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因注意到了施璿的情況, 私底下找她聊了一下,如此,才知道施璿竟然是因為在遊樂園拍攝那天見過髒東西, 受了驚。


    拍戲多年, 王茂當然也聽過一些類似的事,他當即就谘詢了自己認識最迷信的人,柳醇陽。


    柳醇陽在電話那頭大笑:“哈哈哈!蘭菏不是在你那兒嗎?你找他不就好了。我有個現成的例子,可以給你參考。陳星語的兒子之前也老哭, 蘭菏抱了幾天就好了, 那一身是膽啊,啥都給鎮住了。”


    王茂:“……”


    別說,好像是有點道理, 王茂抬頭對施璿提議, 要不,你和蘭菏多親近親近, 比如抱一下。


    不想施璿脫口而出:“不好吧!”


    王茂奇怪地道:“咦, 平時不是玩得挺近的麽?還是怕鬧緋聞?主要是, 你這女主角狀態要不好,我們接下來的拍攝怎麽好得了, 至少還有半個月。”


    施璿也不好和王茂八卦什麽, 隻含糊道:“玩得近也不能上去就抱啊。”


    其實她心裏覺得, 這樣也許真的可以啊,因為之前鬼打牆就是蘭菏帶著她走出來的。


    而且蘭菏的大膽, 不像那種鬼片裏倒黴的傻大膽,比較像古代傳說裏那種一身正氣鬼作祟都不管用的大膽……


    隻是上次試圖牽手而已, 蘭菏都快嘔了,她哪裏還好意思為難人家。


    “就那麽一說, 哈哈,你可以多去找章青釉、蘭菏對詞兒,或者索性找大家一塊玩兒,熱熱鬧鬧的,說不定就沒事了。”王茂說道,“實在不行呢,我給你批個假,你上哪兒去拜拜得了,比如覺慧寺。”


    施璿:“不好吧。”


    王茂:“怎麽?”


    施璿:“我小時候我媽請大師給我算過,說我沒有佛緣。”


    王茂吐槽道:“……是那大師不信佛吧。”


    施璿一時無言以對,倒也有些道理。


    她采納了導演的建議,剛好今天收工早一點,就請幾個比較熟的演員都到去蘭菏房間聚會。


    “去我房間?行啊,我那裏方便。”蘭菏還不知道施璿的主意,他還琢磨找個機會給施璿施個咒,驅一下穢氣呢。


    一群人坐在蘭菏這兒,他一個人住,房裏兩張床,大家就坐在閑置那張床上玩牌。蘭菏點了些水果外賣,洗洗給大家邊玩兒邊吃。


    “哎,我這裏有個劇要上了,大家幫我轉轉成不成?”章青釉說著,還抱拳拱了拱手。


    他正是事業上升期,這裏劇拍著,那邊有劇上映著,還都是男一號,讓小透明們羨慕不已。像蘭菏出道以來戲份最多的角色,就是柳醇陽戲裏的反派,這是他辛辛苦苦死出來的。


    轉發宣傳不過舉手之勞,眾人立刻拿出手機,隨手支持了。


    蘭菏當然也轉了,聊表心意,他那微博粉絲還不是特別多,上去都是一堆堆的育兒內容,孩子媽們都跟他這微博評論區交流,對這微博的感情大概比他自個兒都要深。


    “謔,金門坎兒金門墩兒給偷了啊!”劇組一位演員轉完微博,看著手機,忽然爆出來一句。


    章青釉聽得一頭霧水,“啊?什麽門坎兒,還有人偷門坎兒的?誰家用金子做門坎兒?”


    “不是普通門坎兒,這是文物啊!”那演員說道。


    “不是,那這文物到底什麽來頭啊?”章青釉頗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好像沒聽說過,哪個皇帝用過的門坎兒和門墩兒,這麽值錢。”


    在京城這地方,你說是普通王公大臣用過的,都不夠有來頭,到底是古都了。


    那演員問道:“老京城有句順口溜,叫金門坎兒,金門墩兒,機靈鬼兒,透亮碑兒,有聽過的沒?”


    多數人搖頭,這裏也沒多少京城土著。隻有施璿一拍手道:“你單獨說我一下沒想起來,這我聽過,但是,不是聽說早就下落不明了嗎?”


