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正要找香爐的時候, 發現手辦師父不知從哪裏扒拉來了一個。


    手辦師父推著比它高比它胖比它沉的鎏金香爐, 轟隆轟隆地用腳尖點開門進來。


    方善水一看香爐有些眼熟, 正是他以前供奉祖師爺牌位用的, 現在祖師爺牌位分裂成令劍飛走了, 這個香爐也就閑置起來了。


    那令劍,現在應該和師父的身體一起,還在青越山原址底下埋著。


    “謝謝師父。”方善水笑著撈起了香爐,順帶將師父也撈過來在肩膀上放好。


    手辦師父點點頭,又拿出自己的大牙簽, 牙簽頂上憤怒的黑球章魚燒, 一出來就瘋狂地用須子各種甩打, 不過以它現在的大小, 那短胖短胖的須子, 還真打不到手辦師父。


    手辦師父驀然張大嘴, 一口將隻比它腦袋小一點的章魚燒, 從牙簽上咬了下來。


    章魚燒的整個身體都被吞了, 隻有須子還在手辦師父的小嘴外做垂死掙紮, 仿佛想要將自己從怪物的嘴中□□一樣。


    咯吱咯吱咯吱。


    很有嚼勁地咀嚼聲過後, 手辦師父張嘴仰仰頭, 將已經不怎麽掙紮的須子倒進口中,繼續嚼。


    在方善水口袋裏躺平裝屍體的寄身, 伸出頭來往上看了一眼,手辦師父是個大方的主體,隻要不是和他搶徒弟, 他一向還是挺寬容的,低頭看了下自己寄身的腦袋,將牙簽上新長出來的章魚燒揪下來,扔給了自己的寄身。


    和手辦師父一模一樣的寄身伸出了一隻小手,尖長的指甲仿佛捕獵的猛獸一樣,瞬間鉗住了亂舞著掉下來的章魚燒,然後拖回來,沉進口袋裏去啃。


    寄身和手辦師父不太一樣,手辦師父喜歡從頭啃,它喜歡從腳啃,直接將章魚燒甩向它臉的一條須子叼在嘴裏,慢慢咬起來,一條須子一條須子的吃完,直到吃到隻剩一個沒了須子瑟瑟發抖的章魚頭,才懶洋洋地將它一口吞下。


    正在清理香爐的方善水看了眼,覺得師父和寄身似乎相處和諧了些,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喜歡往他身邊蹭的寄身,最近經常躺在他口袋裏不出來了。


    似乎,師父對它寄身的控製力增加了?


    點好安神香,方善水在地上設置了一個禁製後,就開始盤膝打坐。


    方善水將意識沉入到自己的陰神之中,立刻聞到了一股讓他放鬆的香味,似乎在牽引著他的魂魄一樣,那是安神香。


    方善水在心肝脾肺的血管中行走,順著那股香味,至靈台一躍,跳出了肉身,忽然一陣輕鬆,仿佛脫去了一身沉重的殼。


    方善水感受著自己現在的狀態,他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變得很大,又可以變得很小,不過變小還算容易,變大的話比較難,一不小心,可能會將陰神扯碎,受到重傷。


    方善水一低頭,就看到了在他身體肩膀上啃著章魚的手辦師父,手辦師父正微微仰頭看著他,紅眼睛一眨不眨,口中的須子仍然咯吱咯吱作響。


    口袋裏的寄身也伸了下頭,好奇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笑了下,然後將自己縮小到河手辦師父差不多大,飄到它麵前過去,給它做了個揖道:“師父,徒兒方善水拜見您老人家。”


    手辦師父頓時眨了眨眼,瞬間一咕嚕,將口中的章魚燒全咽了下去,一副免禮模樣地對方善水揮揮小手。


    方善水看了眼窗外,沒有急著現在就出去,而是將自己縮得更小,跳到了窗台的靈根上,坐在一片葉子上修煉起來。


    靈根的花盆裏,被方善水布置了聚靈陣,現在已經是夜裏,聚靈陣裏充斥著月華之精與靈根吐納的靈氣,方善水仿佛一頭紮進了鮮美濃鬱的奶油裏。


    稍微有點膩,不過還在方善水的承受範圍。


    手辦師父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方善水給自己行禮,手中尖長的指甲動了動,剛剛想要把方善水拉近過來,和他一起排排坐,就發現方善水變得更小,飄走了。


