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昊月的計畫後。尹常和擎天很有默契的同時說道:"昊月,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非得玩得這麽嚴重?"


    吳月搖搖頭站了起來,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是不像。"尹常放下手中的飲料,正色的說。認識了這麽多年,他當然清楚昊月的處世原則,一旦決定了的事,就很難更改。


    昊月嘴角微微上揚。"那就對了。按照計畫,擎天負責孤立羅雲剛的一切,尤其是生意往來這一項。"原本柔和的黑眸也在瞬間變得犀利而駭人。


    "阿月,你別忘了,羅雲剛是綺淩父親公司的一名大將,掌理公司所有營運和企畫,你這麽斷然地封鎖他生意往來,首當其衝的將會是宋言淳的事業。"擎天提醒著。


    "哼,我就是要整個宋氏雞飛狗跳。"昊月不置可否的挑高眉,冷肅的聲音潛藏著莫大的怒氣。


    "話不能這麽說,我早說過羅雲剛和紫纋......"


    擎天話還沒說完,立刻招來昊月陰惻側的怒吼聲:"不準你再提她的名字!"這是他生平所受過最大的恥辱,他絕對饒下了他們。


    尹常看了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隻得硬撐菩頭皮打斷他們,"那我呢?"


    昊月鐵青著臉,瞪視了擎天好一會兒,才將高漲的怒火壓下,轉而對尹常說:"阿常,你是醫生,學的又是婦產科,所以我要你在綺淩懷孕的這段時間,幫我注意她的身體狀況。"


    "就這麽簡單?"他才不相信昊月這麽有愛心。


    "當然不是這麽簡單,因為如果有任何差錯,小心我拆了你那間小診所。"昊月的表情瞬間轉為殘酷,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擎天收起嬉皮笑臉的麵孔,神情凝重的勸道:"昊月,你不怕她知道了,會恨你一輩子?"


    任昊月雙眉一挑,"她早該有這個認知。"


    他話剛說完,立刻招來尹常的反對聲浪。"昊月,女人是用來哄的,凡事別做得太絕了。"


    擎天也高聲附議:"對、對,冤有頭、債有主,羅雲剛縱然千錯萬錯,季紫纋也難逃其咎的該負起一半的責任,不能全叫宋綺淩擔呀。"他後知後覺的又提了紫纋的名字,立刻又招來昊月殺人的目光。


    噢喔,不妙!


    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尹常沒好氣地睨了擎天一眼,"擎天,你這是火上加油嗎?"對他的看法實在不敢苟同,這樣不是一樣會有人受到傷害?


    "嘿嘿......"擎天這乎驚覺自己說錯話了。


    昊月冷嗤一聲:"你們是在扮醜角、演雙簧嗎?"


    "沒有。"兩人同時轉過頭不敢看他。


    他們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引發了昊月極度的不滿,他生氣的往他們中間一站,硬是將他們分開來。


    "我請你們來,難道是來教訓我的?"昊月濃眉一緊,不客氣的怒斥著。


    尹常這才發覺今天大家的情緒都失常了,而擎天也頓然驚覺自己的失控,居然會為了一件小事和吳月起爭執,太不值得了。


    看來大夥兒已經被昊月這陣子的陰陽怪氣搞得頭昏腦脹,根本搞不清自己該做什麽?想說什麽?自己又在忙些什麽?


    或許待會兒真該去喝個兩杯,解放一下緊繃的心情。


    擎天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咕噥著:"好啦,我盡可能讓羅雲剛受到應有的懲罰。"


    擎天不確定的口吻令昊月生氣,他的眼裏充滿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鄭重其事地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得做到。"


    知道自己想打迷糊仗的策略失效後,擎天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唉!商業聯姻本來就沒什麽,誰像他這麽認真來著,現在可好了,搞得人家的未婚妻大了肚子,還不願罷休。


    擎天再一次發揮他難得的好心腸,苦口婆心的勸著:"昊月,其實宋綺淩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人長得漂亮又賢淑,你娶了季紫纋都未必比她來得好。"


    他這席話說的是針針見血,隻可惜卻換來昊月嗤之以鼻的冷笑。


    他不以為然的訕笑道:"要女人我任昊月還怕沒有?我隻是咽不了這口氣,我要讓他們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要他們後悔惹了我。"


