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非娶她不可。”她不容分說,軟的不成隻有來硬的。


    “你開玩笑。”一股怒氣突如其來,她真當他是白癡嗎?


    “我很嚴肅的,聘金你隻要意思意思給一千兩黃金就好了。”


    “你玩夠了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恕不奉陪。”


    “才開價一千兩你就翻臉,要不然少一點八百兩啦。”她自動讓步。


    蓋敖天嚴肅不阿的瞪了那“絕色美女”一眼後,“花八百兩黃金娶‘她’?我寧可要你。”


    “什麽?”貝葉大大嚇了一跳,跳得老遠,“我……我不成,我要找我師父去,我不能嫁給你的。”


    “那不就結了!”他雖然舒了口氣,心底卻有點泄氣,她居然不要他?!


    “你不能走,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她橫在他麵前,十分惡霸道。


    他閉閉眼。


    “哥舒折箭,你準備裝蒜到什麽時候?”


    那“美女”嘻嘻一笑,大喇喇的走上來,“又被你看穿了,真慘。”


    不知道為什麽,他精妙絕高的易容奇術一到蓋敖天眼前,除了被拆穿和識破之外,從沒能全身而退的,真是奇怪得不得了。


    貝葉氣急敗壞的大叫:“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不對?”


    蓋敖天微微笑起來,“那是當然。”


    “你這壞胚子,把我當猴子耍,真是可惡透頂。”她氣紅了眼睛衝出議事廳!砰地把門摔的好大一聲。


    “真是的,我說實話也有錯?”他有些心軟,有點出乎意外,還有些微微的心疼。但為什麽呢?


    他一回頭對上擺出一副妖嬈姿態的哥舒折箭,他正以一種不讚同的眼光否定他的作為。


    “我做錯了什麽?”


    “你不知道?”他居然捏出蘭花指,用瞄了眼線的鳳眼瞪他,“孺子不可教也!”


    “哥、舒、折、箭。”他警告他。


    “你當我什麽都沒說!”他把臀部一扭,擰著腰肢走出房門。


    一個氣衝衝跑出去,一個說他不受教——他到底錯在哪裏了,他不過實話實說。


    他做了個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天!真是夠誇張!


    “砰!”那扇倒黴的門又被人一腳踢開。


    貝葉去而複返。


    “喂!姓蓋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還有四個未出閣的姐姐,你隨便挑一個,我算你價錢低一點,如何?”


    蓋敖天被她目中無人和來去自如的方式震懾得怔了怔,什麽時候,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蓋世堡的主人似乎自動易了位。


    先是他那不苟言笑,嚴肅又古板的父親,再來是眼光奇高,令人抓不住脾性的折箭,沙平之更是不用說,早是她手下敗將……


    他不敢在想象下去,不知道為什麽,看她的表情,他居然覺得有點恐怖。


    “我還不想娶妻。”


    “你非娶不可。”要不然她的路費從哪來。


    “隻要你開口,我給你想要的數目金額。”她竟然不擇手段的出賣她的四個姐姐,哎!


    “我師父說過,骨氣重於泰山,我不能隨便拿你的錢。”


    蓋敖天暗暗歎了口氣。


    “你還沒放棄找師父的念頭?”


    “當然,隻要把路費存夠,我馬上走人。”


    她在這裏耽誤那麽久的時間,她的燕大哥不知流浪到什麽地方去了。


    大海茫茫啊!


    “要是你永遠都沒存夠呢?”


    “你故意潑我冷水?”她又動了肝火。“我不會再求你了,我自己想法去!”


    她可是有骨氣的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才懶得看他那副嘴臉。


    蓋敖天苦苦哀歎。


    求?她擺那麽高的姿態,哪有半點“求”的味道?