    手辦師父也悄悄地飄了過去,坐在窗台上,伸頭去看靈根裏頭的方善水,方善水又變得更小了,現在隻有手辦師父的四分之一大,坐在靈根的一片葉子上,看起來很可愛。


    手辦師父將它的章魚燒收了起來,抱著小白旗搖起了棉花糖,搖好後,看一眼方善水,啃一口棉花糖,仿佛月下悠然獨酌一樣,自娛自樂地也不去打擾方善水修行,看起來很是和諧。


    方善水靜靜修行著。


    安神香燒得很慢,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安神香也才隻燒了一半。


    【唳——!】


    正在修煉的方善水,突然感覺到靈魂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就好像被什麽拉住一樣,而後,正在打坐的方善水的陰神,就從靈根的葉子上飄了起來。


    手辦師父啃了口棉花糖,再回頭,突然發現方善水不見了!


    ……


    刮骨的風在夜空中肆虐,方善水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他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拉著飄一樣。


    腳下的城市霓虹如流光飛逝,方善水被那股莫名的吸力拉扯著,似乎就瞬間穿梭了幾百公裏路程。


    若不是剛剛在濃鬱的靈氣和月華中修煉,鞏固了一下陰神,就算有安神香在身體守護,定魂珠在陰神中鎮壓,方善水估計也得被扯得神魂撕裂。


    方善水靜下心來,感受著安神香的牽引,正想要脫離那種呼喚一般的拉扯,突然,吸力戛然而止,似乎到了,他停了下來。


    方善水朝著附近的燈光處看去,發現了一座莊園。


    莊園進出口處,隱藏著一些讓方善水有很熟悉的感覺的人,有的像是中國人,有的則有一些東南亞特色……降頭師,也許是學徒,身上陰晦之氣並不是很重。


    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正準備幹什麽壞事一樣。


    方善水有一種莫名被牽引著地感覺,順著風似乎無意識地前進,慢慢飄進了一間重兵把守的屋子裏。


    這個屋子裏很是淩亂,中間有一張顯眼的搖椅,那大概是屋裏裏唯一的下腳底了,除此之外,地上到處堆滿了各種奇怪的材料,靠牆的台架上,也擺滿亂七八糟的古曼童古曼麗,還有滿牆壁古古怪怪的似乎在盯著人看的黑白照片。


    方善水視線,落到了搖椅旁,那個位於紅光六角陣紋之中的黑卵石。


    方善水稍微一靠近,靈魂深處就又是一聲似有若無的鳥叫呼喚。


    玄鳥卵。


    正是一個多月前,方善水應時東錦要求,作為帶路的報酬,交易給了時東錦的那枚。


    方善水看看周圍,心道這裏應該是時東錦的地盤。


    看著玄鳥卵所置小祭壇下,那邪氣衝頂的陣法,方善水不禁皺起了眉。


    雖然不認得這國外的巫術,但是方善水明顯能感覺到,這個陣法散發著濃鬱的邪惡氣息。


    陣法六個角落,放著人頭骨做成的燭台,人頭骨上被挖空的靈台中,有些放著頭發,有些放著指甲,有些則放著一些帶著血跡的布片,都是一些和人有關的東西,陣中還有一些槽位,流淌著帶著腐臭味道的屍油,在微微閃爍的燭火中,不停冒出黑煙來。


    這個陣法倒不是對玄鳥卵不好,反而類似一種獻祭式的陣法,它是在將一些能量,以及靠邪法掠來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獻祭到陣中的玄鳥卵中,為它輸送營養,讓它壯大。


    隻是,這種邪法掠來的能量和生命力,都帶著陰煞和惡念,它們糾纏在玄鳥卵周圍,似乎在不斷地將玄鳥卵,侵染成一個畸形的怪物。


    玄鳥卵中傳出了陣陣哀鳴。


    原本清亮通透的聲音和靈念,似乎也在被陣法中的邪氣汙濁。


    方善水能感覺的到,玄鳥卵確實壯大了。


    以往久久不能發出一次聲音,現在卻能遠遠地呼喚方善水,甚至在方善水陰神出竅專心修煉的時候,將他拉扯過來。


    但是,玄鳥卵的氣息也變了,不再充滿炙熱的暖意,而是一種隱隱帶著陰冷的死亡之感。


    方善水好像愣神一般,莫名地伸出手去,慢慢地碰觸到了眼前的那枚玄鳥卵……


    “哢擦——”


    方善水嚇了一跳,回神趕忙收回了手,完全沒有想到,那玄鳥卵被他手一碰,竟忽而裂開了一條縫隙,仿佛快要孵化出來一樣!