    他們解釋了,不明就裏的眾人才知道,這四件說的是京城什刹海周邊的四件古物。機靈鬼兒和透亮碑兒都是護國寺的,指的是裏頭據說能給人帶來好運的胖娃娃像和透龍碑。


    “金門坎兒,就是原來鼓樓那邊有個廟,廟裏有塊門限,上寫著金門限,門限就是門坎兒,所以叫它金門坎兒。據說那裏以前是金人的宮院,金門坎兒是金兀術從汴梁搶了帶來的,你們想想,那多少年了?”


    那演員平時就愛聽些傳奇故事,解說道:“金門墩兒則是地安門的,據說那門墩兒是金的,而且,金門墩兒下麵還埋了隻金老鼠,這都是一套的。但是,不管金門坎兒、金門墩兒,早年就下落不明了。直到前陣子才透出來,是在海外藏家手裏。


    “我朋友是京城電視台的,早幾天他就跟我說了,一有錢大佬在海外找到了金門坎兒和金門墩兒的蹤跡,花大價錢收了過來。電視台那邊還想拍專題紀錄片呢。誰知道這才剛到境內,才落地,打開一看,居然不見了!現在富豪大佬震怒,正在查到底怎麽回事……眼看著文物回歸紀錄片,就要拍成刑偵片啦!”


    包括蘭菏,也都被這故事給吸引了,什麽江洋大盜,這麽厲害。


    施璿問道:“怎麽就不見啦,大佬沒有做好安保措施嗎?”


    “怎麽沒有,我朋友說,大佬接回來時,派了一整個保鏢團隊一路上盯著文物裝保險箱,還有人專門攝影。上飛機,下飛機,全程整個團隊就沒錯過眼,就算人錯了眼,機器總不能錯吧?可愣就是不翼而飛了!”


    章青釉聽得津津有味,“這不會是什麽騙局吧,那保鏢團隊會不會被收買了?”


    施璿道:“不至於吧,大佬有錢著吧,要收買得花多少錢。”


    章青釉說:“那如果金門坎兒和金門墩兒能到手,多花錢收買也值了吧……所以說現在大佬報警了沒?”


    “呃……你這個問題,問倒我了。”那演員低頭和朋友說了一句,然後又道,“好像報了,但是警方那邊也懵逼,因為一點線索也沒有,一入境就沒了,他們懷疑在境外就出問題了。現在就……還在扯皮吧。”


    “我都替大佬心疼錢啊!”章青釉道,雖說他現在片酬也不低了,但是看看大佬買文物砸的錢,還要隻有瞠目結舌的份。


    蘭菏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對,雖然他也不了解細節,但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心裏打著小鼓,覺得這不像普通的失竊案。


    正惦記著,忽然聽到悉悉索索的動靜,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唯有他一抬頭,從他這個角度看,能看到依萍進來了……


    “呀,這麽多人。”白五來探望恩人,一進來,就看到一群人,當時他就原地自閉了。


    蘭菏:“……”


    白五僵硬在原地,而房間裏這麽些人,又不是每個都老老實實站著,大家聊著八卦,其中一人就後退了幾步,正好站在白五麵前。


    白五緩緩向旁邊挪動,頭抵著右邊的牆,繼續自閉。


    又一個人,端著飲料過來,和站在這邊的人聊了起來,恰好堵在白五麵前。


    “……”白五一轉身,施璿從洗手間出來,她洗了手準備吃水果了,迎麵就衝著白五。


    “嗬……”白五微微抽了口氣,當時就蹲了下來,抱腿坐在了地上。


    蘭菏:“…………”


    他……他無話可說。


    咦,等等,蘭菏忽然想起,以前柳醇陽好像科普過,很多白仙都會治病――曾經他不懂,現在他隱隱覺得,可能是因為白仙就受傷來說經驗相當豐富。


    如果依萍出手,那就用不著他了,蘭菏故意說破:“施璿,你要不要配點兒酒,睡眠也許會好一些。”


    在場有不知情的人問道:“施璿睡眠不好嗎?”