    貝葉說到做到,第三次實行虐待那扇門的動作,奪門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除了例行的晚上仍纏著蓋敖天說床邊故事,及天天清早指定他幫她梳頭外,早膳時間一過,就溜得不見人影。


    不止她不見,就連一向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的軍師哥舒折箭也消失了。


    他“明察暗訪”下來,整個蓋世堡竟然沒人知道他們兩人天天往外跑究竟到哪去了。


    她不在也能害的他坐立難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的!


    於是他迫不得已,采取行動,找來沙平之。


    “整個堡裏為什麽沒有人知道薛姑娘到哪裏去了?”


    “我不能說。”他似有難言之隱。


    “告訴我。”他真是大權旁落了,他最忠心不仁的部下居然有話不能對他說,而且是針對那顆小辣椒的。


    “盟主,就不要為難我,我答應過貝葉姑娘的。”


    蓋敖天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過,屬下建議你有空不妨多出去走走,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不一定。”


    他隻是“建議”,可沒有泄露天機,所以不算違心之論吧!


    “唔!”


    蓋敖天是何等聰明的人,稍一細細思索,就明白了。


    他果真把所有的莊務交給沙平之,特地“撥冗散步”去。


    黃山除七十二峰外,還有二湖、三瀑、二十四溪,而蓋世堡則隱沒在七十二峰的天都峰和光明溪之間,後有絕壁峭立,前是狹窄險坡,地形十分特殊。


    小心坡一下的村莊也是蓋世堡的產業範圍,人煙稠密,稻作良田連綿數百裏,人民安居樂業,真可以說是人間的桃花源。


    蓋敖天一踏進村莊,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他在山莊裏遍尋不著的人。


    他巴不得把她抓來打一頓屁股。


    薛貝葉小小的個子站在一個平台上,窄袖卷的高高的,露出一大截凝脂似的手臂,胸襟敞得開開的,一片皓白的胸?展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而平台下的廣場,站了黑壓壓一片的男人。


    那些全副勁裝短打扮的人,很不幸的他全認識。


    蓋敖天生性豪爽好客,有古孟嚐風,那些人有些是江湖上的遊俠,有些是慕他之名前來投靠,更有的是他手下敗將,心服口服他超群的武藝及仁德,索性在蓋世堡長住下來的人,換言之,那些正咆喝有聲,一板一眼練武的人全是他的門下食客。


    他的出現,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薛、貝、葉!”他大吼。


    他要馬上把她帶回堡內狠狠修理一頓。


    上百人因為他的獅吼咆哮聲停下動作,轉瞬間所有的人噤若寒蟬,而且兩百多道眼光全射向怒氣騰騰的蓋敖天。


    這樣暴跳如雷的蓋敖天是不尋常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的蓋敖天他們從來沒見過。


    他們認識的武林盟主氣度非凡,行事果斷,對人甚至談得上親切溫文的,在大庭廣眾發脾氣,罪魁禍首又是一個女孩子,這是絕無僅見的。


    “咦,你來做什麽?”薛貝葉心不甘情不願的跑過來,一張小臉因為他的出現而有點臭。


    她擺明不歡迎他。


    本來嘛,她“開班授徒”教的正有勁,他是故意來砸場子或看不順眼來踢館的?


    “你看你,像話嗎?”他這半輩子絕少動肝火,尤其更沒有起到七竅生煙,準備要殺人的地步。


    “我自食其力,憑本事賺錢,又沒礙到你。”


    他不肯娶她那些姊姊也就算了,居然跑來嫌東嫌西的,擋她財路。


    “你亂來,這些人有些是江湖上響叮當的人物,就憑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這裏丟人現眼,我不準你再胡搞瞎搞,現在馬上跟我回去。”他的口氣不善,轟隆隆的像天雷打下來,火藥味十足。


    說他氣她胡作非為,倒不如說他心疼她被太陽曬得麵紅耳赤的樣子。


    “還有,把你的胸襟拉好,袖子拉下,好歹你也是個富家千金的大家閨秀,袒胸露臂成何體統!”一想到那目光炯炯的兩百多顆眼睛,一把無名火就從他的腹部燒了上來。


    “不要!你管西管東,管太多了,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什麽都管!”