    方善水這一下,好像觸動了這個房子裏的某個陷阱機關一樣,原本靜謐詭異的房間,突然完全地沸騰了起來。


    【咯咯咯咯。】


    一個布娃娃虛空出現在方善水身側,木偶一樣的臉,帶著怪異的笑,瞬間向著玄鳥卵前方撲來。


    方善水立刻一退,閃開它的襲擊。


    與此同時,整個房間裏的陰靈也都被觸動,牆壁上,地板下,天花板上,一個個凶厲的鬼靈,正摩肩接踵地冒了出來,將方善水的周遭團團圍住。


    方善水這才發現這裏的戒備如此森嚴,方善水都忘記剛剛自己是怎麽進來的了,好像很順利一樣,也沒有感覺到這裏潛伏的氣息,似乎被什麽蒙蔽住,而回頭看向剛剛自己飄進來的窗戶,然而哪裏根本就沒有窗戶。


    方善水都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玄鳥卵給陰了,還是被時東錦陰了。


    安神香的味道越來越淡,似乎是快要燒到盡頭了,而他離得遠,竟然捉摸不到安神香的指引方向。


    忽——


    就在方善水想著應對之法的時候,一陣風刮來,頓時將想要靠近方善水的陰靈們吹成了滾地葫蘆。


    方善水感覺胸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紅線,而後就好像被什麽拽走一樣,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方善水消失後,剛剛被吹倒一地的陰靈們,有些迷茫,好像失去了方向。


    最初襲擊了方善水的布娃娃在原地360度地轉著腦袋,從東轉到西,又從西轉到東,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半晌後,什麽也沒找到的它也有點迷糊,以為自己的感覺出現了錯誤。


    這時,一個腳步聲由遠至近,拿著幾份新到材料的時東錦,走了進來。


    自從得了方善水的玄鳥卵,時東錦就閉門謝客,開始動用各方麵的人手,收集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忙活了整整一個多月,如今已經快到了收獲成果之時。


    時東錦看著屋內蠢動的陰靈們:“嗬嗬,大家這是怎麽了?”


    屋內的陰靈們,似乎朝時東錦傳達了些什麽。


    “你們說,剛剛似乎有人想靠近玄鳥卵,又突然消失了?”時東錦的眼神驀然陰冷下來,立刻走到玄鳥卵前觀望,檢查了一遍,發現玄鳥卵並沒有什麽異樣後,才放下心來。


    陰靈們見狀,都紛紛沒入牆壁地板,消失回了各自的地方。


    連剛剛差點撲到方善水的布娃娃,也好像瞬間變回了不會動的假人偶,隻是眼珠子偶爾會突然地轉動一下。


    時東錦坐回了搖椅,順手將那地上已經不動了的布娃娃,放回了自己腿上,搖椅吱呀吱呀地搖晃著,時東錦喃喃自語:“祭陣已經快到最後時刻,各種材料也已經快要集齊……難道是我最近動作太大,被什麽暗中之人注意到,想要來摘桃子?嗬嗬,想來就來吧,正好,祭陣還缺點能量。”


    ·


    胸前的紅繩一拉,好像將一片虛空折疊,天涯咫尺,方善水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一睜眼,手辦師父正站在肩膀上頭看著自己,小手捧著他的臉,似乎在研究他回沒回來一樣,尖長的指甲都小心地收斂著一側,注意不劃傷方善水。


    方善水抬手拍了拍它,道:“師父我沒事,剛剛出了點意外,幸好你及時拉我回來。”


    方善水現在陰神剛成,還沒有摸索到這個階段的一些手段,就像是身懷絕世武功,卻不會使用一樣,若是陷在時東錦那裏,說不定還會被一堆陰靈亂拳打死,那就可笑了。


    手辦師父點點頭,拍拍方善水的脖子,讓他不要怕。


    方善水失笑,對著師父仿佛哄小孩的動作,應承般地點了點頭。


    方善水回憶了下和時東錦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那時東錦說想要他的玄鳥卵,是為了複活一個人。


