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忽悠來的婚遲早要離的 作者:芽芽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種情況下他該怎麽下水?盛瑜如玉的臉微微發燙。 好在顧長衡也看出這對夫夫的窘迫,指著對麵的子池子淡淡說道:“如果不介意,可以用小池子。” 盛瑜這才尷尬的繞到兩人背後的池子邊上,快速的進入水中。 男人目光隱晦的看著盛瑜在熱氣之下蒸的通紅的臉,以及露出來的小片雪白的皮膚,凹陷優美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快步走來,緊挨著盛瑜坐下,激起一片水花。 又乘著盛瑜不注意親了親他的額頭,雙眸裏的寵溺一覽無遺。 池子對麵的顧長衡和沈君言卻坐的有些遠,熱氣將男人不算白的皮膚蒸的紅通通的。 顧長衡蹙眉,“離我那麽遠做什麽。” 沈君言一愣,這才慢吞吞的移了過來,但兩人之間依舊有一臂的距離。 顧長衡靜如寒潭的雙眸默默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沈君言,眼眸一暗。 如果在平時,男人早就自動打開話夾子笑著說著逗人的話,而不是現在望著一池的熱水發呆。 沈君言並沒有妄想著顧長衡能為了他主動開金口,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都是這樣保持在即近忽遠的距離,男人的冷漠與疏遠他一直看在眼裏,但並未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這都是表麵上的裝腔作勢,實際上傳說中冷若冰霜的顧二爺很喜歡小孩子,也會開懷大笑,甚至同情弱小。 某種程度上,沈君言以為自己已經很懂他了。 可是當某些事實赤|裸|裸的攤在了眼前,他卻忽然鬆了一口氣。 那種飄在雲端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顧長衡沒能來思考考慮好該如何開這個口,便被陸權澤打斷了思路。 “小沈,不介意我和你家顧二爺談點事吧?” 話雖如此,男人早就不容拒絕的坐在了顧長衡的身邊。 沈君言乖巧的點點頭,趕緊站起來走出了池子。 這期間,顧長衡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目光沉沉的一直盯著人走出視線範圍內。 “什麽事?”語氣極冷極差。 陸權澤有些懵,但也熟知自家兄弟的脾氣,知道他沒有惡意,隻是一向如此而已。 尤其是剛剛……兩人並不太愉快? “小沈怎麽了?”陸權澤一眼便看出了顧長衡不悅的緣由。 “……不知道。”顧長衡再三思考,說出了自己最不會說出的話。 在他的人生規劃裏很少出現不可控製的人或事物,顧長衡絕對是一位出色的上位者,帶著絕對的掌控,牢牢的把握著商業命脈。 但這樣的人,很難想象自己會因為感情的事而心煩意亂。 更何況,是沈君言這樣平淡出奇的無名之輩。 陸權澤歎了一口氣,在事業上顧長衡甩了他不止一條街,但感情上,就他這差點把老婆弄沒得水平,甩顧長衡幾條街足矣。 “人呢,都是需要哄的,而且小沈這麽懂事。” 顧長衡蹙眉,並不知道這具體的“哄”字要怎麽操作。 “怎麽哄?” “投其所好,懂麽?”陸權澤扶額。 顧長衡了然的點了點,臉色也沒之前那麽冷了,這才問起陸權澤過來的原因。 “咳咳,那個我想給小瑜一個婚禮。”陸權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一開始我們忙著事業,忘記了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儀式感。” “感謝我家盛先生能給我這個機會,重新向他求婚一次。”陸權澤低低的笑了。 對於盛瑜之前提起的離婚,男人沒有絲毫的傷心反而沾沾自喜。 顧長衡打量了他一眼,差點以為這人得了失心瘋。 殊不知,在感情麵前是沒有理智可言的,這條對他也一樣使用。 但是現在,過而不及的顧先生是不會明白的。 盛瑜衝傻坐在躺椅上的沈君言招招手,陸權澤偏說有事需要和顧二爺商量,匆匆撇下自己就跑了。 還把小可愛擠走了,正好兩人可以湊在一起說說話。 沈君言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來在盛瑜身邊坐下。 “他們兩個有事要談神神秘秘的,不介意陪我聊一會兒吧?”盛瑜笑著說道。 沈君言也笑的很靦腆,“不介意,盛先生和陸先生看起來很恩愛呢。” “啊,我和他其實離了婚現在還沒有複婚。”盛瑜坦然說道。 “我知道的,因為……其實我是娛樂圈的一員,當然是十八線之外的那種啦,我有關注到娛樂時事的。”沈君言不好意思的說道:“當初您和陸先生離婚,我就有預感你們會複合,遲早的事。” “嗯?這是為什麽?”盛瑜詫異。 “我的直覺告訴我的,雖然聽上去很玄啦。”沈君言說的很認真,以至於盛瑜不得不信。 直到沈君言隨口說了幾件發生在周圍的事,盛瑜這才明白,這看似平凡的少年有著特殊的本事。 哪兒怕它玄之又玄。 “……顧二爺很喜歡你呀,我都感覺被塞了狗糧。”盛瑜調笑道。 