    她在蓋世堡多待一天就離她師父更遠一天,好不容易集合這些專門吃人“硬飯”(倒貼女人叫吃軟飯,蓋敖天是男人,當然叫硬飯啦)的米蟲,可也費了她一番“硬力氣”,又要說服他們肯拜她為師,銀子才進口袋還沒溫著呢,怎麽可以把好不容易攢來的銀子往外推?!


    “你住在這裏就是我的人,必須聽我的。”他輕輕一個爆栗由她的後腦勺敲下去。


    “我討厭人家敲我的頭,還有,我不是你的人,你搞清楚了,你才是我的人。”


    他們你來我往,明白事情原委的隻有他們兩人和避得老遠的哥舒折箭,他們渾然不知這些話聽在諸人二種有多酸味和引人遐思,一時間所有的人更是屏氣凝神,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漏過什麽。


    蓋敖天的臉板起來,又冷又硬的神情,端起白道武林盟主的架式,貝葉激起他性格中少見的頑強剛硬物質。


    他冷冷的瞥過那些“觀眾”一眼,決定“以暴製暴”。


    他跨大一步,把她袖子拉下,又粗魯的把她前襟合攏,一把扯下她腰際的荷包,動作流暢就在彈指間。


    “我的荷包!”她尖叫。


    蓋敖天不理,霸道獨裁的把荷包丟給哥舒折箭,冷聲吩咐:“把所有的銀子、銀票全還給人家。”


    “你敢!蓋敖天!”貝葉氣得臉紅脖子粗,她靈活的雙眼裏全是氣憤。


    蓋敖天不答,冷冰冰的說:“你要我當著大家的麵前扛你回去,還是要自己走?”


    貝葉十分不悅的咕噸出一大串髒話。


    蓋敖天二話不說,把她像一袋馬鈴薯一樣扛了起來。


    她的尖叫聲響得十幾裏外都聽得見。


    蓋敖天姿態優美的躍上汗血馬背,策馬回去,留下一股煙塵和上百個驚歎號。


    哥舒折箭又笑又搖頭,猛一回頭過來,他優越於旁人的第六感忽然當當響起,眼角餘光看到一截回去青亮的衣料從一角隱秘處消失。


    好快的身手!


    是誰?這一等一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到底是誰又所為何來?


    馬蹄達達奔跑,呼吸中,少女的馨香充滿他的胸口,蓋敖天竟有些恍惚。


    他扶正她不合作的身軀,忍不住打量她因賭氣倔著老低的俏臉,低垂的黑睫縫下閃動著閃閃的流光,美麗無瑕的麵孔像一塊溫潤的白玉,風來,撩動她零落的青絲,青絲拂在他的臉龐,幽幽的發香無聲無息混合著少女的清香,無孔不入的沁入心海深處。


    他不是不明白她正以她的一寸寸的侵占他的心,而他無力拒絕。


    他不知不覺俯下頭,掬取她令人迷醉的泉源,久久,他不受控製的唇印上了她的發際。


    貝葉若有所覺的抬起頭,四目交會,眼波和眼波交互纏繞,一種不經意的特別情愫突然迸發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他一隻手控住繩,一隻手托起她柔軟的下巴,兩片堅定的唇鎖住她嬌嫩精致的櫻唇。


    “你是我的.......明白嗎?你永遠是我的!”


    貝葉的心跳比馬蹄還急,那是一種新奇從來沒接觸過的經驗,他的氣息在她鼻端繚繞,好像兩個人揉成了一體似的。


    他的唇滾燙如火,正以一種浴火的姿勢輾轉碰觸她,他是那把火,而她是浴火的鳳凰。


    她伸出雙臂牢牢摟緊他瘦削卻富彈性的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在滿天烈焰裏燃成灰燼,哦......她喜歡這種感覺,哦......這種感覺為什麽沒人告訴她是那樣美好,像是羽化成仙飛天的致命快感。


