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太糟糕了,他想。  而季秋就被這樣蠱惑著,用手撐著電梯的轎廂,將梁言囿於電梯的一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監控,情不自禁地在他嘴角啄了兩下。  他的輕吻好像有魔力,梁言舔了舔他剛才吻過的地方,眼神也變得柔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在說,不夠,再多親我一下。  “言言……”  季秋被他看得心裏著了火,他側頭看了一眼樓層,估算著至少還有十秒時間才到,便又忍不住俯身,捧著他的臉又吻了一會兒。  真是要命。  而梁言沒有放過這其中的任何一秒,仔仔細細地享受著,直到電梯傳來“叮”的一聲,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所幸季秋的房間裏電梯口不遠,現在正好沒遇上人,季秋做賊似的摟著他渾身滾燙的omega,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宿舍,開燈落鎖,拉上窗簾。  這一切剛做完,他就看上梁言慢吞吞地跟過來,指了指他身上披著的自己的衣服:“熱。”  然後當著他的麵,把剛剛還套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到季秋的床上。  薄荷味的信息素再也藏不住,瞬間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  季秋連忙兩步走回來,一刻也不敢離開。  “言言。”季秋用舌頭刮著自己的尖牙,讓自己在這一刻保持冷靜,他按著梁言的肩,問,“讓我……標記你?”  梁言似乎反應有些遲鈍,他先是點了點頭。  季秋此刻心髒狂跳,一半是欣喜,一半是緊張。  這是他在兩人互表心意以後第一次標記,而之前發生過的事都像□□,一步一步把此刻推到了必然。  他小心翼翼地摟著他,對方的體溫已經開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熱,季秋卻一刻不敢鬆手,好像一個不慎,他手裏的瓷娃娃就會碎掉。  季秋的房間很整潔,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他是獨居,兩張床隻鋪了一張,梁言現在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季秋輕輕地把他抱到床邊坐下,摟住他:“可能會有點疼。”  omega順從地伏在他身上,臉頰隨著他胸腔的震動一起一伏。  梁言在此刻生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甚至還在心裏數著季秋的心跳。  季秋嗅著他的頸側,撥開他後腦的碎發,越靠近腺體,對方的信息素氣味就越濃,張牙舞爪的薄荷信息素是蠱惑人心的邀請,邀請他的alpha用尖牙刺開它,再注入獨屬於他一人的信息素。  季秋的眼睛終於也被蒸得微微發紅,體內的本能讓他想粗暴地咬下去,可他最終還是強忍住了天性,隻是溫柔地舔舐了一下梁言的腺體,尖牙輕輕地刮著它,而對方也被這個動作刺激得渾身一哆嗦,發出幾不可聞的、淺淺的氣音。  季秋張口,正要咬下去——  “不,不要。”梁言卻突然動了動,輕微地移開了脖頸。  季秋被他的拒絕弄得一愣,但還是壓下了剛才那一瞬瘋了似的占有本能,很聽話地止住了,問他:“怎麽了?”  不適感在他體內不停翻湧,梁言甩了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些:“不要……先不要標記我。”  季秋怔住,但很快就懂了梁言的意思:“你是想……”  梁言咬著下唇,閉了閉眼,但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放棄了似的靠在季秋身上,環著他的腰,頭枕在他胸前,小幅度地點頭:“你宿舍,還有取樣器嗎。”  果然是這樣。  “有。”季秋答,“但是——”  但是我是你的alpha啊。  信息素取樣器,在alpha易感期或者omega發情期時的取樣,往往是最標準、最可靠的,也正是如此,kb財大氣粗,花了大價錢發給參與臨床試驗的omega,希望得到更完整的數據。  可有的人收集數據是為了更好的實驗,有的人卻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產品“萬無一失”。  “不要標記……”梁言用指尖綿軟無力地勾著季秋的衣服,“許一樹……許一樹今天都給了我樣本。”  許一樹……他是生生捱過去的。  而我比他幸運得多,我有自己的alpha。  季秋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標記了梁言,取樣的結果就會有很嚴重的偏差,甚至幾乎可以說是失敗的。  就算是收集了之後再標記,那也隻有一開始的數據。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臨到此刻,他卻隻想自私地標記他。  