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說當年有這麽多人,為什麽您就選了爹呢。」洛都城中青年才俊可不少,爹的背景真的是一點都說不起來。


    「你爹來的勤啊。」三天兩頭晃,什麽法子都用上了,陸氏能不上心麽,「他如此誠意十足,連你外祖父這鐵杵子都給掰倒了,能不答應他麽。」陸氏說完自己失笑了聲。


    正說著博哥兒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外祖母,到林清苒身旁,「娘,下雪了。」


    「好看麽。」林清苒摸了摸他的頭發,博哥兒點點頭,「等哥哥回來。」一起去玩。


    陸氏看博哥兒黏著林清苒,「這孩子像子鈺多一點。」


    「是啊,長大了肯定是個挑的性子,如今坐著,別人用過的東西給他他都不肯要了。」博哥兒在屋子裏走走來走走去,手裏拿著的始終是一個清洗的幹幹淨淨的布馬,偶爾到林清苒這邊要一口水喝,一個人從外室到內室,玩的很高興……


    陸氏在邵府裏陪了林清苒十來天,十二月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臨了年底根本沒得閑,陸氏又是好好遵囑了她一番,回了林家。


    林清苒其實也沒得閑,就算是不去走親戚,該送的禮一樣不能省,還有送到邵府這邊來的,都要一樣一樣的回禮。


    有了要忙的事情,林清苒轉移了一點注意力,孕吐似乎也沒這麽痛苦了,十二月十六這天,府門口還有宮中派下來的人送東西過來,是張貴太妃賜的東西,給涵哥兒和博哥兒都準備了禮物,還給林清苒肚子裏還沒出生的這個也準備了。


    到了下午,北王府那兒也送了年禮過來,林清苒這一胎比北王世子妃晚了幾個月,蕭鴻煊和世子妃成親兩年多,一年前不小心沒了一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這一對冤家夫妻吵吵鬧鬧的,蕭鴻煊嘴上死不承認,心裏是高興的很,左嗬護右伺候的一樣不落。


    林清苒一張一張送禮的單子看下來,回禮的東西定了,讓司琴她們去準備,要趕在二十之前把這些回禮都送出去。


    夜裏邵子鈺回來,衙門裏最近都是些小事,臨近過年,偷雞摸狗的事兒也多了,城外臨近那些村子,誰家丟了雞誰家少了一頭豬,周邊的縣衙裏每天都有前去報案的,邵子鈺被派遣去城東的衙門裏幫忙,洛都城裏都是一些入民宅偷竊,入商鋪偷竊的事,一天下來衙門裏能接到好幾樁。


    「我聽說隔壁的陳夫人前幾天丟了一隻波斯貓,不知道找到沒。」林清苒給他倒了一杯茶,邵子鈺點點頭,「找到了。」


    「難不成是城東的衙門幫忙找的。」林清苒打趣道,邵子鈺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是陳夫人來報官,派了四五個人去找的,最後在距離陳府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裏找到,白色的貓和那雪合在一塊,第一眼還真分不出來。」


    「它能讓你們抓著呢,上回去陳府,還挺凶的。」


    「凶什麽,扔了一條魚就過來了,吃完之後扒著那扔魚的官兵的腳不肯鬆開了,一直要吃的。」邵子鈺後來在衙門裏看到那隻貓了,肉嘟嘟的,整團的放在小茶桌上能整個覆蓋起來。


    衙門裏就是要管這些瑣碎的小事情,遇到大案子了,那得上報朝廷,交由刑部處理,邵子鈺伸手覆在林清苒的小腹上,「今天還遇見北王世子了。」


    三個多月還沒有胎動,安靜得很,林清苒笑道,「今天才剛收到北王府送來的年禮呢。」


    「那小子隻喊著將來要結親家,說他一定得兒子,咱們這個一定是女兒。」邵子鈺學他的口氣,那像極了蕭鴻煊會說的話。


    「那你怎麽說的。」林清苒能想象到蕭鴻煊手舞足蹈的樣子。


    「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定什麽娃娃親,萬一長大了不是什麽好貨色怎麽辦,閨女的婚事必須要嚴加把關啊。


    嗬!這都還沒生,已經把難搞嶽父的架子擺足了,林清苒笑倒在他懷裏,「行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


    邵子鈺輕笑著,「涵兒和博兒都想要個妹妹,就順了咱們家的意算了。」


    到了十二月底,邵子鈺也放休了,二十七這天,收到了羅城那兒的回信,那是足足打聽了兩個月的時間,終於有了點消息,過年期間回羅城的人不少,有人說就是在十月的時候在延州城以南的一個小鎮上見到過貌似藍家三爺的人,還是看著畫像覺得挺神似,那小鎮距離彭城也不遠。


    留在那的人得到這個消息後就趕緊送信過來了,羅城的藍家還一同派了人前去那鎮上找人,快的話,過完年就會有消息。


    「藍家把尋人的告示貼了很多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小舅公。」邵子鈺放下心緩緩道。


    「過些天就知道了。」林清苒拍拍他的肩膀,如今是有一點消息都會去尋找,機會是不能放過,他們也都希望那邊的人會是小舅公……


    大年三十,洛都城中煙火齊放,林清苒有著身孕不便出門,邵子鈺就帶了涵哥兒去了邵家吃年夜飯,吃完回來,前後就用了一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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