    "昊月......"尹常也發覺事情好像比剛剛他們談的要來得嚴重許多,才打算插口摻一腳,立刻被昊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阿常,一個阿天已經夠煩人了,我不希望再多個你。"昊月將他剛要說出口的話,全擋了回去。


    "啊......"尹常活像嘴裏被硬塞個鹵蛋似的,隻得硬生生的將話全吞回肚裏去。


    唉,看來是勸不了他了,擎天和尹常兩人互看一眼,知道多說無益,現在的昊月已經聽不進任何諫言了。


    唯今之計,就隻有祈求上蒼,不要讓眼前這個已經陷入愛情泥沼而不自知的男人,不會在傷人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昊月報複羅雲剛的動作,在擎天的執行下如火如茶的展開。


    擎天利用他在商界廣大的人脈資源,不僅斷絕了宋氏的客戶來源,更以削價競爭的方式誘使其下遊廠商紛紛提前解約,促使宋氏的經濟危機,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迅速爆發出來。


    "雲剛,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叫事?"宋言淳盛怒的放下手中的營業報告,宛如溜滑梯般往下滑落的業績,令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


    "董事長......這......"羅雲剛焦急的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個月來公司的情況,不是接不到訂單,就是已經簽約訂貨的廠商不惜賠上違約金,也要解除雙方的契約。


    "你不要這呀那的,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宋言淳翻一下各廠商的訂單,發覺解約退貨的居然就占了一半以上,有幸沒解約的,也僅剩那些根本賺不了多少錢的小公司。


    "董事長,關於這件事,屬下也親自到廠商那兒了解情況,可是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他們這次簽約的對象,給他們的價碼比我們的低很多,幾乎可以說是在做賠錢生意。"羅雲剛遞上手中調查得來的資料,以及幾家廠商最新的訂貨價目表。


    "你知道他們簽約的對象是哪一家公司?"宋言淳大略翻了一下,深鎖的眉頭攢得更緊。


    "他們不肯透露,在我百般的央求下,也隻肯將價目表借我看。"他慚愧的垂著頭。


    薑畢竟還是老的辣,宋言淳沉思了一下,立刻找出問題的症結所在,沉聲問:"雲剛,你老實告訴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個大公司或廠商?"


    "沒有。"羅雲剛確定的搖搖頭。


    "那......"宋言淳想了一下又問:"或是某個人?"


    這一問,羅雲剛整個人愕愣住,腦海中立刻浮現他上次去找紫纋的未婚夫--任昊月時,他厲聲揚言要讓他在商界無法立足的話語。


    難道是他?


    宋言淳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自,心中大概也有了譜,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嚴肅,焦急的打斷他的思緒,"誰呀?你快說!"


    羅雲剛悶聲回答:"任昊月。"


    "任......任昊月!"聞言,宋言淳整個人像被閃電打中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你怎麽會去得罪龍騰企業,你不知道龍騰的總裁--任昊月素有商業鬼才之稱嗎?我想巴結他都找不到門路,你怎麽會去得罪他呢?"


    "這......這......"羅雲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快說呀!"宋言淳一急,連說話的聲調都忍不住提高。


    "董事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請恕屬下不便奉告。"羅雲剛愧疚的彎下腰,頭垂得更低了。


    "可是,你的私事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營運,這已經不單是你個人的事,雲剛呀,你到底清下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宋言淳氣得不知該如何責備他。


    驀然,他口氣一轉,改采哀兵政策,無奈地歎道:"雲剛,打從你高中到我公司工作至今,也有十來年了,當時我第一眼就相中你的刻苦耐勞、腳踏實地,所以才會一路提攜你、重用你。現在公司的營運我幾乎都將它交到你手上了,還把綺淩這個獨生女許配給你,圖的也是希望用你所學,讓公司繼續營運下去,讓我能安心的養老。可是......現在你居然為了一點私事,讓公司麵臨這麽大的危機,你......你真讓我痛心和失望。"


    "董事長,您放心,我絕不會讓公司虧損,這件事既然是我引起,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解決它,給您和公司一個交代。"羅雲剛想了一下,鄭重地說道。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將所行的事情解決,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失望。"宋言淳神情凝重的說。


