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接過穆鳶遞過來的小狗坐在軟榻上,逗了幾下就遞給了身邊的嬤嬤叫她帶下去了。


    「給這小東西弄個窩,別任由鳶兒將它留在房裏。」謝氏吩咐道。


    穆鳶撇了撇嘴,才要說話,謝氏一個眼神便看了過來:「聽話,你這要出嫁的人了,要是被咬上一口可怎麽辦。」


    「再說,這小東西夜裏吵人,鬧得你睡不好,氣色上也瞧著不好看。」


    「你好好的準備等著嫁人就是了,人家新娘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穆鳶聽著母親謝氏一口一個嫁人,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嘀咕道:「還有些日子呢,哪裏用得著這般著急。」


    謝氏見她害羞,笑道:「這會兒知道害羞了,方才是哪個抱著定王殿下送你的小狗一刻也不離開的。」


    謝氏雖這麽說,心裏甚是滿意宋庭遠這般討好自家女兒的行為,雖不過是一隻小京巴,卻也看出他這個定王殿下對自家女兒的愛重之心。


    哪個當娘的能不喜歡呢?


    穆鳶也不解釋,笑著看了謝氏一眼,突然有些好奇道:「那爹爹有沒有送過娘你什麽好東西呢?」


    謝氏被她這麽一問啼笑皆非,點了點她的腦袋道:「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


    謝氏抿嘴一笑,溫聲道:「你爹爹為人清正,又向來不愛表露感情,性子和定王殿下是不一樣的。不過,他心裏是護著娘的,隻這一點娘這些年就知足了。」


    穆鳶知道謝氏說的是父親護著娘親不被老太太欺負的事情。


    這些年哪怕有人嚼舌根說娘親對穆瀾這個女兒不好,爹爹心裏頭都是從未相信過的。


    也許正因為這般信任,母親才對穆瀾多了幾分真心的憐惜吧。


    謝氏笑盈盈又將話題扯到穆鳶的婚事上。


    「陪嫁的東西公中出一部分,老太太給你的體己旁人也說不得什麽,娘親和你父親也有一些好東西給你。」


    謝氏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張單子來。


    穆鳶打開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這麽多東西,不會將他們三房搬空嗎?她要嫁人是不錯,可哥哥穆琛也要娶妻的呀,她怎麽好意思拿這麽多。


    穆鳶心裏想著什麽,臉上全都表露出來。


    謝氏瞧著,笑著道:「你當家裏就這麽些東西,這些年外頭的鋪子都是白經營的?」


    「你盡管放心吧,有你的,自有你哥哥的。」


    「再說,男兒和姑娘家不同,他們可以自己去賺,姑娘家嫁人後嫁妝多些底氣也足,你又是嫁給定王,更不能叫人看低了去。」


    謝氏說著便也有了興致,叫人打開了庫房和穆鳶一起依著嫁妝單子上所寫的叫人將東西尋了出來。


    看著擺了滿滿一院子的東西,穆鳶很是感受到母親對她的疼愛。


    隻是,忙了一下午,她真的好累呀。


    見著謝氏還要繼續,穆鳶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表示自己很累了。


    「你這孩子真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咱們明日再看。」


    穆鳶先是鬆了一口氣,聽母親謝氏說明日再看,腳下都有些虛浮了。


    這麽多嫁妝還不夠,母親打算叫她把二房的東西都搬空嗎?


    等到晚上回了藕香院後,穆鳶便忍不住和寶珍說起這事兒來。


    寶珍聽了抿嘴一笑:「太太不疼姑娘還能疼哪個,姑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再說四少爺也是最疼姑娘的,少爺定巴不得姑娘多拿過去一些呢。」


    穆鳶聽了,忍不住嘀咕道:「這嫁個人咱們府裏可真虧了,這麽多好東西呀。」


    寶珍聽自家姑娘這般小孩子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我的好姑娘,又不是帶到別處去,王府裏貴重的東西難道不比咱們府裏多?姑娘若說起貴重來,這公門侯府哪裏能比得過皇家去?」


    寶珍又想起一事來:「對了,太太可說了姑娘出嫁的時候帶哪些個陪嫁丫鬟?」


    穆鳶一愣,母親謝氏還沒說起過這個。


    「寶珍你肯定要去的,白芷也是。」


    「除了你們兩個,我琢磨著母親大抵會挑兩個自己跟前兒的吧?」


    穆鳶想了想,說道。


    寶珍聽了,點了點頭:「太太挑的自然是好的,太太看重姑娘,自不會弄些淘氣的給姑娘添堵。」


    「這陪嫁丫鬟雖是下人,可若是不小心謹慎,往後還不知出什麽事情呢。」


    穆鳶聽得一愣一愣的,抿著唇突然就笑了起來。


    宋庭遠那般的性子,怎麽會瞧上一個陪嫁丫鬟?


    穆鳶由不得腦子裏想起那個場景來,竟將自己給逗樂了。


    「姑娘笑什麽呢?」見自家姑娘突然就笑出聲來,寶珍忍不住問道。


    穆鳶笑著搖了搖頭,沒敢將這話和寶珍說出來,不然又要被她念叨了。


    想起宋庭遠來,穆鳶又念起他送她的那隻小京巴來,便忍不住問道:「團子的窩可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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