話音剛落,沈君言開朗的笑一僵,沉默片刻後才低低的問道:“盛先生以為我們是情人關係麽?” 盛瑜詫異,“難道不是麽?” 兩人是如此親密,共乘一匹馬共處一個浴池,甚至顧長衡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沈君言的身上。 沈君言苦笑的搖了搖頭,“起初我以為我隻是運氣好被二爺看中留在身邊的情人,可是二爺從未碰過我。” 那人對他沒有欲|望,以至於有好多次他明裏暗裏的示意都被忽視,他還以為是自己不夠主動。 “即無情人之實,也無情人之名,顧二爺他……好像隻是喜歡我照顧他而已。” 說到這沈君言那雙明亮的眼眸瞬間失了色,盛瑜不知為何有了那麽一絲心疼。 說到底沈君言不過是個二十出頭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顧長衡的出現與其說是幾輩子的幸運,不如說是躲不過的災難。 男人隻需一眼便將沈君言所有的一切看的透徹,他的痛苦隻能換來旁人的冷眼旁觀。 尤其是沈君言並不好看,能拿到平麵上的優點寥寥無幾,憑什麽讓人放在心裏? 更何況是天之驕子般的顧長衡,兩人之間是真正的雲泥之別。 盛瑜想明白的同時,對沈君言的心疼便又多了幾分。 難得有人在權貴夢境裏有如此的自知之明,哪兒怕這種意識是在傷己的條件下保持的清晰。 “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二爺他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要知道這麽多年來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像你一樣站在他左右的,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所耳聞。” 盛瑜安慰道,但他所講的也是事實。 也不知沈君言聽沒聽進去,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屈指可數,以至於一旦存在誰都替代不了,隻可惜他知道的太遲了。第76章 求婚 自從入秋之後, 唐氏的經濟體係便如那掛在樹梢上泛黃的樹葉,風一吹便搖搖欲墜。 唐博勞的死給了這個家族企業最後一擊,外戚蠢蠢欲動, 最先動手的兩人即令眾人驚訝又在意料之中。 那便是唐煜笙的左右手,霍氏兄弟。 曾經一起打下堅固的基礎, 為這商業帝國無私奉獻添磚添瓦的兩人,果真毫無怨言麽? 事實勝於雄辯, 昔日多麽鞠躬盡瘁多麽情深似海,這反咬一口的行為便顯得多麽諷刺和淒涼。 兩人不虧是唐煜笙的好兄弟, 就連公司的核心資料也一把握在了手上。通過特殊名單, 他們一點點收網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唐氏第一大股東, 掌控了絕對話語權。 所以當唐煜笙找上門來的時候, 盛瑜一點都不意外, 門外男人蒼老疲憊失態的臉上窘迫羞愧的神色一覽無遺。 他冷漠的敞開門, 什麽招待的話都沒說。 這樣背信棄義的人, 不值得他尊重。 唐煜笙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奔著唐博勞的遺產來的。 當初唐博勞上任副總裁, 手裏頭攥著百分之二的股份, 雖然數字很小但這一點股份卻能力壓公司裏百分之八十的股東。 越是龐大的集團,其股東所持用的股份便越難集中。 所以當唐煜笙得知霍氏兄弟手裏最少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時, 心裏猛的一沉。 現在他手裏隻有百分之八不到的股份, 零零碎碎跟著他的老人加在一起撐死了不到百分之十一,但如果他能拿到唐博勞的那一份,不說擊垮霍氏兄弟這樣的大話, 暫時穩住大局還是可以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情,盛父便冷著臉拒絕了。 那是困困的財產,即使他還小根本用不了都是交給盛瑤保管,但大人也沒有權利替孩子做決定。 哪怕唐煜笙是孩子的爺爺,也不行。 當即男人的臉色難看的無以複加,盛瑜將人送出去的時候,清楚的看見唐煜笙發白的鬢角,一向挺直的背徹底垮了下來。 然而他並沒有絲毫的感觸,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之前霍氏兄弟找上門時,盛父仍就回絕,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盛瑜與陸權澤的生活進入了平穩期,兩人看似同居但兩邊的房子並沒有完全空下來。 隻不過從一開始的一人居,發展到兩個地方都備齊了兩人的生活用品。 他們心照不宣的暗揣著各自的想法,陷入了暫時看不清未來的甜蜜期。 盛瑜有時會煩惱兩人不溫不火的狀態,但他卻不想再做第一個開口複婚的人。 帶著一絲矯情的想法,他在等陸權澤的示意。 結果可想而知,男人會時常準備他愛吃的點心,會在早上給他溫柔的親吻,會在夜晚睡迷糊後依舊條件反射的替他蓋好被子。 除了不求婚,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