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寒的眉頭不解地輕蹙,不是他要問的嗎?這會兒又擺出副不耐煩聽的樣子。


    他快走幾步,走到閆西身側:「不過就算北府的人不來找你,這醉花樓的老板可是認得你的臉,到時候怎麽辦?」


    「這個不需要你掛心。」閆西似是胸有成竹,意味深長地笑著:「等會兒進門的時候,你隻需要擋著我點兒就成。」


    牧青寒略一揚眉,疑惑不解:「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去撞牆。」閆西毒舌地回敬。


    「你既跟我說你並非官府人士,也不是北府的人,何必不惜受傷都要來管這個案子呢?」


    閆西驀然轉過臉來,眼神定定地看著他,頓了好大一會兒:「你有你的原因,我也有我的原因,我不問你,你也別來管我。」


    「我沒有管你啊。」牧青寒覺得一頭霧水,怎麽方才還和和氣氣的人,現在突然生氣起來了:「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強求。」


    「到了。」閆西抬眼看了看醉花樓的匾額,簡短說了句。


    牧青寒走在他身前,將閆西瘦小的身體完全遮蔽在他的身影之中,兩人來到二樓。


    閆西走到一處房門口:「你去三樓拐角的雅間埋伏著,我們分頭行動。」


    說罷,便消失在房門背後。


    「裝神弄鬼的。」牧青寒撇了撇嘴,依言上到三樓拐角,果然見楊紹坐在一群鶯鶯燕燕當中喝酒。


    他兒子尚在發喪,這人竟然還有這種閑情逸致,牧青寒心下感歎,潛伏在窗下,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月娘怎麽還不到啊?」楊紹歪倒在一女子懷裏,不耐煩地敲著酒杯。


    這時,門外忽地走進來個白衣白裙的女子,半邊容顏被麵紗籠罩著,僅露出一雙絕美的眼睛。


    楊紹見了她,頓時樂了,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流連:「月娘,你可來了,倒教我等了半天,還不自罰三杯?」


    被喚作月娘的女子一言不發,依依坐在楊紹身側,倒了一杯酒,卻忽然反手潑到了他眼睛上!


    楊紹捂著眼睛,爆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月娘從袖中亮出一把短刀,抵在他的喉間。


    牧青寒這才看清楚,那所謂月娘,分明是閆西假扮的!


    屋中那群女子見此場景,頓時尖叫著四散逃開,雅間內頓時一片狼藉。


    從屋外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更是把雅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再過來,我就把他殺了!」閆西衝黑衣人大叫,把橫在楊紹脖子上的匕首又往裏收了一分。


    「殺了又如何?」黑衣人發出幾聲陰笑:「我們隻要他身上的東西,到時候老東西死不死,跟我們有什麽相幹?」


    閆西眼睛危險地一眯,朝守在窗口的牧青寒使了個眼色。


    牧青寒從懷裏掏出火藥朝裏一丟,房裏頓時發出爆炸的巨響,趁著混亂,他從窗戶裏翻進去,抓著楊紹和閆西跳出窗外。沿著事先綁好的繩子滑到地麵。


    楊紹被嚇得幾乎失禁,驚慌失措地看著二人。


    閆西朝樓上望了一眼:「快走,北府的人已經被驚動了,很快就會聚集到這裏來。」


    兩人不再多話,把楊紹拉上馬車,便朝城外逃去。


    牧青寒趕著車,卻不由得一直留意著那馬車裏的一動一靜。


    「你也看見了,北府的人並不會保你。」閆西眼中帶著嘲諷,匕首絲毫不放鬆地橫在楊紹脖子前。


    楊紹瞳孔不斷地顫抖著,看著眼前女子冷豔卻絕情的眼睛,緊張地吞著唾沫:「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閆西翻了個白眼:「你可以繼續裝傻,但我也不保證從這裏到城外車子會顛簸多少下,到時候你的這條小命還在不在。」


    她話音剛落,馬車便很配合地狠狠顛簸了一下,鋒利的匕首又深入他皮膚一分,溫熱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楊紹頓時發出誇張的大叫,伸手探入衣襟,掏出一本冊子,塞在閆西懷裏:「我給你,姑奶奶,可快把這匕首放下吧。」


    閆西把賬冊握在手裏,嘴角勾起抹勝利的笑意,掀開車簾在牧青寒耳邊道:「東西到手了。」


    牧青寒並未回頭,隻是粗略一頷首,鞭子抽打在馬身上的力道加重,霎時間馬車像是離弦之箭般朝前衝過去。


    然而,他們還沒走出兩裏地,忽地幾十個人從天而降,都穿著身黑衣,帶著麵罩,隻露出雙眼睛。一看就是北府的死士。


    牧青寒麵色一沉,雙手緊握著韁繩,打算就這麽徑直衝出去,肩膀上卻多了一隻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想死啊!」


    牧青寒微側過眼眸,悄聲道:「那怎麽辦?現在來不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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