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老太太並未對她本身造成什麽傷害,這次就當是為了這個身體原來的苦主出口氣吧。


    回到鳶月樓,左思鳶找了幾個新招來的雜役去替她買食材,明麵上關門謝客,偽裝出一副全心準備婚宴的假象。


    三天已過,成英的婚禮也是眼跟前的事了,這天夜裏,左思鳶把傅慕竹給的藥拿出來,用水化開。


    雖然這藥並不會損傷肌體,到底是邪門的物事,她下了一會兒決心,捏著鼻子把微苦的藥灌入口中。


    藥效很快起了作用,很快一股脫力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左思鳶感覺到體溫一點點升高,跟得了重感冒的感覺一模一樣。


    躺在床上,她虛弱地開口輕喚:「茶香……」


    茶香走進屋來,見她倒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嚇人,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左思鳶聲音嘶啞地回答:「你看我這樣行嗎?」


    茶香仔細觀察她一會兒,點點頭:「就像真的生病了一樣!」


    聞言,左思鳶嘴角勾起笑意,這才放心昏睡過去。


    接下來的一日,兩日,她閉門不出,很快吸引來了李府管家。


    茶香按照先前計劃好的,帶他看了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的左思鳶,管家回去一稟報,便立刻引來成英。


    「左思鳶呢?讓她給我滾出來。」她一隻腳踏進鳶月樓的大門,便扯起嗓子大叫。


    茶香朝她行了個禮:「見過郡主,我家小姐突發急病,恐怕不能招待您了。」


    「是嗎?正好我帶了太醫來查驗,若是裝的,我看她有幾顆腦袋掉!」成英瞥了茶香一眼,帶著太醫就朝樓上走。


    太醫進了左思鳶房中,查看一番後出來稟告:「郡主,左思鳶確實感染了風寒,伴有邪寒入體高燒不退的症狀。」


    成英一聽,頓時勃然大怒:「本郡主婚禮當即,你偏偏挑這個時候生病,左思鳶,你想得太美了,但凡你有一口氣在,這酒席你就必須得做!」


    說罷,她一把將房門推開,卻見床鋪上空蕩蕩的不見人。


    身後響起「吱呀」一聲,成英回頭,發現左思鳶穿著薄薄的寢衣,站在她身後,一張臉上布滿紅色的疹子,模樣甚是嚇人。


    成英被嚇了一大跳,朝後一個踉蹌,抬起顫抖的手指指著她:「你是人是鬼?」


    左思鳶定定看著她,臉上勾起諷刺的笑意,朝她步步逼近:「聽說郡主一定要我伺候婚宴?」


    她一麵說,一麵擼起袖子,露出的半隻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觀之令人頭皮發麻。


    成英嚇得哇一聲尖叫,轉身就要奪門而出,左思鳶卻突然從她背後,死死抱住了她。


    「郡主,怎麽這麽匆忙就要走了?」


    成英嚇得哭了出來,拚盡一身的力氣把她掙開,一把推開房門,像陣風似的跑下台階,跑出了鳶月樓。


    成英沒了命似的跑出鳶月樓,跳上馬車絕塵而去,哪裏還顧得上刁難左思鳶這檔子事。


    左思鳶站在樓上,冷眼看著成英的馬車急速穿過街道,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到用漿糊和胭脂偽裝出膿包來,我看這個成英郡主是再也不敢踏入咱們這兒半步了。」


    忍了這婆娘這麽久,終於如願以償反擊了回去,左思鳶也覺得心裏痛快得很,她轉身吩咐:「茶香,去幫我準備一盆洗澡水,我得好好把這身水痘洗掉。」


    「哎!」茶香脆生生應了一句,轉身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宣陽城內。


    牧青寒跟著閆西,再次走進那煙花巷子之中。


    「真有你的。」牧青寒把手背在身後,看著閆西調侃:「北府的人正滿城找你呢,你倒膽挺肥的,居然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裏。」


    閆西滿不在乎地挑眉:「你沒聽說過燈下黑嗎?說不定他們滿城地找我,卻唯獨落下這個地方呢?」


    牧青寒笑了笑:「你這股傻勁兒,倒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是你的心上人吧?」閆西一針見血地問。


    「你怎麽知道?」牧青寒饒有興致地反問。


    閆西聳肩:「無意間看到你身上戴著的荷包了,恕我直言,你這心上人的針線活兒還真是……」


    牧青寒倒是爽快點頭承認:「你倆不但身上都有股傻勁兒,而且都這麽聰明。」


    閆西挑起唇角譏諷道:「你這個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我也說不清楚。」一想到左思鳶,牧青寒的整個目光都柔和了下來:「她很聰明,有時候卻又會莽撞,甚至勇敢得不像個女子……」


    他還在繼續往下說,閆西卻朝天翻了個白眼,背著手徑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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