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


    饒是寶珍伺候了穆鳶這麽些年,也是想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這「團子」是自家姑娘給那隻小京巴取的名字。


    寶珍點了點頭:「在暖閣安置了個窩,裏頭鋪了棉花和錦緞,白芷說比人住的還要好呢。」


    寶珍說著,見著穆鳶露出好奇來,便提議道:「這會兒還不遲,姑娘可要過去看看?」


    穆鳶笑著點了點頭,從軟塌上站起身來,隨著寶珍去了暖閣。


    一進去便見著了門口安置著的那個精致的小窩,團子在裏頭睡得香甜。


    穆鳶蹲下來伸出手去輕輕在它背上摸了摸,手中的團子動了一下,眼睛都沒睜開又繼續睡了,後來,腦袋在她手心裏蹭了蹭,她整顆心都要化了。


    好想將這團子抱回自己床上。


    穆鳶看了寶珍一眼,還沒開口便被寶珍搖頭拒絕了。


    「姑娘想都別想,太太吩咐了誰都不許答應姑娘這個。姑娘還是心疼心疼奴婢吧,要是不小心被咬了,太太還不把奴婢打死。」


    穆鳶戀戀不舍又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回了自己屋裏。


    她暗暗想著,等到去了定王府,一定要按著自己的心意將小團子安置在自己屋裏。


    ……


    第二天給老太太請安過後,穆鳶就聽說外祖母來了府上,這會兒正在母親謝氏的景宜院呢。


    穆鳶去了景宜院,還未進門便聽著外祖母和母親謝氏的笑聲,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穆鳶走進去,兩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還帶著幾分笑意。


    「鳶兒見過外祖母,母親。」


    不等二人叫起,穆鳶自己就站起身來笑著走到外祖母跟前兒,問道:「您和娘親說什麽呢這麽高興,我在外頭就聽見了。」


    穆鳶不問還好,這一問便見著外祖母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有些不解,朝母親謝氏看過去,謝氏才說道:「還能說什麽,說你抱著定王殿下送你的一隻小京巴稀罕的不行,不肯撒手。」


    謝氏的話音剛落,穆鳶便不禁臉紅起來。


    「哪裏有抱著不撒手,再說團子那般可愛便是母親送的我也會稀罕的呀。」


    穆鳶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謝氏和外祖母全都笑了起來。


    外祖母看著穆鳶含笑道:「定王殿下如此愛重你是你的福氣,這天下男子雖多,能這般細心討好的卻是少之又少了。」


    謝氏點頭道:「可不是這話,當初我還想著鳶兒生的這般好,也不知最後便宜了哪家的公子。誰能想到,她如今竟會嫁到皇家,成為定王妃了呢。」


    「她如今我瞧著還是一團孩子氣,我心裏高興卻也著實擔心得很。」謝氏道。


    老夫人看了穆鳶一眼,對著謝氏道:「你瞎操什麽心,鳶兒自有她的造化。各花入各眼,興許定王殿下就喜歡鳶兒這般的性子呢?」


    穆鳶聽著,心裏暗暗腹誹道,她有那麽孩子氣嗎?這根本就不是她好嗎?


    正想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嬤嬤進來回稟道:「太太,老夫人,定王殿下來府上了。」


    穆鳶聽著,先是一愣,隨即眼中便露出笑意來。


    他怎麽來了?


    這般想著,母親謝氏含笑看了她一眼,道:「這定王,對你還真是喜歡得緊。」


    短短一句話,便叫穆鳶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謝氏輕笑一聲,便叫丫鬟前去迎著,隻一會兒工夫,便見著宋庭遠從門外進來。


    他穿著一身寶藍色暗紋錦衣,頭發拿玉冠束好,氣質溫和,身形挺直,即便臉上帶著笑,周身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威儀。


    穆鳶抬頭去看他,可巧便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四目對視,穆鳶朝他笑了笑,一雙眸子像是會說話似的。


    宋庭遠看了她一眼,便上前對著謝氏和外祖母道:「小婿給母親大人請安。」


    穆鳶還未過門,宋庭遠一個小婿二字便說出口來,謝氏一愣,臉上帶著笑,嘴裏少不得說道:「你這孩子,真真和鳶兒一樣胡鬧,這若叫外人聽見,可不是要說那些個閑話。」


    這話雖透著幾分訓斥,卻叫人覺著親近了幾分。


    穆鳶以往便覺著母親謝氏對著宋庭遠的時候總有一種對於高位者的不自在,不敢說疏遠,親近卻是十分沒有的。


    在母親眼中,宋庭遠是日後的女婿,更是今上的定王殿下,天家貴胄,不敢輕易冒犯。


    今個兒某人一句話,倒叫母親亂了分寸,輕斥起來了。


    穆鳶想著,見著謝氏說完這話後有些後悔的表情,忍不住便輕笑出聲,她上前扯著母親的袖子搖了搖,道:「母親別不好意思,您是長輩,罵他幾句也是應該的。」


    說完這話,穆鳶便朝站在那裏的宋庭遠看去。


    宋庭遠會意,笑道:「對,自是如此。」


    謝氏瞧著二人這般,自己倒是不自在了,她和夫君成婚多年,在旁人麵前再沒有過這般不像樣子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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