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查的仔細,邵子鈺還得親自前去一趟才行。


    這頭邵子鈺還在猶豫去不去,林清苒已經開始準備替他收拾東西了,邵子鈺不免有些吃味,看她過來問自己是不是帶幾身入秋的衣服過去,回來晚了還能穿的時候,邵子鈺一把拉過她,埋怨道,「你是想著我不回來了是不是。」


    「哪有的事。」林清苒轉過身來,邵子鈺看著她眼底的笑靨,語氣更加吃味,「還說沒有,衣服都收拾這麽多身,可以去個三五月了。」


    「這不是怕你會冷。」林清苒聽出來了,雙手一環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嘻嘻道,「那我就給你準備兩身衣服,你快些把事情辦妥了回來,好不好。」


    這樣聽著邵子鈺心裏才舒坦一些,捧起她的臉親了一口,也不管是不是兒童不宜,林清苒錘了他一下,邵子鈺又把女兒抱起來在臉頰上親了親。


    寧姐兒乖巧的很,小手揪著他的衣服,張著眼睛看著他,邵子鈺瞧這眉宇間和林清苒幾分相似的孩子,眼底柔軟許多,伸手輕輕撥著她的頭發。


    許是邵子鈺這個動作讓她覺得舒服,寧姐兒眯起眼張嘴笑了,林清苒從他懷裏接過孩子,「書房裏還要帶什麽,你去瞧瞧。」


    收拾妥當了東西,邵子鈺兩天後就出發去延州了……


    對林清苒來說,在家養孩子的日子過的十分簡單,如今還在喂養,她也不出門,有時有人前來拜訪。


    其實是從邵家分家之後事情才真正的少下來,林清苒偶爾能從外頭的傳言中聽到些大伯家的事,大伯如今忙於朝政,大伯母忙於和各家夫人打關係,太夫人依舊臥病在榻,像是吊著性命一般,隨時要走,可就是不走。


    林清苒預見著能過上好長一段日子的安穩生活。


    傍晚涵哥兒下了學回來,下午有蹴鞠課,熱了一身的汗不說,臉上還紅撲撲給曬的。


    洗完澡過來主屋,林清苒摸摸他曬黑不少的臉,比起兩年前,人拔長了,還瘦了一些,逐漸在褪去幼兒時期的小胖墩。


    「娘,明年可以學騎射了。」涵哥兒看過妹妹到林清苒身邊討好道,「爹答應我說給我買小馬駒,可不可以回來就給我買。」


    「等明年學了再買也不遲。」林清苒輕拍他的額頭,「你現在也不能學。」


    「明年要學就九月了,那我也得先和我的馬培養感情。」涵哥兒嘟囔了一聲,好幾個同學家裏已經有養了。


    騎馬射箭對書院裏的男孩們有著天然的吸引力,看到年紀大一些的在學他們也會眼饞,林清苒瞧他滿眼的希望,「等你爹回來,你自己和他說。」


    「那我先去背書。」涵哥兒一聽這就是有戲,在爹回來之前表現好一點,娘肯定會幫他說話的,於是這就急急忙忙回自己院子看書去了。


    「這孩子。」林清苒失笑,讓司琴給他送去些冰鎮的酸梅湯,床上的寧姐兒醒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奶娘把她抱起來讓她趴一會兒,穿著小肚兜的寧姐兒小手在身前用力,一下就把頭抬起來了,還抬的很高,仰著看林清苒,嗬嗬的笑著滿嘴口水。


    林清苒和奶娘都沒去抱她,小家夥抬一會累了,躺下去側臉靠著軟席子,林清苒過去一看,兀自吐著泡泡玩。


    一旁的奶娘說道,「小姐是早生了大半個月呢,按著足月的算,如今也是抬頭的時候。」奶娘是挑揀順耳的話來說,林清苒倒是無所謂她什麽時候抬頭,什麽時候翻身,這又沒有要贏在起跑線的要求,隻要她健健康康長大,林清苒比什麽都放心。


    林清苒在床邊坐下,把她抱到自己懷裏,小家夥如今會摸索了,小手在林清苒胸口一撘,餓了,林清苒拉下衣襟給她喂過之後,打了嗝放在小床內,她一個人躺著,也是安靜的看著小床上吊著的小布偶,不哭不鬧乖巧的很……


    八月中,邵子鈺離開大半個月了,寄回來了兩封信,說是已經到了越王封地。


    延州城附近沒有打聽到叫做席依的人,很可能當年鈴兒的娘用的是假名,但她的名字中,至少是有一個依字在的。


    本來就沒有多少線索,連名字都是假的,更是不好打聽了。


    這邊的邵子鈺進了越王封地內的主城,他和阿九是兵分兩路進的城,阿九告訴他從在延州城裏當了玉佩之後就有人盯上他們,邵子鈺就讓阿九親自再去一趟越王封地的主城當一次玉佩。


    阿九一個人前去主城最大的當鋪,從他當完東西出來要到附近的茶樓去,一炷香的時間,阿九在巷子裏被人給攔住了。


    攔著他的是一批黑衣人,為首的想要帶走他,阿九和他們打了起來,但沒一會兒,又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前一批還很驚訝後一批的到來,後到的這一批可沒有開口說要帶走阿九,而是直接拔劍要阿九的性命。


    狹窄的巷子裏兩批人二十來個這麽打,動靜不小,阿九一個人自然是抵擋不過這麽多人,打到後來,直接變成了兩批黑衣人對打,一批要抓他,一批要殺他,阿九趁著混亂,直接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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