    施璿的事情還隻有幾個人知道而已,這時也不瞞著了,灰頭土臉地道:“之前在遊樂園拍戲時,感覺撞到什麽了,回來還是不太舒服。”


    “哎喲,你不早說,我認識個仙兒,特靈……”


    “嗨,直接去覺慧寺敲鍾!聽我的!”


    好像人人都直接或間接聽說過什麽神異之事。


    自閉的白五卻是緩緩抬頭,施璿也是之前一起救他的人,他當然認識,不出蘭菏意料,聽到施璿這麽說,他慢慢站了起來……


    蘭菏鬆了口氣,嗯,依萍出手,他就不用偷偷去燒指甲摸施璿了。


    剛站起身,前頭又有人踱步走了過來,撐著牆接電話,正好在白五上方。


    “……”白五一時又蹲了回去,身體一傾,抱緊自己弓身歪在地上,死了一樣不動彈,整個都灰敗了下來。


    蘭菏:“???”


    怎、怎麽的,這不就是有個人在你上頭麽,籠罩你的是人影還是心理陰影啊!


    蘭菏都覺得要不放棄這家夥了吧,隻見依萍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又鼓起勇氣坐起,蹭了過來,默默對著施璿後背吹氣。


    一口,兩口,三口……


    施璿隻覺得後背涼了一下,還以為是風吹進來了。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房間裏呆久了,她覺得身上在發熱,那種疲憊、陰寒的感覺,漸漸沒了!


    “不,其實,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施璿怔怔打斷還在給她出主意的大家,“王導說,蘭菏哥一身正氣,讓我多和他待待,現在真的感覺好一些了。”


    “哇……哈哈,真的假的。”大家笑了起來。


    唯有章青釉,他說:“我信,我真的信,蘭菏膽子賊大!”


    “行吧,那膽子大的敢不敢來一局?”正在鬥地主的幾個問蘭菏。“平時打牌叫你,你都沒參與過,會不會打?”


    “那是太累了,會當然會。”蘭菏無所謂地拿牌,“來啊。”


    本來想繼續去自閉的白五猶豫了,他慢慢轉身蹭了回來,坐下,臉剛好擱在床沿,一臉生無可戀地盯著他們放在床上的牌,張嘴:“呼――”


    蘭菏:“…………”


    不會吧……


    牌摸齊了蘭菏一看,好了,除了王炸,不是連對就是順子,連單牌都沒有,他還是地主,一套打下來,愣是沒給其他兩人出牌的機會。


    “手氣也太好了吧!”眾人狂呼。


    這一局也就罷了,誰都有拿到絕好牌的時候。


    可問題是,打蘭菏摸牌那一刻起,就沒有輸過!


    打得其他人是目瞪口呆,都想懷疑蘭菏出老千了,可是蘭菏的手幹幹淨淨啊。而且他們玩兒得也不多,沒這個必要。


    “我還是不打了。”蘭菏看白五在人類包圍下愈發喪了,有些不忍心。


    而且他覺得不好意思,勝之不武啊!


    四大門雖然都被尊稱財神爺,住著人家修的財神樓,但是正經“財神爺”,最能帶財運的其實是白仙,據說是因為白仙會住在農家的柴堆裏,柴通財。


    看依萍那心虛不自信的樣子,蘭菏還懷疑過他的業務水平,現在看來,隻要依萍能突破心理障礙站在人堆裏,技術還是不錯的。


    蘭菏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稍微原諒白五紮過自己的心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下去,贏了不能跑啊。”其他兩人道,“我們倆下去,換人,換作座位,不信了嘿!”


    蘭菏感慨道:“賭徒啊。”


    大家:“去去去!”


    他們這是想看看,蘭菏到底能多不科學。


    蘭菏當然也要表現得很奇怪,一麵做出得意的樣子,末尾才感慨道:“可能是這個方位真的比較好吧,我以前打牌沒這麽厲害的,這幾把全都是牌麵好。”


