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檸:“……”


    “陸文嶼,你想死是不是!”


    陸文嶼強忍住笑,趕忙把手裏的文件遞給薑知檸。


    “財務報表有問題,數字對不上。”


    “數字對不上?財務部會犯這麽簡單的錯誤?”


    薑知檸難以置信地接過報表,仔細看了眼,果然對不上。


    父親的心血竟然就這樣被人隨意對待。


    她憤怒地一拍桌子。


    “薑宏儒個蠢貨!財務部那些人出這樣的報表,他也簽字,真是個廢物!”


    “確實廢物。”陸文嶼讚同點頭,“還有一種可能,薑宏儒自己,也不幹淨。”


    “你是說,薑宏儒有可能在掏空薑氏?”


    陸文嶼點頭,“沒錯,有這個可能。現有的資料看不太出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調查。”


    薑知檸眉頭緊鎖,氣得渾身發抖。


    “去查!好好地查一查!除了薑宏儒,其他股東也一並查了,正好一起整頓。”


    “好。”


    陸文嶼點頭,飛快聯係人開始調查。


    薑知檸拿起手機,打算聯係人調查。


    一解鎖,屏幕還停留在和程瑾的對話框上。


    她收緊手,不由自主地點開照片。


    照片拍到男人的大半正麵,隻一眼,薑知檸就認出來,薄寒宴身上的那套西裝,和之前她看到的不是一套。


    也是,都是成年人,又在酒店,怎麽可能不發生什麽。


    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疼又酸澀,還堵得厲害。


    薑知檸自嘲地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想薄寒宴,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事業上。


    薑宏儒畢竟現在是代理董事長,並不是那麽好查的。


    其他的一些股東雖然持股不多,但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查起來更是複雜。


    薑知檸和陸文嶼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正忙著,忽然響起敲門聲。


    薑知檸放下文件,才發覺脖子酸痛得厲害。


    她看了眼還在看資料的陸文嶼,以為是程瑾,邊揉脖子邊往門口走。


    “程小花,你不是有密……薄先生?”


    薑知檸直愣愣地看著薄寒宴,手放下來,渾身緊繃。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薄寒宴冰涼視線透過她,落在客廳的陸文嶼身上,嗓音寡淡。


    “確實很晚了。”


    薑知檸一頭霧水,不明白薄寒宴想幹什麽。


    她不明所以道:“所以?是什麽東西忘拿了?”


    正說著,腳邊忽然竄過一隻毛茸茸。


    小隻隻尾巴搖晃得要出殘影,扒拉著薄寒宴的腿喵嗚喵嗚地叫。


    撒嬌一樣又嗲又軟,一點不像隻小貓,倒是像隻小狗狗。


    眼看薄寒宴彎腰要去抱,薑知檸慌忙伸手,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


    手背一片幹燥灼熱,薑知檸被燙到一般縮起手,飛快撈起小隻隻抱進懷裏,安撫地摸摸毛。


    這可是她撿回來的崽,薄寒宴休想拐走!


    小女人緊緊抱著小奶貓,小鹿眼裏寫滿了警惕。


    薄寒宴周身的冷意消散不少,默默從口袋拿出一顆藍色小球。


    “東西裏,有隻隻的玩具。”


    像是為了印證薄寒宴的話,隻隻兩隻前爪焦急地扒拉薑知檸的胳膊,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薄寒宴手裏的球。


    薑知檸想不起有沒有不小心放了球進去,伸手去拿。


    “一隻小球,竟然還勞煩薄先生親自跑一趟,謝謝。”


    手快碰到球的時候,薄寒宴驀然收手,黑眸沉沉落在她身上。


    “知知,很晚了,該送客了。”


    “什麽?”


    薑知檸愣了下,有些沒明白薄寒宴的意思。


    “姐姐,薄先生的意思,是讓你趕我走呢。”


    身後傳來陸文嶼的聲音。


    聽到那個稱呼,薑知檸眉頭很輕地皺了下。


    不等她開口,陸文嶼已經走到薑知檸身邊,對薄寒宴燦爛一笑。


    “哥哥又來啦。”


    他邊說邊去摸小隻隻,被小隻隻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陸文嶼也不在意,亮亮的小狗眼看向薑知檸,放軟聲音,撒嬌一般道:“姐姐,這麽晚了,我一個男孩子多不安全。今晚,就讓我住下來吧。”


    話音剛落,溫度驟降,薄寒宴黑沉眼眸愈發冷凝。


    薑知檸一陣頭疼,看了眼腕表,才發現已經是淩晨十二點。


    她摸摸小隻隻的腦袋,冷臉送客。


    “確實很晚了,那我就不送二位了。”


    “別呀,姐姐,是不是我說錯什麽話了,怎麽忽然這麽冷漠?”


    陸文嶼委屈地眨眨眼,眼神裏寫滿暗示。


    薑知檸佯裝沒看見,從客廳拿了他的包遞過去,語氣柔和不少。


    “太晚了的確不安全,換了鞋趕緊回去吧。”


    陸文嶼胯下肩膀,委屈換了鞋。


    “好吧,那我到家給你發消息。姐姐要是困的話,不用等……”


    話還沒說完,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幹脆利落地關上門。


    陸文嶼往後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他扭頭看向薄寒宴,眸光冷淡。


    “沒看出來,薄先生竟然這樣小肚雞腸。要是我剛剛沒躲開,你是準備夾斷我的腳?我受傷沒事,姐姐可是會心疼的。”


    話落,薄寒宴驀然看過來,視線冷厲森冷。


    陸文嶼後背一陣發寒,有種再說一句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的危險感。


    他不但沒覺得害怕,反而一陣興奮。


    哼著歌按了電梯。


    “沒事,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留宿。隻是某些人,是再也沒這個機會嘍。”


    薑知檸貼在門上,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嘴角抽動。


    陸文嶼這是,演戲演上頭了?


    正想著,貓眼裏,薄寒宴驀然回眸。


    四目相對,薑知檸心驚肉跳,慌忙轉身。


    背貼在冰涼的門板上,她急促的心跳卻還沒平複下來。


    明知道薄寒宴看不到,但不知為何,她卻有種薄寒宴看到的錯覺。


    薑知檸後怕地抱著小隻隻在沙發上坐下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薄寒宴還沒把球球給她。


    大晚上的,薄寒宴從酒店專門跑這裏一趟,到底是幹什麽來了?


    難道,是知道陸文嶼還在她家,所以,讓陸文嶼走的?


    這個念頭一出來,薑知檸心裏不由泛起一陣甜蜜。


    但也隻是一秒,她就想起薄寒宴換了的衣服。


    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甜膩香水味。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江雪雅那天來,噴的就是這款香水。


    換了衣服都還殘留著香水味,那得是多親密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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