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成親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女成親之前不認識的多了去了,那些真正相知相熟還互相了解的才叫糟吧?


    那種情況用四個字形容,就叫私相授受,被人知道了會被人罵「奸夫淫婦」的,嚴重點的還得浸豬籠沉塘。


    這小女人怎麽會有跟男人認識了解的念頭?難道是大戶人家的教養跟別他們認為的不一樣?還是說她的家人故意給她灌輸了不好的觀念?


    季霆想著想著就上升到陰謀論了。


    月寧見他表情一下變的嚴肅,不禁問,「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你繼續說,我聽著呢。」季霆果斷搖頭,態度懇切的不得了。


    月寧就笑了,道,「所以我覺的我們可以先相處一段時間,彼此了解一下,要是真的彼此興趣相投,脾氣相合,再談婚論嫁不遲,你說呢?」


    我說太遲,你也要肯嫁啊。季霆暗中腹誹著,低頭想了想,就擔著一顆心道,「我能問問,你說的那個興趣相投是指什麽嗎?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除了武刀弄槍、種地編框之外啥都不會,這些跟你合嗎?」


    「……」月寧沉默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興趣相投也並不是說兩個人要會一樣的事情,它也可以表現在支持彼此的事業上。」


    季霆一臉求知欲的道,「我還是不太懂,你給解釋解釋。」


    月寧擰著眉頭想了想,說,「比如說我喜歡刺繡,你能陪著我分線,為我舉燈照明;我喜歡學醫,你能支持我給人看診,陪我上山采藥這樣。」


    季霆兩眼發亮心說這個容易啊,可一想又覺的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隻能強自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問月寧,「隻要這樣就可以了嗎?」


    月寧哪兒知道啊?做為一個從沒有談過戀愛的愛情菜鳥,她知道的也有限的很。她的戀愛知識都是從以前看過的偶像劇、泡沫劇和網絡上看到的支言片語拚湊出來的,現在讓她談怎麽男女之間怎麽相處和互相了解,她也撓頭啊。


    不過對麵季霆還一臉求知的看著她呢,這種時候月寧就算不懂也要裝懂。


    所以她就開啟了忽悠模式,很是淡定的道,「了解彼此,也是對兩個人的脾氣性格、生活習慣、接人待物,甚至是想法和思維模式的一個磨合過程,比如說我討厭男人喝酒,而你偏偏很喜歡喝酒……」


    季霆不待月寧把話說完就急急打斷她,一本正經的道:「我其實也不怎麽喜歡喝酒的,真的。」


    月寧看著這樣季霆就莫名的覺的好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嘴角翹起,眉眼彎彎,一雙美眸如墜了星辰般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把季霆都給看呆了。


    「粥已經不燙了,月寧啊,你趕緊趁熱吃了,一會兒好喝藥。」田桂花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內室的門簾緊接著就被掀了起來。


    季霆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起身從月寧身前退開兩步,轉頭有些埋怨的看向進來的田桂花。暗道:這田嫂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沒見他和小媳婦正聊到興頭上嗎?


    月寧卻覺的田桂花簡直就是她的救星一樣,來的太及時了有木有?她有些累了,而且還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忽悠季霆,她就來了。


    「嫂子怎麽跟我肚裏的蛔蟲似的,我才覺的餓了,你就給我送吃的來了。」月寧笑容燦爛,眼睛裏滿是對田桂花到來的歡迎之意。


    「就你嫂子我這體形,可做不了蛔蟲,不然還不得把肚皮給撐破了?」田桂花哈哈笑著,樂的眼眉不見眼的,完全沒注意到季霆正在一旁用著十足怨念的眼神看著她。


    把粥遞給月寧後,田桂花還很疑惑季霆怎麽還在這兒杵著,便自認為善解人意的對季霆道,「你有事就出去忙吧,有我在這兒照看月寧就行了。」


    「……」季霆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上不來也下不去。可看著月寧眉眼間已經有了幾分倦意,又見她與田桂花說的歡快,他也隻能憋著氣出去了。


    吃了粥,月寧把想讓田桂花幫忙買布料回來做衣裳的事情說了,兩人就布料的花色聊了一會兒,等到時間月寧喝了藥,沒一會兒就又沉沉睡去了。


    可睡到半夜,她一個翻身就撞到了一個硬中帶軟的抱枕,最奇怪的是,這個抱枕還熱乎乎的。


    月寧半夢半醒的,意識還有些迷糊,感覺身邊的抱枕不但熱乎乎的,摸著手感似乎還錯,便伸手抱了上去。


    可她這一抱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摸了摸,月寧的寒毛就炸起來了。


    她手裏抱的哪裏是的抱枕啊?分明是個人!


    月寧嚇的就要往後躲,手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握住,同時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她頭頂響起,「天還沒亮呢,你不睡覺,動來動去的做什麽呢?」


    季霆!?


    月寧猛然抬頭,結果一個用力過猛,差點兒沒把自己晃出二次腦震蕩。後腦袋勺的抽痛一下就劇烈起來,痛的月寧悶哼出聲。


    季霆立即睜開眼睛,爬了起來,扶著她的手急問,「怎麽了?是頭又疼了嗎?」


    月寧抱著頭,咬牙瞪著麵前的男人,想要咆哮又不敢,忍了忍才磨著牙道,「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你的房間?」季霆愣了下,隨即就笑了,「咱家三間茅屋,能睡人的就這間屋子,也就這一張炕。」


    意識是就一個能睡人的屋子一張炕,他不睡這兒還能睡哪兒呢?


    也就是說,這麽多天,她一直是跟他睡一起的?


    月寧感覺腦袋似乎更疼了,運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咬牙道,「你明知道我身上有傷,就不會找個木板另搭個床鋪嗎?」


    季霆眼睛眨呀眨,一臉的無辜的道,「咱家的炕砌的大,我睡覺又向來規矩,你睡炕頭我睡炕尾,咱倆互不相幹,不用另外搭床鋪的。」


    月寧頓時怒了,「什麽不會碰到我?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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