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道,光看她美麗的容貌,搞不好還猜她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離她兩腿一伸的日子肯定還遠著呢!


    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要是被他娘聽到了,隻怕他會再被抓著,聽一下午的教訓都不夠他受的。


    繞過偌大的中庭,常懷理頭上頂著像火球的炙日,快步走向北院那座四周偏植寒碧竹的淨悠軒。


    伸手剛推開門,就瞧見本來坐在桌前打盹兒、因為他推門而入連忙站起身來要向他請安的婢女香梅。


    他連忙抬起一手阻止了她開口出聲,怕會擾了王惜珍,用手向門外揮了揮要她退下後,就放輕了步子朝內室走去。


    轉進了內室,他悄然地走近床榻,透過垂放而下的芙蓉輕帳,隱約看見王惜珍側臉向內趴伏在床上沉睡的姿態。


    在酷暑之下,由他所設計的淨悠軒,清涼得讓人以為身處涼秋時節。


    因為王惜珍生來就怕熱,耐不住夏令悶氣,所以他大費周章地從山上移植數量驚人的寒碧竹,圍植在建築精巧的淨悠軒四周,藉由竹子將淨悠軒周圍的暑氣完全吸受,讓王惜珍能舒服地住在這裹。


    正當他想撩起輕帳時,從敞開的窗外吹進經過竹林、過濾了熱氣的微風,吹起了絲薄的輕帳,撫上了王惜珍隻著肚兜、完全裸裎的冰肌玉背,


    第二章


    這一來,一個長長的下午就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中,結束在春色無邊的芙蓉帳裏。


    近晚,天色微暈,本來就涼快的淨悠軒此時更是清涼無比。


    好不容易將常懷理給推下了床,王惜珍才在婢女香梅的伺候下將身子沉進微溫的浴水之中。


    「怎麽才下床就嘟著嘴?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


    自行用臉盆裏的冷水打理了下,常懷理剛著上裏衣回過頭來,就看到坐在木桶中的王惜珍嘟著小嘴,看樣子正在生悶氣呢!


    打從她滿十四就讓他給拐上了床,睡在他身邊足足有六年的愛人,她有什麽行為、臉上有什麽表情,就算他不能全然了解,大概也能猜到個六、七分。


    現下她肯定是回想起他下午存心的逗弄,現在準備要跟他算帳了!


    無言地用手捧了水直接朝向自己走近的常懷理潑去,王惜珍完全表現出對他的不滿。


    「像個小孩似的,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他好脾氣地將臉上的水珠用手抹去。


    「誰看得到我發脾氣?誰敢笑?」王惜珍生氣歸生氣,但聲調還是細細柔柔的,教人聽得心裏舒服。


    香梅蹲在木桶外,用布巾輕輕擦拭著王惜珍如雪般白嫩的後背,聞言偷偷地笑了起來,對主人天真的一麵感到好笑。


    站在王惜珍麵前的常懷理自然看到了香梅無聲的笑容。「香梅就看到了呀!人家怎麽不敢笑?她現在就在你背後笑咧了嘴呢!」


    為了讓王惜珍消氣,常懷理拉下主子的身段,沒道德地將無辜的婢女給拖下水。


    聞言,王惜珍霍地轉頭,用警告的口吻說道:「香梅,你跟我可是一國的,不準你笑我……」


    王惜珍一回頭,香梅就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珍小姐,我沒有笑你,是主子胡說的。」


    仗著王惜珍絕對會護著她,香梅連忙將一切推給另一個主子。


    雖然常家主母宋元春始終不肯承認王惜珍在府裏的地位,但常家老爺明顯護著王惜珍的態度,府裹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裹。


    更重要的是,隻要腦袋沒壞、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常家現任主事常懷理對王惜珍的寵愛有多濃、多深。


    懂得看主子臉色的機伶下人們,沒一個敢輕慢主子最愛的女人,全都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對待這未來的少奶奶。


    香梅自然也不例外羅!她本來就是伺候常懷理的貼身婢女,主子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她眼中,就算其他人能不明白王惜珍在常懷理心中的地位,她可不應該呀!所以她心裏一直都是清楚雪亮的。


    自從主子與王惜珍睡在一起之後,香梅就被常懷理私下撥給了王惜珍。


    她本來就是內房婢女,主子間的親密事她自然見多了,所以每當他們親熱過後,常懷理總會喚她進房來伺候王惜珍。


    王惜珍也不是個難伺候的人,對待香梅就像對待自身姊妹一樣,相處的時間多,感情也比較深厚,所以香梅常能看到外人看不到的一麵。


    就像現在,王惜珍明明比香梅還大了兩歲,卻像個小孩似地一臉嬌瞠對著常懷理發脾氣,這教香梅怎麽不看了好笑?


    「是、是、是,這會兒你又不跟我好,要跟香梅一夥了是吧?」


    知道王惜珍跟香梅感情好,常懷理對香梅也多了些縱容,隻要別太失了分寸,他隻求王惜珍開心就好了。


    說著話的同時,常懷理已經單膝跪在木桶前,伸手輕撫著王惜珍曲線優美的頸項滑膚,卻沒料到小潑貓氣還沒消,伸出爪子來就將他的乎背給抓出了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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