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能用簡單的是否回答的vivi挑了挑眉,然後點頭,“是。”“第二個問題,這張卡片的擁有者是賀呈陵嗎?”他其實不應該問的這麽直接,剪輯之後如果放出絕對會被帶節奏,可是林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這張卡片,會落在賀呈陵身上。就算不是,是其他的人他也不怎麽在意。vivi這次停頓的時間長了些,似乎在認真思考。半晌才道,“玩家林深,我真的快要懷疑你擁有上帝視角。你剛才的第二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是。”林深得到答案之後停頓的時間也更長了,第三個問題他有無數中問法,照理來說在上一個問題之後,他不應該在表現出較為強烈的針對性,可是他還是道:“別墅閣樓矮櫃內密碼箱中的黑桃三是場上唯一一張沒有被找到的黑桃三嗎?”vivi再一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林深對她表示感謝,再一次前往書房,目光在書架上逡巡,最終挑選了那本《夜鶯與玫瑰》拿上,向閣樓走去。畢竟有些時候,守株待兔,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果不其然,在他看到玫瑰樹告訴夜鶯如何得到一朵的紅玫瑰的時候,他等的那隻兔子到了,懶散著語調倚門笑著問,“還有三十多分鍾,林老師怎麽已經開始偷閑了,難不成是……勝券在握?”別墅內的遊戲完畢,幾個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分別前往不同的房間錄製單人采訪。第一個問題很簡單,“最後獲得遊戲勝利心情如何。”林深在外麵收起了自己喜歡活動手指的小動作,此刻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他對於很多事情的勝負心並不強烈,在這個節目中想贏,不過隻是因為賀呈陵想贏。麵對一隻漂亮且有攻擊力的貓,最好的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就是拿到他在意想要的東西。否則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不知道會移到何處去。“很不錯,”林深笑,“聽到淘汰機製,我確實希望能夠獲得勝利,之後也是如此。”果不其然,接下來林深就被問到了和賀呈陵有關的問題。“你不管是之前填寫卡片還是之後的提問都和賀呈陵有關,能告訴我們原因嗎?”林深現在單采的房間恰好又是書房,他的視線之中就有那碩大的歐式書櫃,典雅的華貴,在這之前的不久,那其中還放著一杯《夜鶯與玫瑰》,現在它已經在另一個人手中,連同著那朵藍色的玫瑰花。林深低笑,獨特的韻調情緒且迷人,“因為賀呈陵,他是在我看來,最有威脅性的玩家。”“可是你怎麽能確定賀呈陵一定會去找你,並且和你交換撲克呢?”“我不知道。”他難得的麵對這個問題表現出謙遜的態度,可下半句話又樹立起自信篤定的風姿,“但是我以為,他也是以同樣的態度看待我。”另一個房間內,那枝玫瑰和那本書已經被它們現今的擁有者扔到一邊。這位擁有者聽完工作人員的提問之後漫不經心地挑眉,笑意浮在眼前。“我做了很多決定都和林深有關?好像是這樣,不過這也不難解釋。憑我僅有的和林深的交集曆程來看,他絕對是最具危險性的玩家,沒有之一。”工作人員又問,最後獲勝是什麽心情。這次賀呈陵態度更張揚了一些,那姿態和第一次獲得最佳導演時別無二致,有些囂張的狂傲,在三十餘歲的年紀少年氣依稀存留。“還湊合,不喜歡的那一點也很簡單,畢竟我隻喜歡做唯一一個勝利者,而不是所謂的並列第一。”與此同時,致命遊戲官微發布了宣傳照,自己買熱搜上了榜首,引發了一陣重點關注。[林深,童辛然,溫瓊姿,賀呈陵,楊荔和,嚴安,這陣容簡直了!就衝這幾個人,我都要看!][賀導粉絲表示這是賀導這麽多年第一次上綜藝,希望大家能支持啊!][emmmm……林深也淪落到將逼格撈錢了嗎?現在這娛樂圈真是浮躁。][上麵的怕不是沒讀過九年義務教育,林深的神格是靠一部部作品一個個獎項塑造起來的。上綜藝怎麽了?你覺得他現在還需要誰的肯定?他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我們荔和也在,真擔心她的烏鴉嘴再一次發作啊!][溫瓊姿我女神,古裝超級美麗!][嚴安哥哥,我們嚴安哥哥的新綜藝多多支持呀,高智商學霸就應該配這樣高智商的綜藝節目!]……單采結束,嘉賓們離開別墅去卸妝,林深聽著一直呆在監控市裏的周禾芮吐槽,“老板,你跟賀呈陵真是絕了,我好久沒看過兩個人之間又a 又欲,你信不信到時候節目一播出,你們倆的cp粉絕對多的要死。接下來就會流出諸如‘過氣影帝和冷門導演迫於生計靠炒cp營業發家致富重回熱門’的言論。”林深一邊將衣服換掉穿回之前的風衣外套,一邊表示讚同,“嗯,應該再加一條,過氣影帝入不敷出,隻能節衣縮食靠壓榨助理工資討生活。”周禾芮打心裏覺得自己做的工作根本配不上林深付給她的和一般經紀人差不多的工資,雖說就她一個助理,但是林深生活上的事情幾乎不需要她怎麽操心隻需要管通告還能蹭房子住,實在是美滋滋。但是這世界上有誰跟錢過不去呢,周禾芮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因為一句話而被迫降低生活品質,立刻道:“不不不深哥,我剛才胡說的,你根本不可能過氣,您要是過氣了,誰來為電影事業奮鬥終身,誰來推動電影邁過寒冬迎來春天……”周禾芮的馬屁還沒有拍完,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來人是賀呈陵,而且明顯神情不虞。周禾芮很有眼色,立刻笑著離開並體貼地關上門說要去買咖啡。“賀導,有什麽事情嗎?”賀呈陵知道此刻更像是自投羅網,從他氣急敗壞地衝進這間房子已經輸了一籌,反觀林深就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所有一切都是你算好的。”算好了他會去找他,裝作不甘無奈的交換,實際上早已給自己準備好了充分的退路,另一種的勝法。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林深很自然的卸下了所有偽裝,表情比平時生動,連語調都帶著隱約的歡悅。“其實我並不能確定你會來找我。不過如果你不來也無所謂,我會去找你。”如果這句話換個環境裏看,似乎可以作為曖昧期內難得的使感情上升的因素,可是現在,它隻是另一種劍拔弩張的表現形式。“你找我?”賀呈陵冷哼,“找我幹什麽?難道你打算把那張黑桃三給我?”“不然呢?”林深道,語氣理所應當,“那張牌,我當然會給你。”賀呈陵挑眉,冷眼諷刺,“我不信你是會願意和別人並列第一的人。”“你說的沒錯,”林深靠近了他幾步,雪鬆的沉香氣再次襲來,冬日嚴寒中一抹疏冷卻靜謐的幽香,冰雪融化發出的細微聲響在這一刻產生畫麵感。“可是,如果對方是你的話,這個雙贏的結局,我並不介意,還很歡喜。”第17章 瘋子錄製已經結束一周,林深飛回北京也已經五天。周禾芮正在給他說行程安排,“賀呈陵那邊的選角導演打電話給斯桐姐,說是賀導年末要拍個新片叫《嘲弄者》,希望你能去試鏡男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