    她渾身無力癱軟在他懷中,眼波如癡如醉,嬌懶無力,他緩緩放開她,看她雙頰似盛開的玫瑰,他又俯下身,輕嚐她紅豔的臉蛋和唇,才依依不舍放開。


    “你是我的。”


    貝葉虛弱的趴在他胸膛上,沒人告訴她情潮卷來時,她竟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又親親她的香頸。“如果你堅持要找你師父去,我陪你。”


    “真的?!”她連羞澀的時間都沒有,又被他許下的承諾給充滿了。


    “隻要你想去,”他複雜的眼神裏並沒有樂意,隻能說是無可奈何。


    “太棒了!”她樂不可支,“我們準備行李馬上走。”


    “你說了就算。”


    “敖大哥,你真是好人!”她摟住他的頸子,溫軟的身子撲進他的懷抱。蓋敖天一個把持不住,差點又想狂吻她一陣。


    他們這段親親我我的景象全落進一群人的眼中。


    蓋敖天看見站在蓋世堡前的陌生人。


    貝葉察覺汗血馬停下步伐的刨土動作和噴氣聲,便緩緩回頭。


    來人原來是薛獻忠和曹奇峰。


    兩人風塵仆仆才趕到蓋世堡,還來不及喘口氣,心髒就承受不住負荷的看見這幕景象。


    蓋敖天抱她下馬,貝葉頭也不回的跑的過去,衝進薛獻忠的懷抱。


    她又磨又蹭,惹得薛獻忠差點忘記方入目的那些火辣辣的“養眼鏡頭”。


    趁著他寶貝女兒轉移陣地到曹奇峰身上,他仔細打量蓋敖天,他表情不懂,內心卻不由得喝彩。


    他長年經商,閱曆之多,數也數不完,他不是沒見過英俊挺拔的男人,他兩個女婿就已是頂尖的美男子,家裏又有七個如花似月的美人女兒,對美的定義比普通人又多了一個等級,與其說他是受蓋敖天的容貌所震懾,倒不如說是被他那筆墨難以形容精彩絕倫的無匹霸氣所懾服。


    原來想帶回貝葉的念頭一掃而空,加入有婿如此,夫複何求?


    蓋敖天知道薛獻忠所為何來,心中對貝葉竟大是不舍,他沒有形諸外表,依然保持著風度,不卑不亢的把所有人請進了雲蔚堂。


    突兀的咆哮聲從堂中傳出來。


    “你這鬼丫頭,三天兩頭往外跑,你把我這老頭置於何地啊?”


    蓋中恒吹胡子瞪眼睛的衝著蹦蹦跳跳的貝葉吼叫。


    這些天來,生活裏有了一個古靈精怪的鬼丫頭來吵他,剛開始他真是煩不勝煩,偏偏她一消失蹤影,他卻覺得渾身不對勁,他人老,好勝心強,叫他放下身段去找她又做不到,所以他一聽說蓋敖天出發找貝葉去,便像一頭毛獅假裝在雲蔚堂裏踱來踱去,焦躁得一塌糊塗。


    薛獻忠一進來就聽見居然有人敢用那種口氣吼他的幺女,公雞護小雞的心油然而生,他也顧不得自己是客的身份而指著蓋中恒的鼻子:


    “你是什麽東西,敢對我的女兒大呼小叫的,鬼丫頭可是你叫的!”


    蓋中恒瞪大鈴似的眼睛,“你這糟老頭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大小聲?”


    他一看他就不順眼。


    “有什麽不敢的,你以為你是誰?天皇老子也沒你不講理。”他滿眼全是輕蔑。


    “你敢罵我糟老頭,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德行?酒糟鼻、朝天耳、綠豆眼,一腳快踏進棺材的老禿驢!”


    他損人全帶髒字,把一向自視清高,自命不凡的蓋中恒罵了個狗血噴頭。


    誰料得到剛進門,兩個年紀加起來快一百歲的老人就紮紮實實上演一場全本鐵公雞,弄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小,老小,真是越老越小喲!