    "是。"羅雲剛神色黯然的退出辦公室,隨即不加思索的驅車前往龍騰企業,決定再找昊月談談。


    辦公室內,氣氛詭譎的令人毛骨悚然。


    許久,一陣冷笑劃破了周遭的寂靜。


    昊月俊美的臉龐布滿一層寒霜,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微笑,上下打量著他。


    "不賴嘛,終於找對門路了。隻不過我以為你很快就會發覺個中蹊蹺,沒想到居然還讓我多等了兩個星期,看來我是高占了你的能耐。"話中極盡奚落之意。


    "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這是我與你的事情,與宋氏企業毫無關係。"羅雲剛生氣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怒火看在昊月的眼底,就像是螢火蟲屁股下的那點小螢光,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他冷嗤一聲,"你不是宋言淳屬意的接班人嗎?怎麽能說與你無關呢?"銳利的眼神就像磨得閃閃發光的利刃,穿透羅雲剛的身體,嘴角掛著的鄙夷笑容,仿彿在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看著他不屑且嘲諷的眼神,羅雲剛胸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爆發般狂泄而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和紫纋?才肯罷手停止這一切?"


    "注意一下你的口氣,別忘了,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昊月淡然的一笑,雙眸卻因生氣而燃起熊熊怒火。


    羅雲剛倒抽了口氣,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同時駕馭冰霜與烈火,完美的呈現在表情中,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星眸,更令他震懾,心生畏懼。


    他硬撐著那微不足道的尊嚴,驕傲的揚高下巴,"要我放棄紫纋,這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要將心愛的人拱手讓人,椎心刺骨的痛就像一把無形利刃,直往他胸口刺入。


    吳月忽地仰頭大笑,"我說過我要她了嗎?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之何用?"


    羅雲剛錯愕地看著他,"那你要什麽?"


    "我要什麽都與你無關。"昊月故作神秘地看著他,邪氣的目光從他臉上直打量到腳底,"我要你立刻與宋綺淩解除婚約。"


    昊月放肆狂野的笑容和那霸氣十足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隱藏在西裝褲下的雙腳不禁微微顫抖著。


    "綺淩?你該不會是把她怎麽了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都怪自己這陣子忙得沒時間去找她,不知道她近來過得如何?


    昊月沒有回答。


    焦急的羅雲剛大有將生命都豁出去似的打算,嘲他氣憤地嘶吼著:"你把她怎麽了?說呀!"


    "喔,生氣了。"他嘲笑著。


    羅雲剛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一手扯住了昊月的衣襟,一個子一個字咬牙切齒、不客氣的吼道:"你、到、底、把、她、怎、麽、了?"


    他可以羞辱他、為難他,那是他罪行應得,可是綺淩是無辜的,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她,因為他是這麽、這麽的虧欠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好好的保護她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一個紫纋不夠,還妄想享有齊人之福。"對他的舉動,昊月一臉的不屑,將他的手從身上拍開。


    "你可以羞辱我,但絕不可以羞辱綺淩和紫纋。"看著他眼中閃爍的眼神,那陰晴不定的精銳光芒,令他不安地渾身顫抖著,嚴峻的言辭也不複剛剛的犀利。


    "如果說,我把她給吃了呢?"昊月邪佞地笑著,從櫃子裏拿出一卷錄影帶。"精采畫麵盡在裏麵,你可以拿回去好好欣賞。或許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有多熱情,她在床上的浪勁兒,足以讓柳下惠都為她銷魂。"


    羅雲剛霞驚地連退數步,直到身體因撞到椅子而跌坐下來,他怔愣的看著桌上的錄影帶,痛心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她是無辜的呀!"他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昊月冷言嘲諷地斜睨著他。"這結果不是你早就應該想到的嗎?你現在才懊惱、悔恨,有用嗎?"


    "你這個魔鬼,我要你娶綺淩為妻,對她負責!"羅雲剛理直氣壯地怒吼道。


    他皺起碩,"你以為你是誰?"


    澀雲剛眼中的怒火像火焰般燃燒著,"我會和綺淩解除婚約,不過你如果沒有娶她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昊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泛起令人膽寒的怒光,"有本事就回去救救宋氏企業,不要在這兒當瘋狗亂吠,沒用的。"


    羅雲剛臉色一凝,沉痛地說:"任昊月,綺淩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希望你不要做事做得太絕了,否則我羅雲剛縱使拚了我這條命不要,我也會和你周旋到底。"


    昊月陰鷙的眼眸閃過一抹不耐與輕蔑。"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羅雲剛和昊月的見麵,可想而知是不歡而散,同時也為昊月和綺淩往後的發展埋下了不定數。


