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如歌抱著尋寶鼠幼崽走進永恒之塔時,金色的尾巴尖微晃,吱吱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金尾巴就活躍地搖來搖去。


    這是尋寶鼠對寶物有著本能的靈敏度,就好像是吃貨在睡夢中聞到食物的芳香會醒來,吱吱的金尾巴抖了抖,他也緩緩睜開眼,看到了華美的永恒之塔。


    “哇——”吱吱沒見過世麵般讚歎出聲。


    一道高大的人影從樓梯中出現,他好像準備離開永恒之塔,那是一個身著深藍正裝,戴著單片眼睛的微胖男人,這個中年男人的耳垂很大,華夏人總是覺得大耳垂,象征著有福氣。


    何如歌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對方神似佛祖,穿上正裝更瘦一些的佛祖,這樣的長相自帶佛光普照的氣場,讓何如歌都要看愣了。


    男人扶著單片眼鏡,眼尾的笑紋浮現出來,他的聲音醇厚又平和,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何先生,晚上好,我是相中錚。”


    他又彎下腰看向何如歌掌心的吱吱,“小朋友,你也喜歡永恒之塔嗎?等你長大了,有機會還能來到這裏欣賞它。它的美麗不會隨著時間而褪色,就像真理一樣永恒。”


    吱吱的小眼睛怯怯地望著相中錚,他像是有些害怕,又好像害羞般將臉埋進何如歌的掌心,金色的小尾巴也緊張地墊到屁股下。


    “您好,法官閣下,吱吱他有些害羞。”何如歌兩隻手包裹住尋寶鼠幼崽,對相中錚解釋道,他的視線落在那張很有佛性的臉上,不自覺就用上了敬稱。


    “尋寶鼠幼崽就像溫室裏的含羞草。”相中錚像一個睿智的長者,“他們需要聯邦法律的保護,不過再嚴峻的法律,都無法震懾那些利益熏心的人。這個孩子很喜歡你,在尋寶鼠一族的人趕來之前,請何先生好好照顧他。”


    “吱吱的父母要過來了嗎?”何如歌聞言問道。


    “不,我們還沒有找到這個孩子的父母。”相中錚搖了搖頭,“沒有尋寶鼠報案,沒有尋寶鼠察覺到自己的孩子失蹤了,不過不要緊,明天早上就會有尋寶鼠一族的人來接走這個孩子。”


    “怎麽會這樣?”何如歌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麽孩子失蹤了父母不會發現?難道吱吱是被遺棄的?可是吱吱是珍貴的尋寶鼠幼崽,身體看起來也很健康,沒有毛病。


    相中錚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犯罪的手段總會我們的超乎想象。”


    手心的吱吱不安地用小爪爪撓何如歌的掌心,何如歌猜想吱吱應該是害怕外人,所以和相中錚聊了幾句就回到頂層。


    等到了房間後,何如歌把掌心的尋寶鼠幼崽放在床上,吱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好像想要對何如歌表達什麽,然而吱吱會說的話不多,他隻會幾個簡單的詞“餓”、“吃”、“抱”、“困”。


    好像沒有人教過他說話。


    吱吱跳到何如歌腿上,細聲細語地吱吱來吱吱去。然而何如歌一句都聽不懂,他感受到了語言不通的不便。


    “吱吱,我叫何如歌。”何如歌放柔聲音道。


    漆黑的小眼睛亮亮地望著何如歌,“歌?”他小聲叫道。


    何如歌笑了一下,他把吱吱捧在掌心,給吱吱和他自己點了夜宵。“永恒之塔的食物很好吃,我之前答應過吱吱,要給他好吃的。”


    尋寶鼠幼崽拚命往自己腮幫子裏塞食物,嘴巴鼓鼓囊囊的,像打了兩個小氣球,他從何如歌的掌心爬上衣服,又小心翼翼鑽進口袋裏。


    何如歌用手指撐開口袋,看到裏麵的吱吱吝嗇地吐出一塊小餅幹,又吐出一個堅果,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口袋裏很快就堆滿了儲備糧。吱吱抬起頭和何如歌四目相對,小眼睛亮了一下,他舉起一塊小餅幹——那真的是極小的,適合尋寶鼠幼崽啃的迷你餅幹,小聲道:“吃。”


    何如歌接住那還沒有自己指甲大的小餅幹,心想這塊餅幹就是傳說中的“塞牙縫都不夠”。


    他看著那塊小餅幹,歎了一口氣。


    他想大白虎了。想要把這塊小餅幹拿去給大白虎塞牙縫。


    吱吱好像隻有呆在口袋裏才會有安全感,何如歌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放在床上,吱吱就窩在口袋裏哢哢哢啃食物。


    光腦裏的消息有很多新消息,何如歌自動忽略小說的催更,點進陸地小1班幼崽們的新老師發來的私信:


    親愛的如歌、歸璨,晚上好呀!我是軟軟~


    我發現大家都很想見如歌,就去問新老師,可不可以借她的光腦給你發私信,新老師果然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答應我啦。