    “停!”


    導火線的罪魁禍首出來當仲裁,貝葉拉開她父親:“阿爹,你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別看蓋中恒年紀大,他仍耳聰目明:“鬼丫頭,別跟他咬耳朵,到我這邊來。”


    薛獻忠不甘示弱,“女兒是我的,你少癡心妄想!”他還免費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哈哈哈!笑掉人家的大牙,誰不知道女兒一旦嫁人就是潑出去的水,她現在可是我蓋家的準媳婦,你懂不懂什麽叫‘覆水難收’?”


    兩個老人針鋒相對,旗鼓相當,鬥得興起,早就把一邊的人忘得一幹二淨。


    這時候兵分兩派,曹奇峰自然而然的站到薛獻忠這邊,苦口婆心地勸,莫名其妙卷進戰場的沙平之,礙於端的是人家的飯碗,隻好苦著臉陪蓋中恒搖旗呐喊。


    至於引起戰端的貝葉姑娘,早被眼見不對的蓋敖天帶離現場。


    “他們不要緊吧?”貝葉一步一回頭。


    “沒事的。”蓋敖天也沒什麽把握,卻安撫她。


    這樣的蓋中恒是他沒見過的,那樣的活力充滿又有“人味”,和以往的孤僻嚴肅、淡然不可侵犯,有著天和地的差別。


    但是他喜歡表情這麽多的父親,那樣的父親讓他覺得溫暖,不再是冷冰冰的。


    “你似乎很高興。”她眼尖,感覺到他不一樣的處事態度。


    蓋敖天輕柔的摸摸她的頭,淡淡笑了笑,“你剛才不是才吵著要找師父去,快回房間把行李整理好,太久了,我可是不等人的。”


    她眨巴眨巴的睨著蓋敖天,很奇怪他這次居然不是請她吃小?栗,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要趁著宅子裏一團亂的時候帶她離開,天哪!他的腦袋是被氣壞還是怎麽著?


    “別懷疑了,小心疑心病重會快老!”他催她。


    完了!他一定是生病了,呆頭呆腦又一板一眼的人居然會開玩笑,問題大了。


    她苦著小臉。“我還沒有和阿爹說兩句體己話呢,怎麽可以說走就走。”


    “你父親八成是帶你回吳縣,你想被人帶回去嗎?”


    說來說去,那通風報訊的人還是他呢!


    “對了!我阿爹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難道.......”剛才一團亂,她沒空想,這回思路又清楚了。


    蓋敖天拉下她指著他的食指,大方的承認,“是我要平之去通知令尊的。”


    “你出賣我?”


    “小孩子隻身行走江湖是一件危險的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胡說,我教你脫離苦海,你竟然以怨報德,叫人來帶我回家,你是小人!”她大感傷心又氣憤,沒想到他是那麽不善良。


    她還以為吃定他的心軟和善良,至少可以高枕無憂一陣子,甚至直到她找到她的燕大哥為止,未料竟被他“暗算”了。


    “我隻是做我認為應當做的事。”他不動如泰山,絲毫不受她影響,


    “你.....”她還想反駁。


    “你是想繼續留下來浪費唇舌,還是乖乖回房去整理東西,我不敢保證屋裏的兩個老人家幾時回停戰。”他越來越喜歡看她氣得目瞪口呆的可愛樣子。


    原來把人氣得七孔冒煙是這麽有趣的事,難怪這小辣椒樂此不疲,老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偶爾報個小仇的感覺居然還不賴哩!


    蓋敖天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在薄陽下笑出了一口白牙。


    無央山莊。


    月黑風高,靜靜的夜裏,遠處有更夫敲梆的聲音和稀落的狗吠聲。


    有數十個人影由各處爬進山莊內部,好半晌,一條火龍似的火光由薛空的毅倉中竄起,繼而更多的火焰一道接一道升起,天幹物燥,轉瞬間偌大的山莊就變成了一窟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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