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種時候,或許避開提起這個人是最好不過的了。


    「等你身子養好了,朕就在禦花園裏給你們倆設訂親宴。」牧青野強調。


    牧青寒對此倒沒什麽反應,將碗中鴿子湯一氣兒喝完,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都聽你的,現在臣弟可以離宮了嗎?」


    說罷,不顧尚在虛弱中的身子,牧青寒翻身下床。


    「你離宮做什麽?」牧青野幽幽問道。


    牧青寒粲然一笑:「臣弟都是出宮建府的王爺了,老賴在後宮住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牧青野臉色越發難看:「朕警告你,別動任何歪腦筋。」


    「臣弟既然答應了,便不會反悔。」牧青寒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臣弟告退。」


    說完,他不再看牧青野,步伐堅定地踏出寢宮。


    看著他的背影,牧青野狹長眼眸一眯。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他這個皇弟此番真是正常得太過反常,甚至讓他摸不著頭腦。從小就是這樣,如果他做出正常人的反應,他才覺得奇怪呢!


    可是他轉念一想,鳶月樓裏裏外外都加著重兵把守,衡王府附近也埋著宮內的眼線,就算他想做什麽,也是決沒有這個機會的。


    一出牧青野的寢宮,牧青寒臉上那嬉皮笑臉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麵無表情地快步朝宮門口而去。


    出了神武門,嚴飛早已駕著馬車等在那裏,牧青寒上了馬車,直接問道:「時七怎麽樣?」


    「回王爺,鳶月樓已經被禁衛軍嚴加把守,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了。」嚴飛回道。


    言外之意便是告誡他,別想再動去見左思鳶的任何腦筋,這裏是不會有漏洞讓他鑽的。


    牧青寒神色陰翳,死死攥住拳頭,又問:「你出城看過了沒有?」


    「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未曾。」


    牧青寒沉吟半晌:「先回衡王府吧。」


    一進衡王府,他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或許他在麵對牧青野時一直都在演戲,但這兩日的受的苦卻是千真萬確的啊!


    「王爺……」嚴飛見他一動不動,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牧青寒回過神來,幹咳幾聲吩咐:「讓廚房給本王做些吃的,送到書房,你跟我過來。」


    說罷,便把袍袖一甩,大步流星朝書房走去。


    「是。」


    「你再把時七派茶香傳的話說一遍。」牧青寒一麵走一麵道。


    嚴飛快走幾步跟上他的步伐,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牧青寒沉吟半晌後道:「看來,這些人就是未來會被安插在王府裏的細作了。」


    頓了頓他又吩咐:「讓禁衛軍集結起來,先潛伏在村子裏,等發現那群南疆士兵的蹤跡之後,立刻稟告本王。」


    「還有。」牧青寒腳步頓住:「再集結府裏現在的人手,讓他們拿上鐵鍬去後院。」


    「後院?」嚴飛明顯一愣。


    牧青寒下頜微揚,從鼻翼逸出冷哼:「以為把鳶月樓守住本王就沒辦法了?本王要在後院挖條地道,直通向鳶月樓的後院。」


    嚴飛聞言,險將下巴驚掉:「王爺此言當真?」


    「不然本王還能是逗你玩兒麽?」牧青寒無奈地看著他:「召集所有府兵,讓他們一日三班倒,三日之內本王要看到一條地道。」


    「那若有人問起……」


    「嚴飛,你可是越來越木魚腦袋了。」牧青寒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萬一有人懷疑,就說為了迎接南疆公主,本王特地要把花園重新整修一番。」


    「是……」此時嚴飛額角已經滲出黃豆大的汗珠來。


    「還有。」牧青寒粲然一笑:「在三日裏若有人找上門來,尤其是吉默和娜真,就說本王身體抱恙,總之往嚴重裏說便是了。」


    吩咐完一切後,見嚴飛仍站著不動,牧青寒劍眉一蹙:「你怎麽站著不動?難道要本王請你去不成嗎?」


    「是,王爺。」


    嚴飛嘴角無奈地輕扯了幾下,最終決定不再出聲勸說,畢竟他心裏明白,衡王殿下尤其對於這件事最為執著。


    一個時辰之後,衡王府內的禁衛軍被集結完畢,每人背後都背著個大大的藤條筐,浩浩蕩蕩朝後院走去,頓時把偌大的後花園填得滿滿當當。


    做完這一切,牧青寒回了房,換上身毫不起眼的禁衛軍鎧甲,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王府。


    ……


    鳶月樓中,左思鳶端坐在前廳發呆,卻是心煩意亂。


    又是白白地浪費了三天,牧青野派來的禁衛軍將鳶月樓裏裏外外把守得密不透風,連隻蒼蠅怕是都飛不出去。


    左思鳶暗自扶額,她現在就連打探消息都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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