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己嫡親的女兒呢,她也著實受不了。


    「好了,好了,王爺來尋鳶兒定是有事,你們去鳶兒那藕香院說話去吧,我和你們外祖母私下裏還有些話要說。」


    穆鳶聽了,哪裏不知母親謝氏的心思,應了聲是,便和宋庭遠出了屋子。


    等到出了景宜院,穆鳶少不得拿目光打量起宋庭遠來。


    「你方才,分明是故意的吧?」看了良久,穆鳶終於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宋庭遠輕笑一聲,反問:「什麽故意不故意,本王可聽不明白?鳶兒要細細說清楚才是。」


    他眸眼含笑,說出口的話帶著幾分調笑之意,穆鳶瞪了他一眼,便道:「方才你自稱一聲小婿,還喊了母親大人,難道不是故意的?」


    宋庭遠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卻是徑直朝前走去。


    「你,你站住!」見著他不理自己便朝前走去,穆鳶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氣鼓鼓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突然站定,便叫她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在穆鳶鼻間彌漫開來,十分的好聞。


    穆鳶輕輕吸了吸鼻子,才發覺自己竟然撞在他懷中。


    下一刻,便紅著臉想要躲開。


    她才剛有動作,一隻胳膊便攬在了她的腰間,輕輕一帶,便叫她湊得更近了。


    她低了他一頭,仰著頭看他,滿臉羞紅:「你,你這是做什麽?」


    說著,伸出手去便想將他推開。


    「好聞嗎?」宋庭遠突然問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磁性,好聽的很。


    穆鳶腦子裏呆呆的,下意識便點頭。


    「既然好聞,往後便多來本王懷中,叫鳶兒聞個夠好不好?」


    見著他眼中調笑的目光那般明顯,穆鳶再傻也知道他在打趣他。


    她伸出拳頭朝他肩膀打去:「你渾說些什麽,青天白日的……」


    打了一下,宋庭遠便握住她的拳頭,道:「本王又沒說什麽,鳶兒是想到什麽地方了嗎,還扯上什麽青天白日的,看來那些個話本鳶兒定是細細領會了。」


    他這般打趣,穆鳶一個小姑娘家如何能經得住,又是生氣又是羞惱,一時竟紅了眼圈。


    宋庭遠見著,知道玩笑過玩兒過了,見著她眼圈都紅了,忙認錯道:「好了好了,都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該打趣你,給咱們鳶兒賠不是好不好?」


    穆鳶推開他,扭過身子不肯理他。


    宋庭遠見她氣鼓鼓的像個使性子的小孩子一般,心裏覺著好笑,很想上前戳一戳她氣鼓鼓臉頰。


    隻是眼下,佳人含淚,他自是不敢的。


    他低聲道:「乖,別生氣了好不好,你一生氣,若叫旁人看了還不知道怎麽說咱們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滿意這門親事,這才哭給我看呢。」


    「你看你看,那邊兒來人了,見著鳶兒這般哭,回頭要告訴母親大人的,母親大人定會大棒子將我打出去。」


    宋庭遠最後一句話直接便將穆鳶說笑了,她瞪了他一眼,道:「我母親賢淑溫和,才不會用什麽大棒子。」


    「要打也是叫粗使的婆子將你打出去!」


    宋庭遠抓住她的手,道:「嗯,咱們鳶兒說的都對。」


    「你這般樣子,想想看像不像那生氣了的團子?」


    團子?他怎麽知道她給小京巴起了這個名字?


    她心中疑惑,一時也顧不上生氣了,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團子?」


    宋庭遠含笑看了她一眼,帶了幾分炫耀道:「這府裏住著本王未過門的娘子,本王自然是事事都要清楚的。別說是一隻團子了,就連府裏飛出幾隻鳥來本王都曉得。」


    穆鳶聽他越說越沒邊兒了,哪裏還肯信他,他知道團子,定是在她身邊安排了人。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


    最近,她院子裏應該沒有什麽新進的丫鬟呀。


    「你是不是派人盯著我?」穆鳶帶了幾分審問的意思道。


    宋庭遠麵色嚴肅:「除了本王,誰敢盯著本王的娘子?」


    他這般樣子,穆鳶瞧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打他道:「你壞,老是捉弄我,人家正經問你呢,到底是哪個?我院兒裏沒有新進來的丫鬟呀?」


    見穆鳶對這事兒上心了,宋庭遠隻好告訴了她:「就是那個粗使的,眼睛大大的那個。」


    穆鳶一愣,腦海中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隻是很模糊。


    她轉了轉眼珠子,也想使個壞,便裝作不高興道:「眼睛大大的,是不是還長得很好看,不然王爺怎麽知道這般清楚?王爺是不是一直盯著人家看?」


    宋庭遠不曾想她竟會這般質問他,見著她眼中壞壞的小心思,他心中已是了然,忍著笑道:「好不好看本王不清楚,隻是她肌膚倒是雪白,脖子裏也……」


    不等他說完,胳膊上便被人狠狠擰了一下:「肌膚雪白,脖子裏怎麽著?你還連人家脖子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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