    這下人也換了,座位也換了。另外兩位,剛好換成了章青釉和施璿。


    蘭菏瞥見,這下依萍很糾結了……


    蘭菏一句話奠定他成仙的基礎,但另外兩個人對他也算是有過恩的――隻撞傷了他而不是壓死他。


    白五撓了撓頭,往蘭菏這裏吹兩口氣,就往章青釉和施璿那裏吹一個口氣,保持一個他覺得可以的比例。


    如此一來,蘭菏的勝率是下去了,沒有那麽不科學了,但仍然是贏多輸少,而且通常能出比較多的牌,另外兩人險勝。


    “厲害厲害,您就是《清夢》賭王吧!”有人發了小視頻在劇組群裏,表示今天蘭菏運氣爆棚,他們要狂蹭之。


    幾個在現場的演員紛紛發言,渲染賭王的可怕之處。


    【以前打牌蘭菏都沒參與,沒想到人家不是不會,而是高處不勝寒!】


    【怎麽說呢,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真的嗎?”王茂蹦出來,發了個紅包,他平時搶紅包出了名的手氣臭,臭到兩個人搶紅包,人家能搶到九十九,他搶一塊,“我今天手氣也不錯,試試。”


    他發完自己搶了,當然,不是第一名,退出來再點進去看時,紅包已經被搶光了,手氣爆棚赫然就是蘭菏。


    王茂:“……”


    大家慫恿著導演再發兩個紅包,印證一下。


    王茂:“這不科學,不玩了。”


    無論如何,依萍這仙氣兒,吹得蘭菏今晚是財運爆了,他在劇組群裏發了幾個大紅包,說把運氣分享給大家,這才製止了起哄。


    “走了走了,睡覺,明天還要起來搬磚!”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從蘭菏的房間離開了。


    他們一個個離開房間,蘭菏累得想鬆口氣,卻聽依萍比他更早舒了口氣,垂手低頭:“啊……終於走了。”


    蘭菏:“……”


    依萍還真是重度社恐啊。


    蘭菏這裏沒有需要白五幫忙的了,他拖著沉重疲憊的步伐離開,蘭菏目送他離開,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今晚蘭菏卻是睡得不怎麽安穩,半夜索性爬了起來,燒信給老白,“你知道金門坎兒金門墩兒嗎?”


    老白直到黎明時分,才喪得如同依萍一般出現在蘭菏床邊,塌著腰垂首在床頭上方,差點沒把剛睜開眼的蘭菏嚇得心梗。


    老白幽幽道:“你也知道金門坎兒的事了?是胡家的告訴你的嗎?”


    “聽劇組同事說的,這到底怎麽回事。”蘭菏心不由一沉,看來這和他預感的一樣,金老鼠失竊不簡單,他猜測道,“是不是……有人頂著嚴三哥的官帽偷的?”


    他想起那天老白就說過,活人戴著鬼差的官帽,形如半鬼,常人就看不見。


    而金門坎兒和金門墩兒失竊,也是不翼而飛,常人多半是覺得被人動了手腳,或裏應外合,但他莫名就是想到了那頂被搶走的官帽,也不知是否自己想多了。


    “正是。”老白沉聲道,“你有所不知,金門坎兒和金門墩兒還在其次,最緊要的,是和門墩兒配的金老鼠。你有沒有想過,門墩兒下邊,為什麽埋著隻老鼠?”


    蘭菏所知道最近發生的大事,也就那麽一件,所以他隻有聯想到鎮物了,“難道金老鼠也是鎮物?”


    他想起好像看過節目,紫金城的宮殿裏也有很多辟邪鎮物,什麽二十四枚厭勝錢、五色絲線、經書等等。但那都是鎮一殿之物,金老鼠若是鎮物,更像是一城之鎮物。


    果然,老白點頭道:“不錯!整個京城,是左右對稱的,中軸線連著外城、內城、皇城和紫金城。那金門墩兒埋的地方,正落在中軸線上。這條線,也與子午線差不多,隻偏離了兩度左右。陽間的科學家的說法,子午線是鏈接正南極和正北極的經線,其實,它也是煞氣最重的,因此連天子都稍稍偏移一點,不敢直接坐在子午線上頭。


    “而金老鼠的頭尾,卻是恰好便被子午線穿過――老鼠也對應著午夜子時。乃是舊年的五鎮之一,化去子午煞氣,隻可惜後來改朝換代,下落不明了,也有了新的風水設計代替。


    “現在明暗五鎮都有了問題,大姑娘在操辦暗五鎮之事,明五鎮卻是陽世一些吃陰間飯的在協調。這世界改變太快,他們缺少有靈的法器,又彼此爭鬥,吵了許久,誰也不服誰,這才商量出一個法子,把金老鼠迎回來,舊器設新局,鎮住中央!


