綠。花花以前總愛在課堂上跑出去,到走廊上‘辣手摧花’,後來有一次矯正過來,我本來以為他從此以後會聽話的,沒想到現在又不乖了。”


    “小1班的幼崽們都很難帶,小何老師,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呀。”


    用愛感化過小怪物的何如歌柔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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