    時東錦得到玄鳥卵後,大概是怕已經埋了千年的玄鳥卵沒了作用,所以才會做出為玄鳥卵輸送生命力,增加其血肉能量的行為。


    不過方善水覺得,時東錦大概是適得其反了。


    時東錦法門不正,用術邪惡,玄鳥卵如今被邪氣纏身,似乎已經自身難保,若是玄鳥卵如此壯大後孵化出來,可能不但不能有傳說中的不死複活之能,還有流毒之害。


    不過時東錦大概也不會等玄鳥卵完全孵化,而是等它能量足夠了,就將它當成複活儀式裏的一份材料?方善水如此猜測著。


    隻是,方善水也很有些奇怪。


    為何這隻玄鳥卵會一次次地找上自己,當初火車上初遇,和後來山中的再見,玄鳥卵好像在極其弱小的時候,就不斷地努力靠近他,難道他身上,有什麽玄鳥卵需要的東西?


    方善水暗自思忖。


    但方善水感覺得到,玄鳥卵現在對他可能沒有多少善意,畢竟當初他為了早點見到師父,毫不猶豫地將玄鳥卵賣給了明顯企圖不良的時東錦,玄鳥卵似乎有些怨上他了。


    ……


    第二天,方善水一個白天都用在了研究元神攻擊之法的修行,連學校的課都沒去上。


    《煉屍大典》中,也是有修行篇的。


    方氏的祖師筆記中,就有相關的翻譯,但是那些翻譯中錯漏頗多,害了方氏不少子弟,包括方善水的師父方元清,都是錯誤翻譯的受害者之一。


    方元清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幼年的根基已經打下,根本無從再更改。


    後來方元清研究了大量道藏和古書典籍,甚至連金文雲篆都找到一些布帛記載,理清了正常的修煉模式後,方元清就按著那些來整理方氏祖師遺留下來的筆記,在原有的基礎上,改出了一個新的修行功法來。


    功法修改成功後,方元清也想過找一個徒弟,試驗自己改出的修行功法,不過一直耽擱著。


    某次在山下偶遇了垃圾堆中等死的方善水,就心血來潮地撿回來了。


    隻是,後來在給方善水治傷的過程中,相處越久,方元清對方善水這個徒弟就越是上心,總是擔心自己修改的功法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害了小徒弟,最後一時想差,就又去搶了丹陽派這個傳承已久的大派典籍,丹陽派的內丹術,在修真界是赫赫有名,最正規的道統之一。


    方元清想要給自己的徒弟,提供最好的修行方式。


    之後的事,就是餘道長當初和方善水爭執的事了。


    方善水確實沒有修習丹陽派的內丹術,他知道了這件事後,寧願修行方元清自己改的可能會出問題的功法,也不要別的門派的功法。


    方元清拿他無奈,隻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修行,這些年也不斷地完善功法,在方元清去世的時候,他給方善水完善好的功法,足夠方善水毫無障礙地修煉到陽神之階,裏頭也有不少元神攻擊之法。


    這些元神攻擊之法,以前的方善水基本都用不到,也就隻是掃了一眼,如今陰神已成,倒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方善水研究了一天後,將目光轉向了他的攝魂鈴。


    陰神攻擊的修行有不少,不過最快捷的,當數祭煉的法寶。


    方善水撥了撥鈴芯。


    “叮當……叮當……”


    ……


    夜裏,方善水又點燃了安神香開始修煉。


    方善水入定前,還想著今天那玄鳥卵會不會再來拉自己,不過倒也沒讓他失望,在安然過了一個小時後,方善水入定到出神的時候,那種魂魄被牽引的感覺,再次出現,打斷了他的修行。


    在盆栽旁啃棉花糖的手辦師父警醒地看了方善水一眼,果然看到他又莫名地飛了起來。


    手辦師父將手中的小白旗往前一扔,然後跳坐到小白旗上,直接朝方善水飛去,它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到了方善水所在的位置,直接將方善水拽了下來。


    方善水一愣:“師父?”