    羅雲剛離去後,昊月心煩得什麽事也做不下去,索性將公文擱下,驅車離去。


    "你要拉我去哪兒?我不能放著方雯一個人看店呀,"綺淩跟不上他大步邁開的步伐,半走半跑的被他扯在後麵,最後被他粗魯的塞進車子裏。


    昊月沒有回答她,隻是冷冷地睇了她一眼。


    車子默默的行駛著,而後昊月又將她拉下車,走進一間超市,大肆搜購了一些民生用品,再匆忙的拉她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穿過繁華的市區,越過寧靜的社區,最後停在昊月位於內湖的一棟別墅前。


    "這兒是哪裏?"綺淩環顧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心中惴惴不安地顫抖著。


    "一個住的地方,我們要暫時在這裏住幾天。"昊月逕自拉開車門,將在超市購買的東西,從後車廂一包包拎下來。


    綺淩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麽了,脾氣大得嚇人,幹脆也不再吭聲,隨手拎起兩小包東西,安靜的跟在他後麵。


    "上樓洗個澡,休息一下。"昊月用眼神指向樓上。


    "現在?"綺淩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靦腆的羞紅了臉,捏怒囁嚅地說:"可是,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昊月放下手中正要塞進冰箱的食物,拉著她的手,悶不吭聲的往樓上走去。


    他指著一長排的壁櫥,語意簡短的說:"你自己挑。"隨即又指著寬敞的浴室,"先放水,我一會兒就來。"


    綺淩不解的看菩他,怎麽他今天話少的幾乎每句都不超過十個字,更奇妙的是,他發號施令的語氣就好像個丈夫。


    丈夫?


    一種甜甜的感覺浮上心頭,突然身側射來一道冷冽的光芒,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所有甜蜜的感覺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綺淩猛地搖搖頭,將腦海中幻想的影像甩開,斂下眼瞼躲避他懾人的目光,看也不看地從衣櫥內隨便取了兩套浴袍,就趕緊躲了進去。


    須臾,昊月已經將東西放好,身著一件僅能將男性特征遮掩住的三角褲,大刺刺地走了進來。


    綺淩深吸了口氣,羞紅著臉趕忙轉過身子。


    "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身體,有什麽好害羞的?"他邪佞一笑,霸氣十足的神采恍若天上神祇。


    昊月嘲諷的眼神,宛如一把鋒利無情的利刃,立刻剮得她遍體鱗傷,鮮血汨汨,令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在瞬閘被傷得支離破碎,心傷得令她落下委屈的淚水。


    他神情複雜的瞅了她一眼。"收起你的淚水,我最討厭看到女人哭。"


    奇怪,以往對於以淚水作為攻勢的女人感到相當厭惡的昊月,不知怎地,居然會舍不得她哭泣的模樣,他的心隱隱地揪痛起來。


    這感覺,令他不舒服的又蹙起眉心。


    綺淩心傷的還不知該如何反應時,便被他一把樓起,雙手橫在她身體兩旁,將她壓製在牆壁與他之間。


    "我要你,把衣服脫了。"昊月用額頭抵著她的,命令道。


    "不要。"綺淩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抹去,掙紮著想要從他胸前掙脫。


    "你知道違逆我的後果。"邪肆的臉龐勾起一抹笑痕,詭異的笑容下布滿欲望的火花,就這麽定定的鎖著她。


    "這兒空間太小了。"綺淩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抗拒著他的求歡。


    "是嗎?"由不得她抗拒,他一把將她抱到床上。"這裏就夠大了吧?"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充滿情欲的眼神火熱的凝視著她微微凸起的胸骨下方,嘴角不斷加深的線條展露出他冷峻的霸氣。


    他溫柔低沉的嗓音柔得令綺淩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不可諱言的,他英姿勃發、夾雜著狂狷的霸氣,早已勾動了她少女的芳心,令她心甘情願的為他沉淪,成為他的禁臠。


    還債,早已變成綺淩用來說服自己沉淪的借口了。


    手指輕輕挑起落在她臉頰上的發絲,昊月猛然狂笑,"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像什麽?"


    抿著唇,她搖搖頭。


    "像極了待宰的羔羊。"他彎下身,覆在她耳畔低聲說著。話剛說完,他靈活的舌尖已經卷起她細致的耳垂,挑勾的把玩著......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狂亂的心跳,昊月難得放下心防,平和地享受激情後的溫存時光。


    激情的旖旎樂章伴隨著她嬌軟的呻吟聲滿室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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