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到閃電符之後,兩人並未立即出獸山,而是打算先回到那個山洞。沿途兩人專門挑選那些隱秘的小道,那裏的草比人都高,可完美將兩人的身影遮住,而不至於被立即發現。


    “狗哥,他們應該不會追上來吧!”詹不苟在前方帶路,將武在後麵跟著,進入草叢之中,兩人的速度慢了下來,防止帶來草的劇烈晃動,引人注目。


    “他們是不會,但那個老小子可不一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老子肯定在哪個地方貓著呢?”詹不苟十分警覺。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道聲音隱約傳來,“那兩小子跑得還挺快,隻是你們跑的掉嗎?等我抓到你們,定要讓你為我這一身傷付出代價。”


    兩人聽到,立即止聲,動也不動,生怕弄出一點動靜,惹他注意。即便詹不苟手中有那少女給的閃電符,但非到關鍵時刻,他也不敢用,因為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沒發揮出他的作用,鐵定完蛋。


    “那兩小子是往這邊跑的呀,怎麽沒影了呢?”


    聲音越來越近,兩人聽得那是一個滿頭大汗,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眼睛不停地轉溜,氣氛很是緊張。


    忽然,詹不苟注意到將武的眼神,他眼皮微抬,瞳孔微縮,下巴停地抬起又放下,似乎在指著什麽,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驚恐。


    他還以為對方是驚嚇過度呢?他左手抬起,伸出兩指放在嘴前,做出“噓”的動作,然後還搖頭,示意將武忍住,不要亂動。


    可隨著自己將手抬上來,那對麵的將武似乎更加害怕了,瞳孔收縮地厲害,感覺都沒有眼白,挺令人覺得可怕。


    詹不苟更加奇怪了,在自己的印象中,將武一直非常勇猛,更是可以為了自己,明知打不過,還無畏死亡地撲上去。


    想及此處,詹不苟內心觸動,你媽,還怪令人感動的。


    詹不苟不是煽情的人,但他確實很久沒有遇到對自己這麽好,又單純的人了。仔細一想,他又忽覺自己混的還挺慘,居然沒有幾個知心朋友。


    前世那幾個朋友,天天想著坑自己,從身上撈好處,簡直無良啊!


    “也不知他們怎麽樣了?”詹不苟心歎。


    注意力轉至眼前,他忽覺手指怎麽黏唧唧的,低頭一看,一條肉色的長蛇正纏著自己的胳膊,舌頭正貼著自己手腕,往指尖爬去。


    “我尼瑪.....”詹不苟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種肉色的蛇他知道,名為“白珍珠”,乃是一種毒蛇,其毒液可麻痹神經,輕者癱瘓,直接躺平,重則嗚呼哀哉,直接升天。


    之所以,稱之為白珍珠,是因為其眼瞳全白無黑,宛若白珍珠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字,這等可怕之物,竟然能和白珍珠聯係上,除了服你,還是服你,詹不苟心中委屈。


    白珍珠纏著他的手腕,探頭朝其臉部嗅,蛇信子不斷吞吐,落在詹不苟的鼻尖,感覺濕濕的,黏黏的。


    詹不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這要是被咬上一口,這輩子就完了,上麵還有個老畢登在虎視眈眈呢!


    怎麽辦?怎麽辦?詹不苟心中急喊。


    麵前的將武也是一臉驚恐,他動了,他伸出右手,輕微朝著詹不苟移動過去。


    詹不苟注意到他的眼神,落在白珍珠的七寸地方,立即知道了將武的想法,隻是能一次將其拿捏嗎?


    此時,破風聲更近了,詹不苟眼珠往上一翻,一道人影從上方掠過,緊接著,右方草叢中傳來一陣悉索之聲,不時地晃動。


    這老子下來了?他發現了?


    這種想法剛冒出來,他便是聽到嘩嘩水聲,他知道了。


    怎麽不憋死你?詹不苟心中咒罵。


    因為此人這一番令人迷惑的行為,那將武也是停了下來,也怕被發現。


    而這時,詹不苟也注意到,白珍珠正在慢慢退下去,見此情況,他急忙用另一隻打出輕微手勢,示意將武不要靠近。


    將武立即會晤,輕輕點頭。


    見到白珍珠漸退,詹不苟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一點,可忽然聲音從右方傳來,“小子,居然躲在這裏?”


    詹不苟尋聲望去,隻見那人保持著雙手扒開草叢的姿勢,雙目帶著戲謔之意,望向兩人。


    “這次,你倆可跑不掉了吧!看我把你倆扒皮抽筋。竟然,害得老子差點被那人幹死。”那人輕笑一聲,並未注意到詹不苟上手肉色的白珍珠。


    “你小子,不是挺能說嗎?怎麽被嚇傻了?”那人笑道。


    “就是現在,跑!”忽然,詹不苟喊道。


    同時,另一手閃電般抓向那白珍珠,狠狠地一扯,光滑的蛇身突然收縮,胳膊感覺像是被什麽緊緊勒住,有種擠脹的感覺。


    所幸的是,那白珍珠被他蠻力扯下,接著,朝那人甩去,而兩人則撒開退跑。


    “跑,你跑的掉嗎?”那人冷哼一聲,眼神冰冷道。


    而麵對詹不苟扔來之物,他想都沒想便是伸手抓住。在他看來,那小子能夠什麽本事,無非是什麽泥塊樹根之類的,而且以他六府靈士的實力,若是那投來之物存在威脅,他會立即覺察到。


    然而,當他入手時,感覺軟軟的,還濕濕的,與自己想象的大為不同。


    當他的目光從詹不苟二人逃跑的方向感轉移到眼前,他攤開手掌,臉色大變,瞳孔微縮,急忙將其甩開。


    白珍珠,這蛇他也識得,被咬上一口,乖乖的,那顆了不得,他忽然明白為何,嘴炮似的詹不苟這次為何如此安靜,原因在這裏。


    然而,他終是慢了一步,在他攤開手掌的一瞬間,那蛇已是一口咬下,鋒利的尖牙以閃電般地速度紮入拇指,猶如針紮般刺痛。


    咬了一口後,那蛇被甩在地上,快速蜿蜒著爬進密草之中。


    那人也是個狠人,當機立斷,一把匕首閃現手中將拇指斬下。他輕嘶一聲,鮮血飆飛。


    “不對,小臂也開始麻了!”手中匕首不停,又是將小臂斬下,鮮血止不住地流,疼痛使他麵部猙獰,跪在地上。


    “什麽?”他又覺察到一點不對勁,二話不說,又將上臂斬下,比起一條命,一條胳膊算什麽。


    隻是這一次,感覺錯了,不是因為上臂也開始麻,而是因為風起,草叢傾動,撫在他的上臂裸露的地方。


    此外,當他看向地上被分成三份的胳膊,隻有拇指與小臂變黑,怒喝:“小子,我與你勢不兩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不一定再比馬厲害。”詹不苟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那人猩紅的雙眼仿若能夠噴出火來,恨意自眸中散發,其身旁鮮血遍地,即便他已經封住經脈,用於止血,但胸口衣襟仍被浸成一片紅色。


    模樣淒慘。


    “看來,你挺會玩啊,玩自虐,怒切自己。”詹不苟一笑道。


    “這是你倆過來,送死的。”那人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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