    手辦師父點點頭,麵無表情地看了方善水剛剛被拉的方向一眼,隨即就拉著方善水往回走。


    重新回到窗台邊,被師父按坐回去的方善水,有些哭笑不得,感覺到靈魂中的那股牽扯之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他還打算好今天要去打一場硬仗,武器家夥什麽的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剛出門,直接被師父攔了下來。


    方善水倒也沒什麽遺憾的,不去就不去吧,正好在家繼續修煉,他還是喜歡打更有準備的仗。


    方善水對玄鳥卵其實沒多大感覺,當初隻是覺得是個寶貝或死物,因為和他有幾分緣分,又顧忌著不知是不是對師父有什麽作用,所以留著。後來因為師父的事,玄鳥卵被時東錦要走了,他也沒有多少感覺。


    隻是如今玄鳥卵似乎慢慢活了過來,見它如今狀態,方善水到底還是有了一絲愧疚。


    ……


    就這麽又過去了幾天,玄鳥卵那邊始終風平浪靜,倒是網上,為了《青越觀》播放的事,開始喧囂起來。


    方善水和元沛的日常,也變得熱鬧了很多。


    “真是日了,這劇拍得簡直跟神經病一樣,一個賣香燭的小哥,看起來比主角還要有高人氣質,害得我看了20多集都一直在期待小哥華麗變身,結果尼瑪人家安安靜靜地賣了20多集的香燭,連句話都沒跟主角多說!還有沒有天理了艸!這麽一個連句台詞都沒有的香燭小哥,要那麽高的顏值和氣質有個屁用啊!垃圾劇組,欺騙我的感情!感覺再也不不會愛了。”


    這個劇下點讚最高的評論中,還有一串隊形整齊的回複,畫風非常一致。


    ——人家是投資人[dogjpg]要不是你們說他不演就不看,人家好好在幕後當老板。


    ——人家是投資人[dogjpg]要不是你們……


    [……30人次複製粘貼……]


    “為什麽大家都說香燭小哥是投資人?這個劇不是青越觀淘寶店獨家讚助的嗎?香燭小哥和青越觀有什麽關係?難道他是青越觀裏頭的大師!我汗,我說怎麽看著他這麽像個高人,20集光顧著注意他,總覺得他要搞事,都快忘記主角在幹啥了!”


    對於這位樓主的猜測,有些網友覺得他真相了,有些網友則覺得方善水太年輕,興許是大師的兒子也說不定,從小熏陶才這麽有高人風範。


    眾說紛紜,尤其方善水身上有錢、神秘、顏值高等多項光環加持,所以關於他的各種討論和截圖,被轉的到處都是。甚至還有h大的學生,將方善水在學校的照片傳上了網,一時間,各種男神稱呼往他身上砸,熱度幾乎要比得上一線男星,仿佛有人故意在為他買營銷買流量一樣。


    褚韓都打電話來給元沛方善水報喜,言語中不停地誇方善水,說方善水似乎有自帶水軍吸引流量的體質,天生就適合吃娛樂圈這行的飯。


    方善水對這個沒怎麽當回事,而不能進娛樂圈的元沛,卻聽得心中很是惆悵,回去怒打了十盤競技遊戲。


    同時,因為同名網劇的上映和古怪的關注度,方善水店裏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雖然方善水的符沒有賣出去幾張,畢竟會花十萬買符的人還是少,但是元沛弄得那些小玩意,賣得卻越來越好,還因此,引起了不少生意人的注意,很多知名的一線高檔玉石珠寶店老板們,看到了其中的商機,都紛紛向方善水和元沛伸來橄欖枝,想要就玉石開光一事,和青越觀合作。


    方善水不善應酬,這些當然是全交給元沛了,元沛想怎麽搞,方善水一般是不問的,平時隻負責開光就什麽都不管了,也是個撒手掌櫃。


    作者有話要說:  先補上這一章的,下一章還在寫,不過今天狀態更差了,一直頭疼,感覺可能全勤要保不住了,12點看吧,寫多少就發多少=3=


    感謝天使們的投票和營養液,看到有親說不知道怎麽投營養液,網頁和app、都在和收藏同一欄裏,找到收藏的地方就能找到澆灌營養液,然後澆灌就行了=3=


    不過今天狀態很差,有點受之有愧之感,捂臉。


    感謝太太們的地雷和手榴彈,比心。


    謝謝本大小姐、auaauayy扔了1個手榴彈=3=


    謝謝demeter、demeter、demeter、demeter、demeter、demeter、wase、demeter、demeter、22008028、萌蘭的小迷妹、一個人的精彩、端爺、芝千、月殤遷、日你哥好生氣哦、番水、黙桇。、餘生、小阮扔了1個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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