    今天晚上六點,新老師給我們放了直播,熊心豪很羨慕大白虎可以有那麽大—(-^〇^-)—。咕咕們說永恒之塔很漂亮,他們有一天也想去裏麵逛逛。懶懶和秋穀都是閉著眼睛聽直播,懶懶是太懶了,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不過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可愛~花花對綠綠說了十次“如歌好漂亮”,花花很喜歡如歌你呀……


    我也很喜歡如歌呀~


    by軟軟


    軟軟的學習能力很強在最近幾次隨堂考中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在熊心豪話還說得結結巴巴時,他已經可以很輕鬆地寫小作文了。


    學霸光環讓軟軟收獲了兩隻走地雞的親近,那兩隻可勁欺負熊心豪的壞咕咕在軟軟身旁大獻殷勤,希望能獲得抄作業這樣的福利。不管到了哪裏,軟軟都可以很快和身邊人交朋友。


    何如歌看完軟軟發來私信,目光變得柔軟。他偷偷給口袋裏的吱吱拍了一張照片,編輯消息回道:


    親愛的軟軟,晚上好,我也很想你們。我和歸璨過兩天應該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去十七星建一個新家,大家都能住進去。對了,現在我的身邊有一個新的小朋友,他叫吱吱。吱吱是一個膽子很小,很容易害羞的孩子,不過他掌握的詞匯量不多,如果軟軟能教吱吱學星際通用語就好了。可惜吱吱明天會被他的族人接走,所以不能和軟軟見麵。


    何如歌將吱吱的照片發了出去後,他有些疲憊,又有些茫然地躺在大床上。席歸璨不在後,床好像變得更大了。耳邊是尋寶鼠幼崽窸窸窣窣活動的聲音,何如歌呼出一口濁氣,登錄遊戲,看到遊戲界麵中的功德圓滿值進度條已經漲到了78%。


    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何如歌閉上眼,讓自己不再東想西想。他要相信席歸璨。


    何如歌關上了燈,在黑暗中輕輕哼著搖籃曲,不安亂動的吱吱聽著歌聲慢慢地閉上眼,把自己團成球後睡著了。


    與此同時,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在旁人尊敬的目光下,走進聯邦法院,他穿著深藍正裝,嘴角噙著一絲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眼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官閣下的休息時間總是很少,晚上很少回家,幾乎把法院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這次哪怕作為聯邦議員被邀請入住永恒之塔,**官閣下還是會常常回到法院工作,一位相中錚崇拜者這樣感慨道。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心裏無私正直好似聖人的**官閣下此刻行走在黑暗中,行走在聯邦法院的地底。


    白色宮殿一般的聯邦法院地底卻有著一座能夠震驚世人的漆黑囚籠。


    一位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解開了扣子,將他腰間纏繞著的一圈腰封取了下來,隻見腰封的內側掛著滿滿當當的鑰匙,在使用指紋鎖密碼鎖各種高科技鎖的星際時代,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使用原始的金屬鑰匙。


    當這位**官閣下行走在一片黑暗中時,腰封上的的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黑暗中的人聽到叮當後發出恐懼的叫聲,淒厲的尖叫猛然響起,好似閃電劃破夜空。相中錚聞言眉頭微皺,如果此時地底有光,那麽他們可以看到這位向來笑容滿麵的**官閣下,神情冰冷到毫無溫度。


    那總是溫暖的、深邃的、像智者又像長者的琥珀色眼眸,結了一層薄冰,眼裏沒有任何的溫度。


    他就像在注視還沒有處理好的垃圾。


    “肅靜!”醇厚的聲音回響在牢房裏,黑暗中此起彼伏的聲響都隨之消失不見,那些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句都叫不出來。


    相中錚從懷裏拿出善惡儀,寬厚仁慈的麵容浮出出莊嚴的神情,他走到一個鐵籠前,將善惡儀對準裏麵衣不蔽體、麵黃肌瘦、目光呆滯的人。


    沒有人會相信,這個鐵籠裏關著的人曾經是一位窮凶極惡的連環案殺手。那個得知自己被判處死刑後,還能笑著辱罵受害者家屬的殺人犯。


    “你有罪。”**官閣下按下了善惡儀的開關。


    鐵籠裏的人聽到聲音後,眼珠子遲緩地轉動著,轉動著,他像是生了鏽的機器僵硬地抬起頭,看到了又厚又大的耳垂,他仿佛看到了極其可怕的存在,驚恐地低下頭喃喃念道:“我有罪,我懺悔,我有罪,我懺悔,請您原諒我……”


    善惡儀上的數字浮現,相中錚看著數字“71”,帶著譴責的語氣輕聲道:“你沒有真正悔過。”他說著摸向腰封上別著的鑰匙。


    當籠中人聽到鑰匙碰撞的叮當聲時,籠中人從恍惚的狀態中掙脫,他瞳孔緊縮,發出竭斯底裏的尖叫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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