    “誰知,那黃門的膽大妄為,嫌京城的水還不夠亂麽,竟敢把金老鼠也偷走了。”


    蘭菏一開始有些奇怪,組裏的演員不是說,那是一個大佬買的嗎?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廢話,大佬也有信這些的,其實就是那些吃陰間飯的讚助商吧。


    蘭菏問:“之前胡大姑娘不是召集所有黃門前去盤問了嗎?難道就沒辨認出來,那是誰?”


    說說到這個,老白也納悶得很:“說也奇怪,黃門昨日都還在山上,金老鼠卻是在他們上山期間失竊的,現在我們都懷疑,難道是哪個未記名的外來野仙?”


    蘭菏原本以為胡大姑娘出手,應該十拿九穩,沒想到竟還有後患,“那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工作還沒完,如果聽到什麽線索,也會幫著留意的。”


    “分內之事,你忙你的吧,我也走了,好他媽多事。”老白迸出髒話,說罷也飄走了。


    蘭菏緊緊皺眉,他也不了解,隻是為朋友們擔心,老白今天甚至沒要錢,這局勢是不是很不妙了……


    正在這時,老白拍著腦門回來,嚷嚷道:“給點錢啊!”


    蘭菏:“……”


    他麵無表情地回身拿錢,看來還好,暫可安心拍戲。


    老白喜滋滋數了元寶,揣進懷裏要走。


    蘭菏在後麵自語:“兒行千裏父擔憂啊……”


    老白:“…………”


    ……他忍!


    ……


    施璿呢,夜裏玩得筋疲力盡,回去後洗漱一番,一沾枕頭就睡了,也未多想,竟是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精神煥發,一掃前幾天的萎靡。


    靈,蘭菏是真的靈啊!


    到了片場後,她神采奕奕的模樣也引起了王茂的注意,“這就好啦?”


    “嗯,昨晚不是在蘭菏房間打牌麽,多虧他。”施璿抿嘴一笑。


    蘭菏:“沒有沒有。”


    不關他的事,是依萍給治好的……


    施璿:“嘿嘿,哥,別謙虛了,你一身是膽,正氣凜然,比老仙兒都管用。難怪,什麽見鬼的事兒,碰到你無效。”


    蘭菏心說我這一晚上過去,都成蘭子龍了。


    王茂卻是摸著下巴道:“話說回來,你們光嘀咕,隻要和蘭菏見鬼,都沒啥事兒。我忽然有點奇怪:怎麽蘭菏和誰在一塊兒都見鬼啊?”


    蘭菏:“……………………!!!”


    他差點冷汗都下來了。


    施璿也愣住了,隨即大聲道:“那是因為今年的運勢問題,沒見覺慧寺的大鍾都不年不節的響了麽,這陣子撞邪的比以往都要多!”


    幸好王茂也就是隨口開玩笑,他笑了幾聲,剛要說好吧――


    章青釉忽然“臥槽”了一聲,“蘭菏你運氣也太好了吧,讓你幫轉個宣傳微博而已,怎麽把人家一等獎都中了?”


    蘭菏還反應了一會兒,“是昨晚幫你轉的那條宣傳嗎?”


    他就是支持章青釉,自己都仔細看,原來那微博還有抽獎福利,分了三等獎,第一等是現金加劇的簽名周邊。


    王茂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眼紅地大喊:“我就說他才是邪門兒的那一個吧!來人啊,把這妖孽給我拿下!”


    蘭菏也振臂一呼:“導演瘋啦!快讓他發紅包!”


    章青釉和施璿一擁而上:“導演發紅包!”


    劇組其他人壓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邪門”“妖孽”之流不在他們的關鍵詞捕捉範圍之內,隻聽到說導演、紅包什麽的,喪屍一般蜂擁而至,將導演裹挾走了,“嗯?紅包?”


    王茂隻有一雙手露出來了,完全把先前的邏輯拋之腦後,隻呐喊道:“憑什麽他中獎我發紅包……”


    蘭菏冷酷地著喪屍潮漸漸吞沒了導演:……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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