占有,掠奪。  alpha最原始的獸性永遠是卑劣的,盡管現在大家都掩飾得很好,可隻要麵對著屬於自己的omega,總會暴露無遺。  梁言坐在他的腿上,軟綿綿地勾著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  “季秋。”  “……言言?”  梁言輕輕地抻了一下身子,用腰部的力量把自己的唇送過去,在季秋鼻尖上蹭了蹭。  “你明明知道還有別的方法的。”  omega發情期的本質,不就是天性與獸欲嗎。  薄荷的氣息還包繞著季秋。  “……嗯。”  “先用……取樣器,”梁言依舊堅持,“我來找你,就是這個原因。”  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你不要有愧疚,也不要有猶豫。  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  既然我們選擇了同一戰線,就要一步一步地把它做好。  “我也想,為你哥哥做點什麽。”梁言回想起季秋對自己表白的那一天,墓碑上那一束新鮮的百合花。  想起墓碑上那個眼神清澈,笑容溫柔的青年。  梁言抓著季秋胸前的衣服,指尖都在發顫。  他被發情期的熱浪裹挾著,可還是努力地與他說話,在注視著季秋時,眼神看上去甚至帶了一份冷靜卻又瘋狂的味道。  你可以吻我,你可以標記我。  也可以,做一些別的什麽。  不要徘徊,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季秋閉了閉眼:“那你……等我一下。”  梁言點頭,手卻沒有放開季秋,對方站起來去找取樣器,他便也撐著無力的雙腿,跟他一起站起來。  季秋動作很快,宿舍裏還有不少取樣器,他挑了一個,重新走回梁言身旁,收了自己的信息素,對他說:“我答應你。”  梁言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酒窩在一側臉頰上若隱若現。  季秋收集樣本很熟練,不過三分鍾,他便完成了采集的全過程,然後把屬於自己omega的那個小瓶子貼好標簽,鄭重其事地收起來。  “一會兒……過後,還要再采一次。”季秋咬著舌頭,把中間那個詞語吞了下去。  即使知道會發生什麽,他卻還是很小心。  梁言手撐在床上看他,衣領處因為剛才險些成功的標記,被季秋扯得有點亂,露出半個肩頭和鎖骨。  季秋垂著手,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但滿眼都是自己,目光一刻也不願移開。  他的alpha其實不比任何一個alpha差,智商超群,身形高大,容貌無可挑剔。  他對著別人總渾身是戲、遊刃有餘,可當麵對到自己,卻總是小心翼翼,喜歡以身試法地作死,然後再一臉哭相地過來道歉。  有時候幾乎冒著傻氣,做了很多小動作,卻又不敢承認。  梁言看著他笑。  可季秋總在這種時候會慫一慫,生怕自己抑製不住天性,會傷到自己。  在對方的手重新按上自己腰窩的時候,梁言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被表白時,有個人說過這麽一句話。  他說,人就應該向上走,應該追求更高級的東西。  而不是被低級的本能和獸欲支配。  想到這裏,梁言淺淺地笑了,然後主動捧過季秋的臉,虔誠地、沉醉地吻了上去。  對方終於也像是徹底忍耐不住,開始溫柔又熱切地回應他。  怎麽辦呢。  我沒法克製向你求愛的天性,因為我喜歡你啊。  ……  ……  -  從浴室裏出來時,季秋已經幫梁言裝好了新的一個取樣器。  梁言臉上的潮熱還沒有完全褪去,但眼睛和大腦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披著季秋的衣服走出來,季秋剛聽見門響,怕他站不住,就立刻緊張地奔過去:“你叫我過來就好了,萬一不小心摔了怎麽辦。”  梁言應了一聲,便由他過來把自己打橫抱起,再慎之重之地放回床上——季秋剛才迅速鋪好了另一張床,畢竟他自己睡的那張已經被折騰得不堪入目,甚至從床邊到浴室的那一條路上都滿是痕跡。  季秋別過眼,簡直沒法看。  還好後來把戰場轉移到了浴室。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餓不餓?要不要給你買點夜宵?”季秋咳了兩聲,強迫自己回過神,詢問一旁的omega。  梁言搖搖頭,沒說話。  發情期本來就會讓omega食欲減退,即使剛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現在也還是不覺得餓。  “隨便吃點。”季秋拿起手機,還是給梁言下單了粥。  買好夜宵,季秋走過來,吻了吻他的發頂,手又溫柔地從他的耳廓,滑動到他的喉結。  “幫你吹個頭發?”  問歸問,但季秋卻徑直走過去拿了吹風機,插上插頭,調好風力,幫梁言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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